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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pol。ice似笑非笑了一下,说:“你带身份证了吗?”
“没带!”我有些诧异:“我晚上出来散步的,要身份证干吗?”
“你现在带我们去你居住的地方,带上身份证暂住证,跟我们到警局走一趟!”
“什么?刚才我不知道已经把情况说清楚了吗?”我有些气急败坏。
“对不起,目前我们还没有足够的证据来证明可以采信你的证言!”老pol。ice依然不紧不慢:“希望你能理解!”
“你们还要把我关起来?你们还把我当作肇事方?”听了老pol。ice的话,我当真是分开八片顶梁骨,一桶冷水当头浇,由心及肺的凉。
“只是协助调查,这是正常的程序,请你配合。”老pol。ice一字一顿,口气开始强硬起来。
我气得几乎呛血,真想丫的抽自己N个耳光,没事干吗溜达出来?出来了什么事不好做,还去管这鸟事,现在都变成啥样了。我想起了那辆肇事车是辆无牌车,现在万一这个女孩子抢救无效挂了,我岂不是呼天不应喊地不灵死得比窦娥还冤?想到这里,我顿时汗如雨下却又唇齿打颤,不知道是给热的还是给冷的。
“走!”小pol。ice推了我一下,我无语,我不由自主的跟他们向门外走去。
一边走,我一边观察地形,我在心里心念电转:
我跟他们进去,有四种后果:
第一种,就是那个肇事后逃跑的人良心发现自首了,说明我是清白的,无论这个女孩子挂不挂,我都无罪获释,这种可能性几乎不到百分之一。
第二种,就是那个肇事后逃跑的人被抓到了,说明我是清白的,无论这个女孩子挂不挂,我都无罪获释,这种可能性本应该有百分之五十,但对于现在的公共安全专家能力,我觉得这个可能性还需要打九折,那就是只有百分之五,简直忽略不计。
第三种,就是那个女孩子醒过来了,把事情的经过说清楚,并证明不是我撞她的,我就可以无罪获释。但我高度怀疑事发当时,这个女孩子根本不可能记得住肇事人的面容。这种可能性可能比让那个挨千万的肇事者自首还要小得多得多。
第四种,既无肇事者自首,公共安全专家也没有把他抓住,然后这个女孩子也挂了,那么,我几乎就是死路一条。而这个可能性,从目前的形势看,居然高达百分之九十五以上。
从以上分析可以得出:无论如何,我这一次进去,是凶多吉少。
一行三人这时已快走完过道,马上就要进入大厅,我继续心念电转,现在,我貌似必须逃走。第一,他们还不知道我的真实姓名。第二,也不知道我的工作单位。第三,甚至不知道我是哪里人。这样的话,我如果能得以成功逃脱的话,后果是我依旧可以天天看日出日落,年年看花开花谢,这世界将依旧十二分的美好。
这时,我们已经步入大厅,再过十几步,就要出东门。用膝盖想想也知道,东门口就放着他们的警车,等上了警车,那我就是肥猪进了屠宰场,只是挨刀的货了。
我加快速度继续分析,东门口蹿出去,南北方向有一条大马路,往南没有胡同,不利于逃脱后隐身,往北100多米,有一条东西方向的马路,只要转过这一条马路,南北向的人就看不见我的奔跑,东西向的人看到了也不知道我为什么跑。我大可以一转过后,立马打一辆不知情的出租车,等南北方向的人追到这里,我早已逃之夭夭了。
但这个关键是要看我能不能在同时起跑的情况下,在总共约100多米的距离里,领先两个pol。ice30米拐过弯。我飞快的斜了一眼两个pol。ice,那个老pol。ice我倒不怕,都在社会上混这么久了,通了人情世故的,应该深知穷寇莫追的道理。我倒怕那个小pol。ice,看他丫的那股想在老pol。ice面前一展手身来显摆的模样,怕是不会对我善罢甘休的。
想到这时,人已经转过门角了。我一抬眼就看到了那辆警车。时不宜迟,无论如何,我必须逃。如果这小pol。ice丫的真敢穷追,我也只好冒着袭警的罪名使出小时候看金大侠的武侠小说时悟出来的几招比如“亢龙有悔”“龙战于野”等等之类的绝世武功让他小子尝尝厉害了。(这句话丫的真够长的,不知道各位看不看得懂。)
主意既定,我猛吸一口真气,伸手就向边上的小pol。ice全力推去。
就在这时,就在这时,一件意想不到的事,发生了。
说时迟,那时快,就在我刚发力于掌就要作出惊天一举的电光石火的一瞬间,蓦地一条身影以百米冲刺的速度向我撞来,比我的出手,居然还要快上十分之一秒的样子。说白了,就是我的手还没过胸的时候,对方的人已狠狠的撞到了我的身上,我被撞得滴溜溜溜在原地打了720度后,还一个趔趄;差点就跌坐到地上。
我简直是出离愤怒了!这不摆明了坏我的好事吗?哥们,要知道,你这一撞,指不定就毁了我一世的青春啊。
我一下子跳将起来,提住他衣领就要开骂,可就在那一刹那,我象被施了魔法定了身一般,居然骂不出半点声音来。还是对方首先回过神来:周超?
周超是我的大名,这个名字怎么样?我想我父母肯定没看过奥特曼,所以这个应该不是叫我做个超人的意思,不过不管怎样,这个名字我是喜欢的,特别是小弟叫我超哥的时候,听着特有感觉。
“张经理?!”我也回过神来,毕恭毕敬地喊。真是见了鬼了,撞我的这人不是别人,居然是我的上司我的房东我们公司采购部的张如海张经理。
完了完了,这下我想逃的心思半点也没有了,这下真叫逃得了和尚逃不了庙了,我所有的身份资料全在公司人事部登记着呢!想到我的后半生很有可能将在冤狱中度过,我不禁老泪纵横,脚下一软,差点瘫倒在地。
“呀,老张?你半夜三更的闯这里来干吗?”我听得那个老pol。ice居然用很哥们的声音冲着张经理发话。
“呀,老林,你怎么在这里?”张经理同样一脸的哥们,两个人的手紧紧相握。
“我侄女被人摩托车撞了正在抢救,我冲过来看看!”张经理说。
“哟!真的啊,我就是来处理这事的啊!”林警官冲了我一眼,说:“是他报的警,是他救的人,他的意思是肇事人跑掉了,不过,我们还要带他回去调查一下。”
“哦!”张经理用十分复杂的眼光看了我一眼。
“你们认识?”林警官问张经理。
“嗯,是的,他是我们公司的职员!”
“张经理!”我喊了一声,满脸的委屈:“张经理,他们不相信我的话,指不定还把我当肇事方处理。我现在是好心办出坏事来了,他们现在要带我回警局,天都快亮了,我还。。。。。。”我都差点哭出声来了。
张经理略一迟疑,就拉着林警官的手走到了一边,两个一阵嘀咕,最后林警官回来后冲着那个小pol。ice说:“小余,你把刚才的记录叫他鉴个字!”又冲着我说:“那你明天早上十点前把身份证暂住证带上来一趟我们警局,我们要登记一下!因为案情复杂,你最近暂时不能离开本市,要随叫随到的。”
等我拖着疲惫不堪的身躯和受到严重创伤的心灵,回到自己那十来平方的狗窝时,天已大亮了。
那对昨夜里嘿咻的四川夫妻,这时都已起了床,女人正在刷牙,男的在洗脸。看我从外面回来,那个女人瞪着大眼晴惊呼:“哇,阿超,你怎么才回来啊?呀,你的脸怎么啦?好象有些肿啊?”
我根本没有半点心思对付她的大呼小叫,我说:“翠花姐,没事的!”
老周吸着拖鞋:“阿超,真的没事?有人欺负你了你别憋心里啊!”
“嗯,真没事!”
也不顾她们的研判目光,我径直走向自己的房间。顺眼看了下阿东的房间,这小子昨夜里好象没回来,半点动静也没有,估摸着,昨夜那个女孩子也已惨遭毒手。想到昨夜里,别人个个活得有滋有味,就我TMD倒霉透顶,净赶上撞鬼的事了,不由得悲从中来。
“阿超,那我们先去上班了噢?”门外老周在喊。
“嗯,你们去吧,我一会也过去了!”我仰躺在床上,答应着。
尽管一夜没睡且又深受打击,但上班我还是必须要去的。
胡乱洗了一把脸,拍拍身上的灰,就去挤公车。在等车的过程中,忽然想起十点前还要去警局,就到边上的公用电话亭打了个电话给仓库主任:“喂,韩主任啊,我小周啊,对,今天早上有点急事,我想请个假,对对,很急的,是的,我办完事就马上赶回来,嗯,好的,谢谢,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