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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吱呀”一声,将门关上。脸上的笑在瞬间凝固。
“是谁?出来吧!”
淡淡的一声低喝,充满着绝对的杀气。
屋内的一切安好,只除了,那张床。
骤然,床上的帐幔无风自动,一声冷笑极轻极轻的响了起来,北宫风听得一愣,随之面色激动,双目陡亮的几步上前,大手一掀,还未及看见他朝思暮想的人儿,却不防一柄利剑已是无声无息的搁上了他的颈。
“别动!再动,我杀了你!”帐幔掀开,一一冷若冰霜的脸,慢慢的露了出来。
“一一……”北宫风激动的叫着,颈上的利剑却忽的往下一压,一股尖锐的疼痛随之而来,北宫风愕然。
“闭嘴!再敢多说一个字,一样,照杀!”一一冷漠的盯着他,唇角的笑,是那样的,艳绝而冰冷!
还好,你没走……还好,你来了……还好,我还能见到你……
北宫风深情凝望,眸底感激毫不掩饰,千言万语被她生生的喝止在心里。倒是不怕她真的杀了他,怕的却是,他要是真的死了,会永远的看不到她。
所以,她让他闭嘴,他乖乖的闭了嘴。可是他的双眼却是灼灼的盯着她,将他所有不出口的话,统统的变做那绝对温柔的情丝,无一保留的传递给她。他要她知道,他,北宫风,是爱惨了这个叫一一的小女人的。不管她如何怪异,如果娇蛮,也不管她看到了什么,误会了什么,他,永远只爱她。
一一!
他坚定的情意,火烈的凝望,她颈边握剑的手,微不可察的颤了一颤,顿时心一惊,急忙撤离了些许。抬眼看他,却仍是面不改色,心不跳,唇角温热浓情的爱,从不曾消逝半点。
一一的心悄悄的动了,疼了。眼望着他颈边慢慢涌出的血色,再看看他无比认真的脸色,无比紧张的祈求,她想着,或许,他真的是有苦衷的?可是,她明明是亲眼看到的啊!
“你……哼!假惺惺的,做给我看吗?风流王爷难得也有这么狼狈的时候!”一一咬牙,明明想说的话不是这些,明明想问问他到底为什么,可话到嘴边,却生生的变成了这样。
她讨厌他,她恨他!
她忘不了,在那片如火般妖娆的桃林间,那幕活色生香的艳绝缠绵。她更忘了,当她一心一意想着要救他出来时,他竟然好端端的身处公主府,然后美人相伴,风流快活!
是的,她忘不了!
白云天边的誓言,早已随着那幕绯色,被击得支离破碎!
狠狠的闭了闭眼,一股锥心的感觉,瞬间涌上。再睁眼时,她俏脸生寒,双眸发冷,握剑的手,一寸寸的偏离了开去,然后慢慢的放下。
汤里的粉末
她,终究还是下不了手的。而至于他的那些个风流事,她不想再问了。以后,不管是他的好,还是他的坏,都跟她无关了。
“生一双,死一对,生死相离,不离不弃……王爷,昔日之言仍犹在耳,可无奈,世事多变……今日,一一便还了你的这份情,从此之后,我们,各、不、相、欠!”冷冽的双眸盯着他,念着白云天时,他救她的时候,曾说过的话。淡淡的,哀哀的,一字一顿的。
“王爷,今日,我不杀你,不恨你,也更不会爱你。从此之后,我们相见是陌路……”不是她大度,不宽容,只是,她所求的,是一生一世的爱,是绝对忠诚的爱。
朝三暮四,拈花惹草的风流王爷,她,要不起。
缓缓的后退,一步一步,轻盈而又沉重。那身的冰肌玉肤,弱骨纤形,却偏偏的无比的刚烈,绝决!
“一一……”北宫风心痛如绞,惊骇非(炫书…提供下载…)常,急忙一步的要追着她,却蓦的没了声音。
眼前,一柄闪着寒光的利剑,颤颤的顶着他的喉间,一如她冰冷而绝情的淡漠:“王爷,请自重!你的事,一一没兴趣听,也不想听!一一再说一遍,再往前一步,杀!”
“一一,你听我说……”北宫风急得几乎要抓狂,手一抓那锐利的剑锋,拼着要断手,也要跟她说个清楚。却不防她冷哼一声,脚底一个旋转,从那半开的窗间,悄默无声的飞了出来。北宫风目瞪口呆,半晌,气急败坏的一声吼,狠狠拍碎了手边的一张木桌。霎那间,血色淋漓,整个手臂,撕裂的痛!
解药!该死的解药!
蓦的咬起牙,北宫风气得脸色铁青!
如若不是这该死的毒未清,他怎么,会落到这般屈辱的地步?屈辱得,连自己的女人都保护不了!
从冰泉宫出来,一一深吸口气,平复了心中的波动,手一抖便收起了手边的利剑,却是一柄韧性极好的软剑,适合携带,极为方便。接着,翻手拿出一张做工精良的人皮面具,略一思索,快速的戴在了脸上,随即轻轻的一笑,辩了辩方位,朝着皇宫御膳房的位置走去。
玄清这小子,虽然阴险,但对这个皇宫的了解,可当真不是假的。
御膳房,烟雾缭绕,蒸气腾腾,各种各样的菜式不间断的往外端着,近百十来号人不停歇的忙碌着。一个身形肥胖的人,正左腿直,右腿弓,左手执鞭,右手捏一串葡萄,脚踩着椅登,一边吃得津津有味满嘴流口水,一边则是时不时的瞪眼吆喝着几声:“喂喂喂!你,仔细着点,敢有半丝差错,老子摘了你的脑袋!”
“快快快!都动作麻利点!误了皇上的午膳,九族的脑袋都不够砍的……”
“看什么看!老子吃个葡萄你也看?抽你……”
“咦?门口那个是谁?给老子过来!”
一串串的呼喝由这人的口中发出,一一悄默无声的溜进来,正听得新鲜着呢,冷不防那人掉头一转,眼睛一亮,好死不死的便看到了她。
碍于这个身份的约束,一一将头一低,很是乖巧小心的走了过来,屈膝一礼,标标准准的恭敬道:“大人?”反正不管是谁,叫大人准没错。
“喔?你是新来的吗?面孔生得很呢!不过,不能叫大人,叫总管就成!”果然,那‘大人’很是受用的一挑眉,不过还是草草的解释了一下称呼上的问题,随后,便大大咧咧的将脚从椅登上放了下来,手中葡萄一扔,身后有人赶紧接着,讨好的放在一边。明显的,这‘大人’明显对着这新来的‘宫女’很是满意,连带着声音都温和了起来,直把一干做事的御厨听得暗自妒忌。
这总管,平素就是个扒皮的阎王,恨不得把他们一身的油水都榨出来炒了菜,何时竟见过他这样的反常了?妒忌,是肯定有的,但其中也不无包含着一丝丝看好戏的心态。
“回大人,奴婢是新来的,无意冒犯大人,还请大人……”一一抬眼,柔柔弱弱无力的说,抬眼一看,心里就是一个咯噔——不为别的,这位的长相也实在是对不起这‘御膳房’三个字了!他不止是身形肥胖,更是头大鼻扁眼小唇厚,怎么看怎么的特行特立,怎么看怎么跟这‘御膳’不达边啊。而且,虽然这长相是爹生娘给的,但长成这副模样的,还真少见。只服了这些做菜的人了,怕一不小心一嘴口水吐出来,北宫清吃了不拉肚子?
一一胡思乱想的斜过眼,坚决不想再看他,顺便再替北宫清默哀一声,他日日食用的饭菜中,谁晓得夹杂了多少人的恶心口水?
“哟!声音还挺脆的,叫什么名字啊?”她不想看他,他可想看她!一一这幅面具的姿色虽然称不得上等,但也算得上是小家碧玉了。这御膳房里虽然女人不少,但却也没一个长得这么清秀的,所以,这总管第一眼就看了上。
“回总管,奴婢……叫小草!”忍着心下的不适,一一真的不想与他纠缠,她来这里,是有别的事的。
“耶!小草?好名字!好名字!有意境哪,绝对的有意境!”总管肥手一拍,‘啪’的一声响,脱口就是一连声的赞,一一一愣,随之俏脸气得牙根痒痒,真想大鞋底子甩他脸上去。
小草这名字,跟意境能扯得上边吗?银牙紧咬的偷眼瞅一圈貌似是在做事,其实是在偷听的众人,那个个憋笑的表情,分明便是很认同——认同他们的这个总管,风马牛不相及,狗屁不通!
额上几根黑线‘刷’的荡下来,一一眼角抽搐,深吸口气,硬生生的挤出一丝笑,皮笑肉不笑的说:“喔,多谢总管大人夸奖。可是,奴婢是奉香妃娘娘之命,特的来取娘娘的珍珠翡翠白玉汤的……”
于是,三分钟之后,一一顶着小草的名字,手端着一盅清凉浓香的珍珠翡翠白玉汤,大摇大摆的离开了御膳房。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