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周攸将骊歌的亲笔信给杀手看了,又给了他一些银子,并将现场做成杀手和邵南同归于尽的假象,就这样给邵南留了性命,为杀手换了自由。
周攸本以为骊歌担着天大的风险救了邵南,邵南会感激他。没想到,邵南只留下一句很冷的话:“我不会再和熙王府为敌,但是我也不会效忠姜国。”
当时周攸就怒了,一个耳光甩了过去(这一节没和骊歌说),大骂邵南不仁不义,气呼呼地将他轰走了。
没想到,时隔多年,他们竟会在这种情况下相见。骊歌可以确定,邵南其实一直离他们都不远,不然不会赶来得如此及时。骊歌眼睛有些湿润,他的兄弟,见证了他的挣扎,他的无奈,明知前方是深渊,也要义无返顾的跟着他去闯,邵南明明早已处江湖之远,如今却为了他重归队伍。在他最艰难的时候,是他的兄弟救了他,又陪着他,他今生最不可负的人一是陪着他的人,二是有恩于他的人,至于那薄情的君主,负了又如何?
兄弟相见,没有抱头痛哭,也没有嘘寒问暖,邵南只简简单单的一句:“走吧。”就上了马,待在他数年曾待过的位子。
他们已不再年少,早已过了轻狂感性的年纪,如今的他们已学会了淡然处之。真情历久弥新,那淡如水的酒终会酿成琥珀般的陈年佳酿。
雪原上,姜淮策马狂奔,后面揽着他的腰的是陈青澜。
昭君帽遮住了素颜,只留下偶尔飘出的青丝,陈青澜伏在姜淮背上,泪水慢慢滑落。她等这一天等得太久,久到她自己都觉无望。
双十年华的少女,又有几人仍旧待字闺中?
她少时就曾说:“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为了这句话,她蹉跎了多少年华,错过了多少俊杰?
尊前拟把归期说,欲语春容先惨咽。人间自是有情痴,
此恨不关风与月。
离歌且莫翻新阕,一曲能教肠寸结。直须看尽洛阳花,始共春风容易别。
天不老,情难绝。心似双丝网,中有千千结。
那年他七岁,她六岁,他是庐州参将之子,而她则是安王的独女。那年他在她的马车外捉迷藏,却被她无意中给发现了。他不高兴,转身要走,她以为他很讨厌自己,当场就哭了。他无奈,又转回来哄她,终于在付出无数个不平等条约的惨重代价后,她破涕为笑。
后来他们一起玩捉迷藏,却不小心掉下陡坡,当时侍卫们都不在身边的她又哭了。他很无语,说她上辈子一定是白素贞,都跟水有缘。后来,他牵着她的手找了一处雪洞,两人就在雪洞里相拥过了一夜。
第二天两家人找到他们时他们睡得正香,而身边的篝火早已熄灭……那样的危险,他们竟一无所觉!
回家后他被父亲罚得很惨,她跑去看他,见到他的第一眼就哭了,他怎么哄也哄不好,他急了,气呼呼地一锤床道:“你要是我媳妇,我非揍你不可!”
当时她可怜兮兮地抬起脸,天真地道:“淮哥哥,那我以后嫁给你好不好,你一定一定要疼我哦!”
再后来,小小的他们形影不离,直到他的父亲出事。
安王陈定克,也是先帝的儿子,只是很小的时候母亲就去世了,一直跟着陈定乾的母亲长大。这位安王爷素有贤王之名,但他很知道分寸,上一代皇子夺嫡时他就自请去了封地庐州,这一代的皇子夺嫡人家是压根不参与。
姜淮的父亲薛义之虽是庐州参将却是泰王的下属,所以在陈定乾稳定了千秋城后,他就被押送到了京城候审。姜淮当时还小,一路跟着来到京城,求告无门,急得在牢狱外大哭。
当时骊歌正巧路过,向下属询问了事情经过后,心里也不知是该恨还是该怜。只是他也失去过父亲,知道那种无助,因而他恨不起来,只能坐视不管。
薛义之狱中自尽后,熙王将姜淮买到了府中,再后来就是他的奴隶生涯了。
那次姜淮要被打死时,骊歌看到了他,只是当时的骊歌自己都如履薄冰,实在不敢跟熙王开口,只能装作被吓得大哭。
半年后,姜淮被调到骊歌跟前听命,开始了他们十几年的主仆历程。
通过和陈青澜交谈才知道,赵国的攻破,使大姜疆域再次扩大,安王也被改封在巴蜀之地。大家别看巴蜀奇险,但是沃土却也不少,安王府对此是很满意的。这一次,陈青澜就是打算在去蜀地前最后一次游历大姜,而后去蜀地的道观做个女道士。
等不到他,那么就为他守玉一生。
这是陈青澜的信条,她此生认定了姜淮,就再不会变。
她早已不是当年那个爱哭的小女孩,自从姜淮走后,她就很少在外人面前哭了,因为同辈中再没人像他那样不带任何功利心地哄她了。
她学会了坚强,学会了刚烈,在没他的日子里,她要自己照顾自己,她不想让他瞧不起她。
此时,陈青澜伏在姜淮身上,嗅着他身上的气息,慢慢地笑了,来日方长,姜淮,我找到了你,你还想逃么?
第二百六十八章 成全你,我的冤大头!
更新时间2012…5…20 0:00:34 字数:1852
一处染雪的山坡上,骊歌一身淡青衣袍,悠然而上,在坡顶淡然地看着下方,眼底藏着一丝冷笑。
“扑棱棱”一只鸽子扑棱着翅膀落在袁攸肩头,他从鸽子腿上取下一个小竹筒,打开看了一眼,走到骊歌身边低声道:“双方已经行动了,咱们也该快了。”
骊歌点点头,沉吟道:“赵国那边,没惊动父王吧?”
袁攸叹道:“你这又何必,你不告诉王爷,最后即便成功了,王爷也未必不会怪你。”
骊歌落寞一笑,道:“那又如何,最后不管是成是败,我都不会有好下场,父王不动,皇上还会给熙王府留一条活路。更何况如果父王知道我的所作所为,一定会阻止的,他要忠的是皇上,这个信念不是一两句话能改变的。信不信,对于我的大逆不道,父王他首先想到的一定是亲自打败我,然后押了我去见皇上,以自己的功勋爵位为代价救我。”
“唉——不是所有人都像我们这样愿意跟着你干啊!”袁攸长叹一声,带着看不见希望的惆怅。
骊歌淡然一笑,道:“好了,好戏开场了,我们也该走了。”
京城那边,扈庸已经知道了他的打算,除了长叹一声,就是毫无保留的支持。昨天传来了准确消息,三月十六皇上正式在举行祭祀的千秋坛告祭先祖,废立太子。
如今已经三月十二,他们在路上已经耽搁了太久,再迟只怕就来不及了。无论京城外他们的胜利有多大,但只要京中陈定乾圣旨一下,他们就全忙活了!
所以,他们要在举行仪式之前赶回去。
一路赶来,他们干掉了好几批截杀他们的人,这些人并不知道骊歌已经脱离了军营,他们只是奉命阻止**回京。
滁州,简郡王府的书房。
“我知道了。你告诉他,南方,不会有老三的一兵一卒过江!”看完骊歌的信,陈陆扬长长舒了一口气,闭目沉思半晌后,眼中猛然射出两束骇人的精光,低声喝道,且最后半句已带上了浓浓的杀气!
对面站的是奉命送信的姜淮,此时他风尘仆仆,极是疲惫,站在陈陆扬的书房里都觉骨头像是散了架一样。
陆扬看看他,歉意一笑,道:“为了我们家这档子事,劳累众位兄弟了,你就在我这儿休息吧,等事情了了再走。”
姜淮摇摇头,道:“我要回去,我不放心少爷。”
陆扬眉头一蹙,劝道:“这会儿已成乱局,你就是去了也没用。而且,如果你家少爷事败,那么跟着他的人都会受到连累,还不如……”
姜淮只说了一句,一句很简单但很坚定的话:“我的命是他给的。”
陆扬没办法,只得道:“那好吧,我会让人为你准备好盘缠和马匹,你自己小心点。”
姜淮点点头,没有拒绝。
提着陆扬交给他的包袱,姜淮拖着沉重的步子走了出来,府外,一身青衣的陈青澜英姿飒爽地坐在马上把玩马鞭,见姜淮出来,冷笑一声,率先催马前行。
出了城,陈青澜在一个无人处勒住了马,回头看向姜淮,隐隐带着怒气问:“你是不是一定要和那个人同生共死?”
姜淮点点头,漠然道:“这件事与你无关,你走吧,但是请你不要说出去好吗?”
陈青澜冷笑着,忽然哭了:“你把我当成什么?每一次都是连招呼都不打就走,一走就不回来,我苦苦等了你这么多年,就等来了这个?薛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