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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哥音律过人,怕是无人能出其右。”声音一顿,轻尘又突然想起那个男子,白衣清瘦,雍容清贵,不知道他是否能和表哥与之一搏,不知道他唱歌的样子,是否一如往常,淡漠出尘。
“尘儿,随我回苏城吧?”苏言不回她的夸奖,再次征询她的回答,这本是她当初答应的,可是现在当他再度问出口时,却又更是忐忑,他并不是很有自信。尤其是看到苏慕与萧璃之后。
“我。。。。。”轻尘低着头,不知如何回答,自己最初的衷心是找个地方隐居,清清淡淡的过完一生。所以答应了表哥,只是如今,她却有些迟疑,若是随表哥走了,应该以后都没有机会再回天京城了吧。那如何,才能再见到他?
听到她迟疑的声音,苏言的心一时间提了起来:“你不愿意?”
“只是有些放不下而已。”轻尘老实答,就在前天,她才下定决心要去追求自己的幸福,按照自己的想法去活。可是如今,却是进退两难。
“放不下?”苏言默默低语,他苦涩一笑,失落之情顿时布满俊容,声音哀伤却肯定:“你有喜欢的人。”
轻尘对望着他,默默无言。亭子四周的花灯红的耀眼,照在他脸上,更显迷蒙幽深一片。
“是萧璃?还是萧明夜?”
话刚落,有两个人同时一震。空气都变的有些紧张。
轻尘诧异他的话,他说萧明夜,难道他见过他?
而不远处的萧璃也是一震,心跳加速,拳头握的更紧,害怕听到她的回答,却又期待着她的回答,同时又在震惊另一个名字。萧明夜?姓萧?
“你明明知道他们。。。。。。。。不管是谁,你都。。。。。。。。。”一句话说的不完整,看着她依旧淡然的神色,苏言半是无奈,半是心酸的唤:“尘儿。”
“你见过他了?”
苏言点头:“见过,是他说的,说你在洛城。”
原来是这样,那么,他一直都是知道自己的行踪的。那天那个黑衣男子是他派的人么?他一直都有在关注着自己,他一直都保护着自己。轻尘嘴角慢慢浮起一个轻松的愉悦笑容,刚刚的沉郁之色顿时消失的无影无踪。
苏言看她的神情,便知道了结果,“你喜欢的是萧明夜。”
轻尘忐忑的看着他:“你觉得他不好?”
“不是好不好的问题,尘儿,你明知道他不可能的,为何还要选择他?”苏言不解,她明知道萧明夜身份特殊,不可能如平常人一样,陪着她相安到老。为什么还要那么傻,喜欢上他,难道,在她心里,自己就一点点,一点点分量都没有么?
轻尘摇头,“那次在苍灵峰,我坠崖了,他也随我一起跳了下来,他对我说:“若我在你身边,你便不会那么害怕。”那时,我就想,若他不弃,以后不管多么艰难,我都愿陪着他。”
“那你不回苏城了?”苏言仍是不肯放弃,:“尘儿,你要想清楚,他是谁!”
“表哥。”轻尘无奈的道,“若他不想让我在他身边,那么我就答应你,和你一起回苏城,好吗?”
苏言伸手抚了抚轻尘额间的桃花,仔细的看着她的容颜,:“他见到了你的容颜,又怎么会放你离开?”
“表哥误会了,他一直都知道我是谁,而且见过我的样子。那天,虽然他也有挽留我,可是我不想回天京城,他还是让我走了。”
苏言手顿了顿,原来他一直都知道她是女儿身,怪不得会派人一路暗中保护着,他其实也是有意的。
苏言叹口气,无奈道,“天冷了,回去吧。”说完率先离开亭子。
萧璃转过身子,脸一阵青一阵白,拳头重重打在墙壁上,心头宛若有一头猛兽在肆意奔腾:“若他不弃,以后不管多么艰难,我都愿陪着他。”耳边一阵阵回响着这句话,他眼光幽深,一字一句的逼出:“萧!明!夜!”原来,云儿真的和明月堂的人有关系,而那个萧明夜应该才是明月堂真正的主人。“先皇叛乱余党,前御林军统领涂青冥。萧明夜。”他记起,他的二伯先皇尚袁帝死前有一遗孤,就是叫“萧明夜”,所有人都以为他死了,没想到他居然还活着。
“曹冲。”萧璃内力一震,虚无的外力立即外泄,只有被传达之人才能清楚的听清。
一个青色的影子闪进房内:“王爷有何吩咐。”
“给本王查清楚,明月堂真正的主人萧明夜到底是谁。他和云儿之间发生过什么。我要一字不落的知道。”
曹冲一惊:萧明夜?云轻尘?但看到璃王彷如噬火的眼神,他连忙答:“是!”
走廊上响起了脚步声,萧璃知道是他们回来了。整了整自己的情绪,面如常色的推开门:“云儿,我有话跟你说。”
还未等轻尘开口,苏言就冷冷道:“有什么话现在说。”
萧璃挑起桃花眼,直勾勾的看着苏言,倒是忘了查他了,居然跟明月堂有染。他眼光一收,又认真的看着轻尘:“是关于云宰相的。”
轻尘一惊,半响回不过神,关于爹,他?
“京中传来消息,云宰相在今日旧疾突然,病情危急。”
脑中轰的一声像炸开了,身上的力气也似乎在一瞬间抽空了,轻尘双腿一软,却被萧璃,苏言一左一右扶住。半响,她才找到自己的声音:“我马上要回去。回天京城。”
“不用急,如今天色已晚。而且,云宰相的病暂时被国士大人稳住,暂时不会有大碍。明日一早我们再启程。”萧璃把先前打算好的,一一道出。
“国士。。。”轻尘轻语,心里接着默念出苏慕。他,救了她的爹爹。轻尘心头一暖,睫毛微颤,刚刚无力空虚的那些害怕现在又突然迅速消退。他在,原来他一直都在。
“尘儿。”
“云儿。”
两人感觉到她的变化,都惊呼出声。
轻尘微微挣脱两人,淡淡道:“我没事。我先回房了。明早回天京城。”轻尘急着走回自己的房间,害怕萧璃看出她的异色。她走至窗边,看着皎皎明月,心中一片澄明。
第一部分 第七十章 迷雾重重
清晨,宰相府
“国士,我家大人昨晚醒过一回,得知是国士所救,特地吩咐我们要好生招待。国士这边请。”李德躬身在前面带路,看到昨晚云海天病情略有气色之后,对这个年轻的国士更是恭敬。
苏慕轻点头,永远都是一副淡淡的神情:“现在云宰相醒了没有?”
“回国士,还未,我看大人睡的安稳,便未叫醒他。国士请进。”李德一边回话,一边推开门领苏慕进屋。今日房中已没有昨日的血腥味,显然是彻底的清扫过的。
苏慕走近床沿边,仔细的观察着云海天,他气色与昨日相比确实好上不少,虽然仍然比较苍白,但是好在呼吸平缓,身体也是暖暖的。
李德搬了把椅子放在床沿,苏慕坐下后,重新替他把脉。
手刚搭上云海天的手腕处,云海天身体紧紧一绷,手不安的摇动着,眉头紧皱,失了血色的双唇一动一合,仿佛梦魇缠身。
苏慕凑近,伸手有规律的抚着他的胸口,含糊的词语却在这时断断续续的传入苏慕的耳中:“烟,儿,烟儿,烟儿。”
他叫的是烟儿?苏慕闻言有些诧异,心中却渐渐生出鄙夷之情,他居然也会念着云烟?说与她父女之情从此了断的是他,说云烟在今日已死的是他,说从此云烟不是他女儿的也是他,说你走吧,从此不再是相府三小姐的更是他。如今,还会念着那个被他害的遍体鳞伤的女儿吗?
苏慕不懂,不懂他此时念着她的名字时,是因为愧疚还是因为不忍心。
“咳咳。。。。”剧烈的咳嗽声响起,苏慕拉回思绪,看到云海天醒了,正近乎癫狂的咳嗽着,掏出身上的丝帕,递给他。
云海天摆摆手根本不接,用空着的左手摸着枕边的白色布帕,捂住口,猛咳了一口血出来,方才停止了咳嗽。
“多谢国士了。老夫怕弄脏了国士的丝帕。呵呵,快收起来吧。”他仍旧虚弱,但是脸上的笑意却正盛。
“不碍事的。”苏慕淡淡的回,眼角却瞥到他手中那方布帕上有一朵桃花。桃花,他记得,是轻尘最喜欢的花。他不动声色的收回手中的丝帕,不经意的道:“刚刚云宰相病中还在叫着烟儿。云宰相果然是爱女心切,但是人死不能复生,大人还是要好好照顾自己的身体才是。”
云海天目光闪了闪,语气惆怅,更显虚弱:“白发人送黑发人,叫老夫怎么能不心痛呢?”
苏慕紧紧的看着他,看起来,他的伤心并不像装的。可是怎么会有这样的父亲,明明关心自己的女儿,却还是那么狠心的赶出家门?脑海中在这时却突然想起了轻尘的话:“若是我说凤临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