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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的想到了什么!
“闺女。亓公子人如何不在?”
“瞎闹,亓公子可是镇国大将军!那容易这般自降身份。”大牛打开了窗户,望着院子的景色,这树、这花儿,长得就是好看。
玉芬轻轻掀开被子。坐在了榻上,却是不喜,“镇国将军又如何???还不是王家的女婿???”
玉芬嘴上虽抱怨,气焰却还是低了下去。
宝儿笑着起身上前,坐到玉芬身边,“阿娘说得对,管他什么大将军、大元帅,做咱们王家的女婿就得懂礼,守礼。晚上,他说在香满楼订了厢房,为阿爹、阿娘接风洗尘,到时候您直接问他就是!若是答案不满意,女儿就不嫁他了!”
“他订厢房了?”玉芬转过脸,认真的问道。
“恩!军营里有急事儿,晌午时分就急急忙忙去了,说是要到晚上才能回来。”宝儿一脸正经,点点头。
“你这丫头!咋不早说呢!编排你娘呢!”玉芬横了一眼,伸手点了点宝儿的额头。嘴角却露出笑意,方才那一丝不乐意烟消云散。
宝儿忙起身,奔到大牛身边去,抱怨道:“阿爹,你看看你媳妇儿,这也不是,那也不是!”
“哈哈!最与你亲近的闺女都嫌弃你,脾气该是要好好改改了!”大牛对于宝儿的撒娇,甚是受用,跟吃了蜜似得甜。
“瞧瞧你们爷俩,整一个狼啥奸的,哎哟!给忘了,回头再问问虎子。”玉芬撇撇嘴,却是不再理会父女俩,自顾埋头,仔细研究着锦被上的花样。
父女俩相视一笑,转过身去望着满院子朱翠欲滴。说来入秋了,这院子里的花草却不见衰败,仍是一副生机勃勃的景象。
“闺女,香满楼是不是很贵?”
“恩???还行吧!就跟咱们镇子以前的醉仙楼差不多!”
“哎哟!那可不是顶好,得要不少银子吧?”
“估计是,没事儿,他自会付的,不花咱家的银子!”
“你这丫头!”
“哈哈!”
☆、第一百九十六章 姐妹
福气一番梳洗,长途奔波的疲惫早已散尽,这会儿便马不停蹄往外奔去。
“福气,你是自小就跟着姑娘的吗?”青芽前头带路,回过头来与他说道。
青芽性子活泼,福气也不是那扭捏之人。虽说,福气做了这么些年的生意,算是老成了。可毕竟还是个孩子,青芽待他便如同姐姐与弟弟一般关系。
“没呢!今年一过,只四个年头。”福气摇摇头。
虽说才四年,福气却有一种跟了宝儿十多年的感觉。懂事以来,直至今日的成就,都离不开宝儿亲身教导,以及她为自己铺好的路。
宝儿于福气亦师亦友,亦亲亦长。
“真是羡慕你,我跟着姑娘才几日。”青芽眼角弯弯,流露出羡慕的神色。
福气挠挠头,笑道:“往后日子还长呢!姑娘人和气,你真诚待她,她便真诚待你。”
青芽坚定的点点头。
二人边走边聊着,一会儿就到达了目的地。
满街的铺子,满街的人。
绸庄,玉器店,药房,钱庄,酒楼,,,鳞次栉比,依次排开。
可却是一间破旧的屋舍坐落其中,大门随意敞开,门前堆着砖瓦,泥土,断木。
引得路人纷纷驻足观看,这又是哪家要开铺子了。
二人绕过那堆杂物,跨进了大门。
“福掌柜。”
屋内立刻有人迎了出来,文弱书生气,灰白长袍,有些赢弱的身子轮廓出现眼前。
“胡掌柜?”福气惊呼,“你怎么也来了?”
胡章笑笑道:“前些天到的,比你早了几日。姑娘交了三间铺子给我,这会儿正忙着测量,规划,选材呢!”
“甚是辛苦。”福气说着,顿了顿,往里瞧瞧,“宴师傅也来京城了吗?”
“嗯!与我一道儿的。不过这会儿不在,去各家商铺远材了。”胡章点头应道。
“这般!对了,我今日前来,主要是姑娘让我送银子来得。没想到你在,咱们就一道儿去钱庄吧!”福气没有忘记自己此行的目的。
胡章摆摆手,“倒是不用这么急,还要劳烦福掌柜随我去瞧瞧这铺子的规划可有何不妥之处!”
福气一愣,他竟然待自己的这般客气。震惊之余,还有些自豪。高兴的满口应道:“行!”
福气虽说小余胡章十年左右,可做商人的资历不会比他少。就是他待在宝儿身边所见识到的。以及见证了福宝园的兴衰成才的过程,还真是能说上两句话。
二人一拍即合,正欲往屋内去。
跟在福气身后的青芽却踌躇了,几经犹豫,还是上前拉了拉他的袖子。
怯生生道:“福掌柜。奴婢想去见见相识的姐姐们。”
青芽是宝儿的贴身侍婢,自是不必跟在二人身后侍奉。且她也是有些眼色的,该守礼时守礼,全然不复方才与福气的随意说笑。
“你自去就是了,瞧完了,就自行回去吧!不必等我,路我已经识得了。”福气转身过身。不必考虑的答应了。
青芽脸上立马堆满笑意,道了声些,又转身胡章,躬身行礼。
这才迈着轻盈的步子往后院儿去。
宽敞的后院,种着几颗中等的香樟树,挺拔着身子翠*滴。
丝竹声袅袅传来。为这后院儿平添的一丝生气。
“柳姐姐,云姐姐。”青芽脆脆的声音自门口传来。
房门应声而开,一面色沉重的女子走了出来,见着来人,立即露出笑脸。“青芽妹妹。”
“云姐姐,”青芽高兴的快步上前。
二人紧握着手,面上除了喜悦,还有些感动。
丝竹声也在此时戛然而止,细碎的脚步声屋内传来,一玫红身影显露出来,“青芽妹妹!”
“柳姐姐!”青芽往屋内看去。
一身玫红,娇媚无骨,入艳三分。 看她折纤腰以微步,呈皓腕于轻纱。风髻露鬓,淡扫娥眉眼含春,皮肤细润如温玉柔光若腻,樱桃小嘴不点而赤,娇艳若滴,腮边两缕发丝随风轻柔拂面凭添几分诱人的风情。
“柳姐姐,你好美啊!”青芽由衷的感叹。
“小蹄子,几日不见,倒是会说话了!”被称作柳姐姐的女子媚眼一挑,自成波光,勾魂摄魄。
青芽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下头。
那云姐姐看看二人,开口了,“进屋说吧!咱们三个虽说才认识几日,却也有些同患难的缘分。”
“嗳!”青芽复又抬起头,眼角弯弯,笑意满满。
柳姐姐也是点头赞同。
同是落魄的三人,因机缘巧合,同侍一主,虽做的不事,却都觉十分幸运。
“柳姐姐,你竟会弹琴!青芽好佩服。”青芽望着窗边琴案上的一把梨花古琴,赞叹道。
柳姐姐笑靥如花的美丽面庞却有僵住,随机又展开笑颜,“琴棋书画哪里一样不是我柳媚会的!可都得靠这些吃饭哩!”
青芽有些没听明白,再是想问什么,那云姐姐轻轻握住了她的手,摇摇头,安慰道:“罢!那都是过去了!”
柳媚微微一笑,点点头,却也没再说什么,只是早晨姑娘命人送来了这把上好的古琴,让她有一丝错愕。
仿佛从前的噩梦又将上演,一双玉臂千人枕,半点朱唇万客尝。
姑娘,会这般狠心吗?
云姐姐转向青芽,问道:“青芽妹妹,这几日可好?”
说道这儿,青芽便咧开了嘴,“极好,姑娘待我就似妹妹一般,脏活累活从不叫我干,就说端茶递水也甚少。姑娘常说,人要多动一动,力所能及的事儿,自己都不做,岂不形同废人。这句话,青芽不是很懂,是不是姑娘觉得我做得不好?可她又从不说自己。”
“这你就错怪姑娘了。若是你真的做得不好,她也不会挑了你去,定是看中了的。”云姐姐摇摇头,温柔道。
眼中不由自主的浮现出了那个年纪小小。模样清淡,气势十足的女子。
又低头望了望桌上的本子,脑海中一丝不解闪过。
云姐姐,原名云清,正如这名字一般,平平淡淡,普普通通。家境还算富裕,久居深闺,不谙世事。
无奈家道中落,青黄不接。爹娘便将她家给一富商作妾室。
云清性子清淡,不喜讲话,受尽排斥,凌辱。最可恨的是那富商一不高兴,便对她拳打脚踢。云清再难忍耐。便逃走了。
颠沛流离一段日子,不慎落入人贩子手中,直至到了京城。
柳媚看到云清面上的一丝痛色,心中稍有不忍,她二人皆是苦难中过来的,那种感觉她懂。青芽在三人中算是最幸福的了,如今又跟在姑娘身边。却也正适合她活泼单纯的性格。
“我给你们叹弹一首曲子吧!”柳媚说着,站起身子,迈着莲步,往窗边走去。
白嫩纤长的玉指,轻抚摸着琴身,坐了下来。把琴放平,深吸了一口气,玉指开始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