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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步,长鞭顺势一卷,将几枝火箭囊括其中,只是刚刚逞威的长鞭已开始冒火。姜淮将最后一记鞭子狠狠砸在一名刺客身上,在他身上冒火的瞬间,抖手甩开了长鞭,从地上捡起了自己的长剑。
“呛!”姜生用力格开一柄苗刀,点地后撤,看着对方冒出来的长枪手暗暗叫苦。
骊歌那边凭着三人的默契配合,已牢牢压制了对方。骊歌小腿发力,从地上跃起,雪亮刀光划过,眼看就要劈开一名刺客的脑袋“嗖!”羽箭破空,骊歌心中警铃大作,却苦于招式已老,关键时刻,离他最近的一名暗影一刀劈开对手,顺势抓住某人的脚踝,将他拉了下来。羽箭落空,飘飘悠悠地落到地上。
骊歌抽空看了看其他几处,不由气结,每当己方要取得胜利时,那些神出鬼没的羽箭总是及时的出现,还真是“及时羽”啊!
而一边的角落里,两名熙王拨过来的暗影并未直接动手,他们隐藏在角落里,已暗暗锁定了两名弓箭手,等待机会以给他们雷霆一击!
“嗖——啪——啪”骊歌扬手甩出信号弹,绚丽烟花划破长空,二连响意味着皇灵有重要人物遇险,附近成员必须尽快赴援。
对方显然没料到骊歌居然那么干脆,正在与骊歌交手的刺客忽然诡异一笑,骊歌隔着面罩虽然看不到他的表情,但他眼里的那抹冷笑骊歌是看得一清二楚。那名刺客虚晃一招,脚步一错,甩出一颗烟雾弹,趁机飘身离去。
待烟雾散去,皇灵的援手也赶到了,可是刺客也在撂下几具尸体后成功逃窜。姜生草草检查了下尸体,在骊歌身边耳语几句,又隐入了黑暗中。
骊歌用手帕包着手从地上掂起一柄飞刀,凑近火光看了看,皱皱眉,让姜淮收了起来。
吩咐众人处理好现场,骊歌很无奈地和姜淮衣衫不整地徒步回府。
骊歌回去后问熙王要了上一次遇刺时刺客留在现场的飞刀,把自己关在房间和这次的里细细比对。
姜生看周围没外人,也现出身形来,紧张地问:“怎么样?”
骊歌皱着眉道:“差不多,连上面淬的毒都一样。只是这一次的有些新。”
姜生笑笑:“不是一批出来的当然会有些不同了。”
骊歌脑子总是闪现出那名刺客临走时那意味深长的眼神,总觉得哪不对劲,于是放下两柄飞刀道:“不是这个,我总觉得这次的刺杀有问题。你想,以林承的性格,他会选择同样的事情做两次吗?”
姜生思索了下,试探着道:“你是说,有可能是栽赃?”
骊歌摇摇头,道:“我不知道。林承这个人,很难懂。他心里在想什么,我始终都不清楚。他也许不会做同样的事,但是也不排除他想迷惑众人的心态。”
姜生无奈道:“少爷,您到底有多少仇人啊?”
骊歌真诚地看着他,腼腆地道:“不多,也就大半个京城。”
姜生;“……”
“呼”夏风吹进纱窗,烛光摇曳不定,映得骊歌脸上忽明忽暗,光影斑驳,寝宫里到处透着一股诡异气息。
第一百二十五章 谋划
更新时间2011…12…31 17:45:45 字数:2036
姜生走出骊歌的寝宫,轻轻关好了门,还没下台阶就看见一个绿衣女子袅袅婷婷地带着几名宫女朝这边走来。
那是一个高挑的女子,乌云堆积,梳成垂挂髻,一袭碧色纱裙,头上步摇在莲步轻移间微微摇动。走得近了,女子微微蹲身:“绿绮见过姜护卫。”
绿绮螓首略低,露出一小截如凝脂般的后颈,身上袅袅散发着茶香。
姜生怔愣了下,才下意识地轻轻道:“姑娘不必客气。”
绿绮袅袅起身,如雪皓腕轻抬,拂去散落的发丝,嫣然笑道:“姜护卫还没休息么?”
有的女子仍是处子,但是不妨碍她成熟,绿绮如此,兰若也是如此。只是景兰若给人的感觉是精明有才气,蕙质兰心不外如是。而绿绮不同,她就那么一站,就自然而然地散发着成熟女子的韵味,一颦一笑都带着婉约的味道,所为宜室宜家,就是如此。
姜生敛了心神,退开一步,抱剑垂首道:“少爷还未休息,姜生怎么敢。姑娘进去吧,少爷要准备睡了。”
绿绮再次向姜生福了一福,端了补品,袅袅婷婷地进去了,身影摇曳生姿。姜生看着她的背影怔愣了好一会儿,才自失地一笑,摇摇头,继续履行他护卫的职责。
北镇抚司附近方佥事的旧宅,烛影摇曳,跳跃不定。
方阔死了,他的宅子自然也充了公,他的家人流放的流放,发配为奴的发配为奴,这宅子还没来得及处理,自然就暂时成了废宅。
“你是说他身边的力量超过了预期?”一个隐在阴暗处的男子低沉地道。
“是。按照以前的情报,他身边应该只有六名暗影和姜淮一人的。可是我们行动开始了才发现他身边有三名不明身份的人。”一个黑衣人恭谨地答。
“这很正常。前段时间别人不知道,我却是知道,他遇过刺。熙王那么宝贝他,给他加些力量也是很正常的。”黑影里的男子摆摆手,不以为意地道。
“那么,请教首领,我们,还要行动吗?”
“不急。”黑影里的人神经质地笑笑,笑得有些渗人,道:“别忘了,我们的目的不是杀了他,而是让皇灵陷入无休止的内斗,让他们自相残杀!”
“是,属下受教。只是我们下一步……”
男子摆摆手,道:“不急,先缓一缓。只要在他们中间埋下一颗互不信任的种子,它就会生根发芽,咱们才有机可乘!”
“是!属下这就布置下去!”黑衣人恭谨地退下。
“唉——”黑影里的人发出一声长长叹息,喃喃道,“我想你啊——”
雷州永王府,本应肃穆威严的王府到处飘着白幡,气死风灯随风摇曳,更为这空旷的王府添了几分阴森气氛。
灵堂上,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年边往火盆里续着纸钱边问旁边躬身站立着的一个中年文士:“哦?你是说楚郡王如今失势?”
中年文士恭谨地答:“是,小王爷。您看楚郡王的邀请,我们……”
“答应他!”少年斩钉截铁地道。
“可是……”中年文士迟疑道,“小王爷,说句不该说的话。如今京里乱成一团,咱们……真不该趟这趟浑水啊!”
少年淡淡一笑,问道:“秦叔,咱们这封地得来多少年了?”
中年文士名叫秦武良,字长卿,乃是永王府的客卿,是老永王的头号谋士。秦武良听闻这话先是一愣,而后试探着问:“小王爷,您的意思是……”
“锦上添花,不如雪中送炭。太子已有熙王府的支持,不会在乎咱们弱势的永王府。可是三皇子不同,如今梁王伏诛,神都卫被熙王府的攫取,他是什么也没得到。但是他还有野心,只要有野心,有手段,就不怕他不成事!论功劳,有什么是比从龙之功更大的呢?”少年依旧是一副淡然的模样。
秦武良叹息道:“小王爷,您说的我都知道。可是您想过没有,太子毕竟是正统,万一咱们成功了,只担些骂名还好,可是失败了呢,这些您想过没有?”
少年续纸的手一顿,冷哼道:“秦叔,我不想像我父王那样窝囊一生!”少年抬起头来看着灵堂上的牌位,冷冷一笑,道,“我父王乃是先帝亲子,可是如今的待遇还没一个庶支的熙王好!为什么,不就是因为他能打仗吗?不就是因为皇上还是太子的时候他给过皇上帮助吗?谁都不帮自然谁都不得罪,但是人家分利益的时候也想不到你!你再看看咱们家,虽然规格待遇都是按照祖制来得,可是咱们的封地是陈传打下的,咱们的王府是陈传选址的,就连咱们的亲兵也有很多是陈传南下时带来的旧兵!我不甘心,凭什么,凭什么我堂堂先帝之孙要活得这样窝囊!陈传的义子过生辰,那么多官员跟风送礼,也不管那日子对不对,可是如今我父王新丧,你看看皇室中人有多少亲自来吊唁的?秦叔,您甘心吗?”说到最后,少年眼里带了深深的怨毒,声音也有些凄厉。
秦武良沉默了一下,叹息道:“既然小王爷决定了,那就做吧!”
“好!”少年缓缓站起来决然道,“不成功便成仁,父王没做的事,今天我陈麟还就做了。不但要做,还要做好!”说到最后,霸气四溢。
秦武良眼神复杂地看他一眼,心中叹息,王爷,您看到了吗,您的儿子长大了,可是,他带给永王府的不是空前的繁盛,就是彻底的毁灭!王爷,您若在天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