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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兄弟是去京里办正事的,现在他回来,自己不去关心也就罢了,难道还要为了这种事去打扰他?公事为重,骊歌向袁攸的住处深深望了一眼,狠了狠心,一跺脚,转身向府外走去,终究没有去成。
待他身影远去,何帆与另一少年从拐角处转了出来,何帆一副料事如神的表情道:“唉——怎么样?我说了吧,这家伙不会主动找你去问那种事的。”少年不悦地蹙眉道:“这家伙属驴的啊!”何帆白他一眼道:“驴子哪有那么理智?我看他迟早得栽在他的理智上。”
这位少年也是王府七大亲卫之一,排行第三,人称“兵家子袁老三”。就是说袁攸是王府亲卫中唯一一个知晓兵事的。
骊歌忙了一天至晚方归,厅堂内灯火通明,兄弟们仍在嬉闹,而这快乐却不属于他。就这样静静地在远处看了一会,叹口气,孤独地转身离去。太多的事情压在他的肩头,他的心里,让他早已失却了少年本该有的纯真与快乐。
辗转反侧,无法入睡,满脑子想的都是她,其实对她到底是什么感觉连自己都说不清,可就是忘不了,放不下,骊歌开始恼怒自己的优柔寡断,可又无可奈何。世人都知他骊歌冷酷无情,可是只有身边人才知道,他的温柔只对她。王府里早有编排“最让骊歌怕的人是关叔,而最让骊歌无奈的人却是她”。
三天过去了,骊歌虽然去看过袁攸,依然没有开口问袁攸他想知道的事,知情的兄弟见了他都投以鄙视的目光。骊歌也很无奈,平日里青楼酒肆再如何荒唐那都是逢场作戏,可是,对于她……他不想玷污他们之间这单纯的情愫,不想把她当做自己仕途的垫脚石。
而现在兄弟们的眼光让他越来越郁闷,他发现只有躲在义父和关叔身后自己才是最安全的,才能暂时摆脱那些别有深意又有些无奈且鄙视的目光。
最后反而是袁攸撑不住,到了第四天早上,主动跑来找骊歌。
骊歌素来有早起的习惯,那天他打开房门,袁攸就那样把他堵在了房门口。“你还想躲到什么时候?”骊歌躲闪着袁攸灼灼的目光,袁攸顿了顿,又劝道,“别让自己的理智害了自己,有些事,不是你躲就能解决的。”许久,骊歌终于把手从房门上松开,将袁攸让进房来。
袁攸手里把玩着骊歌的紫金冠(虽然还未到弱冠之年,但早些年就有人送他这些东西了),与他对面而坐,而骊歌则就像个做错事的孩子,无力地靠在椅背上,低着头,也不说话。袁攸首先打破了这沉静:“你到底怎么想的,也不问问她怎么样了吗?”许久,骊歌未发一言。袁攸叹口气道:“你是不是觉得这种事问我不恰当?骊歌,你我既然做了兄弟,你就不要在兄弟面前隐藏什么了,难道我们之间只能谈公事?前两天我刚回来,你不来问,好,我可以理解。那么现在呢?你是不好意思,还是……不想被感情所羁绊?”
骊歌听闻此言身子一震,又很快平静下来,他突然很讨厌自己此时的软弱,强迫自己迎上袁攸的目光,一字一顿地道:“不关你的事,你只要做好自己的事就好。”这句话显然出乎袁攸意料,袁攸愣了愣才起身告辞。走到门口,又转过身来,定定地看了他一会,轻描淡写地道:“她有东西让我交给你,待会我派人给你送来。”
晨风自窗外吹来,凉凉的,还带着点草木香,让人精神为之一震。骊歌茫然四顾,才发现袁攸已离开好'TXT小说下载:。。'久了。自嘲地笑笑,喃喃自语:“也许我真的错了……”
第七章 疑云又起
更新时间2011…8…30 8:56:22 字数:3401
在袁攸碰了钉子后,王府里的众人似乎逐渐淡忘了此事,少有再拿怪异的目光看骊歌的了。这老兄够狠,人家自己的事自己都不急,咱急个什么劲?王府亲卫们还是有分寸的,虽说骊歌拿他们当兄弟,但说到底骊歌始终是他们的主子,平时和他开点无伤大雅的玩笑还说得过去,但这事……做下属的还是少掺和。
可是,骊歌在过了仅仅一天的舒服日子后,就头疼地发现又出麻烦了。
秋日的早晨格外凉爽,草木还挂着露珠,虽已渐显黄色,却仍不失精神。骊歌与熙王刚刚在演武场练过武,正一前一后走在林中小道上,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话,就远远地看见一个王府的侍卫朝这边跑来。骊歌皱皱眉,这是哪个部分的,怎么那么没规矩?刚要张口训斥,就发现那侍卫已经近了,竟是——杭九生!
“属下参见王爷,参见公子。”杭九生现已为王府侍卫,此时倒还算知礼。熙王颔首笑道:“是九生哪,怎么样,王府里还住的惯吧?”杭九生恭谨地答道:“多谢王爷关心。回王爷,属下一切都好。”熙王点点头,道:“那就好。怎么,今天不当值吗?”杭九生突然撩起衣服下摆,跪在地上,一叩到地,口中呼道:“请王爷为属下做主!”熙王吃了一惊,奇道:“怎么,有人欺负你了?”说着,看了骊歌一眼。杭九生直起身看着熙王的眼睛道:“敢问王爷,属下可曾做过半点对王爷不利的事?”熙王沉声道:“没有。”“那好,属下再请问王爷,王爷可相信属下?”杭九生很认真地问。熙王想了想,一指他道:“起身说话。”杭九生应了声“是”,站了起来。熙王定定地看了他一会,才问:“何出此言?”杭九生不服气地道:“王爷,属下当日与王爷相遇实属偶然,后来确实是感于王爷的知遇之恩,再加上属下也想建立一番功业,这才来投效王爷。可是……王爷您既然不信属下,为何要用属下?如果您相信属下,又为何派人去属下的家乡调查属下?”骊歌听到末句眼中陡然射出两道凌厉的光。熙王用探寻的目光看着骊歌问道:“怎么回事?”骊歌被杭九生打了个措手不及,略略(。。)整 理了下思路才答道:“回义父,受调查的不止是他。府里这段时间进来的新人都在接受调查。熙王府最近在重整名册,估计以后这样的事会更多。”熙王这才点点头,又笑着望向杭九生:“听到了吧?他们只是在履行应尽的职责罢了。没什么,别往心里去。这下放心了?”“可是属下的情况,属下不都和邵将军(邵南)交代了吗?连官府路引都一并上交了,还有什么要查的呢?”杭九生又问道。“只是例行公事以减少日后管理的麻烦罢了。你若不怕日后麻烦,我把人撤回来就是。”杭九生话语刚落,就听骊歌淡淡地道。杭九生张了张嘴,分明还想说什么,却终未说出口,只拿眼睛狠狠瞪着骊歌,骊歌则泰然自若。
打发走了杭九生,熙王平静地问骊歌:“骊歌,王府最近真的在重整花名册?为父怎么没听说啊?”骊歌恭谨地答道:“是,确有此事。想必是下边的人怕打扰了义父吧。”“哦?是吗?”骊歌面上波澜不惊,熙王盯着他看了一会也没看出什么。
“骊歌,熙王府的事本王可以交给你,但你可不要欺瞒本王啊……这件事如何解决,本王会好好看着你,你最好不要让本王失望。”
熙王已远去,话语却犹在耳边回响。杭九生最后如何,熙王是不在乎的,他所说的失望只是针对骊歌的处事能力。骊歌望着杭九生远去的方向,目光深邃,渐渐带上了一丝杀气……
又是那处偏僻庭院的密室内,骊歌双臂抱胸,靠在椅背上闭目养神。熙王府的七大亲卫在通州的除了聂楷都已到了。“吱”石门应声而开,探进一颗人头来,鬼鬼祟祟地东张西望,一双眼睛带着股古灵精怪的味道。邵南皱皱眉头,瞪他一眼,示意他进来。那人点点头,赶紧蹑手蹑脚的闪进门来。匆匆扫了一眼座次,见骊歌坐于首位,袁攸与何帆分坐左右,何帆坐在邵南旁边。略一思索,他猫着腰溜到袁攸身边,还没挨着他坐下,骊歌悠悠来了句:“聂楷到了?”“啊?”聂楷刚坐了一半的身子又弹了起来。骊歌慢慢睁开了眼睛,坐正了身子,瞧了他一眼,未置一词。聂楷手足无措地站了一会,才苦着脸深深一揖,口中念道:“聂楷见过四哥。”骊歌冷哼一声,算是给了回复。聂楷缩着头求助似的看看袁攸,却发现这人在那若无其事地喝茶,竟瞧都不瞧他,又把目光投向何帆,这家伙竟赶紧把头低下,也喝起茶来,聂楷悲哀地发现,在骊歌面前府里少有人感轻掠其锋。今天的茶很好喝吗?为什么都在品茶?如此想着,聂楷只好又转向邵南,可怜巴巴地看着他。邵南看不下去了,轻咳一声,硬着头皮道:“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