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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定睛一看,下车的正是曼菲斯德,那个忽然“失踪”又突然冒出来的男人!
欢馨几乎没有思考的时间,一下从椅子上跳起来,飞快地朝楼下奔去。
正从门口走进来的曼菲斯德迎面就碰上了呼哧呼哧喘着粗气的欢馨,那和淑女半点沾不上边儿的样子,不由让男人为之一怔。
37沧海世界,一眼成灰(1)
两人就这样静静地站立着,你望着我,我望着你,那仿佛望了一个世纪的眼神,让彼此融化在胶着的视线里。沧海世界,一眼成灰……
突然,曼菲斯德嘴角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像是一道涟漪,迅速划过脸部,在眼睛里汇聚成柔和的春风,驱散了漫天的愁云。
“我……我……你……你……”一向自认为伶牙俐齿的欢馨的心顿时漏跳了几拍,结结巴巴地不知要怎么开口。
淡淡地微笑着,曼菲斯德眉宇间笼罩着他一贯的优雅温和,眼神柔柔地望着那个手足无措的女孩,向她伸出了手。
张开的怀抱如此充满诱惑,欢馨感觉自己已经无法思考,她像被摄去魂魄般缓缓走近,义无反顾地投入那片温暖中。
这个下意识的拥抱,非关情与爱,就像劫后余生的士兵会亲吻第一个遇到的女人一样,只是单纯地想感受到亲手触摸对方的那种真实。
“欢馨!我回来了!”曼菲斯德低低的声音在耳畔响起,带着沙哑的磁性。
欢馨深深呼吸着男人身上熟悉的味道,用力地点点头,却意外地换来对方一声压抑的低呼。
“怎么啦?”欢馨一下子从他怀里抬起头来,拉开两人的距离。
只见曼菲斯德蹙着眉,左手抚上右边的肩头。欢馨这才发现男人只是将军大衣随意地披在肩膀上,而右手则缩在里面,这在对军容要求异常严格的德国军人中到是不多见。
她像意识到什么似的慌忙将大衣的前襟掀开,果然曼菲斯德的右手被白色的绷带吊着,肩头黑色的军装下似乎裹着厚厚的纱布,形成了一个怪异的凸起。
原来那天曼菲斯德在花园里被欢馨打了一巴掌,他挫败地回到客厅,为自己的一时冲动感到懊恼!可还没等曼菲斯德想出补救的办法,却接到了护卫元首去慕尼黑的任务。由于元首的行踪是绝密的,因此他只能不告而别,可临走才想起自己托人办的欢馨的身份证还没给她。一向示军令如山的曼菲斯德竟冒着违纪的风险半夜跑回来将之交给了马提娜,又在匆匆一瞥之后才赶回总部。
本来这次的行程一直很顺利,加上希特勒从来都相信,没有规律是防止暗杀的法宝。为此,他的火车也被玩得像个幽灵一样到处乱窜。他常常突然改变行程,令德国铁路不得不到最后一刻才来适应元首的作息时间。德国铁路本来是严谨守时的典范,但只要希特勒专列启动,整个国家运输线就进入大混乱状态。正点的火车被推迟是常事,有时候还被迫改线路绕行。尤其是柏林到慕尼黑这条线路,紧急通知已经替代了火车时刻表。要预测希特勒专列的时刻表可不是容易的事,枢纽火车站的领导可在12小时前获悉专列经过时间,小站一般就是半小时前才得知专列经过。有时候更为诡异,明明说是专列到达,但过来的却是一列货车,这就是希特勒式的迷魂阵。
尽管如此,希特勒对专列的钟爱还是使得他的专列成为刺杀者最好的目标。同样,这次在他们从拉斯登堡回柏林,曼菲斯德按惯例作为先遣队坐镇在前面的开道的一辆民用列车上进行指挥,却中了波兰间谍埋设的炸药。车上有430名德国人丧生,包括先遣队中的80名士兵。由于曼菲斯德当时正在车尾,侥幸躲过一劫,可也是休养了好几天才从鬼门关转回来的。
“怎么受伤了!严重吗?”欢馨见他沉吟不语马上意识到那可能是机密,便不再追问,只能心疼地用手轻轻触碰男人受伤的位置,小声问道。
“没事,就一点小伤!”曼菲斯德边牵起欢馨柔若无骨的手朝楼上走去,边龇牙咧嘴地笑道,“再说,我家不是还藏着个医术高明的医生吗?”
欢馨没有搭话,低头默默跟随,编贝似的皓齿咬住下唇,嘴角却弯起了好看的弧度……
晚饭时分,欢馨奉马提娜的命来到曼菲斯德的卧室门口,喊他下楼吃饭。可敲了几遍门也没人应。
不会是睡着了吧?欢馨想着已轻轻推开门,探头探脑地向里张望。
卧室干净整洁,黑白相间的色调,很符合男人刚毅冷峻的性格。但柔和的灯光映衬着白色的墙面,却弥漫出朦朦胧胧的暖意,这不由让欢馨想到四个字——铁汉柔情!
“路德维希上校,您在吗?马提娜让我叫您下去吃饭!”仍旧没有人回答,欢馨索性不请自入,想看个究竟。
卧室就那么点大的地方,让人一目了然,欢馨四下打量,曼菲斯德果然不在。
“真是奇怪了!没见他出去呀!怎么老是玩失踪!”欢馨失望地小声嘀咕着,转身准备推出,却突然和身后的人撞了个满怀。
“哎呀!好痛!”欢馨捂着鼻子,轻呵道。
“谁让你进……”来人不知低头在干什么,气冲冲地喊道。
两人同时抬头,当看清对方后都是一愣。原来是他(她)!
曼菲斯德大概是刚洗完澡,赤着上身,只在腰间随意地围了块白色的浴巾,头发还未擦干,湿漉漉地贴额头上,间或还有水珠沿着发梢、脸颊缓缓滴落。虽然衣冠不整,但是却撒发着致命的性感,让人有种犯罪的冲动。欢馨就像石化般捂着鼻子呆在原地,脑子里一片空白。
38沧海世界,一眼成灰(2)
作者有话要说:
我是不是把这篇文写成了四不像?既不像严肃的历史故事(我的理解是像二月河的雍正王朝一类),也不像小言(当下流行的文风),似乎读者觉得前面和后面的文风不统一,弄了个不上不下,那到底应该按什么样的文风写下去呢?迷茫中~~不知该怎么下笔了!还是我应该庆幸自己把二月河大叔和琼瑶阿姨困一块了?
小声说一句:其实俺就是个写小言的水平,但要把开头修成小言风,还真有点不舍得!汗!!:)
男人显然也没料到在这样的情况下见到欢馨,一怔之后马上露出礼貌的微笑。
他一边用力扯着肩上被水打湿的纱布,一边随口问道:“怎么是你?有事吗?”
欢馨这才如梦初醒,红晕一下子从迷人的俏脸跑到细长的脖子上。她忙轻咳一声,尴尬地转开视线,说道:“马提娜让我来叫你下去吃饭!我看没人应门,就进来看看!”
“恩!知道了!就去!~”曼菲斯德头也不抬地答应着,同时继续和肩膀上那似乎故意和他作对的纱布奋战。
见男人那么毫无顾忌地扯着绷带,欢馨一皱眉,也顾不得害羞,快步走上前一下按住他的手,责怪道:“别用那么大的力,小心撕裂了伤口!”
欢馨不由分说将他按在床边坐下,又问:“有急救箱吗?”
“在那里!”曼菲斯德倒是毫不客气,顺手一指床头柜说。
欢馨按照男人的指点取出急救箱,回到床边,轻手轻脚地为他解开肩上已经弄得乱七八糟的绷带。
随着伤口的慢慢显露,欢馨不觉倒吸一口凉气。那伤口虽然已经缝合,正在恢复,但是按照她几年的行医经验判断,那深度怕是伤及骨头了。
她忙碌的手微微一顿,敏感的曼菲斯德却已觉察,忙问:“怎么啦?”
欢馨忙吸吸鼻子,一边换上干净的绷带,一边颤声问:“怎么每次碰到你都是在受伤的时候?这么深的伤口,当时一定很疼吧?”
“为帝国而战,这点伤算什么?不疼的!”曼菲斯德似乎听出了女孩语气里的担忧,故作轻松地说道。
欢馨听他这么不把自己当回事,为了那个罪魁祸首卖命还一副无所谓的样子,不知怎么的就觉得心里窝火:“不疼?看来我是白操这份心了!干脆下次疼死你算了!”说着,手上不由加重了力道,狠狠将绷带扎紧,疼得曼菲斯德脸部一阵抽搐。
不知道自己又怎么惹到欢馨了,曼菲斯德有些无辜地抬起头,却蓦然感觉一滴滚烫的泪滴在唇边,炙热而咸涩,心里不由泛起一阵悸动。
他伸出另一只手,将欢馨拉着坐在身边,看着她雾蒙蒙的泪眼,仿佛承诺般说道:“我下次一定注意,尽量不让自己受伤,不让你担心,好不好?”
听那柔情的语气,仿佛一个丈夫在对自己的妻子保证什么,欢馨的脸立刻发起烧来。她用手无措地在雪白的床单上划着,嘴硬地说道:“不用向我保证,你受不受伤和我有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