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权仲白也不理她,就着这个姿势,捏了捏蕙娘手腕,似乎已经把出了脉象,又翻她的眼皮看了看,便道,“耗费心力太过,有点阴虚火旺,反应到周身,轻微水肿。我给你下几针吧?”
他难得关心人,蕙娘也不便再耍脾气,她慢慢撑起身子,自己去梳洗换衣回来,见权仲白已经拿出一根大粗针在手中掂量,便不禁倒退了一步,道,“这么粗?你把我当人还是当畜生啊……我……我不要扎了!”
权仲白先还有点不快,后来扫了蕙娘一眼,倒有点啼笑皆非,因说,“我好像还从没见你这么害怕心虚呢,怎么,你是怕针吗?”
他从前也给蕙娘针灸过的,现在一回想,便恍然大悟,道,“噢,难怪你怀乖哥时候,我要给你针灸,你总说孕妇见针不好。”
蕙娘有点发窘,忙转移话题道,“我浑身疼得厉害,你先给我捏捏,一会我睡过去了,你再给我针灸吧。横竖我看不到,也就不怕了。”
权仲白笑道,“哟,你还挺厉害的,我还没一个病人敢这么和我说话呢,你算是独一份了。”
他容貌清雅,这一笑十分好看,蕙娘看了几眼,方道,“你好意思说!虽说主意是我出的,有些事你就是想帮我也帮不得,但到底是我们家的事,你看着我累死,难道就不亏心吗?”
她直接就在床上趴下,“废话少说,快摁摁我的肩窝,你力道大,比丫头们摁得都舒坦。”
话说到这份上了,权仲白这个相对来说比较清闲的幸运儿,难道还能偷懒?他先坐在床沿,为蕙娘摁了摁肩窝,只是这个姿势不好用力,蕙娘嫌他摁得不用心,权神医便索性跪跨在蕙娘身上,施展医家绝活,为她揉捏起了整片香肩。
他手掌捺下去时,指下筋肉的确颇为紧绷,权仲白暗运真气,使手心发热,不疾不徐地将经络揉开,不多时,他身下的清蕙便发出了轻声的呻。吟,舒坦、放松之意,展露无遗。又过了一会,她好像是有点热了,便稍微一挪动,把衣领解开了一点儿,换了个更放松的姿势,方便权仲白用劲。
针灸本来就要赤身*,所以一般只限同性患者能够使这法门。清蕙当时以为要针灸,只在肚兜外头披了一件红袍而已,估计都没系紧,现在这一挣,衣领顿时就敞开了一个大大的口,从她脑袋心往下看,怕都能看见衣襟内的大半风光……权神医眼力好,偶然一眼看去,便见到一点被压做半球的雪白,他忙挪开眼神,看向别处,但心跳,却还是不由自主地快了一拍。
“嗯……”蕙娘却好像一无所觉,她梦呓般地和权仲白闲话,“忙得都不记日子了——过几天我们还得回焦家呢,腊月里得回去给娘上柱香,你说,什么时候回去好?”
被她这么一提,权仲白倒忽然想起来:不知不觉间,清蕙的热孝,已经过去很久了。
他瞪着蕙娘的脊背,忽然间恨不得甩自己一个耳光:他不提一句针灸,哪来这么多事?现在倒好,该怎么办,连他也没了个头绪。
可话又说回来了,权神医苦笑着想:就是在热孝里,给焦清蕙针灸,怕也是个苦差事吧……
正这样想时,蕙娘又打了个呵欠,她扭过头来,半是狡黠——一半,一半也是带点羞涩地看了权仲白一眼,又道,“歪哥就快放年假了,他惦记着和你出去玩呢,你自己看着办,有空就带他出去走走,可别让儿子寒了心……”
她张开殷红小嘴,素手拢了拢红唇,便又满足地转身趴下,把晶莹雪白的一小片肩膀,留给权仲白欣赏,过了一会,见权仲白没动静,还不满地耸了耸肩,道,“你干嘛啊,怎么不动了,摁啊,我正舒服呢……”
权仲白这个一贯很容易把别人弄得无言以对的奇人,现在,也终于尝到了无言以对的滋味。
作者有话要说:咳,这一次,该不该拉灯呢|||
说一下六月起的更新,因为一天有九千字的任务,所以更新会飘忽一点,一般固定晚上有一更,如果这一更是9000字的话那就没多的更新了,如果只是4000的话可能会在晚上补更这样,反正会更足九千的!
275 搏斗
一个一无所有的人;往往也一无所求,因为他不曾体会过拥有的快乐。这世上有很多事;没有体会过之前;亦不懂得去渴望,但明白了以后,便很难不去贪恋个中*的滋味。蕙娘并不讳言,她是挺喜欢和权仲白颠鸾倒凤的。只是;男。欢/女。爱若是特别和谐,夫妻两人的关系;往往也就不容易紧张,这一颠扑不破的真理;在这对性格强烈的夫妻身上却并不适用,这两人又都是意志坚强之辈;就算两个人都有那么一点儿想,但权仲白回来都一年多了,两人成天在一间屋檐下住宿,也没再发生过什么。唯独一次有点越线,还是前一阵子她自己情绪不稳定的时候,主动勾引了权仲白那么一次,就是那一次,也还被‘你还在热孝里’,给打发了回来。
要不是她也是善看眉眼的人,权仲白神色中偶然流露的小线索,并骗不了她,蕙娘还真要以为,权仲白对她已经完全失去兴趣。这个从来都清心寡欲、克己自持的在家居士,竟能真的把自己的冲动和相望,都用童子功给炼化了……可就是心里也有那么几分把握,晓得权仲白并不是完全不吃她抛下的饵食,这会儿,蕙娘心里也难得地有了一丝忐忑,更有了那么一丝酸味儿:和她不一样,权仲白可是见惯世面的人,就是从不拈花惹草,他也有大把机会,给别人针灸,谁知道这里头有没有什么女病人,特别不在乎避嫌的?说不准,眼前这副景象,在他看来,也不过只有那么一点点刺激,一点点诱。惑呢……
听权仲白一片寂然,她也就按下了逼问他的冲动:以这个人的作风来看,就算他给哪个女病者针灸过了,为了别人的名节着想,也一定秘而不宣,不会告诉她的。就是要问,现在也不是时机。蕙娘趴了一会儿,见权仲白还没动静,便耸起肩膀,埋怨道,“你干嘛啊,怎么不动了,摁啊,我真舒服呢……”
权仲白又沉默了一会,方才把手重新搭在她颈后,他清了清嗓子,声音似乎比从前低了一点儿,却又好像是她的错觉,“你最近是否有时睡前隐隐觉得头有点胀痛?”
这倒是真的,蕙娘点头道,“这也是阴虚火旺吗?”
“思虑过多,脑力消耗大,有点上火。”权仲白的指头反而更往上走,穿入发间,他道,“发辫挑散,我给你捏捏头。”
要不是知道他精通药理,任何药物一入口都能辨别出来,蕙娘真想给他下个春。药了事了——她不是不知道,他们两人间还存在问题,未能协调清楚,还要平心静气地坐下来好好谈谈,还有两人都不愿意让步的一些矛盾……但这些精神上的东西,就一定比肉。体的欢愉重要吗?他们俩到底谁是男谁是女,怎么整得权仲白和个贞洁烈女似的,她反而像是个变着法儿情挑烈女的恶霸一般,满心里想的都是这些淫。邪的事。
她多少有些气馁,却不愿被权仲白看出来:这份要强的性子,真是到哪儿都改不了。索性就把今儿这个机会放过,当作权仲白只是好心给她捏捏头、敲敲肩膀,便不动声色,反手到背后把发辫给拆了,略晃晃头,令长发披散下来,便不动也不说话了。权仲白亦保持沉默,他的长指穿过了黑发,在她头顶轻轻一摁,蕙娘顿觉一股混杂了轻微痛感的刺激,从头皮传来,令她有些胀痛的头部,放松了不少。
她不禁舒适地哼了一声,夸奖权仲白,“你平时常替人捏头吗?真是怪舒服的。”
“推拿也是医术一种,自然要学了。”权仲白的声音还是那样淡淡的、凉凉的,他的双手,灵巧而有韵律地在她头顶摁了一会,蕙娘已觉四肢百骸都放松了下来。她说疲惫,也不是虚言相欺,连着忙活了这么两三个月,这会儿她是挺倦的,被捏了一会儿,蕙娘便觉得眼皮有点沉重,还想着就顺势这么睡一会儿,醒来了正好吃晚饭。
可也不知怎么回事,也许是有人悬在她背后的缘故,虽然舒服放松了,但她却始终不能完全睡着,只觉脑际一片安详,那灵敏的思维这会儿都有点迟钝了——但,另一处更不受理智管束的地儿,却分外的活跃。
也许是因为,她已有几年没有和男人这样亲近了,也许是因为刚才她的思维跑偏了一点儿,这会儿,蕙娘也感觉到了自己的不妥当——该怎么说呢,权仲白分明只是给她摁着头皮而已,连肩膀都没动呢,她却还要比刚才更‘想’,‘想’得蕙娘都有点懊恼了:她怎么就这么不争气,这要被人知道了,她该怎么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