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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想攀附王府的自然趋之若鹜。
可要是王妃做媒,那就更风光了,若是能嫁给官员,那更是最好,怎么说也比在王府强。
“王妃过奖了,奴婢们可不敢当。奶奶,媛媛只想留在府里陪奶奶,哪都不嫁。”媛媛上前道,语气娇憨。
芊芊红着脸道:“姐姐别乱说,王妃在呢。”
慕容薇眸光一寒,是想留在王府里,还是想爬上主子的床?
看她刚听说慕容薇要把她嫁出去,那脸上的惊色,虽说想隐藏,可到底年纪小,沉不住气,这就跳出来了。
凌嬷嬷瞪了她一眼,笑骂道:“胡说什么呢,王妃这是给你好前程呢。这事儿你们小孩家家的就不用管了。”
她转身朝慕容薇赔笑道:“王妃勿怪,这两个丫头被奴婢惯坏了。”
慕容薇似笑非笑地端起茶盏,“没事儿,嬷嬷可是有两个好孙女呢。”
她不再说话了。
凌嬷嬷见状,心中一沉,觉得这事儿是孙女太莽撞了。
王妃好心给你介绍婚事,她还敢出来说那种话,怕王妃是不高兴了。
凌嬷嬷瞪了媛媛一眼,笑道:“奴婢看王妃这还忙着,就不打扰了,这就带着两个丫头下去。”
慕容薇淡淡道:“今日怎么说也是第一回见呢,绿儿,赏她们一对镯子。”
绿儿取了一对白色和绿色的掐丝珐琅镯子,两个少女道了谢,一会子便跟凌嬷嬷一道离去了。
半道上,凌嬷嬷不满地说:“你当是在家呢,对着王妃也敢那么说话?王妃没怪罪你就算好了。你这丫头真是不知道轻重,嫁给当官的才算好呢,留在王府你想找个管事的?难道有当官的威风?王妃认识的人多,她……”
凌嬷嬷说的话媛媛完全没听进耳朵里。
她心头不服,嫁出去又能嫁什么大官?
若是……岂不是更风光?
郑嬷嬷眼见她们祖孙去了,回来便看到慕容薇满脸笑容地写写画画。
郑嬷嬷敛了气息,心中一个寒颤。
王妃每回想对付谁时,便笑得越灿烂。
“人走了?”
“回王妃,是的。”
慕容薇嘴角上扬,轻哼一声。
看那丫头的模样,此事她定是知情。
倒是凌嬷嬷看起来像不知道的样子,还很高兴她要给她们说亲事。
可她是不知道啊,自己的侄孙女志向远大,看上了王爷,怎么看得上外面的小官呢?
迷醉在王府的富贵荣华之中,早就无法自拔了吧?
可惜,这富贵荣华是王爷和她赏的,她想收回自然能收。
萧明睿这个混蛋,也不知道都招了多少桃花债。
慕容薇没好气地想着,也知道他这模样,又是身份尊贵,哪能没有女人觊觎?
何当共剪西窗烛
只是,有时候人还是要有自知之明才好。
慕容薇懒洋洋地想着。
过了七夕,天气越发炎热了起来。
夏蝉不停在树上高歌着,午后连一丝微风都没有。
慕容薇的房间里铜柱中放置了冰块,十分凉爽,一进来甚至还有种冰冷的感觉。
大户人家每年在冬季都会储藏冰块,有些是用于凉爽的有些则是用来做食用的。
香桃端了冰镇酸梅汤来,慕容薇一边品尝着酸甜的酸梅汤,一边对着账目。
这几天她已经挑选了一批人出来,打算到时候等王府权利真空之时让他们上位的。
如今,她还没有立刻准备发难。
“王妃,几位管事的都回话了,说是半年盘账已经做好了。”
慕容薇点头:“很好,时候也差不多了呢。”
郑嬷嬷知道王妃是打算做什么,也不再多说。
天色渐晚,慕容薇盘账盘到晚间,才随便用了些饭。
这天气变化很快,到了晚间忽然下起了雨。
窗外雨打芭蕉,帘幕低垂,风雨如晦。
这时候苏德送了封萧明睿的信来。
慕容薇把人打发下去,问道:“王爷都吩咐你什么了?”
苏德知道她问的是对齐王的事情,随即道:“王爷已经说了,一切就按照我们说的做,他已经知晓了,会在江南做好自己的事情。还添了些注意的地方。”
慕容薇听他说了一遍,点了点头:“王爷考虑得很周到。这事儿苏公公和李先生商议下。”
苏德应了,说了会话便也下去了。
慕容薇拿了信出来,低头一看,不由笑了。
只见那信上写着:
君问归期未有期,巴山夜雨涨秋池。
何当共剪西窗烛,却话巴山夜雨时。
“何当共剪西窗烛,却话巴山夜雨时……”慕容薇喃喃念着,叹了口气,望着雕花窗外的雨幕不由有些怅然。
古人说相思始觉海非深,她今日方知此毒。
信上还写了些江南琐碎的小事,后又写了对凌嬷嬷之事的意见,只道是让她全权做主便是。
慕容薇看了,嘴角微微上扬,把他的信又从头到尾看了几遍,像是想在那字里行间追寻男人的气息一般。
许久,她把信收进了专门放置信件的匣子里。
这里放了不少萧明睿写给她的家信。
既然萧明睿说了让她做主,她也不用担心什么了。
她知道萧明睿在乎的是凌嬷嬷,而不是别人。
现如今很多事情她都已经明了,隐而不发,不过是为了做最后的准备。
现如今,东风已至,她也不打算继续等下去了。
夜色渐深,屋中红烛摇曳,慕容薇走到灯笼前,拿起银剪子剪了灯花,看着灯光明亮起来,重新罩住红烛,随即让丫鬟磨墨,她提笔写了封情意绵绵的回信。
夜雨苍茫,今夜几人难眠。
慕容薇怔怔地写完信,躺在床/上难以入睡。
她真的很想他……
只是不知道他到底要几时才会回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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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渐明,雨幕也渐渐小了。
一夜放晴,天空中阳光从云层中散开光芒,王府又恢复了繁忙的时刻。
慕容薇早起用了早膳,喝了杯牛奶,吃了几个烧卖,蟹黄饺子,香油收的小菜几样,倒也丰富。
来给她请安的小妾们规规矩矩地侍候着她用膳,比她身边的丫鬟做得还恭敬,怎么都挑不出规矩。
慕容薇今个心情不怎么好,看她们便觉得烦,早早打发她们回去,也懒得让她们杵在跟前当木桩子了。
爱春自那日之后就明显感觉到慕容薇对她的态度大不如前,不给她派什么任务了。
她自知自己是那天为王府一派的丫鬟出头让王妃不喜,也不说话。
知夏还如往常一样嘻嘻哈哈的,没什么心眼的样子。
清秋偶尔看着知夏的目光带着些愧疚和怜悯。
藏冬仍跟过去一样闷葫芦,不喜说话,论道闷,她跟冬雨有的一拼。
只是冬雨平时都在帮慕容薇理账,没在跟前侍候,慕容薇也习惯了她的沉闷。
绿芍跟香玉在说着什么,让小丫鬟收拾了餐碟。
慕容薇看了看几个丫鬟,心里盘算一番,不管怎么说,虽然她已经认定了知夏有问题,却也该审一审。
只是今日这审问,也不会太过让很多人知道。
慕容薇有意识地留下了知夏和清秋藏冬三人,加上郑嬷嬷和绿儿香桃,屋中便安静下来。
“知夏,有件事,本妃一直想问你。”慕容薇拨弄着手腕上的金镶玉盘凤镯子,淡淡道:“你家中是不是很缺钱?”
知夏怔了一下,似乎不明白她为何要这么问。
“奴婢家中是有些困难,因为奴婢的娘生了病,要花钱看病。”
慕容薇眸光锐利:“是吗,出了这种事,怎么不早说呢,本妃也不是不近人情的人。”
知夏犹豫道:“奴婢怎么敢打扰王妃呢?奴婢是什么身份,哪敢拿这种事求王妃。”
她从不是慕容薇的心腹,自己的娘生病,也不会有哪个主子好心为她的娘花钱的。
她也从来没敢想过。
“是么,本妃待你也不算差吧。”慕容薇冷冷道:“你不跟本妃说,收别人的钱,倒是拿的痛快。”
知夏诧异地看着她,似乎完全不明白主子在说什么,连忙跪下诚惶诚恐地问:“奴婢,奴婢不知道王妃想说什么?”
“不知道,你收了不该收的钱,在本妃的香料里动手,还敢狡辩?”
知夏如遭雷击,吃惊地瞪大眼睛:“奴婢没有,王妃冤枉啊,奴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