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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冬妮娅还要说什么,却立刻被欢馨打断。她抬起头,苍白得几乎透明的脸上浮起一个虚无的笑,温和地说道:“谢谢,冬妮娅!”然后她径直躺下,闭上了双眼。
冬妮娅不再说话,轻轻地叹了口气转身走了出去。
听着她远去的脚步声,欢馨放在被子上手缓缓收拢,只感觉心口憋闷得厉害,眼泪又忍不住涌了出来…………
143错过
作者有话要说:
真是对不起亲了,断更可那么长时间,这期间工作、家庭上的事拉拉杂杂好不容易理清,现在我又回来了!
曼菲斯德背着手站在一楼大厅的窗边,身上黑色的还风衣带着夜雨的轻寒之气。屋里的灯光并不明亮,将他的影子投射在对面的墙上,变得异常高大和暗沉。曼菲斯德沉默地凝视着外面无边的黑暗,清俊的脸上看不出一丝情绪。
“蹬!蹬!蹬!”楼上传来冬妮娅轻轻的脚步声,立刻惊动了窗边高大的人影。曼菲斯德飞快地抬起半垂的眼帘,幽深的眼眸里闪过一丝期待的光芒。
冬妮娅下了楼缓缓走近曼菲斯德,对方高大的阴影瞬间遮住了她削瘦的身躯。对于眼前这个冷峻的德国军官她始终怀是着一种复杂的感情,既害怕,又憎恨,可是偶尔还会夹杂着一丝感激,毕竟是他把自己从死亡的边缘救了回来。
“欢馨怎么样了!~”曼菲斯德看着在自己面前有些瑟缩的女子暗暗皱了皱眉,低沉的语气里却流露出浓浓的关切。
冬妮娅看了他一眼,舔舔有些发干的嘴唇回答:“费利克斯医生说欢馨只要好好休养就没事了,不过她现在已经睡了,您大概不方便上去!”
曼菲斯德紧紧凝视着冬妮娅,对方闪烁的眼神让他的心微微一沉,沉默良久才缓缓说道:“是不是她不想见我?”
冬妮娅刚要说不是,抬眼却对上了曼菲斯德洞若明火的眼睛,她身体明显一缩,刚才在楼梯上编好的应对之词这时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曼菲斯德见冬妮娅欲言又止,心里涌起一股难言的酸楚,一时竟对着楼梯上黝黑的空间发起呆来,一边的冬妮娅没有得到他的指示也不敢轻易离开。两人沉默不语,宛若雕塑一般静立着。
这时,门口传来一阵有力的脚步声,然后曼菲斯德的副官威尔中尉推门走了进来。
“少校先生,再不出发就赶不上会议了!”威尔来到曼菲斯德跟前,毕恭毕敬地提醒道。
曼菲斯德微微点了一下头,有些迟疑地看着楼上,神色间闪过一丝决绝,随即又被深刻地忧伤代替。说来也好笑,这里是他的地盘,欢馨是一个需要他庇护才能生存下去的女人,他大可不顾欢馨的意志直冲上楼,然后强迫她接受现实,可是此刻曼菲斯德却完全不想那么做,因为他害怕看到欢馨厌恶的眼神以及憎恨的表情,那道不长的楼梯仿佛无法逾越的鸿沟阻隔了彼此。
“好好照顾她!”曼菲斯德盯着欢馨紧闭的卧室门发出一声喟叹,然后默默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盒子递给冬妮娅说,“这个麻烦你转交给欢馨!”随即,他果断地转过身大踏步走进漆黑的夜里,那高大的背影虽然挺得笔直但却显得那么孤寂……
昏昏沉沉度过了一夜,欢馨缓缓睁开眼睛,清晨柔和的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钻进屋子,如顽皮的精灵般在房间里洒下点点光晕。
头疼得像要裂开,身体也若散了架一样绵软无力,欢馨伸手揉揉晕晕乎乎的大脑,好半天仿佛当机的大脑才开始了工作,一时间,昨天的种种情景如潮水般涌了出来。如果可以,欢馨真希望自己患上失忆症,那么现在痛苦就不会如魔鬼般撕扯她的心。短短的一天里,挚爱的人成了别人的丈夫,她百般维护的孩子也永远无法降临到人间,欢馨仿佛一下子从幸福的云端跌到万丈深渊,摔得粉身碎骨、痛彻心扉。
她眨着干涩发疼的眼睛,却怎么也流不出一滴眼泪,眼前是一片迷茫,她不知道今后的路又该怎么走下去。
门被轻轻推开,但是床上的人却没有一丝感应,甚至连眼睛都没有眨动一下,脸色苍白得接近透明,盯着天花板出神,好像灵魂已经不在。
费利克斯看到欢馨的情形微微皱起了眉头,他几步来到床前,放下手中的药箱,随手拉开了窗帘。
明媚的阳光一下子泄进窗口,立刻将室内的阴暗驱逐了出去。欢馨却去触电般动了一下,抬起手挡在脸上急切地叫道:“把窗帘拉上!拉上!”
费利克斯被欢馨激烈的反应吓了一跳,赶紧拉上窗帘,室内一下子又阴暗下来。他将桌上的药箱打开拿出听诊器来到床边,温和地笑着问:“欢馨,感觉怎么样!”
欢馨缓缓放下手臂,无神大眼的黑眼圈一看就知道昨夜没有睡好。
费利克斯轻蹙着眉头,一边为欢馨听诊一边关切地说道:“欢馨,你也是医生,应该知道怎样保重自己吧!要是落下什么后遗症,可是会影响你以后生育的!”
“以后生育”;听到这几个字欢馨的身体微微颤动了一下。还会有以后吗?她痛苦地闭上眼睛,眼角又一次沁出泪水。
费利克斯看到此情此景心里也仿若堵了一块石头,他无声地叹了口气,佯装轻松地打趣道:“欢馨,你可要快点好起来~!要是雷奥那天从前线回来看到你还是病泱泱的,我诊所的招牌还不让他拆了!~”
什么从前线回来?曼菲斯德现在不就在柏林吗?他现在不是应该在和他的新婚妻子度蜜月吗?难道?欢馨一时没有明白费利克斯的话,疑惑地看着他问道:“什么从前线回来?”
费利克斯见欢馨一脸的茫然,也有些奇怪,说:“曼斯没告诉你吗?他申请回苏联前线了!开拔通知已经下来!”
“什么!”欢馨一听那婆子嗡的一下炸开,她惊跳起来抓着费利克斯的衣袖急急问道,“怎么会这样?他不是昨天才结婚,怎么又要回战场?”
“昨天的婚礼举行到一半就被报道的通知打断了,雷奥甚至没有完成仪式就走了!”费利克斯在床边的椅子上坐下,然后缓缓说道,“其实他完全可以不用回去,可是他说这样他就不用和丽塔结婚了,而且这么冠冕的理由让别人无从怀疑!我以为他早对你解释过了!”
费利克斯的后面说了什么欢馨一个字也没有听见,她只知道他的爱人要上战场去了,也许是她的执拗把他逼向了那个死亡的地带!昨天曼菲斯德应该是来向她道别的吧,可他为自己做了那么多,而自己又是如何对待他的?曼菲斯德又是带着怎样的伤心离开的呢?
巨大的痛苦再一次撕裂了欢馨的身体,她哆嗦着嘴唇一句话也说不出来,突然那只见那些对错、名分都似乎变得不那么重要了,她只希望曼菲斯德可以平平安安地活着,无论让他付出什么样的代价都可以。
这时门被推开了,冬妮娅拿着一个装饰精美的盒子走了进来,看见床边的费利克斯默默地点了一下头,算是打招呼。
“欢馨,你没事吧,怎么脸色这么差!”冬妮娅见欢馨白着脸坐在床上,马上关切地问,又瞟了一眼费利克斯,后者冲她微微摇摇头。
冬妮娅见状微微放下心来,但也说不出更多安慰的话来,她咳嗽一声说:“欢馨,这是昨天路德维熟悉上校让我交给你的!”说着便把手里的盒子递到欢馨眼前。
本来她并不希翼欢馨能有什么反应,可是谁知欢馨却一把夺过盒子急急想要打开。但是发抖的手却怎么也打不开那精巧的锁扣,她不由一阵着急,眼泪顺着脸颊滴到了盒盖上。
144匆匆太匆匆
一边的费利克斯轻叹一身走上前,从欢馨手中接过盒子,稳定的大手拨弄了几下,盒盖应声而开,里面赫然躺着一张白色的信笺和那没党卫军的结婚戒指。
欢馨接过盒子,颤抖的手将盒子里的信笺拿起展开,曼菲斯德熟悉而优雅的圆体字出现在眼前:
我最亲爱的妻子:
当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我可能已经坐上了去前线的列车,而此刻我心里充满了对您的歉意以及我来不及诉说的爱恋。请原谅我没有把和丽塔之间的婚姻事先告诉您,并不是我刻意想隐瞒什么,而是那一刻我怯懦了,我害怕看到您悲伤的眼神和痛苦的泪水,那会比逼着我接受这段可笑的婚姻更为残酷,没想到这却给您带来了更大的伤害,所以我再次祈求您的原谅,原谅一颗始终为您跳动、彷徨的心。
这是一个充满死亡和恐惧的年代,但我很庆幸您给了我幸福的时光,让我得以暂时逃脱那些血腥的噩梦。但战争总是让爱情变得如此短暂和刻骨铭心,作为一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