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皮带,你说花那么多钱买一条皮带太奢侈,可是你却给我买我喜欢的所有的东西.
你曾经对我那样好,可是真的吗?我该不该去相信你呢?
夜真的深了,因为周围开始静得让人感觉恐慌,白兰花的香味很浓,随着轻风一阵阵地飘过来.我就这样坐在车站门口的马路边,一直地想他,一直地流泪.也许我在送的,不止是阿至吧,还有很多为他做过的傻事,为他流过的眼泪,有过的哀伤,送了他们,我要好好开始我的高三了。
"嘿!"一把熟悉的声音在我的耳边响起。我抬起头,看见了黑猛,他真似笑非笑的低头看着我滑稽的表情。
"是你,你在这里干什么?"
"没有,我看到你在那里送人,本来想等你哭完和你打个招呼的,可是你哭那么久,我有点不耐烦了呀."
"我和你很熟吗?为什么要和我打招呼?"我也顾不上脸上的眼泪,也直直的看着他,看得他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想起以前他对我的恶劣态度,还有在《疯》那晚的情景,我怎么能对他好态度。
"是吧,我们是不大熟,给,不要哭了哦,那样子很丑也,你不是很强悍的吗?那我走了."他眨眨眼想了一下,给我递过一张纸巾后就走了.
"喂,谁让你走了呀."我拿过他纸巾的时候突然想起上次在北京他放我的时候的样子,于是追了上去.
"有事吗?你不是讨厌见到我吗."
"谢谢!"我低声说。
"没什么呀,纸巾而已啦,随便一个路人我也会给她的呀."
"还有上次在北京的事."
"嘘!不能说呀,我是要丢性命的,那次在北京是你强悍得要命,我都怕了你呀."
"嗯,不管怎么说还是谢谢你呀."
"好了啦。"
说完了这些我们就没有话好说了,也是,一直是对敌派的人突然拉在一块,会有什么好说的呢.于是我跟在他的背后沉默地走在伸手不见五指的夜里,偶尔透来的灯光把他的纹身烘托得很诡异.我把他的纸巾握在手心里,捏得它都快烂掉了,可我们还是没有话题.
"要不,你请我喝咖啡吧,你说你要感谢我的呀?我知道一家咖啡馆里的咖啡都是从原产地进口的,很好喝."
"好,没问题。"
"那跟我来吧,要快点,要不就要没有了,那里的咖啡很抢手的也."他突然拉起我的手跑起来了。
我们就这样穿行在夜里,没有灯光,看不到前面的路,可是我第一次的,竟然感觉很安稳,这是阿至也没给过过的感觉.什么也不用去想,我知道只要这样握紧他的手,我就能够到达光明。
跑着跑着他开始笑了,不知道是奔跑的感觉轻松得让人发笑还是我刚刚的样子让他觉得好笑.可是我却不想知道,只想听着他的笑声,这样我就真的能相信,他还是个健康温暖的孩子,会为简单的事情发笑,而不是活在刀光剑影里挥霍青春和生命的玩世不恭的小伙子。
我也笑了,我在笑我们竟然这样的认识,竟然用这样的方式取得了对方的信任,竟然在这样的夜晚能这样的遇见,而我还竟然答应了和他去喝咖啡,和这个和我们死对头了那么久现在依还是对手的人去喝咖啡。
救命,我没有烧坏脑吧!
可是我怎么能不信他,他是那么的真诚.
你的笑容灿烂如花,蔓延过我的整个生命!
然而我只能在对岸观赏,却永远无法守侯!
走了阿至这个老妈子,我们的家便被分成两个部分,我和安蓝心,老过和桂丽,终于才发现,这么久以来,是阿至辛辛苦苦把我们几个连在一起而已。
☆、凋残(1)
测试越来越多,由开始的期中期末试改成月测,再由月测改成周测,此外还有连接不断的模拟考,我们的生活重心也自然而然的改成了考试,于是我们只好很是伟大地放弃了每天的家庭聚餐,在外面以最快的速度用一个快餐把胃打发掉。
安蓝心开始真的变得很安静,这种安静比起之前的安静给人一种更彻底的感觉,就像一潭死水,那样的没有生气,更多时间不像是活着。她的笑容开始变得微弱而小心翼翼,没有以前的飞扬跋扈,和别人也再没有谈笑,常常看着她认真的做试卷的样子,我的心里就是结结实实的痛。夏日的阳光总是透过浅绿色的玻璃照在她皮肤白皙的脸上,仿佛要穿透照进她的血管里去的凛冽。很多很多个这样的黄昏,我就站在她教室的后面,看着她的样子看到发痴。
尽管她不再遮掩了,额头上的疤却没有因为她的放生而愈合,也许那是永远也无法磨灭的伤痕吧。
有一天下课回来的路上,安蓝心和我说起了关于它的故事。
那是安蓝心五岁的时候,有一次他们一帮小伙伴去田野野炊,他们爬进某家的田地里筑起了窑,火烧到一半的时候,安守至提议去隔壁偷点土豆,经过商议,他们决定让最野蛮和聪明安蓝心坚守阵地,这样要是真被人发现了,找过来的话,安蓝心会用她的聪明才智把人家蒙骗过去,就算后来蒙骗不过去,她也能用她的野蛮脱险。当然这是万分之一才会发生的事情,对于他们这帮整天在田野里摸爬滚打的小屁孩来说,干那点小事不算什么。但是那万分之一几率的事情,就在这样发生了,在那个看起来和以前的一万个日子一样的日子里。田主先是发现了偷土豆的他们,但是没有立刻去阻止他们,而是找到了他们的家里人,要他们去田里领人,而守在阵地的安蓝心,则是后来被田主找到的,在见到田主来势汹汹安蓝心意料到事情不妙,二话不说就跑,田主一看也跟着追,强悍的安蓝心跑着跑着竟然捡起地上一块大砖头,朝田主飞过去。五十几岁的中年人呀,一看见这孩子竟然勇气武力来了,立刻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觉得这孩子真的的教教,于是也是捡起她丢过来的石头,本来想丢中她的脚,让她停下来的,却不想,掉了鞋子的安蓝心跑回去低头捡鞋子,所以砖头就打到她的额头了。
虽然事后田主又是道歉又是赔钱又是送补品的,但是留在安蓝心头上的伤疤,是怎么也消不掉的了。这也就是安守至内疚至今的原因,安蓝心说之后很久很久的日子里,他总是装得像个老爷爷似得的看着安蓝心的额头说:“你说当初我怎么就让你一个人留在那里呢?”但是安蓝心说那根本就不关他的事,他完全属于庸人自扰。
阿至每天都打电话回来,准时的六点四十八分,准时的聊二十分钟到七点八分挂机,可是他们的导师每晚的七点给他们上辅导课,所以他每天都准时地迟到,每天都要翻墙进画室。他说他就快变成专业翻墙高手了,他说这样也挺好呀,将来画画不好的话还可以选修业余小偷,应该混得了一口饭吃的。可我在电话这头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那是我和安蓝心吃完饭到晚自习之间唯有的二十分钟时间,我们是七点十分上自习的。
☆、凋残(2)
与老过见面的机会越来越少了,偶尔在校道里遇上,他总是用两只手分别压在我和安蓝心的头上说:“你看你们,都快变排骨了,阿至回来我怎么交代呀。”
“少跟这儿装模作样,养好你家桂丽就是了。喂,可别说我不提醒你呀,不要太那个什么哦,搞出人命的话就不得了呀。”自从知道老过和桂丽有了那个后,安蓝心每次和他们说话都是话中有话的,吓得憨厚的老过脸红心跳,忙说:“不担心,不担心,有对策有对策。”
可是最后还是出事了,在十月测过后的第三天,老过陪桂丽去堕胎了。他们本来是想隐瞒我们的,可是刚好那天安蓝心感冒了,我陪她去看医生,结果看到坐在妇科门口等候的他们。老过哽咽着说:“我闯祸了。”安蓝心拍拍他的肩膀说:“没事的,不要太担心,你这样要吓着桂丽的,给她勇气吧,她需要你。”然后她摸摸桂丽的头说:“没事的,会好的,加油吧!”
那天离开他们走出医院的时候安蓝心突然问我:“是不是我一直真的做得很过分呀,才让他和桂丽那么反感我,要不他们怎么连这么大的事情也没跟咱们说呢?知道吗?我发现我早已经原谅桂丽了,如果她真的可以给到老过幸福的话,我们应该坦然接受她的呀,不是吗?好吧,回去咱们轮流照顾她吧,打胎很伤身体的吧。”她自顾自地说完也没有等我的回答就走远了,我看着她不停咳嗽的背影很感慨,一个人需要多少的冷漠,才能改变那么多呢?
安蓝心回去就去学校帮桂丽请了假,根据她爸在学校里的影响,她的要求是无所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