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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组织的,郑连三说:“没有小集团,是别人污蔑我,看我软,欺负我,捏我糅火巴柿儿。”老师就让郑连三站外边反省,反省好了再进教室。老师到教室里讲了一堂,把同郑连三走得近的同学全叫了出来,让他们承认是郑连三挑拨的。这一学期期末,老师要把郑连三的操行评为乙等。老师还在班里大讲特讲,说:“胡风集团那大柏树,都扳倒了,你们这些小柏树娃娃儿,还怕扳不倒!”那时全国正大张旗鼓地开展反胡风反党集团运动,郑连三就叫比喻上了。郑连三不服,小声抗议说:“我不是胡风,我家是雇农,不反党。”这一下,郑连三对齐秋月的仇和恨就入心了。有一天,他在他的课桌前面桌腿上偷偷钉了个钉子,他们是前后排,他就坐那儿等着看洋戏。齐秋月正同一个女同学疯着往里进,只听“吃”一声,裙子挂开一个大口子,里边的小衣服也露出来了。齐秋月哭着跑回家。郑连三坐在位子上,装着看书偷偷笑。齐秋月当然知道是谁干的。第二天,班主任把郑连三又叫了去,郑连三死也不承认是他干的。
自此,郑连三在学校里坏得出了名,齐秋月在学校里不好惹也出了名。刚好这一年国家开始搞义务兵制度,好些人对这种当兵方法不了解,害怕把娃儿送去要受大罪,不报名。郑连三他大伯郑运昌说:“国家是咱们的,咱不保卫谁保卫!”就带了个头,把郑连三虚报了年龄,从学校叫回来,让他当兵走了。这一桩齐秋月裙子公案才算不了了之。
郑连三到了部队上,才十五岁,首长看他人太小,又怪机灵,就留团部当通讯员,学打字。在首长眼皮底下好进步,很快入了党,提了干。这时他懂事了,回想上学时的恶作剧,自己也好笑,就给齐秋月来了一封信,说对不起。这时的齐秋月已到了高一,正值十五六岁花季,心高气傲,对男孩子,包括沙吾同在内,都爱理不理的。听说有信,是部队上的,三角邮戳,怪高兴。她以为是她们几个女同学给福建前线部队写的慰问信,人家回信了。跑去一看,是郑连三的,当即说了声“讨厌”,把信撕了。她对这种男孩子的套近乎,变相求爱,早都司空见惯了。就是中央首长的儿子,她都拾不到篮里,你郑连三又是啥头脸!
第一卷第四章形象天使(2 )
谁会想到,这个公主一般骄傲的齐秋月,后来竟然是同郑连三搅混在一起而弄坏了名声。那时,齐秋月高中毕业没有考上大学,而郑连三从部队转业,安排到市委机关当了干部。沙吾同也考上了开封师范学院。她齐秋月在这两个老同学面前就自惭形秽了。齐秋月就哭,埋怨自己窝囊。她埋怨自己不该跳舞,不该唱歌,不该,不该,她想了好多不该,最不该的是她被抽调到市里服务,耽搁了功课,但都晚了。“我的青春小鸟飞走一样不回来”,她想起她唱过的这句歌词,哭得更伤心……
齐秋月会跑又会跳舞,会说话又会唱歌,是个具有音乐天赋的女孩子,从小学到高中,她是学校文工团的台柱子,领唱,领舞,报幕,就差打鼓吹唢呐了。这样显山露水的人物,一次到水库工地慰问演出,马上让市里领导看中了。以后市里来了贵宾或是上边下来了首长,就指名道姓抽她来服务,提茶倒水搞接待。她也挺勤快,嘴巴也甜,很可人意,给菊乡添了不少光彩,又长得标致,就被人称为菊乡的形象天使。抽得多了,肯定影响学习。毕业复习就那么三四个月时间,再怎么努力,也改变不了那不太扎实的学业功底。大学当然就考不上了。她哭了几天,哭了就骂,骂市里抽她服务,断了她一辈子的前程。骂着骂着,就去找市里领导,让给她安排工作。她就是为了市里革命工作才耽搁了学习,耽误了自己大好的青春年华。不安排工作,她就不走。领导看着,她鼓嘟着嘴,泪流满面的样子,一副挑战架势,笑了。让通讯员把她安排到招待所先住下休息,找来她爸爸才把她领了回去。路上,爸爸好一顿数落,说:“你咋跑这里耍小孩子脾气,考不上大学找人家领导的不是,亏你能想得出。不嫌丢人。”她说:“我就找。”
过了几个月,市里当真把她破格招干了,当打字员。
郑连三是打字员出身‘ ,女孩子同他既然有老同学之谊,就经常去找郑干事请教问题。虽然说郑连三曾几何时差一点让齐秋月搞得开除学籍,但现在都长成大人了,谁还那么小家子气,记那些过家家的小儿科,就热心地帮她,几乎是有问必答,有难必帮。两人接触时间一长,郑连三就有了点说不清的想法。再加上女孩子清清爽爽漂漂亮亮,又是一声声脆甜的“老同学”、“郑哥”什么的叫着,郑连三就心旌动摇了。姑娘开始打字时,手笨,连三就手把手教她,教她怎样按键省力,要不,你这细皮嫩肉,不用几天就打泡了。那时没有电脑打字这回事,就那种机械打字机,按键挪滚很不容易把字打准确,文字校对量大。郑连三是秘书,自然经常跑打字室。有时也亲自动手替姑娘打。齐秋月很受感动,自然给他倒茶递水的挺殷勤。郑连三就觉得姑娘有意思了。一天夜里,准备三级干部会议文件,姑娘一连熬了两个通宵,郑连三也陪她熬。姑娘很是过意不去,就说:“咋谢你呢?”郑连三说:“你说呢。”姑娘说:“我请你吃饭。”郑连三问:“啥时间?”姑娘说:“会后吧!”郑连三说:“我现在就想吃。”就把姑娘搂住了。齐秋月挣脱出来,说:“咋会这个样!”郑连三说:“老同学呀,你身上有股热浪把我要淹死了。”姑娘说:“别说那么吓人了。”姑娘又不能把脸一下子拉下来,她今后少不了还要央求人家帮忙呢。她看郑连三那色迷迷的样子害怕他再做出啥举动,就急忙去拉开门。谁想郑连三把门挡住了,把姑娘又一搂,姑娘把他一推——男人没倒,姑娘自己竟跌倒在椅子上。这时的男人看到姑娘这样的姿势,更是心动神摇。他一下子扑过去,把姑娘一压,说:“想死了。”姑娘不敢大声喊叫,怕丢人,只是央求他:“郑哥,这犯错误!”郑连三见姑娘没有撕破脸皮,只这一声呢喃燕语,就感到有戏了。他说:“犯错误也值啊!”就把手往姑娘衣服里边伸。姑娘急忙按住胸脯,她真想喊:“来人哪!”但她忍住了。一个女孩子,名声要紧哪。就只管忍着,挣扎着。正在这时,门卫起来换班,听见楼上有响动,就上来了,隔着窗户从窗帘缝往里一看,妈妈呀,有个男人在欺负姑娘,就叫喊起来。姑娘知道闯了祸,哭了起来,指着郑连三骂他不要脸,耍流氓,她要告他。
尔后,两人谁都不承认有这回事,说是两人争着打材料。组织上就叫姑娘去医院做妇科检查,姑娘的处女身完好无损。这一下,郑连三就不依不饶了。说他们为大会准备材料,没日没夜地熬,有人还要泼他们污水,要领导给他们恢复名誉。姑娘也说这事要弄清白,她今后怎样做人!
领导上把郑连三叫去骂了个狗血喷头。说:“你以为组织上收拾不了你?这是为了保护女同志的名誉,才故意这样说的。那女孩身子早破了,处理你个耍流氓、强奸什么的,手马现到。”郑连三傻眼了,明明他就没有挨近姑娘的身子,咋就破了?怕不是她同哪个领导早就有这一手,才破格招了干。老天爷!差一点人家吃肉咱喝汤了,想想就有些后怕,再见了姑娘,也就没有那么惹他动心了。而姑娘呢,郑连三毁了她的名声,她见了他就视若仇敌,咒他不得好死。
男人女人都没有受处分,但是,两人从此都没有了好形象。
王贵桥,就是那个因为放了郑连三的姐姐郑翠香,以涉嫌通匪的罪名,而被关了近十年监狱平反后又在基层熬了几年才调上来的解放军武工队长。他当了菊乡一把手后,发觉这个女孩子二十大几了,人又标致,还没有婆家,就觉得奇怪。那个年代,婚姻法规定的结婚年龄是男二十女十八,二十不出嫁就是老姑娘了,何况她二十还挂了个零头。王贵桥一打听,原来如此。就宽宏大量地说:“那没有构成事实,不能当成问题影响了年轻人的前途,该提拔还是要考虑的。”齐秋月知道了王书记的宽厚和关心,就很感激,闲了就去帮书记做个小活。洗洗衣服啦,烧碗热汤啦什么的。虽说王书记是吃小灶的,有通讯员、炊食员伺候,可一个姑娘家在身边端汤送水的就格外令人惬意。后来姑娘就说了她的事,觉得在市委大院面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