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骊歌轻敲桌面,淡淡地道:“房征是五皇子的人,对方这么做是不是太露骨了?”
扈庸嗤笑道:“就这么一封信,并不能说明什么。可是房征当时的行为却等于告诉了众人,他并没有少收过这种信。真要查起来,五皇子也绝落不到好,正所谓拔起萝卜带起泥。”
骊歌沉思了一下,问道:“三皇子最近有什么动静?”
扈庸给自己倒了杯茶,道:“陪太后去进香了。你也知道,太后其实是比较喜(…提供下载)欢三皇子,听说三皇子的母家跟太后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如今你这边出了这事,老太太多少也能猜出来原因,更对太子不喜。”
骊歌冷笑道:“他躲得倒是快!只是这事扑朔迷离,五皇子估计是有嘴说不清——总不能把以前跟房征结交的事都交代清楚吧?”
“谁说不是呢!”扈庸叹气,“一个个把你骂得狗血淋头,好像多爱国似的。如今国难当头,他们自己却窝里斗得欢。”
骊歌眯着眼睛,脑子飞速地转着,边思考着对策,边随口问道:“大皇子怎么样了?”
扈庸也发愁道:“情况不太好。当晚差点没救回来。探子送信的时候还昏迷着,现在嘛,应该醒了吧?”
“当啷!”铜盆落地声惊醒两人,两人齐齐奔出去,就看见金城脸色惨白,眼睛因失神而浮现出茫然。
“小金子。”骊歌和扈庸对视一眼,试探地唤了一声。
“大哥……我大哥!我大哥怎么样了?”金城一下子抓住扈庸,凄厉地大叫。
扈庸皱眉,示意骊歌将她拉到屋里来,关上门,郑重一揖,口中道:“卑职参见公主殿下。”
“起来吧。”金城失魂落魄地道,“先生,请问我大哥怎么样了?”
扈庸叹道:“公主,简郡王胸口中了一剑,但好在没有捅住心脏,是从右胸穿过的。所以,应该不会有事。”
“应该?你也说只是应该……”金城仿佛被抽去了所有的精气神,眼神没有焦距,茫茫然然,直到骊歌搂紧了她才扑到骊歌怀里哭出声来。
千秋城养元宫,陈定乾郁怒地推开面前的奏章,走到窗边负手眺望。
眼下陈书桐在争权的漩涡中越卷越深,大大违背了他的初衷。只是,如今陈书桐就算想抽身而退也已经晚了。这些年,他笼络了不少文武,又跟首辅走得太近,已经到了他就算想放弃也会有人逼着他争的地步。
如果再这样下去,陈定乾不得不考虑要把他发配到地方了。给他一块封地,让他无争地了此余生是最好的选择。
他也在怀疑陆扬遇刺,事有蹊跷,可是证人证物均在,要保他不是件容易的事。
夏州,曲通从一摞公文中抬起头来,就看见前几天被派到京城打听消息的亲兵在门口探头探脑。心中登时一喜,起身把他拉进来急声问道:“怎么样,有那孩子的消息了吗?”
从徐坦那里知道了今日熙王府的小公子就是当年自己那可怜的孩儿后,曲通怎么也按捺不住心中的激动,急忙派了人去京中打听他的近况。
前段时间朝廷发布的寻找骊歌的悬赏贴的到处都是,他看到了,但也只是看到,王公大臣,又关他什么事,他只负责打好自己的仗。
可是当这位公子与他的孩儿连在一起时,他又开始后悔当时没有留心。他命人搜集了许多榜文,一遍遍地摸着画像上的人,想象着他如今的样子。
几度三番入梦来,触手却只是虚幻,他再也受不了这种煎熬,他真的很想再见这个孩子,可是他又害怕,害怕那孩子恨他畏他,对他不理不睬。
朝廷的事他并不十分清楚,他只以为骊歌真的是为了救公主而被人掳走。他盼着贼人能够带着骊歌经过夏州,这样他就可以救下自己的孩子,顺便缓和一下父子俩的关系。他倒要看看,是哪个不长眼的贼人,敢动他的儿子!
第二百零九章 抉择
更新时间2012…3…13 23:45:42 字数:1725
“将……将军。”亲兵结结巴巴地道,“公子好像在南方。”
“哦。”曲通松了口气,总算有消息了。忍了一下,他又问,“那孩子这些年生活的好吗?”应该是不错的吧,听说熙王爷对他甚是宠爱,应该不至于让他吃了苦。
亲兵有些为难,道:“将军,属下按您的吩咐,旁敲侧击地打听了下,好像公子在京城是生活的不错。可是……”
“说!”曲通眉头一皱,斥道。
亲兵吞吞吐吐地道:“当卑职递了帖子,向熙王爷说明目的后,王爷他当时就沉了脸,很是不悦。他说,这是公子爷自己的事,他管不了。还有,您……您要是真有诚心,真想找回公子的话,就自己去,别派遣个外人,公子不是您的奴仆,呼之即来挥之即去……”亲兵越说声音越小,不断地看着曲通的脸色。
果然,曲通闻言脸色很不好看,被别人因为自己儿子的事教训,让他很不舒服。可是想想,熙王爷确实说的在理,又让他发作不得。
“骊歌,我想见大哥。”烛光下,金城如玉的面庞蒙上了一层淡淡的光晕,轮廓越发的柔和。
骊歌目光一闪,想说什么又没说出口。
金城兀自说道:“骊歌,我好后悔,因为自己的任性,要那么多的无辜百姓受难,大哥也……”
“别想那么多,睡觉吧。”骊歌起身扶她回房,为她盖好被子,自己也回去睡了。
夜深人静,骊歌听着金城房间里没了声息,点了小峰的穴道,起身给他留了一封信,塞在他枕下,就悄无声息地出了门。
扈庸在接到情报后就被金城央着去了滁州,高手不在,骊歌的外出自然也没惊动两人。
金城,我说过,我会与你不离不弃,可惜,终究要负了你。
我看得出,你其实已经后悔了。大姜是生你养你的地方,是你父兄的基业,皇宫虽冷,却有你至亲之人,你抛不下他们的。
你只是放不下,断不了这段情,既然你无法决断,那就由我来替你做决定,作这个负心人吧!
骊歌飞速掠向天水城,泪水随风飘向脑后……
陈书桐双目赤红,将面前的手下一个个扫过去,恨声问:“你们谁参与滁州的事了?给我说清楚!现在说还来得及,要是等到神都卫查到你们头上再说,可就什么都晚了!”
手下面面相觑,最近被陈书桐排斥的龚先生轻咳一声道:“公子,这事,未必就是咱们的人干的。也许是别人栽赃呢?”
“栽赃?”五皇子惨笑,“那他可真是好手段,找人找的可真够准的……”
先是潮州被破,现在又是这档子事,无风不起浪,接二连三的出事正说明了他跟赵国不清不楚。即便父皇再宠他,只怕也要开始怀疑了。
陈书桐觉得很憋屈,他知道父皇疼爱他,但他不想按照父皇安排的道路走,他不想做一个乖乖的闲散王爷,他有自己的抱负,有自己的理想。他知道这是玩火,但是相比于平静无波的生活,即便玩一次火又如何,即便被烧的灰飞烟灭那也是他自己的选择。
可是如今,自己越陷越深,父皇要对他失望了吧?他一个带着赵人之血的皇子,若没了父皇的宠爱,拿什么跟那些所谓的正统争?
三皇子做的很谨慎,他并没有命人趁热打铁,落井下石。在不恰当的时候有所动作非但无法达到推波助澜的作用,反而会做多错多,让人抓到把柄。
陈定乾看着盛开的腊梅,有一瞬真觉得自己老了。已经快春天了吗?为什么天还那么冷?
他想相信五儿子是无辜的,可是人证物证俱在,他曾怀疑过三儿子甚至是二儿子,但也只是怀疑。
现在朝堂上吵成一片,前一次自己庇护陈书桐的行为已经引起了群臣不满,此事一出,更是群情汹汹。不能再拖了啊……
翌日,陈定乾没有上朝,只是让人念了圣旨。没错,是圣旨,而不是绕过内阁的中旨。也就是说,这份旨意已经过了多数利益集团负责人的认可。
“上启于天,兹尔晓知:楚郡王陈胤琪,五皇子陈书桐,幼即聪慧,及年长,学识愈博,宽厚仁爱,乃仁王之相,封地之福……”
后来说什么,陈书桐没有再听见去,只一个“封地”他就明白,自己是彻底没戏了。
陈定乾将三皇子和五皇子打发到封地去,两人离开了中枢,也难再折腾出花来。而且,三皇子的封地在通州,五皇子的封地在云州。三皇子在通州有熙王府旧部限制,五皇子则处在大姜国土的包围之中,无兵无权,再难与赵国联系。
陈定乾没说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