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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过头来,只见那人睁着眼睛饶有兴趣地望着她,眼里竟有浅浅的笑意,欢馨脸上一红,正色道:“我知道你浑身黏糊糊的也很难受,但是这样脏兮兮的才不惹人注意哦!”
曼菲斯德听他提到这个,脸上随即显出凝重的神情。虽然他没有感觉出欢馨身上的敌意,但到底是两军交战的前线,敌方的护士却冒险救了自己,怎能不使他心中疑云重重?
“你为什么救我?”其实,曼菲斯德现在一说话胸口就钝钝地痛,可是作为党卫军装甲师的指挥官,掌握着不少军事机密的他,又岂能如此轻易地相信一个有可能是间谍的女人?
“是呀!我为什救你?”欢馨明显听出了对方语气中的怀疑,她冲屋顶翻了个白眼,故意压低了声音说,“因为我是苏联人的间谍,他们说英雄难过美人关,所以派我来套你的话!”
没想到女孩一语道出他心中的疑虑,曼菲斯德惊得瞠目结舌,又立即从女孩嘲弄的眼神中清醒过来,一丝被捉弄的羞辱感涌上心头。
“你……”他气得紧咬牙关,连带太阳穴也涨得鼓鼓的,刚要质问欢馨,却突然爆发出一阵撕心裂肺的咳嗽。剧烈的疼痛随之而来,让曼菲斯德感觉就要窒息,欢馨见状也没了捉弄他的心思,跑过来轻拍后背帮着顺气。
好不容易止住了咳声,但疼痛却丝毫没有减轻的迹象,曼菲斯德满脸汗水,冲得脸上的稀泥黑一块白一块,微张着嘴一动不动,仿佛连呼吸的力量也没有了,瞪着欢馨的眼神逐渐开始涣散。
这下,欢馨也着起急来,要是让他昏过去还能不能醒过来就难讲了。她用力拍打着那人的脸颊,急切地呼喊着:“唉,你可别昏过去,你不是还要弄清我是不是间谍吗?你要是死了,就永远弄不清了,到了阎王殿也没法交代!”
这话似乎激起了曼菲斯德求生的欲望,他努力命令自己不要昏过去,拼尽最后一丝力气狠狠地咬住舌尖,血从嘴角流出,但是神志却清明不少。欢馨见状,立刻毫不犹豫地取出一支吗啡注射进男人体内。
不多时疼痛渐止,曼菲斯德有种再世为人个感觉,但是心里还惦记着刚才的话题,将眼珠转向欢馨的方向,虽然说不出话,但固执地不肯挪开。
欢馨几不可闻地摇摇头,记得德国的宗教革命家马丁路德曾经说过一句话:“即使我知道整个世界明天将要毁灭,我今天仍然要种下我的葡萄树”。这种德国人特有的执着、严谨今天她算是领教了。
但是经历了刚才的惊心动魄欢馨也不敢再造次,调整了一下站姿,让自己看上去尽量的诚恳而严肃:“好吧!我为刚才的话道歉!现在我要很郑重地告诉你,我不是什么苏联间谍,也没兴趣听你们的什么作战计划。至于为什么要救你,你就当我心血来潮,拿你当试验品,操练医术呢!”说完这番话后,欢馨在心里默默地鄙视了一下自己,这是什么烂理由?可是除了这样讲之外,她也不知道自己今天的奇怪行为为的是什么。
12今夜情为证(2)
显然这个理由没能说服精明的曼菲斯德,但是不断袭来的疲惫让他再没精力去刨根问底。
见男人合上眼睑昏昏欲睡,欢馨也不打扰,只是动手开始轻轻解开他胸前的纽扣,这个动作再度让曼菲斯德警惕地睁开双眼,绷紧了肌肉。
“放心,我不会非礼你!”欢馨好笑地瞥了紧张的他一眼,手下不停,掀开衣服一看,果然不出所料,白色的绷带上已经渗出血来。伤口裂开了!
欢馨不敢怠慢,利索地解开绷带,重新给伤口消毒包扎。因为要将绷带绕过身体,欢馨不得已附下身将手伸入男人的背后。这样暧昧的姿势使两人几乎处在了鼻息相闻的距离,鼻尖蓦然涌进一股强烈的男性气息,她的脸腾地一下红到耳根,慌张地不知该将眼睛看向哪里。
此时,仰面朝天躺着的曼菲斯德正被迫目不交睫地盯着脸红耳赤的欢馨,见她瞬间没了刚才的谈笑自若,拘谨而又小心地帮自己包扎伤口,因害羞而越发动人的眼眸里水光潋滟,那无意间垂下的发丝也跟着凑热闹般有意无意地撩拨着他的脸颊,顿感身体里的热血随之沸腾起来……
好不容易包扎完,欢馨站直起腰,浑身又是一阵冒汗,她居高临下地看着强撑着倦意不肯睡去的男人,奇怪地问:“你不累吗?”
曼菲斯德沉吟一会儿,尴尬地说:“我想方便……你能不能先出去!”
欢馨一听,脸上一红,急忙走出门外,抬眼一看,好像已经过了中午,肚子也开始唱起空城计来了!她看看四周,算计着怎么填饱肚子。四周除了野草和山石什么也没有,看来自己是没穿越小说里女主角遇个险也能挑山清水秀、水草丰美的旅游胜的好运气了,想到急救包里那几块硬的可以砸死人的压缩饼干,欢馨不禁一阵胃疼。
在门外百无聊赖地站了半天也没听到屋里的动静,不会是昏过去了吧!欢馨不放心地回过头瞄了一眼屋里,不看不要紧,一看吓一跳,只见那男人正费劲地撑起沉重的身体,一动三喘地挣扎着要下地,他拧着眉,紧咬下唇,因为过度用力手指的关节都已经发白,但仍是要强地不肯哼一声。
那样子看得欢馨一阵不忍,跑过去扶住他,嗔怪道:“伤那么重就不会叫一声?我是护士,什么没见过?我都不害臊,你一个大男人还不好意思起来!”
曼菲斯德不自在地调开头,在欢馨的帮助下好不容易下了车,颤颤巍巍站起来,顿时感觉天旋地转,脚一软顺势朝着欢馨倒下去。
欢馨眼明手快,使出吃奶的力气将男人山一般高大的身躯拦腰抱住,呲着牙道:“你靠着我走吧!”
曼菲斯德歉意地看看才到自己肩膀的女孩,无奈地将所有的重量压在她单薄的肩膀上,慢慢往前挪。
本来2分钟的路程,这两人花硬是花了几倍的时间才走到。可男人一边的手臂完全动不了,另一只手如果用来方便就不能支撑身体,正在他进退两难之际,欢馨却细心地从后面抱住了他,若无其事地说:“我撑着你!”
从10岁以后,曼菲斯德还是第一次在一个女人面前解决生理需求,他故意忽略这难堪的场面,艰难地抬起手去拉裤链。不知是紧张,还是失血过多,颤抖的手怎么也用不上力气,拉了半天也没解开,憋得他虚汗直冒。
背后的欢馨可有些撑不住了,到底是快200斤的大男人,她挺着酸疼的腰,不耐烦地喊道:“你尿没尿完?”
感觉男人的后背一阵僵直,低低骂了一句粗话,随即憋着气无奈地道:“我没力气拉开,你能不能帮我一下!”
由于声音太轻,欢馨开始没听明白,急忙问了一句,男人咬牙切齿地提高嗓音重复了一遍,欢馨这才恍然大悟,脸上顿时飞起红霞。
他是病人,我是医生!欢馨一边给自己做心理建设,一边摸索着将手伸到男人下/体处,飞快地拉开拉链,又像被烫到一般缩了回去。半晌,前面终于传来稀里哗啦的水声,欢馨抱着男人紧实的腰身将头抵在他背上,羞得一动不敢动。
“好了!”不多时,男人温温的声音传来。
欢馨又一次将手伸过去,依着记忆相帮他把裤链拉上,可是无意间却摸到一个软软、热热的物体,她好奇地偷眼一看,竟是男人的……还没等欢馨脑海里那个很彩色的念头萌芽,曼菲斯德已经恼羞成怒地低吼道:“你摸够了没有?”欢馨吓得一个激灵,赶紧收敛心神将他收拾妥当,扶着男人缓缓往回走。
她边走边偷偷瞄着曼菲斯德,见对方脸色阴郁,眼底纯净的蓝更是翻滚涌动着怒意,不由暗暗吐了吐舌头。看来自己又一次伤害到了日耳曼男人高傲的自尊了,不过谁叫他天赋异禀呢?欢馨坏坏地腹诽着,嘴角忍不住勾起一丝俏皮的笑意……
13今夜情为证(3)
由于推车有一定的高度,按照曼菲斯德现在的身体状况恐怕是下来容易上去难,欢馨索性将他扶至墙角的稻草堆上躺下,又把压缩饼干就着水和成糊给男人灌下,才靠着墙坐下歇息。
“嘶……”谁知背一靠在墙上却猛的传出一阵钻心的疼痛,欢馨这才想起自己背后被玻璃刺入的伤,可是现在看也看不到,够也够不着,只能撑到赶上大部队了。上帝保佑,可别得破伤风!她暗暗祷告着,顺手拿起急救箱里最后一支抗生素,又斜眼看了一下睡得很不安稳的曼菲斯德,默默将它放回原处。
屋外西沉的太阳晕染了天边,那仿佛血一样的红色放射出近乎绝望的光芒,那种壮丽的凄美,淡却了生与死。渐渐,余辉掠过地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