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欢馨在心里小小地鄙视了一下自己后,欣然接受对方的赞美。然后,她突然在关键的地方戛然而止,又抬头看看天色,故意说道:“科尔医生,天不早了,我也该走了!关于那个‘火器伤骨折固定方法对其伤口感染的影响’问题我们只好以后有机会再交流了!”说着,佯装要离开。
科尔是个医痴,欢馨在关键的地方停了下来,让他心里痒的十分难受,不由开口问道:“医生,您明天也要撤离了吗?”
欢馨掸了掸身上的灰尘,假装无奈地叹了口气说道:“是呀!我来这里就是为了上前线救治更多的伤员!可是现在硬让我撤到后方去,真是很窝囊!”
科尔一听连忙颇有同感地附和道:“是呀!我们军医的天职就应该在战场上救死扶伤,怎么能躲在后方享受安逸?”
欢馨等的就是科尔的这句话,心里不由一喜,但是脸上却显出惋惜的神色:“真可惜!凭我的医术一定能保住更多的伤员!”
科尔听到这话眼神闪了闪,犹豫地说道“我们医疗队很欢迎您的加入!但战场是个危险的地方,上校他……您……”
欢馨微微一笑,心里总算松了口气。她低声对着科尔嘀咕了一阵,然后又坚定地看着男人的眼说道:“所以——我要和他一起去前线,如果您肯照我说的做,我将万分感激!”
科尔望着女子散发着坚毅光芒的脸,沉吟了一下,忽然笑着说:“您是一位让人尊敬的东方女性!我代表医疗队欢迎您的加入!”两双手紧紧地握在一起,两个不同种族、不同信仰的人,因为同一个原因相视而笑……
夜幕再次降临,帐篷里纠缠的人影交织出爱的旋律。明天就要分离了,此刻曼菲斯德正狂野地在欢馨身上制造出一个又一个的浪潮。他狠狠地深入她的体内,仿佛要将女孩揉碎了融进骨血里。
欢馨睁开□与哀伤交织的眼,纤长的手指抚过男人完美有力的肌肉,那里面似乎隐藏着野性的力量,而体内的狂潮却怎么掩盖不了内心的彷徨与恐惧。
当男人热烈的吻再度徘徊在她的耳边,欢馨突然一口咬在了他的肩膀上。她咬得如此用力,似乎能听到牙齿切开肌肉的声音,然后腥甜的味道在嘴里弥漫开来。
痛瞬间遍布全身,曼菲斯德停下了律动,僵直着身体没有动。他知道她的痛,而他又何其忍心与她分离?
“欢馨,对不起!对不起!”曼菲斯德紧紧将欢馨搂在怀里,低低的话语让女孩有种要哭的冲动。
她松开了嘴,亲吻着男人肩头上被自己咬出深深牙印的伤口,泪无声地滑落。
曼菲斯德抬起头看向泪眼朦胧的女孩,再一次吻住了她颤抖的唇。
方才未消退的情/欲再度袭来,吞噬了两个相爱的人。曼菲斯德腰间一沉,猛然再次闯了进去……当男人终于喷涌而出的时候,欢馨
晕了过去……
分离的时刻终于来临!欢馨虽说服了科尔偷偷将她留下,可是作为医护人员,她根本不能随时陪伴在曼菲斯德身边。战场上生死难料,谁也不知道他们中间的一个能否活到太阳升起的时刻!
毫不知情的曼菲斯德将欢馨送到撤离的救护车边,抬起手将女孩颊边的乱发拨到脑后,眼里缱绻的柔情和眷恋;“欢馨,好好保重!等着我胜利归来!~”
欢馨抓着男人的手贴在脸上,眼睛虽然星光闪烁,脸上却是灿烂一片:“好!我一定会陪在你身边!”
曼菲斯德没有听出欢馨的话外音,湖蓝的眼眸里荡着笑意与赞赏。他深深凝望了欢馨好久,然后郑重地向她行了一个军礼,拒绝地回头就走。
眼看着男人挺拔的背影越走越远,欢馨突然追了几步,大声喊道;“曼斯,我爱你!你一定要活着回来!”
曼菲斯德前行的身形一顿,伸出手做了一个胜利的手势,回身用口型说道:“我也爱你!”
欢馨微微勾起唇角,笑颜相送!此刻,她忽然觉得这场战争的结局已经不再重要,因为无论他们身处何时何地,即使天人永隔,真挚的爱也会让彼此永驻心间!
163向着炮火前进
最初的一刹那间是那么的可怕;当漫天炮火响起的时候;种种苦痛、挣扎、恐惧潮水般从彼端传来;仿佛永远也没有尽头。
欢馨和几名军医缩在不远处的战壕里;等待救治伤员。虽然她已经无数次经历了生与死的考验,自以为那颗柔弱的心已经被战火的洗礼锻炼得无坚不摧。但如今,当欢馨亲眼见证战场的惨烈场景;她除了震惊和悲痛;已经不知道该用什么词来形容自己的心情了。
前面不远处,德军和苏军正在争夺麦科普油田的控制权,激战已经持续了一天一夜。漫天的火光,遍地的尸体;大地在晃动;河流在咆哮,许许多多巨大的铁块在人们头上崩裂开来,下雨般纷纷跌下。呼啸着的炮弹拖着长长的光芒划破天空,子弹从每一个隐蔽的角落喷射而出。到处是浓烟,到处是纷乱。炮弹砸在地面上,扬起的尘土遮天蔽日,让周遭瞬间变得阴暗。这里不再有美丽的田野,这里早已变成修罗地狱,仿佛世界已走到末日。
被摧毁的坦克和翻倒的辎重车纠缠在一起,无主的战马在隆隆的炮火中发出绝望的嘶鸣。双方的士兵都杀红了眼,手里的冲锋枪不断喷出火舌,朝着对面的阵地一阵狂扫。于是,冲在前面的士兵如被收割的小麦般成片成片倒下,但立刻就有新的队员补上。此刻,生与死都变得那么模糊,所有人的脑子里只有一个字——杀……
伤员被一批又一批地运下来,欢馨和军医们在战壕里进行着急救。她紧抿着双唇,用稳定的手处理着一个又一个狰狞的伤口,而心里却越来越害怕。她害怕下一个送下来的会是那个让她心心念念的人。
这段日子,欢馨在科尔的安排下,偷偷混混在医疗队里跟着曼菲斯德的队伍来到了这里。一路上,医疗队的医生、护士虽然对欢馨的加入很是诧异,但由于钦佩于她的医术,因此很容易地接纳了她这个异国人,而且还时不时地向她请教。
随着战事不断地升级,伤员也逐渐增多。这里除了有维京师的伤员,还有国防军的士兵,除了德国人,还有芬兰、挪威等各种外籍士兵。而欢馨并不像某些医生那样,将一干人等严格划分,区别对待,在她看来他们都是她的病人,都是需要她全心全意救治的人。
所以伤员们都很喜欢这个笑语嫣然、医术高超的东方女子,无论再怎么脾气暴躁的伤兵,只要欢馨出马,也总有办法安抚。偶尔,他们也会和欢馨开些无伤大雅的玩笑,而她总是佯装生气然后自己先忍不住笑出声来,这样的小插曲到是给艰苦的战场的生活增添了一些明亮的色彩。
如今,尽管欢馨就在离曼菲斯德不远的地方,但她终于知道了什么是“咫尺天涯”。她不能去见他,因为她不想成为他的负担,而忙碌的救护工作更不允许她擅离职守!因此在为伤员治疗的时候,欢馨最喜欢的就是听他们谈论曼菲斯德的赫赫战绩。比如今天上校又毁了多少反坦克炮、打掉了多少苏联人的坦克……看着一张张年轻的脸庞上流露出敬佩的神色,欢馨的眼前就会闪现出曼菲斯德勃勃的英姿,心里有自豪、有感慨、还有些莫名的悲凉。
今天,是德军向驻扎在麦科普油田的苏军发起总攻的日子。苏联红军的顽强抵抗,使得德军每一步的推进都变得异常艰难。
伤员在不断增加,而救护人员却远远不够,此刻的欢馨真恨不得变成三头六臂的哪吒。
“程医生,这个伤员伤到了肺部!”
“程医生,你看他要不要截肢?”
“程医生,吗啡用完了!”
“程医生,这个人快不行了,要立刻手术!”……
空气里到处是混合着硫磺和血腥的味道,让人很不舒服。几间简陋的手术室外等候的伤员排起了长龙,而中间手术室里的欢馨已经不知道站了几个小时,腿麻木得失去了知觉,可那双灵活的手仍然敬业地保持着稳定和从容。不断有人进来汇报、请示,欢馨镇定地边做手术边回答,并将一个个血肉模糊的伤口缝合。
就在欢馨完成了不知道是今天第几台手术时,忽然外面传来一个士兵惊慌的叫声:“医生!医生在哪里?上校受伤了!”
上校?难道是曼菲斯德?欢馨吓得手下一抖,对着身边的另一位医生吩咐道:“接下来的缝合你来做!”说着,她边脱手套边往外冲。
大概由于站的时间实在太长了,欢馨刚一转身就觉得天旋地转,僵硬的膝盖一阵发软,让她的人整个跌出了门外。
周围惊呼一片,闻声赶来的科尔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