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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门?」
由三个市镇加一个终点站的都市打造成的「走廊」,在波宾后面便是福莱尔都市,而前往福莱尔的出口应是北门才对,东西两门除猎户外,本地的居民也很少人会用得上,也是因此缘故,民卫兵才会留意到克瑞二人,要是像南北门那样比较繁忙,他恐怕没空管那么多。
「请问东门外边是个什么地方?」
对于克瑞二人自东门离开,三人都抱有相同的疑问,而想了一下子,伊莉雅问了出来。
「那儿应该只是片山林,东门外的路也不过是条上山的小路,不过说起来,我也好像听那些猎户说过,那座山林里面倒是有个没主人的石塔,年代蛮久远的,或者他们想去那儿吧!」
说来丢人,他守东门也有点时间,不过从未离开过东门,往东走看看,顶多是在为猎户办理进出镇手续时,跟他们稍稍聊天才听出点皮毛。
没办法提供更多情报,然而也够三人坚定某种想法,有点年代的无人石塔,这点倒是跟冒险者的身份很相配,听过之后,三人无言中已有共识──就去石塔瞧瞧吧!
镇东门外坐言起行,天色已过下午茶的时光,适合野外活动的时间已剩下不到多少,匆匆回旅馆一趟,取过一些野外用的必需品后,三人便穿过东门,沿著小路上山。
就民卫兵所言,小路并不复杂,要找的石塔也不是太深入山林,基本上沿著小路就会找到,只不过这些都是听回来,准不准确,就只有他们亲身确认。
「今次应该不用再问人吧?」
走出波宾不久,嘉芙看著前路不由得把手放到胸口,隔著袍服按住那封粉红色的邮件。
「你觉得很烦吗?」
听见她小声念出来的冀望,艾尔倒是摸不清意味问说。
「不是觉得烦,我只是不想再去问人!」
对于艾尔的用字,她是予以纠正,不过她的不耐烦语气,也教艾尔感到不知所措,心想道:「意思有不一样吗?」
因为寻人所以要询问,她还好不会在意,然而不断的问总教人不耐烦,这时的她也不禁羡慕起伊莉雅,这些事的耐性,她是要比自己强得多。想伊莉雅不耐烦的话,恐怕要多追问几人才有机会发生。
「不管怎样,我想还是告诉你们。」
「唔?」
、「……」
放弃解读嘉芙的心情如何,艾尔稍稍摇头,说出了吸引两女注意力的话。
被两双狐疑目光望住,艾尔耸肩说:「基本上,要找四处漂泊的冒险者就是要这样不断问人,消失得越久,就越麻烦。今次我们已经算幸运,最低限度,我曾经被拜托找一个冒险者,前前后后问了三十多个人,还要加一笔钱才把人找到,再有下次的话,你们要想清楚才答应,这种事的过程通常会很沉闷和烦躁的。」
早在两女以一股冲劲答应维颖时,他已想直接告诉两女,寻找四处走的冒险者的难度和麻烦,不过想清楚一点,他决定在她们受过苦后才说出来。
并不是特别想当长辈训诫或者戏弄她们,不过亲身体验过难处再听这种「进言」,总会比较深刻,这是他的想法。
作为冒险者,除了实力之外,两女仍有很多不足地方。
「真是不爽!」
不高兴又被艾尔教导,又生自己思虑不周的气,闻言后,伊莉雅不由得沮丧起来,虽说未觉不耐烦,但因为认同艾尔的话,自己的确没考虑清楚(最让她失落是没考虑人神恋后果)所以她没法像平常一样用强势的态度掩饰自己的窘态。
「总之下次会考虑清楚啦!」
她们同声叹说。
「唔──感觉好像怪怪的?」
对习惯得罪人的艾尔来说,两女老实认错反而让他不自在。
一路沿著小路而走,对不知石塔的距离和地点,他们也只能相信民卫兵的话,再走了好一会,当阳光变得金黄之际,他们总算从一成不变的景物中看出变化。
一座年代久远的石塔,挡在他们之前,不,当三人亲眼看过后,都认定这小路并不是为了方便猎户才有,而是为了方便来看这座石塔,小路才会存在。
落日馀晖,不甚高的石塔却在地上拉出长长的影子,而循著此影子往石塔旁边望去,三人清楚看见一个男人和一个新坟。
「克瑞先生?」
「啊?你们是谁?」
乍闻人声,男人带著意外表情瞧三人望去。
而当正面一看后……
「嗯,果然被美化了!」
艾尔打从心底的低喃。
「克瑞先生,事情就是这样子。」
三十分钟后,落日馀晖不再,不过石塔之前却多了个营地,这是艾尔三人跟克瑞合力设成。
这一刻,男对男、女对女,四人以篝火为中心,坐成十字形,篝火烧著一个锅子,内里装的是奶油和菜肉,在等待晚餐同时,伊莉雅便跟克瑞提起维颖的事,没说需要复杂,把前因后果简略交代过,嘉芙就把粉红色邮件递上给他。
「也太神奇了,那位女性竟然是神祇……这……真是太意外了!」
一手摸著颈项,一手接过嘉芙递来的邮件,看著这封充满少女心思的信,这一位三十来岁的冒险者,又是好笑又是尴尬,也有不少惊惶。
「这是真的,我能用我的阿露缇娜牧师身份作出保证!」
看见伊莉雅的认真,克瑞稍微一呆,便笑著摇头,说:「我不是怀疑你们,只不过有点不可思议……是的,实在不可思议,我可没想过这辈子竟能遇上神,而且结果会这样。」
他也抓不住真实的心情,有神祇对自己表示仰慕和好感,这种经验,没多少人有过吧?
心情乱七八糟,克瑞也不是有什么特别的个性,但感觉起来还是蛮有大人该有的稳重,向三人稍稍点头,他带著敬意撕开信封,取出当中的信纸细阅。
信的内容应该不长,这是艾尔的想法,因为一脸认真的克瑞,不用多久便妥当地把信纸收回信封内。
信上的内容,没人打算过问,然而对于克瑞的想法,却有人极欲知晓。
「克瑞先生,请问……你个人是有什么想法?」
伊莉雅见著他把邮件收入怀后,迫不及待的发问。
「我不知道,因为实在太突然,或许我应该见祂一面……」
听到这儿,嘉芙忍不住插口道:「这是当然的!」
女方已经率先示好,那男方不管答应与否,都应该正面给个答覆,嘉芙认为这是基本的礼仪。
克瑞也是同意这种观点,事实上,混乱中的他也有给维颖一个答覆的决心,然而……
「我都知道应该给她答覆,只不过,我不知道怎么办,因为我也有事要办。」
「比回应女方心意的事还紧要?」
、「有什么重要事?」
她们的不负责任发问,明显是以女性的立场为出发点。
「喂喂,你们也太激烈了!」
对自己也就罢了,但听见她们隐有苛责意味的发问,艾尔倒是有点看不过眼。
「该不会是曾想背叛而有的反动吧?」
艾尔心底有一个无解疑问。
「抱、抱歉,不过我不认为有错。」
醒觉语气太冲,伊莉雅道起歉来,但倔强的她没打算改变观点。
「也不用道歉,如果换成是我,反应也差不多,我其实很爱管闲事,所以今次也是这样。」
「即是说,你给某种麻烦缠上身吧?」
艾尔看得出他的苦恼,为回报维颖的恩泽,他也不想完全置身事外。
「应该说我主动把责任揽上身才对。」
克瑞边说边取过一件东西,那是一把拥有黑黄色剑鞘和剑柄的骑兵剑。
黑黄色的剑鞘上,有著极其繁复花巧的花纹,剑柄也是同样,然而藉著月光和火光,三人只感到一阵异样凉意。
摸了一下骑兵剑的剑鞘,克瑞又用手指比了一下新坟,道:「那个是福加得先生的坟,虽然我不清楚详情,不过当日我在波宾救醒他后,他就一路嚷著要来这石塔取走这把剑,不过他太硬来,唉──总之在他临死前,我答应过要帮他把此剑送到福莱尔的市长手上。」
福加得的状况,他们在看到新坟时已大概想到,是以并不意外。
然而对于克瑞要送剑到福莱尔,三人都皱起眉头,由这儿前去福莱尔,少说要十来天时光,这样子多跑一程路,就算没意外,加起来也足有整月的差距,算起来他要回去见维颖,最快也要两个月,甚至更多。
「这有点不妙。」
「就是这样。」
克瑞苦笑回应嘉芙。
给难题考倒,四人霎时间都不知该说什么才好。
良久,伊莉雅就像有所决定,握拳道:「克瑞先生,如果你信得我们,请让我们帮你送剑!」
「咦,你们帮我送剑?」
克瑞可给她吓著。
不过她本人浑然不觉,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