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阅读过程发现任何错误请告诉我们,谢谢!! 报告错误
八八书城 返回本书目录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进入书吧 加入书签

家丑1-第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郑翠香骂道:“放肆,老娘是你姑奶奶。”又令兜头给他一盆辣椒水:“让他醒醒!”辣椒水一下子窜入他的鼻孔、眼里,他鼻子里出不来气,眼里疼得睁不开。香王问:“说,这是什么地方?”

“这是天台寨。”他说。

“再说!”

他只得说:“这是你的香王寨。”

“你知道我为啥把你弄到这儿?”

“想让我同你携手同共产党干。”

“是吗?”

“如今你我都是共产党眼里的沙子。”

香王笑了,说:“我管你国民党共产党,我只管让你知道,你也有今天!”又说,“几十年来,你糟害了一方土地,又糟蹋了多少女人,多少百姓让你杀害!共产党公审你,斗争你,|炫ǔмDтχт。сοм书*网|枪毙你,那太便宜你了。”

沙一方说:“那么你怎么炮制我?”

“点天灯!”郑翠香说得一字一板。

沙一方说:“你这个偷男人的娼妇!贱货!”他闭了眼睛,定了一会儿,“点老子天灯!你敢点老子天灯?”

香王冷笑一声,说:“不敢点你天灯?你是东海龙王,点不着?!”把手一挥,让把他从柱子上解下来,命令他:“跪下!给老娘下跪。”

沙一方不跪,说:“我跪天跪地跪父母,跪祖宗,跪领袖。不向女人下跪。”一个兄弟骂道:“跪你妈的领袖!”抽腿窝一脚,他扑通一声跪了下来。但他却向外喊叫着:“列祖列宗,不孝子沙一方今日向你们在天之灵下跪,家败至此,国败至此,我沙某不忠不孝。”把头向地上猛磕,眼看额门上就要磕出血来,香王说:“磕死吧!”示意手下把他按住猛磕。沙一方反而不磕了,仰起带血的脸,说:“五姨太,给我一枪吧!我谢你了。”

“好,那选个好日子再说吧,再怎么样你也是个司令,上路要排场一点哩。”

三天后,香王在香王厅为沙一方摆了一桌子送行饭。郑翠香冷笑着问:“你想吃什么?一辈子吃喝玩乐,吃了太多的山珍海味,你拣没吃过的东西挑。”沙一方不吃也不吭。香王令撤下去,再换一桌。沙一方仍是不吃也不喝。香王说:“这些可是山里野味,你那府里少见。”沙一方的胳膊并没有绑,只是他的腿被捆绑在身边的石柱子上。但他却说:“我得你喂!”香王挟起一粒花生米往沙一方嘴里猛一塞,说:“我看你是欠吃花生米。”沙一方说:“等一会儿,活做好一点。如果没有炸花子儿,就把子弹放嘴里嗍一下,也行。”香王说:“依你。”命令把饭菜撤下,问:“有话说没有?”沙一方说:“我们沙家没想到败在你们郑家手里。”他说了他的儿子给郑运昌写信一事。他说,他同郑运昌说不定日,冤家路窄碰上了,给条生路,没有想到,我儿子沙百建写信向他问共产党的政策,郑家竟这样不仁不义,把他们出卖了。郑翠香说:“这是你们沙家气数尽了,怨不得我叔,也怨不得共产党。”沙一方长叹一声,说:“我又落到你手里,让你出这口恶气。不过,我沙家有后,三十年河东转河西,可别说你我沙郑两家,就是共产党和国民党,也难说谁赢最后一局。你说是吧?”香王说:“走你的吧,我要你沙家断子绝孙,三十年河东永远是河东。”沙一方不以为然地笑了笑,说:“那就走着瞧吧!”香王说:“你到阴间瞧吧!”沙一方说:“好,我在阴间等着你。”

沙一方这才说要吃。香王问到底要吃什么,他说,吃火烧馍。这火烧馍是菊乡民间小吃,香王就叫人给他炕火烧馍。他又说要吃肉,香王说:“好,上肉,要肥肉。”端上来几碗肥肉,沙一方无所顾忌地抓起一块塞进嘴里,大口嚼了起来,吃得很香。几个陪饭的又给他劝酒,他也不推不挡。

“沙司令,喝!”

“喝!”仰脖到了一盅。又一盅,又一盅。三盅下去,却也不知道,他说:“这酒同水一样,没劲。”

“沙一方!你喊我一句娘,我就放了你。至于你能不能逃出共产党的手心,那是你的造化。我看你也算个英雄,在大兵压阵的情况下,绑着手,还能反手夺枪,有几分男人气概。自古英雄惜英雄,也是一大美谈。你叫一声娘!”

“我知道,你冒着生命危险把我抢上山,就是为了赢我这一回。”

“算你看得不错。”

“这一回算你赢了。我叫。”

香王说:“快叫,叫了,老娘给你盘缠,送你上路。”沙一方哈哈大笑,笑罢,叫:“我的婆娘——”

香王骂道:“把他舌头下了!”就有一个女人拿来一把厨房扒肉的铁钩子。香王说:“钩——”几个男人把沙一方的胳膊往柱子上捆绑结实,把他的脖子一勒,沙一方的嘴就张开了。他扯着嗓子大叫:“孙儿吾同,报仇——”接着,舌头就吐了出来,有人用钩子一扒,往外一扯,扯了二寸来长。香王说:“叫啊!给脸不要脸,给命不要命。”命令把钩子取了,把他脖子也松了。“叫娘!”沙一方满嘴是血,缓了一口气,忍着痛,“呸”一声把一口血水吐在香王身上。郑翠香恼羞成怒,叫人又把他脖子勒紧,他嘴巴就又张开了,铁钩子钩住他的舌头一扯半尺长,再一扯,竟有一尺那么长。再一拉,断了,血从沙一方的嘴里流出,顺下巴往下滴。香王说:“你个老驴,想叫娘也不让你叫了。”沙一方已被折磨得疼痛难忍,只能“呜呜哇哇”地叫,像是在骂着脏话。香王郑翠香盯住他的眼,冷笑一声,问:“还有啥说?”沙一方眼瞪得眼球都鼓了出来。有人就要挖他眼。郑翠香说:“留着。咱们不能给解放军交去个破了相的沙一方。”看了沙一方一眼:“放他走吧!”

沙一方被拉到山崖边,松了绑。他立了一阵儿,嘴里流着血,腿一哆嗦,倒下了,他就用手沾了鲜血在身边的石头上划了一句话:“吾孙沙吾同,定报血海仇!”香王见了,说:“你向共产党报仇吧!老娘给你留条命,还不知好歹。”踢了他一脚,“滚——”沙一方顺山坡滚了几滚,不动了。

第一卷第二章俊秀刀客女(4 )

 沙一方的孙子沙吾同对祖父没有多少印象。他是跟着妈妈在老爹教书的中学里长大的。那是外省一所国立中学。爹是北京大学的毕业生,先在这里教国文,后来就当了校长。妈妈是北京音乐高等女子师范学校毕业的,教音乐。沙吾同从小就在妈妈的熏陶下,会按风琴。虽说还弹不了完整的曲子,但也能跟着妈妈唱“打倒列强,打到列强”什么的,摇头晃脑,很得意。后来又学会吹笛,拉二胡,俨然一个小音乐家。他们很少回菊乡老家,偶尔回去一趟,他也没能同爷爷呆多长时间,顶多问声安。爷爷令下人领他出去砸核桃吃,说吃核桃长大了,脑子里纹路多,聪明,能干大事,当大官。然后爷爷就忙他的公事去了。住个三五天,他们就坐车回校了。路上,妈妈说,应当劝劝他爷爷,少干些伤天害理的事,什么国民党共产党的,老百姓不管那么些,只看你干的事是好是坏。爹说:“能劝么?他是人在局中身不由己啊!”小吾同当然对大人的话听不懂。他对爷爷的印象就是长袍马褂,就是军装盒子炮,就是前呼后拥,就是摸着他的头笑眯眯。他对老家的印象,就是人来人往,就是前院后院,就是梧桐树,就是石条台阶,就是石狮子,就是厨房里好多女人做饭,好香好香。他最熟悉的是爹妈教书的学校,是球场上的你争我抢,是妈妈的风琴,是爹站在学生队列前的训话,是新年的联欢会,是校园里的男男女女,是男学生领他到小河里摸的螃蟹泥鳅,是女学生五月端阳给他缝的香布袋和带到他手脖上的五色线。啊!多么有趣的童年!可是有一天,学校放了假,学生回了家,学校里开来了头戴红五角星的解放军。解放了,学校又开学了,爹还当校长,妈妈还当她的音乐老师。所变的是,妈妈教学生唱《解放区的天是明朗的天》,唱《没有共产党就没有新中国》,是妈妈领着学生演戏,演《白毛女》,演《血泪仇》。沙吾同在戏里就串个小孩子过过唱戏瘾。就在这时,有一天晚上,沙吾同跟随大人唱罢戏回来,屋里坐着一个人,爹同他小声说着话。那人一顶破草帽压在头上,遮着脸,穿得破破烂烂,像叫花子。他们进门的时候,那人往里间屋钻了过去,等他和妈妈坐定了,才走出来,把吾同拉了过去,说:“来让爷爷看看。”吾同才认出是爷爷。可是爷爷没有了长袍马褂,没有了礼帽文明棍,没有了皮带盒子炮,没有了高声大气。有的只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