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狼,可是,在老朽看来,公子还是太年轻啊。你可知偷和盗的最高境界是什么?”
偷?盗?骊歌疑惑地摇了摇头。
老朽微微一笑,缓缓吐出几个字:“大盗,不操戈。”
骊歌豁然开朗,大盗不操戈,好一句大盗不操戈!他心中明白,老者这是暗示他平日里行事太过霸道,树敌太多。骊歌再次深深下拜,口中恭敬地道:“请老大人明示。”
老者一脸赞许地看着他,笑呵呵地道:“孺子可教。有些事只可意会,不可言传。当有一天你的敌人也真心把你当朋友后,你就成功了。你的命攥在别人手里,可怎么活还是你说了算,别人决定了你的起点甚至终点,可这中间的还掌握在你手里。人生在世,没有责任就说明这个人不值得人托付。你,明白我意思吗?”说完,老者不再停留,大笑离去。
骊歌怔怔地看着他的背影,脑海里翻腾着他刚刚最后几句话,忽然,脸上漾出一个真心的笑容,低声道:“谢谢。”骊歌明白,老者这是听说了一些他的事,也看到了他的挣扎,有心点醒他。
骊歌看看窗外,艳阳正当空,青河,你撕毁了我自欺欺人的麻痹,让我看清了这血淋淋的现实;澜庭,你让我知道自己天性未眠,让我知道我还有那么重的责任;而崔舒镜,你则让我知道我今生还有快乐可言。不管你们是敌是友,我都真心说句,谢谢。
第八十六章 谁是谁的靶子
更新时间2011…11…21 22:12:35 字数:2249
通州,原本的熙王府,如今的梁王府。
“哈哈,好,好!”一位四五十岁的男子仰天大笑,“骊歌呀骊歌,你也有今天!”男子与陈定乾有几分相似,只是身上少了些凉薄之气,多了些酒色之气,正是大姜的梁王千岁,陈定序。
“王爷,只怕,此事没表面上那么乐观啊。”梁王身边的一位七旬左右,留一把山羊胡,着一身灰色布衣,略有些伛偻的干瘦幕僚却愁眉紧锁,沉声提醒道。要说这位幕僚胡一晖也真有些本事,当年原是跟着泰王的,为泰王出了半辈子的谋,当年陈定乾也数次栽在他手里,而皇灵的存在他是泰王这边第一个发现并且留意的。本来按照他的部署真有可能助泰王消灭皇灵,夺得皇位,可惜,在绝对的阳谋下,阴谋一无用处。陈定乾当年一点一滴掌握的人脉和军队还有财政力量是泰王这种爆发户无法比拟的。眼见事败,这位老幕僚倒是会审时度势,与泰王详谈后,立即斩断和泰王府的联系,带着泰王主要班底投靠梁王,以图东山再起。
“嗳,能有什么事啊?毕竟不是陈传的亲子还能怎么护他!”泰王满不在乎甚至略有些不耐烦地挥挥手,俄而,又冷笑道,“要说陈传能做到这份上也不错了。把这小子藏着掖着那么多年,要不是霍成曦,本王还真被他给骗了!”
胡一晖一惊,连忙问道:“王爷,您是说……”
梁王瞥他一眼:“还没看出来吗?骊歌,骊靖,嘿,连姓都不改!当年本王派了那么多人找他,要不是陈传横插一杠子,只怕这小子早就是本王的傀儡了,哪容他再蹦跶!”
胡一晖面色有发白,怪异地看了梁王一眼,显然当年骊靖之威之智之义最后死得之惨烈给他留下了很深的印象。深吸一口气,胡一晖沉声道:“王爷,此子不除,必成大患!”
“除?怎么除?本王派了好几拨人了,可没一波能杀得了他!哼,陈传倒是疼他,在他身边安了那么多护卫,呸!什么东西!”梁王郁闷道。
胡一晖拢在袖中的手不易察觉地动了动,微微眯着眼,面上看不出喜怒,可是却未再发表意见。
“呼——”走出梁王府的大门,胡一晖常常呼出一口浊气,漫步下了台阶,回首看看巍峨的王府,眼中闪过一丝阴霾。
“糕饼,糕饼哎……”
“豆腐干儿,臭豆腐嘞——”
“风筝,好看的风筝,又美又实用哎——”
……
胡一晖似闲逛般穿过寺庙附近满是小摊的道路,一俟拐进小巷,脚下不由加快,左突右拐,一路上眼角余光不断四下扫视,足足一刻钟后,看看没人,胡一晖才悄然进了一条早已荒废了的小巷,来到一处残破的泥屋前。
悄悄潜进屋中,胡一晖猫着腰给满是破洞的窗户拉上黑乎乎的布帘,小心地摸到炕边,摸索着炕床的侧面,费力地撬出一块砖,四下看看,再一次确定无人后,胡一晖才将手伸进炕道,从中掏出一只满是草木灰的铁箧。
看着那只铁箧,胡一晖如干尸般的脸上挤出一丝微笑,如摩挲着珍宝般擦去铁箧上的草木灰,小心翼翼地打开,看着里面静静躺着的那卷泛黄的帛,仰天一叹,眼中泪光莹然。
谁能想到当年泰王能借到的兵并不比陈定乾少。谁能想到泰王以割让川陕一带的三州为代价从毗邻的赵国借来雄兵十三万呢?可谁又能想到,当年陈定乾的动作竟那么快呢,两位王爷这边还未布置完,赵国援兵还未到,泰王已然授首了呢?
看着那卷帛,胡一晖忽然心灰意冷,泰王爷,只怕属下要辜负您的重托了,梁王,未必是成大事之人!
合上铁箧,胡一晖刚要将它放回去,“吱呀”单薄的木门忽然被推开了,“谁!”胡一晖骇然大叫。
“胡先生别来无恙。”一个教书先生打扮的中年男子漫步进来,似笑非笑地看着他道。
胡一晖一脸警惕地看着他,手里牢牢地护着铁箧。
“父皇!”
赵国皇宫,一身淡黄燕居常服的太子赵飞鸿如穿花蝴蝶般不知从哪个犄角旮旯里冒出来,翩翩然投向赵帝赵渑。
“慢点,毛毛草草的!”口中训着,赵渑却是一脸宠溺地笑着,张开双臂接住了自己的宝贝儿子。
似笑非笑地看看赵飞鸿身上闪亮簇新的衣袍,促狭道:“这是今儿个第几身衣服了?”
赵飞鸿“噌”的一声跳出赵渑的怀抱,双臂护胸,一脸警惕地看着不怀好意的父皇,吸了吸鼻子,弱弱地警告道:“父皇,我告诉您啊,这可是儿臣今儿个第五身衣服了,您可不能再给儿臣弄脏了。”
赵渑好笑道:“怎么弄的啊?”
赵飞鸿愤愤然地开始告状:“父皇,我告诉您啊,您要再不管管您的**,您儿子我非被那帮女人给玩儿死不成!一大早刚起来就碰见了张贵妃,她非拿了她做的那些点心给儿臣吃。您不知道,她是南方人,喜食甜,那甜腻腻的东西儿臣吃了就想吐。她劝啊劝的不就是想讨好您嘛。这推来推去的就把一碟甜酱盖在儿臣袍子上了。儿臣那件蜀锦长袍啊——可是第一次穿啊……
后来东方先生教儿臣作画,说儿臣画的老虎没气势,儿臣一急就把砚台打翻了,弄了一身。后来换好衣服,东方先生拉着儿臣去看宫里的老虎,说什么要有真实的感觉,不就是想欣赏下咱皇家的驭兽园嘛。然后儿臣离得太近就被那只死老虎一爪子撕破了衣服,该死的侍卫一枪戳在老虎身上,溅了儿臣一头一脸的血。然后……
最悲催的是刚刚碰上了燕琦那丫头,又拉着儿臣去试药。您说她弄得那苦吧拉唧的药根本难以入口啊。儿臣一不小心还让她那只破猴子倒了一身的药,又腥又臭,也不知打哪弄的动物唾液加在里头。
父皇,您可得给儿臣做主啊!”赵飞鸿作势嚎啕大哭。
赵渑哭笑不得,哄道:“好了好了,都多大了,你崇拜的那家伙学你这么大时都接手熙王府了。”
一听这话,赵飞鸿眼泪一抹,本来就没几滴的泪瞬间无影无踪,正色道:“嗯,孤十七了,孤要发奋!”
赵渑刚欣慰地点点头,没想到赵飞鸿下一刻就像个哈巴狗似的黏上他,谄媚道:“父皇,有他的消息没?他又干掉咱们哪个秘碟聚集点?气坏了几位破风的大佬?玩死了几个女秘碟?有没有他的绯闻传啊……”
赵渑脸黑了,儿子,你是大赵的太子吗?怎么看自己人遭殃还一脸兴奋的样?
第八十七章 唉——
更新时间2011…11…22 23:45:21 字数:2123
“咳咳”赵渑干咳两声,拽开了狗皮膏药似的赵飞鸿无语地望他一眼,叹道:“你应该问他现在在哪儿讨饭呢!”
“讨……讨饭?”赵飞鸿蒙了,绕着他老子转了好几圈,最后仍不敢相信地道,“父皇,您说他讨饭?他,骊歌?”
赵渑无奈地点点头,赵飞鸿捧着脑袋苦苦思索,忽然大叫道:“哦,儿臣明白啦,他肯定是在执行什么秘密任务!啧啧,儿臣真聪明!”赵飞鸿得意洋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