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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凌飞故意挪揄道,“千里索魂是你带出来的,你好像也没资格插手此事了呢?”
骊歌嗤笑:“被隔绝在外那是老实人办的事。你笨呀,放着陈首阳那么一头大羊不宰。出来!”凌飞没反应过来,一个黑影却悄无声息地出现在房间里,骊歌将令牌抛给他,淡淡地吩咐道,“查查是谁泄露出去的令牌图样,按规矩处置。”黑影接了令牌,行了一礼,又悄无声息地隐没。
骊歌边穿鞋边说:“走,咱俩去看看!”
看着骊歌穿鞋,端着洗脚盆的姜生脸又绿了几分……
夏州冷的早,岑参的“胡天八月即飞雪”虽有些夸张,但是多少也反映出了南北气候差异。更深露重,边关娱乐活动又少,街上早已没了行人。骊歌又加了件衣服才带着姜淮和凌飞出门。至于负责看家的姜生,被姜淮趁机好一顿奚落。
骊歌到了烟雨楼没直接进去,而是绕着店面走了几圈。仔细看了下烟雨楼外围格局,又一个人在那比比划划。姜淮不解,纳闷道:“少爷,您看什么呢?案发后,这来来往好几拨人了,就算有蛛丝马迹也早被湮没了吧?”骊歌一拍额头,暗骂自己笨蛋。吭都没吭,带着两人就往角门走。
进去后陈首阳就迎了过来:“我就知道你会来,这不现场都没给你动。”骊歌笑笑,冲他拱了拱手,郑重地道:“大恩不言谢,这一次,还有上一次的恩情,那位记住了。”陈首阳也笑了,他放弃精明的三皇子,一心一意跟着看似温厚的太子走,所求也不过这一句承诺。
几人到了现场,骊歌检查了好几遍,愣是没查出什么。陈首阳悠然地拿着茶杯喝水,倚在门框上道:“别看了,我都带着仵作检查好几遍了,除了那块令牌,什么线索都没留下!”
“令牌在哪发现的?”骊歌气馁。
“诺!”陈首阳朝窗边怒了努嘴。
骊歌扑到窗边,果然在窗框上发现了一截因破损而露出的木刺。陈首阳悠然道:“我就奇(提供下载…)怪了,这是哪门子的栽赃陷害,哪有杀人还带着这么重要的东西的?真是拙劣!”
骊歌回头笑笑,摸了下木刺,确定够坚硬后,对着空气道:“你去查查皇灵今晚,不,最近的出入人员记录。”陈首阳显然也是拥有暗影的,一点也不惊奇,反而大赞:“京里的暗影就是不一样,一点烟火气都没有,不像我的,一股子血腥味!”“你是夸我呢还是贬我呢?”骊歌又好气又好笑。
“没有啊。我就是想问你要一名。”陈首阳眨眨眼,无辜地道。
“一边玩去!”骊歌虚踹一脚,笑骂道,“你弟从通州起就开始讹我钱,你这又赚我人。你俩真不愧是亲兄弟,都有做奸商的潜质!”
“别介,我弟笨,不懂事,被你拿俩小钱就糊弄住了。他不知道拥有个人才可比赚俩钱强多了。”陈首阳毫不脸红地道。
骊歌气结:“要不就说你是奸商呢!怪不得你弟斗不过你!”
陈首阳优雅地笑笑,也不反驳。他这个弟弟,从小就不成器,可是因为被父王惯着,倒是惯出了狂妄的毛病。能力没有,野心倒不小,典型的志大才疏。除了父王的宠爱,在陈首阳眼中,他什么威胁也没有,只是一个跳梁小丑罢了。再加上,自家弟弟他还是疼爱的,所以,他不介意演兄友弟恭的戏码,他不介意屡屡替陈皋平事,他不介意父王把他一个人丢在边关不闻不问,因为他有这个资本,他可以拥有实权,陈皋却只是一个凭父荫张狂的纨绔子弟。
陈首阳属于那种容貌不是很俊朗,却乍看很温和的人。但是跟他打过交道的骊歌却一点也不敢小瞧他,这家伙典型的卖了陈皋,陈皋还巴巴地替他数钱,逢人就夸哥哥好。
陈首阳仰头饮下最后一口水,仿似不在意地问:“这件事,你还要参与吗?”
骊歌敲敲窗框,微笑问道:“你说呢?”
陈首阳淡淡地道:“我猜你会。你表面上知进退,可是骨子里有一种毁灭的性子,而最明显的表现就是你那根深蒂固的赌徒本性。”
骊歌目中闪过一丝奇异,对陈首阳又高看了几分,抬头看看夜空,骊歌悠然道:“是机遇但也是麻烦,你归纳的很好。但是我告诉你,即便是麻烦,我也要把它变成机遇!”
第一百三十七章 魑魅魍魉
更新时间2012…1…6 23:03:35 字数:2057
“哦?”方阔废宅里的黑影里的人也跟着骊歌到了夏州,是时蜗居在一处租来的小院里,桀桀怪笑,“你说他看过现场后就派人去查了皇灵的出入记录?嘎嘎,这才有意思嘛。骊歌,你果然没让我失望呢!”
一个年轻的黑衣人悠悠道:“你答应我的,事成之后,就救我弟弟出牢笼。”
黑影里的人大笑:“怎么,你还怕我骗你呀?”
年轻人摇摇头,道:“我只是想不出你如何从防卫森严的千里索魂救人罢了。”
黑影里的人玩味地笑:“这个嘛,就不劳你操心了。我们既然能联系上你,你就应该知道,在这条道上,我们的能量并不小。”
年轻人淡淡看他一眼,冷漠地道:“但愿如此。记住,若我弟弟受到半点伤害,约定作废!”说完再次深深看他一眼,才转身离去。
年轻人刚走,以前常在京中出现的黑衣人就从房梁上跳了下来,皱眉道:“首领,他只一心想救他弟弟,信得过吗?”
黑影里的人笑容渐渐淡去,眼里带了哀伤,低声道:“他教会了我一件事,有所求的人不可怕,可怕的是一无所求的人。所以,这个人暂时是靠得住的。”说着疲惫地挥了挥手,黑衣人识趣地退下,自然是知道那个他是谁。
黑衣人走后,他从黑影里走出,漫步到院子里,仰首望天,满天繁星,清清冷冷,他喃喃道,“你看到了吗?我也聪明了呢!”
烟雨楼的一处雅居,一个穿着白色的拖地衫,容颜姣好,却带些傲意的年轻女子坐在菱花镜前,松松梳了慵妆髻,一边对镜理着三千青丝,一边问:“还有什么吗?”
女子侧后方躬身侍立着一个容貌平庸甚至有些丑陋的中年男子,男子咧嘴一笑,露出一口大黄牙,阴沉沉地道:“暂时没有了。不过,好戏好像才开始呢!”
“当然!”女子很高挑,身段很好,此时抬头又露出一截优美的颈子,傲气地道,“如此大的事怎能没有我们破风的身影呢?既然骊歌想瞒,我们就偏不能让他如意!吩咐下去,这件事有多大给我闹多大,最好人尽皆知!”
“是!老奴会吩咐下去。若小姐没事的话,老奴就先告退了。”男子声音有些沙哑,非但不难听,反而有种特殊的磁性。
“嗯。”女子轻轻颔首。自顾自的梳着自己如瀑布般的长发。
男子似乎有些驼背,出去时走得很慢,人微微伛偻。一身劣质的灰色粗布衣服穿在身上显得有些不合身,可是在他走出门警惕地扫视四周时,眼里露出的是绝不符合身份的鹰隼般的目光。
翌日晚上,一间密室中,骊歌一脚踹翻跪在身前的一名黑衣人,犹不解气,上去又补了一脚。侧趴在地上的黑衣人闷哼一声,清楚地听到了肋骨错位的声音,一口血沫忍不住喷了出来。不过他倒也硬气,被骊歌踢成这样居然也不叫喊。
骊歌抬脚还要再踢,被旁边的姜生一把拽住,向他使了个眼色,朝黑衣人的脸部怒了努嘴。骊歌看见血沫也是一愣,恨恨地坐下,恨声道:“解释!”
黑衣人挣扎着跪好,缓了一会儿才平静地道:“是属下被仇恨蒙蔽了心智,做下错事,还请小主按规矩处置。”
“处你个头!”骊歌一股怒气冲上头来,猛地站起来冲着他就是一脚,指着他大骂,“你奶奶个头的!老子怎么有你这么糊涂的种……”
“噗嗤!“虽知不该笑,可姜生还是被骊歌口不择言的话给逗乐了,貌似某人还没成亲吧?
反观黑衣人,依然静默的跪在地上,身上泛着一股视死如归的气息,丝毫不为所动。
骊歌嘴里念念有词,烦躁地团团转了几圈,气得又骂他:“你就不会聪明点!杀个猪也能把令牌丢了!”
姜生一看这哥们处于暴走状态,赶紧挥挥手,让人把黑衣人先带下去,免得某人骂人时又把自己给绕进去。
过了有个一时三刻,骊歌才平静下来。姜生试着转移他的注意力:“少爷,你是怎么发现这是千里索魂内部问题的?”
“废话!这是我带出来的,老子不知道谁知道!”一听这话,骊歌暴跳如雷,说起话来很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