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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辰女神略一思忖,就从床上一跃而起:“你的意思是说……”言在此而意在彼,赫尔墨斯可是成天跟在宙斯身旁的人!说不定命运女神呈上命运的卷轴时,他也能一视未来。
赫尔墨斯点点头,接过了二人都不便说出口的下半部分,“可以这么说。芙洛拉,虽然不愿意让你去,可是如果不告诉你的话,芙洛拉以后知道了可能会更生气吧?”无奈的扯扯嘴角,道出实情——呵,他可是真真的不愿意让她到那个血腥危险的战场上去啊!那个看似强悍高傲的柔弱少女,怎么能像千万年来在腥风血雨中饱受洗礼的雅典娜那样适应战争?就连阿尔忒弥斯也望其项背啊!
而且,那个不愿意让她受到危险和伤害的原因……赫尔墨斯心口一紧,脸上烧灼似的烫了起来。
——干吗让她往那个该死的赫克托尔面前凑?赫尔墨斯不屑的撇撇嘴,把头别了过去。
芙洛拉眨了眨紫色的眼睛,长长的睫毛像蝴蝶一样在空中划出了美妙的弧线。“不会啊!”
“嗯?”赫尔墨斯把头转了回来,不明所以。
“我是说,如果赫尔墨斯不告诉我的话,我不会生气啊。只是……”停顿了一下,最终还是全都说了出来,“恨自己罢了。”
不会怪赫尔墨斯啊。
不会怪的。
只是会埋怨自己、痛恨自己人微力薄罢了。
赫尔墨斯微微一愣,“芙洛拉,你……真特别。”这种态度,是介于高度戒备的神祗和自私自利的人类之间吧?好像又超越了二者。
千万年都没动过的心,微微的颤动了一下。
可是却天崩地裂,春水消融。
芙洛拉全然不知,只是笑吟吟的点点头,“赫尔墨斯,我走啦!”说着拉起斗篷,就要出门。
“等等!”赫尔墨斯的声音突然响了起来,“你等一下!”说着,从怀里掏出一块宝石,挂在了她雪白的颈子上。
“这是什……”问题还没问完,芙洛拉就软软的瘫倒了下去,赫尔墨斯伸长手臂,揽住了她的身子,抱起来,轻轻的放到了床上。然后伸出手,摘下宝石。
琥珀色的眼睛里,闪过一丝柔光:“好吧,芙洛拉。我发誓,绝对不会让你这个调皮的小偷受伤。”说完,站起身,直奔下界。
——小偷么?我们美丽的少女芙洛拉,偷了被小偷尊为守护神与鼻祖的神使什么呢?
——不言而喻。
从外殿里走进来的神侍艾玛不禁偷笑,“赫尔墨斯殿下真是的!”
赫尔墨斯并没听到艾玛半真半假的责难,而是小心翼翼的捧起那块宝石,冲到了希腊军营中,正在擦拭长剑的帕特洛克拉斯本尊还未等出声呵斥,就被速度比西风之神还快的神使定住身形,赫尔墨斯给他戴上了那块宝石,帕特洛克拉斯脸色瞬间一凛,变得古怪起来,用低沉浑厚的嗓音说:“赫尔墨斯,这是怎么一回事?”明显是芙洛拉娇嗔的语气,却被用男子富有磁性的声音说了出来,好不诡异,“这是什么声音啊?!”
赫尔墨斯摊开手,满脸笑意:“学你啊!上次你不也是趁机整我来着吗?”那么一大堆东西,全都要他搬回来!他浑身酸痛了好几天!
看着芙洛拉一脸要扑上来咬人的急切样,赫尔墨斯尴尬的咽了咽口水——要是她真用现在的这个身体和他打起来,谁胜谁负还难断呢!他正色道:“总之,照顾好自己,我之前只看到了一点点总结性的语句,具体事情到底是怎样,我也不清楚。”
误杀芙洛拉
芙洛拉觉得好笑:“所以你今天婆婆妈妈的?”赫尔墨斯语塞:“我是担心你啊!”芙洛拉脸上漾起一抹动人的巧笑,“好好,我知道。赫尔墨斯最关心我了。”被表扬的某人伸出手,拍了拍她的头,一脸得意,“好好玩吧,小家伙。”说完,消失在一片灿烂的光晕中。
芙洛拉撇撇嘴,“得了便宜卖乖——还真把我当成他家的宠物啦,‘小家伙’?我又不是狗!”嘟嘟囔囔的躺了下来,迅速进入梦乡。
困倦的少女眼前忽然闪过一双琥珀色的温柔的眼眸,其音温柔如水:“当心啊,小家伙。”脸上不争气的露出一抹娇艳的绯红色红晕。
赫尔墨斯刚从水神神殿里出来,就感觉到了那股气息,虽然隐蔽得很微弱,但是……神使脸色一凝,悄然布下结界,身形一动,无影无踪。
气息的主人满脸疑惑的从角落里闪露出身影,只一下,赫尔墨斯就灵巧的一跃,从背后拍了拍他的肩膀,“阿波罗,我在这边。”调笑的话语,可语气却很严肃冷凝。
弓箭之神丝毫不觉尴尬的转过身来,颔首示意:“赫尔墨斯,我不是叮嘱过你吗?”干吗总是违背他的意思——虽然没有对这些奥林匹斯新一代的重要神祗刻意显露或压制,可是,他新生的预言之神的神力也不可小觑啊。难道他就那么容易被忽视?阿波罗郁闷的思想跑题了。
赫尔墨斯没工夫跟他计较这些——他和亲爱的芙洛拉一样,困得要命!“到底想说什么,阿波罗?”弓箭之神的金发金眸在黑暗中仍然熠熠生辉:“赫尔墨斯,和那个女孩子保持距离。”
赫尔墨斯楞了一下,继而没由来的哈哈大笑,爽朗的笑声在黑夜微寒的空气中扩散开来,“九就因为你的话?我亲爱的哥哥,你真是太有趣了!”虽然知道阿波罗继承了宙斯大部分的性格,但是,现在听起来,真是要多有趣就有多有趣。“难道你就可以?”开什么玩笑!这种事情,就算是万神之王也不可能企图控制吧?
阿波罗深深的凝望自己最亲近的弟弟。在阴暗的地方看,赫尔墨斯的容貌几乎与父神宙斯一模一样,只是那双褐色的眼眸,深邃得似乎能看透人性又包容万物,清澈得如湖水,明朗如阳光,与他的母亲风雨女神迈亚完全相同。温柔的不可思议。想着,阿波罗摇摇头,叹了口气:“当然不,但是,赫尔墨斯,我比你看得远。”赫尔墨斯扯动嘴角,勉强做了一个可以称之为笑的表情:“……这有什么关系吗?而且,你说过,她是一个……最奇特的存在,就算是普罗米修斯,也没有办法预言她的未来。”加封星辰女神之日,按照惯例,提坦之子智慧之神普罗米修斯要给出预言,而他却深深的盯着芙洛拉,直到宙斯都觉得不妥的时候,他才幽幽的叹口气,作出预言:“你的命运,不受任何人左右——当然,除了你自己。所以……请听从你内心的命令。”
——普罗米修斯说这话的时候,脸上的神色,古怪异常。
阿波罗的头微微后仰,金色的发丝从肩膀上滑落到背后,随风飞舞:“至少,我看到了一小部分,”看着赫尔墨斯冰冷的眼眸,他补充说,“她这一生,都不会受到女神赫拉的控制。”
赫尔墨斯全身一僵,呆在原地。阿波罗深深的叹了叹气,消失在金光之中。只留下目瞪口呆的神使赫尔墨斯,茫然的揪着胸口前的衣襟,目光涣散而恐惧。
——女神赫拉,不是天后赫拉。赫拉,奥林匹斯山上独一无二至高无上的,婚姻女神。
清晨,熹微的阳光刚刚透过窗子,芙洛拉就一跃而起,先是屏退了一干仆从,又在目瞪口呆的众人的注视下,手脚极其麻利的打水、梳洗、穿盔甲。
深吸一口气……终于!终于有了上战场的感觉了!
芙洛拉对着人影模糊的铜镜,露出了一个灿烂的笑容,一旁的小女奴呼吸一紧,面色绯红,看起来胆小的那一个脚一软,几乎要倒了下去。芙洛拉一声唿哨,那匹与自己混得很熟的帕特洛克拉斯的爱马应声而来,一身戎装的“俊朗青年帕特洛克拉斯”飞身一跃,迎着初升的太阳,英姿飒爽的挥动马鞭,飞奔而去。
然而,过于兴奋的芙洛拉,并没有注意到自己身上的战甲有点过于奢华,精美得不像人世间的东西。
而且,还有点眼熟。
在战场上,战局总是瞬息万变,战机稍纵即逝,胜利的天平不断的摇摆着,看不清谁会是最后的赢家。冷兵器时代的兵戈声,增添了一份悲壮。
就在芙洛拉离开特洛伊城,为自己的口腹忙碌的这段时间,发生了许许多多的事情。
比如那个被尊为希腊第一辩论家、希腊最聪慧的王子的帕拉墨得斯被告发通敌,被判乱石砸死,临刑前大声疾呼“正义在正义女神忒弥斯的面前消失了!女神的惩罚终究会降临!”,疯狂的众人不甚在意,却不知道他们的命运因为帕拉墨得斯的诅咒被悄然改写。
又比如特洛伊人的好运似乎随着芙洛拉的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