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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你需要他们的下一刻他们又会悄无声息地出现,这就是皇家秘密训练的“暗影武士”。有时骊歌真觉得他们很可怜,无名无姓,无声无息,甚至不能有自己的感情,终生只会为主人卖命。怔愣片刻,骊歌忽又自嘲地摇摇头,自己也训练过他们,在一定程度上可以说是亲手葬送他们幸福的侩子手,而且自己的遭遇比他们也好不到哪去,又有什么资格去怜悯他们呢?摸摸古旧的窗棂,骊歌心底感慨,明晚过后,不知这处古朴的山寨还能存否?
用力握了握右手,骊歌嘴角溢出一丝自嘲的笑,这大将军还真是小心,不但在自己的饭菜里下了药,还派人封了自己的内力,不管自己走到哪,身前身后总是明里暗里跟了一大票人,而自己可踏足的地方总是那么几处。呵呵,只是你以为这样就可以难倒我吗?其实这帮人的心思骊歌多少也能猜出些,他们此时是骑虎难下,留下骊歌吧,怕骊歌有阴谋,而且可能性非(提供下载…)常之大;不留他吧,又怕他有后招。若骊歌真心合作还好,皆大欢喜,只是若骊歌若有二心,那么就说明他还是熙王府的人,熙王仍然重视他,到时就是胁迫熙王府的筹码,要知道熙王府培养一个能独当一面的人也不易。所以就造成了现在的局面:两拨人面和心不合,互相提防。
腊月二十三,云州已是一片繁忙景象,大多数人家都在为过年做准备。对,就是大多数,而不是全部。二十三夜晚,无月,格外的暖,老人们说,要下雪了。南岭脚下,人影憧憧,一队队兵士借着夜色和树木的掩盖向山腰摸去。离山寨还有几百步时一名身披黑色大氅,面如冠玉,明明是位书生,却散发着英武之气的年轻男子冲着身后众人挥了挥手,示意他们停下,而后就四下查看地形,身边还有一个留着山羊胡的老幕僚跟着。幕僚瞅瞅那两串在黑夜中格外刺眼的大红灯笼,小声请示:“大人,咱们到底什么时候行动?”年轻男子做了个噤声的手势,悄声道:“嘘,小声点。快了,等信号吧。”说着看看天色,也有焦虑道:“是啊,怎么回事啊,不是出什么事了吧?”
云州城中,赵县令带着一班捕快衙役窝在暗处,眼不住地往城中最大的青楼瞄。一名小捕快,两手攀着水火棍打了个哈欠,两眼无神道:“大人,上边到底是个什么意思啊,这不就是所青楼吗?”县令擦了把汗,没好气地道:“我哪知道啊!?”这大冷天的倒急出了一身汗。回头一看,不由气急,只见两个衙役正斗着头品评美女,一个个口水都要留到脚面上了。气得他一把抄过小捕快手中的水火棍,照着这俩不争气的东西一人就是一下。
山寨中一条黑影悄无声息地闪向寨门,离寨门还有二十步左右时,看了看寨门口的守卫忽然停了下来,闪向一边略略观察了下他们的站位,冲后面一挥手,两条黑影无声无息地窜出,直袭守卫。黑影闪过,几名守卫纷纷倒地,连一声惨呼都没来得及发出。原先那条黑影这才施施然从暗处走出,赫然便是本应软禁在寨中的骊歌!
山腰的年轻男子此时却有点不好过,天寒地冻,野外山上比城中还冷,平日里呆在刺史府,地龙、火盆一应俱全,还真没怎么受过这样的罪。再加上迟迟等不到行动的信号,虽极力镇压,军队中仍出现了小小的骚动,不由轻啐一口,低声咒骂:“死骊歌,忽悠本公子呢!?”天底下聪明人中敢这么明目张胆地骂骊歌的没几人——云州刺史章珩算一个。
雪终于下了,几路人马在紧张中等来了大姜太平十年的第一场雪。不过一会,天地间都是纷纷扬扬的雪花,早已秃了的树上渐渐被染白,遍布枯黄杂草的土地也渐蒙上了一层白色。
就在这纷纷扬扬的大雪中,一道金色的烟火冲天而起,升至半空炸开来,漫天都是璀璨、绚烂至极的焰火。金色的烟花与纯白的雪交相辉映,不知是绚烂的烟花将白雪映成了金色,还是纯洁的雪将流火染成了白色。
章珩精神一振,挥手大喝:“将士们,冲!”
城中攀着水火棍的小捕快被惊醒,指着焰火惊喜地喊道:“大人,焰火,焰火,看哪,信号来了!”县令冲小捕快头上拍了一记,没好气地道:“还用你说!抄家伙,走!”说着,正了正乌纱帽,一手扶着乌纱,一手提起袍裾,当先一步冲了出去。
与此同时,看不到烟火的云州其他城镇的官兵按照事先的约定时间、地点,纷纷袭击三阳教在各处的据点。
奇袭三阳教的战役打响了。
祸害大姜许多年的毒瘤也要清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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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一章 尾声
更新时间2011…9…22 22:02:46 字数:1911
南岭寨门,大将军携一票干将抢出门外,一眼就看见好整以暇自雪地站起的骊歌,登时目眦欲裂,嘶吼道:“骊歌!你好大的胆子!”杭九生掩在人群里,脸色发白地向暗处退了退,阴三阳教的事他也有份,可不敢再触大将军的霉头。
骊歌闲闲地瞥他一眼,冷笑道:“大将军何必说得这么义正辞严,咱俩彼此彼此,要不然你何必将我在这儿的消息透漏给熙王府呢?只怕你也没对我安好心吧?”大将军一挑眉:“哦?你知道的还不少嘛。既然决定要留下来,有什么不能说的呢?”“逼我断后路?扰乱朝廷人心,趁机打乱熙王府的布防?可惜啊,我骊歌向来不是逆来顺受之人,所以要我束手就擒的是想都别想!”骊歌冷声道。不逆来顺受,从他被赶出家门起就已明白,小的时候不管自己如何扮乖讨巧,不管自己如何努力读书,总也得不到那人的认可,他会和蔼地摸着下属孩子的脑袋,笑眯眯地夸奖:“真聪明。”转脸却对自己疾言厉色,巴掌竹鞭铺天盖地而来,不管自己如何哭诉,如何求饶都没用,所以每次受了伤都只能一个人默默忍受。那时娘安慰自己,说爹只是对他期望太高,难免严厉了些,其实还是爱他的。自己小也就信了,所以更加努力,渴望有一天爹也能摸一摸自己的头,夸自己两句。不,两句太贪心,一句足以。可为什么到后来他理都不愿理自己了,连挨打都是奢望。当那人持剑要杀自己时,当他亲口下令逐自己出家门时,自己失望以致绝望了,爹,你真的是我爹吗?为何会对我受的苦视而不见,为何会对别人的孩子比对我还好?娘都已经病得那么重了,您为什么还不来?讨厌我吗?我可以不进家门的,只要您能把娘接回去医好。至今仍记得自己在旷野中搂着娘日益消瘦的身躯时的绝望,那是一种深入骨髓的绝望。因经历过,所以不愿再将心真正地交给任何人,所以,养父走时才没那么绝望,只是感到无穷无尽的悲凉。
世人说我冷血,不,我只是怕受伤害……伤不起,所以不爱……
骊歌思绪翻飞,眼前却越来越模糊,看着眼前火光血光交织成一片,尘土飞扬,勇猛的彭大将军也被自己的下属缠住,忽然就有一种解脱的感觉,好想睡,睡了就再也不用管这些事,睡了就再也不用关心翟戍关的死活,睡了就能梦见娘如花的笑靥,睡了就能看到疼爱自己的养父……好想放下一切好好睡一场。
爹,若我永远地睡过去,您还会不会记得我,还会不会准许我入族谱;爹,若我睡了,会不会梦到您大笑着举着我叫我“驰儿”,会不会梦到您摸着我的头带着笑夸我:“儿子,真给老子长脸!”可惜……不可能的……
骊歌仿佛失去了力气般直直地仰面向崖下栽去……
“妈呀,你想把我们所有人都害死啊!”章珩冲到寨门时,正好看到骊歌的险状,立即一个箭步冲上去伸手托住了他的腰,将他拉了回来。骊歌似醒非醒,迷迷瞪瞪地瞟他一眼,头一歪,就此昏去,人事不知。章珩草草检查下,见他身上确实没大伤,也就稍稍放心了,这才腾出口来恨恨地骂了句。真是的,想死也别在我的地盘上死啊,要是熙王爷知道了还不活剥了我啊,你那套熙王只是把你当工具的说法还是骗鬼去吧,反正本公子坚决不信。
剩下的就简单了,章珩派人将骊歌先送回刺史府,然后带着大军突进,三阳教势力虽大,但民间的组织哪能跟朝廷正规大军对抗,所以大军几乎是一片倒地横扫。那位勇猛异常的大将军终因体力耗尽被捕,而那位号称“吴用再世”的师爷眼见事态不对,怀揣了重要文件想要溜走,却被骊歌的暗卫跟拎小鸡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