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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丑1-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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讲话打断了。她见我来了,向大家介绍说:“这位是小夏同志,陈家驻队干部。”有人说:“知道。你们在一起商量过工作,走得近。”有一个说:“小夏先扎根在杨兰五家,后来又搬了出来。”工作队员一举一动群众都看在眼里。会后,我对齐秋月说:“咱们今后工作可得小心,咱们接触多些,就说走得近。”她也警惕地说:“是得注意点,别出不好影响。”

这陈家队和杨家队原来是一个队。三年前才分开,排序为苇子坑大队一队、二队,八十多户,老少三百九十一人。分队时,大队干部大致拿了个意见,地界没有划清,经常闹意见。今天你犁过去几犁,明天我就割你几垄麦。最严重一次,两队社员抢着割麦打了起来,伤了人,到现在医疗费还在那儿翘着。大队也来解决几次,但是,这地块,都是三扁四不圆的,这边比例算好了,那边比例也算好了,可扎过去一犁,竟把界沟弄成了斜的了,不南不北,不东不西。大队干部就随意步了步,指了一条线让扎过去一犁,倒是正东正西正南正北了。但是各队会计过后一丈量,多了的,喜不吭声,少了的,就让牛把儿往那边犁,矛盾就由此激化起来。我们进队后,两队群众都把这当成最大的四不清问题提了出来。工作组指示:分清,取信于民,便于发动群众。我同小齐领着两队干部和群众代表,到地里整整闹腾了两天,在纸上算了好多方案,可那真叫纸上谈兵。分了半天,也同大队第一次分的一样,咋也找不到扎上一犁犁过去,正好把地分得正南正北正东正西的一个沟儿。小齐对我眨了几下眼,说:“冷处理吧!”就宣布暂停。吃过饭,小齐就来找我,又说了几个方案,最后说:“你是大学生,点子多,你决定吧!”结果,又分了两天,还是没有个双方满意的结局。最后工作组指示,清白不了糊涂了,绕过这个障碍物,别耽误了四清全局的进度。小齐说:“这不说明了四清队也不怎么样吗?”我说:“两队开个社员大会。”当天下午,两队社员集合在场上,都以为工作组要出什么高招,不料,我说:“我们是来搞四清的,查四不清干部的四不清问题的,不是来搞分队的。可是那些有问题的干部怕揭发他们的问题,放出了烟雾,扯出地界纠纷来转移贫下中农的视线,混淆了阶级阵线,掩盖了队里阶级斗争的实质。我们工作队故意发话,解决地边纠纷,是想让四不清干部跳跳,亮亮相。现在大家看清了吧,他们的表演到位了吧,谁啥样看清了吧,这就是当前最为触目惊心的阶级斗争。我们一定要擦亮眼睛,把他们的阴谋诡计揭穿。”会场上交头接耳,议论纷纷:“对,对,还是工作组有眼力。”散了会,小齐说:“真有你的,小夏,佩服,佩服。今后我就跟着你的步子走。”半年过去,她入了党,因为工作成绩突出,她的事迹上了工作团的简报,尔后又上了省工作团、中南局和中央的简报。中南局主持四清工作的书记金昌铭同志还在简报上加了按语,中央办公厅把齐秋月的事迹加上批示,下了红头文件,号召全国四清队员要向齐秋月学习,在阶级斗争的大风大浪中,在三大革命运动中锻炼成长,争做红色接班人。

 第一卷第四章形象天使(5 )

 齐秋月一下子成了菊乡自郑运昌之后推向全国的又一个典型。而这个典型在新的历史时期,在学习毛泽东思想的热潮中被树了起来,就更具有榜样力量。

齐秋月出名了,成了红得发紫的人物。她被请到各个工作团作报告,讲她如何在四清运动中带着问题学毛选,如何同贫下中农一起同阶级敌人的破坏作斗争,等等。我因为对她最熟悉,她的材料最初是我帮她整理的,也被抽出去给活学活用毛泽东思想讲用团当秘书,跟着齐秋月也南北四路地跑了个痛快。

齐秋月出名了,齐秋月给菊乡工作团,乃至菊乡数百万人民争得了一份荣耀。这样,在1966年的春天,菊乡酝酿领导班子第二梯队人选时,王贵桥就点名把齐秋月推荐上去,作为副市长后备人选。

画匠不给神磕头。我知道齐秋月是怎样起步的,她的先进事迹是怎样上纲上线写出来的。齐秋月也深知这一点。每每讲罢一场,没人在身边时,她总是先喝一口水,润润嗓子,对我说:“小夏哥呀!我就像在演戏。你就是编剧,导演我想不出是谁。”她后来就喊我小夏哥,我有时也开她玩笑,叫她林妹妹。我说:“导演是你自己。工作是你做的,你工作确实很卖力。这我是瞪着眼看到了的。同贫下中农搞三同,拔花柴,手打了泡,用手绢一缠又干,晚上同五保户大娘打通铺,这对一个城市女孩子来说,难能可贵。冬天,睡觉就抱住大娘的小脚暖脚,也不嫌臭,这没有阶级感情,没有阶级觉悟是办不到的。反正我不能。”她说:“说阶级觉悟多高阶级感情多深,我也说不上来。反正我这人心肠太软,对比我难的人,就同情,要是碰上个地主老太婆,我也会暖。”我说:“胡说,这话可不是闹着玩的。如今你不再是你自己。你是菊乡的精神财富,是咱们工作队的光荣。对我,你无疑是我心目中的女神。”她说:“别把我说得那么玄乎,抬举得越高,我摔得越惨。”说到最后,她感伤地说:“贫下中农还是太苦了。”到了1966年8 月,齐秋月作为副市长后备人选已成定局,就要行文上报。齐秋月受宠若惊,也有一种成功的喜悦。一天下午,她一脸桃花地来找我,说:“小夏哥,出去走走吧!”我们就向官路河上走。站在河岸上看去,河对岸地里玉米吐缨了,想起这一年来的工作配合,她动情地说:“多亏你这个老大哥了。”我说:“这是你个人努力的结果。只是希望你当了市长书记,别忘了这一年苇子坑的生活,别忘了我这个傻哥。”她忘情地看着我的眼睛,喊了一声:“哥——”这是她第一次认真地叫我哥。她眼里就水汪汪的,转过身望着远方,眨巴了几下眼。我也动情地叫她一声:“好妹妹。”眼里就湿润了。过了一会儿,她说:“我是独生女儿,碰到你这个好哥,是我的福气。只是你说那市长书记,那是大家抬举我,我知道我不会被批准的。”我问为啥,她说了她的家庭背景。原来她妈余文秀在锦西抗日根据地时,曾被鬼子抓去过,是一支土匪队伍把她救了出来。这段历史妈妈给组织上交代过,可没有旁证。后来组织上就怀疑她是求生叛变才出来的。还说她妈有通匪嫌疑,这股土匪又名气太大,同共产党也发生过磨擦。这支队伍后来被国民党收编了,妈妈的问题就更难说清了。我问:“阿姨后来干啥工作?”她说:“刚解放时当区妇女联合会主任,后来就下放到供销社当个计划股长,空衔儿。我爸也受到牵连,先是下放到沙家湾当小学校长,后来就一直窝到教育上提不起来。他可是老地下党员,上学时参加过学潮,后来到了伏牛山根据地,当政工科长。爸妈都那个样,我还能发粗长长。”我听了,感到她说得不无道理,提起她妈的政治待遇,不由得就想到赵先娥大娘。我说:“咱们这国家是政治统帅一切的。不过,也太绝对化了。”她赶忙说:“小夏哥,快别这样说,让谁听了去,咱们俩都吃不了兜着走。说点别的好吧!”这时西斜的太阳照在她的脸上,更加给她增添了一种古典气息,忧伤,哀怨。她美极了。我说:“要不是我已经有了你那个坏嫂嫂……”她问:“那会怎样?”我说:“你猜猜。”她说:“我不猜。”狡黠地眨了眨眼,盯住我看着,又问:“结婚了吗?”我说:“没有,不过已经离不开了。”她说:“我明白。你们这些男人呀!”我们到河里脱了鞋袜洗脚。河水不热不凉,挺爽人的。水清见底,有一群一群的小鱼儿游来游去,在我们的腿上这里咬一下,那里咬一下,痒痒的,她就用手去抓,抓不住,再抓,差一点摔倒在水里,我赶忙拉住了她的手。她的手柔柔的,手指细长。我说:“弹琴的手,该上音乐学院当音乐家的。”她嗔怪地看了我一眼说:“又笑话我了。怨我太窝囊,大学没考上。”我放了她的手说:“忘了男女授受不亲了。”这时不知道是啥把她的脚夹了一下,她叫了一声往我身边歪过来,我扶住了她,她把脚翘出水面,我盯住她的脚看了半天,啥也没见。她又坐到岸边草地上,搂住她的脚看了个没回数,才又着胆子小心翼翼跳进水来。我看着她的脚说:“男看头,女看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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