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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这些话,她从不说他也从不问,只是这不说不问之间,沈菱凤也并未把他当做是无知无识之人。有些事不过是不当着他的面说而已,有时候觉得沈菱凤真是把自己掩藏得很好,人所知道的都是外头看到的那些,至于沈菱凤真实身份,也不过是外人知道的,原先是跟皇帝兄长宜王有过白首之约,其余的,都只是传闻,谁也没有亲见。
所有人都忽略掉,沈菱凤其实是皇太后嫡亲的内侄女,她跟宜王之间的事情,不单单只是白首之约。要不是先帝一手割断这门即将成为事实的婚事,恐怕他曾献羽一辈子都只有仰望的份儿了。
他不想问得太多,沈菱凤也不会说太多。何况目前沈鼎玢也在这里,说得多了会被他以为是自己有意要跟沈菱凤过不去,或者是一定要追究早就已经是陈年旧事的东西,那么沈鼎玢会怎么做,谁也不知道。别看他早已挂冠归隐,举目看去,朝中并无有哪个官员能够跟他比肩。
如今位列首相的姜琬万不及其项背,倒是想要跟他来个一较高低,偏偏又被新贵凌家掣肘。凌家一下出了一个皇后一个王妃,这样子简直就是椒房贵戚。不过凌家只能掣肘姜琬,却又不成涉及朝局,看来皇帝这个安排倒是颇费了一番心思。
“大人。”锦弗跟澜惠两个刚好从花园出来,沈菱凤晚饭胃口难得的好,特意让厨娘做了几道精致小菜,吃得很是有味。
“吃了?”看她们一副喜不自禁的样子。就知道沈菱凤是胃口好了。除了因为这个,别的还真是没有什么让他们高兴的事情,尤其是得意忘形的事情。
“是。”两人点头,锦弗刚想说趁着这会儿高兴。曾献羽就应该立刻进去。话到了嘴边,却又咽了进去。小姐如今这个心思倒是更难猜了,你不知道她心里到底是在琢磨什么事情,很多时候都想问,真正说出来的时候,小姐是会变脸的。午后的那件事不正是印证了这件事。
曾献羽抬脚往里走,他有很多事情想要问沈菱凤,话到嘴边却又一句都问不出来。他从心底嫉妒宜王在沈菱凤心中的地位,那是不可撼动的。重要到,沈菱凤从来不在任何时候提及半个字。不闻不问,好像是天底下从来没有这号人。只是越这样,就越能说明这个人对于他而言,实在是很要紧。越是要紧的人,就越发不会挂在嘴边。
皇帝新登基最忌讳的人。莫过于这个跟他同出于先帝和太后的同胞兄弟,除了他还有谁能有问鼎天下的资格。沈菱凤这么做,就是把这个人护得紧紧的,不许任何人伤害到他。
手里拿着卷旧书刚看了两三行,锦弗跟澜惠两个刚出去,不会这么早折返过来。脚步声也不是他们的,最近耳音极其灵敏。这么久不动那些东西。还以为自己最基本的几样功夫都没了,没想到这时候还真是派上了用场了。
不用抬眼看了,是曾献羽进来了。他的脚步声,这么久也跟着听熟了。想过要把赵敏送到皇帝身边,只是还没有绝好的藉口,应该是要留心的。
算算日子的话。皇太后的万寿节应该快到了。借着这个因头的话,应该是可以做这件事的。本来母子两个就有些龃龌,不若自己往里头插一脚,先把他们母子两个撮合在一处,把皇后隔开。这才是正理。皇太后想要除掉这枚眼中钉也不是一日两日了,趁着她羽翼尚未丰满,不一举除之,难道还要等到有朝一日她来找自己的麻烦?
“有件事想问问你。”曾献羽没兜圈子,开门见山就是这话:“皇上召你进宫,为了何事?”
“些许小事,不值一提。”沈菱凤放下书,端起手边的玫瑰露抿了一口,香甜得发腻。说了几次不要用蜂蜜做引子,还是照做。真是拿他们没办法。
曾献羽拿过她放下的书看了一眼,她的书还真是杂。现在又看起庄子来,准备超然物外?
“皇上命人送来那么多外藩贡品,恐怕你这次进去不是些许不值一提的小事吧?”曾献羽笑笑:“夫人倒是想要超然物外,不过心和行还真是南辕北辙。我固然是读书不如夫人,这点浅显道理还是懂的。”
沈菱凤浅浅啜着茶,甜腻而香甜的味道在舌尖萦绕,好像是跟曾献羽说的事情毫不挨边,其实道理却是一样。他看到的跟自己所体味的东西恰恰相反,他们要的东西也不一样。就好像姑姑当初为了回护整个沈家一样,那时候还有父亲跟她一起分担,如今只有她一个人,势单力薄不成气候了。好像是这盏玫瑰露,让别人看来何等香甜美味,喝到嘴里才知道这种味道已经让人生腻。
“大人既然知道又何必多问?”想了想还是忍不住开口:“有些事,大人不知道为上。”
“别的事倒也罢了,问了你也未必肯说。只是这件事,关系到我曾家数百条人命,岂能袖手旁观。株连九族的罪过,谁也担待不起。”曾献羽有意把这件事说得神乎其神,他知道沈菱凤不会做傻事的。
沈菱凤不置可否一笑:“似乎曾大人家并不算我沈家九族之列。”
曾献羽脸色顿时黯淡下来,瞬间又是忿怒不平却又无法说出来的那种隐忍:“嫁夫从夫,难道你不知道?”
沈菱凤看了他一眼,不是个迂腐的人就不要用这种借口,他们之间的事情不是一句话两句话能够说清楚的,为什么还要苦苦纠结于此?遇到这种事,别人唯恐避之不及,不像是他非要凑上去问清楚,难道皇家的事情插一杠子就是好事?
☆、骄妻夜行 第二卷 相对 第七十五章 诊病
懒得跟曾献羽纠结这些话,她也实在没这个精神,每逢说话都会懒得多说几个字。何况在皇宫里从皇太后皇帝处听了许多话,已经耗费了不少精神,对着曾献羽说出的这些话,实在是不胜其烦。
手不由自主扶在后腰上,隐隐透着酸胀。她孕期的月份并不算很大,身体素来强健,除开是草长莺飞之时遇着百花盛开,免不了多咳嗽几声外伤风都极少,也就不太在乎这件事。头些时候,月份还早,正逢着害喜的症候,大呕大吐也是难免。最近这些时候却是吃得香睡得好,比之于未孕之时居然还要吃得多了。
小腹处一阵阵的酸胀,这种莫名的不适已经持续好些时候了。微微皱眉扶着腰,曾献羽很快捕捉到沈菱凤的不舒服:“怎么了,身子不舒服?”
“嗯。”答应了一声,眉头皱得很紧。曾献羽忘了方才要跟沈菱凤说的话,也忘了吩咐人,一径出来朝着小厮喝道:“快,快去请太医。”
沈菱凤心中也是忐忑,早先一直无孕先前也是自己吃了那些药的缘故。没想到太医某次诊脉的话,才真是叫人心烦。小姐若是再不备孕,恐怕日后再难有做母亲的机会。赵敏那句话说得很难听,这是她不得不上心的事情:不会下蛋的母鸡。
这也是她为何会拒绝服药,才会有孕在身。一直也不太上心,哪怕怀孕加上害喜,都跟平时没什么分别。
最让她觉得有妨碍的,便是不能夜间出去办她要办的事情。已经有好些封信笺送到手里,外头那么多事情,城外的流民又增加了不少,这样子看下去,恐怕不日又要惹事了。
依稀记得亮哥说过,水能载舟亦能覆舟的典故。那是她第一次知道江山社稷在亮哥心中的分量,只是他这人不太喜欢把那些放浪形骸的事情遮遮掩掩。这就是皇太后恼他不成器的地方。倘或是收敛一些,今日也就不会发生那么多事情了。
一个人在这里胡思乱想,忘了自己腰腹间的酸胀不适。原来偶然间想起亮哥还有他们的过去,甚至是憧憬中。却永远不能到来的未来,已经是回忆式的消遣了。
太医匆匆赶来,飞奔去太医院找他的是曾献羽的贴身侍卫,品轶是四品带刀护卫。为人轻易支使不得,换个人谁敢说要他去太医院请人。
“给曾大人请安,给夫人请安。”上次在曾献羽这里碰了一鼻子灰,就因为按照从前的规矩,称呼了沈菱凤一声大小姐,结果曾献羽当场翻脸,说什么曾献羽都是皇帝面前首屈一指的大臣。现领着一品骠骑大将军的品轶,虽说沈菱凤身份非比寻常,却不是从前的沈家了,还是小心些好。
“夫人忽然不适,你看看。”曾献羽不知什么时候学会了打官腔。说这些话就显得很有官样了。
本来是要垂下珠帘,来个悬丝诊脉的。看到曾献羽也在就能省了这道劳什子规矩,太医身后早就放了个厚实的紫檀锦墩:“请夫人容老臣诊脉。”从损失带来的医箱里取出脉枕放在沈菱凤手边。
很谨慎地给沈菱凤摸着脉息,捻着胡须眉头紧紧皱在一起。还是那个老毛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