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曼菲斯德柔柔地拍着欢馨光裸的脊背,不断安慰着:“没事了!没事了!”
这次突围,德军可谓损失惨重。被围的近6万德国官兵中,最后有4万人脱险,但包括第11军军长施特莫尔曼少将在内的剩下人员都长眠在异国的雪原之上。 “维京”装甲师和“瓦隆人”旅总共14000人中,生还者仅8000人。
那些欢馨熟悉的战友,一半以上没能顺利脱险。过了河,残余的部队得以与军汇合,这才摆脱了苏军的围追堵截,并且原地休整,以等待下一步的命令。
欢馨自从被救回来以后,已经昏睡了两天两夜,并且脚上的伤口感染发炎,高烧不退。曼菲斯德不眠不休地照顾她,今天见自己的爱人终于醒来,心情不由为之一振。
泪水将这段日子以来的不安和恐惧一并发泄出来,欢馨感觉心里畅快不少,抬起头刚在开口,男人灼热的吻已经落在了她的唇上。
欢馨热烈地回应着,激荡的情愫盘踞在彼此心头。曼菲斯德加重了这个吻的力道,然后原始的欲//望被从身体的深处挑起,男人的眼神里,有了赤/裸/裸的火苗。
欢馨嘤咛了声,睁开了水雾弥漫的大眼睛,呢喃着:“曼斯!曼斯!”
他在她的呼唤中,猛然占有了那幽秘的地带,并不凶猛的冲刺着,哪怕体内的热火几乎要将他焚烧殆尽,他也尽量控制着自己,温柔地呵护他心中最圣洁的百合花……
三天后,曼菲斯德所在的“维京”装甲师接到命令,他们将被转到波兰进行休整和重组。
开拔的前一天,全体官兵站在格尼洛伊季基奇河的岸边,默默向着北岸庄严地鸣枪致哀。那里有他们的兄弟、挚友,而活着的人却无法将他们带回祖国。
曼菲斯德和欢馨并肩而立,他的手里紧紧攥着几块军牌,欢馨知道那里面有:康拉德——一个暴躁而优秀的炮手、科尔——那个会被自己唬得一愣愣的淳朴青年、戈培尔——年轻而万人迷的军医官……太多太多熟悉的面孔从欢馨的眼前闪过,可是他们永远地留在了这片土地上,为了一个遥不可及的,近乎于荒唐的梦献出了年轻的生命。。
胸口堵得发慌,眼前的景物逐渐朦胧起来,欢馨低下头,看着摊开的手心,那里同样躺着一块亮闪闪的军牌。军牌很新,一看就知道被主人经常擦拭,可见对它的珍视,上面刻着——党卫军第五“维京师”下士——沃纳。海森堡——1927年5月9日。这是沃纳在撤离时交给自己的,他说他如果回不去,希望欢馨能将这个交给自己的母亲。
此刻,欢馨的耳边仿佛又响起了坦克压过沃纳年轻的躯体时,发出的令人毛骨悚然的爆裂声,那声音轻得几乎被淹没在激烈的炮火声中,却比炮火更让人恐惧千万倍。她忽的双脚一阵发颤,身体不由晃了晃,险些跌倒,幸亏一旁的曼菲斯德及时扶住了她。
“不舒服吗?”男人关切地询问。
欢馨沉默地摇摇头,良久才缓缓说道:“曼斯,我想回家了!”
曼菲斯德扶着她肩膀的手紧了紧,沉吟片刻说道:“欢馨,你是该离开德国,去一个中立的国家!那里会有平静的生活!”
欢馨听到这话,身体猛地一震,她回过头,深深地盯着男人深邃的眼眸,眼神忽然变得坚定,仿佛能刺破迷雾直射到人的心底。
“曼斯,如果没有你,我到哪里都不会获得平静的!所以即使上天注定我们最终不能在一起,那么也请你允许我陪你到最后!”
欢馨话让曼菲斯德深深震撼,他凝视着她,眼神逐渐变得灼热而晶亮,然后露出久违的爽朗笑容说道:“好!”
队伍里忽然传出低低的歌声,一个、两个……然后悲壮的曲调在河岸久久回荡:“如果我们为命运女神所抛弃,如果我们从此不能回到故乡,如果子弹结束了我们的生命,如果我们在劫难逃,那至少我们忠实的坦克;会给我们一个金属的坟墓。”
泪水终于再次滑落,欢馨和曼菲斯德稳定温暖的手掌紧紧相扣,喃喃低语着:“曼斯,我们一起回家……”
作者有话要说:逝者已矣 生者如斯!回到德国的欢馨和曼菲斯德将面临更为残酷的考验,战争让所有人遍体鳞伤!实在是太压抑了!亲们,给点鼓励吧!
188柏林!柏林!
半个月后!
“呜——”一声火车汽笛的长鸣划破静谧的空气;远远地传来;车轮轧着铁轨;缓缓驶入柏林车站。
透过玻璃窗;欢馨看见站台上五步一哨,十步一岗地站着不少士兵,他们全副武装;个个神情凝重;一副如临大敌的样子。
曼菲斯德在一个月前和他的部队一起被调往波兰重新整编,然后会调回柏林担负起驻守的任务。而欢馨则拒绝了男人送自己去瑞士的提议,坚持要回柏林等候。曼菲斯德拗不过她,只得妥协;同时也感动于心上人生死相随的决心。他通知了好友费利克斯;并恳请他一定要保证欢馨在柏林的安全。
于是,欢馨在离别的愁绪和对未来的不安中又一次回到了柏林。再次踏上这片土地,她第一时间就从那些行色匆匆的旅人身上感觉到了一种莫名的悲哀,还有可以称之为恐慌的神情。
欢馨对于这里压抑的气氛并没有太过惊讶,她清楚地记得苏联人攻克柏林是1945年4月30日,现在大概还有七八个月的时间吧!
应该是这个样子了!她拎着简单的行李穿梭在人群里,轻轻地叹息。
此时此刻,到达柏林的人明显没有离开的多,下来的人面色沉重,而离开的也不见得有多轻松。
“欢馨!欢馨!”
正当欢馨目不斜视地来到出口时,就听一个熟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她寻声看去,只见一个穿着白底碎花连衣裙,带着贝雷帽的女子正朝自己猛挥着手。
明亮的眼睛,洁白的牙齿,微笑时微微上翘的嘴角,不是郁臻雪,又能是谁
而此刻。检票员正用一种怀疑的目光仔细打量着面前的东方女子,又反复查看了欢馨的证件和车票,却迟迟不肯放行。
欢馨见状,心里不由一沉,但脸上却不动声色。她傲慢地一仰头,淡淡地问道:“怎么路德维希将军的亲笔签名难道还有假”
那人听到这话,脸上一凛,急忙恭敬地将证件递还给她,侧侧身,让开了道路。
欢馨依旧高昂着头,迈着优雅的步伐,不紧不慢地朝门口走去,留下背后一片狐疑的目光。
“欢馨,见到你真的太好了!我还以为……还以为……”等候多时的郁臻雪已经迫不及待地冲上来一把抱住了她,激动得几乎说不出话来。
“臻雪,我不是回来了么”欢馨轻拍着郁臻雪颤抖的肩膀安慰道。
郁臻雪这才抬起头,擦擦眼角的泪光,笑道:“是呀!回来就好!”
说着,她伸手要帮欢馨提行李,欢馨正待拒绝,突然耳边响起一阵尖锐的警报声,大厅里顿时陷入混乱。人们四散奔逃,嘈杂的喧嚣声夹杂着士兵们尖利的哨笛声,四周乱得就像一锅烧糊了的粥。
那声音越来越响,声声刺耳入心,震得人耳膜生疼。欢馨愣在原地,一时弄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快走,是空袭!” 一旁的郁臻雪似乎对这样的场面早已习以为常,语气虽然焦急但并不慌张。
只见她一把拉住有些发懵的欢馨,朝大厅的深处走去。随着人流,她们在一间比较低矮的房子里躲避。
四周都是抱头缩脑蹲着的人,一个三四岁的孩子更是吓得脸色发白,连哭的勇气也没有了。
“怎么会有空袭是那个国家的战机”欢馨靠着墙角坐下,小声问一旁已经神色自如的好友。
郁臻雪耸耸肩,苦笑了一下说道:“你要知道,如今的德国已经不再是战无不胜的神话了!这样的戏码,现在几乎天天要上演,我都快麻木了!”
自从1942年底,纳粹德国在东西两条战线均遭到重大挫折以后,整个战局对盟军出现了转机。
1943年初,美、英首脑在卡萨布兰卡举行高峰会议。会议确定了战胜德国的作战方针,决定在欧洲大陆开辟第二战场。两国首脑首先对空军提出了要求,命令两国空军首先把战火引向德国本土。而后,根据首脑会议决议,英、美空军开始了对德国占领区及其本土的大规模空袭。
入夏以来,盟军更是不断地对柏林的城市及重要目标进行着狂轰滥炸,那灼热的硝烟摧毁了这座城市的美丽和宁静,同时也炙烤着每一个人的心。
良久,屋外并没有传来震耳欲聋的爆炸声,而后警报解除,看来只是虚惊一场。
维持秩序的士兵吆喝着将人群驱散,不一会儿候车厅里已经变得空空荡荡,谁也不想在这生死莫测的环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