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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冷冷地道：“就算小薇不作现场证人，我还是有现场证人的，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真的以为只有小薇才能作证吗？！姓何的想罩你，我可以连他一并告了，我可以一路告过去，告到市告到省一直告到中南海，你信不信？”
见两人都在愣神，我丢下一句：“真要是逼急了，我也是什么事都干得出来的，你们考虑一下吧！”
然后，我冲张经理一鞠躬，拉起小芸的说，说一声“我们走”，便扬长而去。
走到外面，小芸轻声问：“你刚才说，除了小薇，还有现场证人？”
“是的！”
“谁呢？”
“晚上你就知道了！”我冲她笑笑，说：“走，我请你吃冷饮去！”
小芸感染了我的情绪，笑了，说：“真的？好啊！”
于是我们两个人来到了一家小小的刨冰屋，小芸要了一份奶茶，我要了一份果汁，一起慢慢地喝。
“看起来，你心情突然变得很好啊？”小芸还是有些奇怪。
我嗯了一声，说：“这得感谢林人渣，是他让我的心情突然变得如此的舒畅！”
“你不会吧？”小芸越发的疑惑了，伸出手来要摸我的额头。
我微笑着，没有避让，让小芸纤纤的手指搭在自己的脑门上，我忽然发现，自己竟已很自然地接受了小芸，不再对她心存芥蒂，相反，与她在一起，自己还很开心。
是因为她让我那么真切地感受到的她的尊严还是她的机智？抑或，因为别的？
我不想深究，我喜欢现在的这种感觉，那就OK。
我说：“我没事，一会我们一起找房子去，好不好？”
“真没事？”
“真没事！”
喝过饮料，我临时改变了主意，我说：“走，先看车去？”
在小芸满是惊疑的神情中，我带她到了旧货市场，在那里，花250元，买了一辆旧得丁当响的电瓶车。
然后，载着小芸，满大街的找房子。
我想起了小薇，想起了那一次载着她，到海塘看日落，想起了为她在海塘上用石头刻下的诗：“回眸一笑千山绿，胜却东风万里长！”
有一种痛在心头划过。
我加大了马力。
经过一个下午的奔波，却是一无所获，看着天色渐黑，我与小芸已是意志阑珊。
我说，找个地方先吃饭吧。
小芸说，要不，买点菜家里自己烧？
我说不用了，吃完后，我们还要去找那个证人呢！
于是，找了一家快餐店，要了三份小菜，我还要了一瓶啤酒，问小芸要不要喝一点？小芸迟疑了一下，说，就半杯吧。
吃的时候，小芸还是忍不住问：“你说的证人，到底是谁？”
我沉吟了一下，正式道：“是一个乞丐！”
“乞丐？”其时小芸正在喝酒，一听我的回答差点没呛到喉咙里去。
“是的！”我拿过一张餐巾纸递给她，我说：“是林人渣在侮辱我的时候提醒了我，他说，花那笔钱，还不如打发给一个叫化子，我想起来了，我出事那天，有一个乞丐离现场只有二三十米的样子，我给过他钱，当时那么多人打我，他肯定有印象的！”
“乞丐也能作证？”
“只要神智清爽，为什么不可以作证？”
“那，你肯定他能记住姓林在现场？”
“这并不重要，他记不住，我们可以引导他，关键是那天他确实在现场就行了。”
小芸还是有些担心，她说：“周超，要不，我看明天你还是去找一个律师吧！”
“你也知道，我现在这么积极找证人，目的不是为了打官司，那我还去找律师？我今天找那个乞丐，是想把他的证词录下来，借此要挟张经理他们救阿东，你明不明白？”
小芸被我抢白得脸上一阵的青白，当下默不作声，埋头吃饭。
我也觉得自己有些言重了，但又没心情安慰，便闷声喝酒，这样，这顿饭吃得非常的沉闷。
终于毕，骑起电瓶车，我低声说了一声“上来吧！”，算是歉意了，小芸没作声，但还是坐了上来，于是，一路穿越着人流如织的马路，直奔彼岸咖啡。
咖啡屋的霓虹灯，依然璀灿，外面停满了各种轿车，看得出，生意很是火爆。
老远，我就看到了那个老人，挎着一只破破烂烂的包，花白的须发，衣衫褴褛。
我一下子兴奋起来，停好车子，几步行到他的面前。
我蹲下身子，搭了一下老人的肩，问：“老人家？”
老人没料到还会有人和他说话，不由得抬起头来。
我放大声音说：“你还认识我吗？”
没想到老人居然点了点头。
我顿时心花怒放，起身从兜里摸出手机，就要开始录音，可没想到手机竟然黑屏，应该是没电了。
当下回头问小芸：“你手机能录音么？我没电了！”
小芸就把手机从袋里拿出来，翻到录音状态，递给我。
但我没有直接录，我问老人：“你是不是还记得，那天晚上，我就是前面不远的地方，被几个人打了？”
老人就点了点头。
OK，我接着问：“你能不能说说当时的情况？”
老人又点了点头。
太棒了，我按下了录音键，说：“老人家，那请你说说那天晚上的情况！”
这一次，老人还是点了点头，却是半天没正文。
我发现不对劲了，这老人，怎么净会点头？靠，别搞了半天，竟是个半痴啊！当下我心中一动，说：“狗啊猫啊？”
老人果然又是点了点头，我不由得一屁股跌坐到了地上。
小芸站在旁边，也看出来了异常，她蹲下来，拉拉我的手臂，喊了我一声。
我心中的失望，是难以名状的，失魂落魄地站起来，一步一步走向电瓶车。
回家的路上，我一言不发，小芸也没找到词儿，只有电瓶车轮胎压过路面的滋滋声，在诉说着异乡人的困苦与无助。
阿东，你的明天，究竟在哪里？
闷闷不乐地回到家里，我把手机充上电，然后瘫坐在沙发上，发呆。
小芸陪我坐了一会，见确也无话可说，便拿了洗换的衣物，进去洗澡了。
我在想，或者明天拿个爆破包，炸了那个派出所，趁乱救阿东出来，然后亡命天涯？再要么等阿东判了，然后挖个地道帮阿东搞一季中国版的越狱出来？
正胡思乱想间，忽然听到有人在开门，我一时搞不清这个时候会是谁来！
我从沙发上跳将起来，喝问：“谁？”
门开了，竟然是阿东！
我冲过去，一把抓住他，惊喜万分：“阿东？是你回来了？”
一天不见，阿东的精神有些萎靡，他说：“我下午就回来了！”
“哇，你不是吧？”我不由得冒起火来：“那你不会给我打个电话的啊？亏我还到处想办法救你！”
阿东一边脱衣服一边说：“我哪里没打啊？你手机关机嘛！”
靠！我一时语塞！
这时，我却看见阿东背上好几处有紫淤，便问：“pol。ice打你了？”
“没事，过几天就退了！”阿东的话有些沉闷，边说，边就往卫生间走去！
“里面有人！”我一把拉住他，再问：“他们为什么打你？那不成刑讯逼供了吗？”
“那又怎么样？还指望他们请我喝酒吗？”
“这帮人渣！”我咬牙切齿！
这时，小芸洗完澡出来了，她一边擦着头发，一边说：“好了好了，回来了就应该高兴嘛！”
“小芸？”阿东大大出乎了意料：“你什么时候来的？”
“我昨天到的！”小芸走到阿东面前，正式道：“对不起阿东，是我连累你的！”
“唔，没事！”阿东摇了摇头，说：“我进去先洗个澡！”
小芸冲我说：“周超，我下去替阿东买瓶活络花油来，擦一擦，对淤伤有好处的！”
我立马说：“我下去买！”说罢，便掉头冲向楼下。
等我回来，阿东已经洗好澡了，小芸便从我手里接过花油，开始替阿东擦背。
我问阿东：“pol。ice让你出来的时候，是怎么说的？”
阿东说：“我在里面，他们怎么逼问我，我也没承认。昨天下午，那个何警官不是刚给我们上过课啊，我哪会那么傻就认了？今天下午，就放了。”
我与小芸对望了一眼，我说：“难道这里没张经理的作用？”
小芸说：“未必，也许是两方面都起了作用，阿东没承认，张经理又去说情，就。。。。。。”
我拿过手机，说：“我打张经理电话！”
电话通上了，接通的一刹那，那边传来稀哩哗啦的麻将洗牌声，我刚叫了一声张经理，张经理就说了：“小周啊，阿东回来了吧？卖菜的那个人那里，我已经替你们摆平了，你与小林的事，你明天上午去一下派出所，再做一下笔录，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