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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柱倒是想向着老九说话来着,但作为康熙的身边的近卫。宝柱还是闭紧了嘴巴,毕竟他一旦表达出了意思,一会儿调查事情,难免就会被判定不够公平。虽然他不说话也不太会让人信服,但宝柱依旧没有开口,倒是让康熙有些赞赏。
这样一来,老九这一边的声援声音弱小的让人同情。宜妃的脸色铁青,但也知道这种时候没有自己说话的地方,不由得狠狠瞪了一眼颜炎。
颜炎此时并没有接收到宜妃的怒意,她的脑袋转的有些快,甚至不太知道事情为什么就变成了这样。她不傻,绝对不相信这只是偶然发生的,肯定这些人早就打算在弘政的生辰发难了,但她却不相信老九一点儿准备都没有。所以颜炎不由得去看老九,却发现老九依旧是那副样子,不慌不忙,不急不乱。
颜炎不禁感叹,她似乎已经很久没有见过老九神采飞扬的样子了。虽然她知道老九的腿伤是假的,老九也不可能因为腿伤而意志消沉,但始终有什么东西,慢慢的变质了。也许这就是成长的代价。
这样一番闹腾,场地的性质顿时变了,从弘政的生辰变成了审案衙门。康熙果然吩咐了宝柱,去将昨日所有负责布防的侍卫都叫了来,现场审问有谁在昨日见到了弘政和阿古达木。并且宣来了陈大年,为土谢图汗部验毒,当然康熙还亲自审问了几个土谢图汗部的随行官,问了问土谢图汗部的情况。
谁知道这一问,得到的消息还真如易先生所说,让老九一家的情况有些不乐观。这事儿还要从老九一家主张在南恰克图打开大清和沙俄贸易的事情开始。
沙俄人虽然兵强马壮,但是生活物资尤其匮乏。当南恰克图的贸易正式打开之后,明面上是为土谢图汗部带来了巨大的经济利益,改善了边疆百姓的生活条件。但是土谢图汗部作为蒙古部族,其实也没有什么物资进行供应。所以实际上,所有的物资供应都仰仗了弘蟑和阿古达木的商队。
如今弘蟑和阿古达木的商队已经从每年最多走两趟,变成了一个月便有两三只商队进入到南恰克图。而如今的商队也已经不能简单的称之为商队,而变成了一个小规模的商业帝国。
在这样巨大的经济利益吸引下,土谢图汗部的很多牧民都开始活了心思,千方百计的想要和阿古达木搭上线,毕竟那来钱的速度简直太快了。可是要进入这商队的条件却是,要发誓永远效忠温亲王府和阿古达木,即便是在和土谢图汗部有利益之分的时候,也不能违背这个约定。
易先生说道这里的时候,在场所有人都倒抽了一口凉气,不由得向老九看过去。谁也没有想到,老九竟然已经做到了这种地步,这哪里是干预土谢图汗部的事情,这简直就是要造反的节奏啊。
康熙的脸色也有些难看,似乎瞧了老九一眼,又似乎并没有瞧他。只是冷冷的对易先生道:“你继续说!”易先生这才又继续讲述着。
本来土谢图汗部和阿木尔也不太相信这样的事情,还特意派了手下的亲信去查探。谁知道事情果然如民间所传说的一样,而这些事情的具体执行者,便是阿古达木的舅舅。
土谢图汗王给康熙发了很多次密折,请求康熙为土谢图汗部做主,但让人意外的是,所有的折子都石沉大海,得不到任何回复。阿木尔没有办法的情况下,以身试法,和策妄阿拉布坦暗中接触了几次。谁知道这样秘密的行动,立刻被京里知道了,并且惩罚了阿木尔。
阿木尔和土谢图汗王,这才后知后觉的发现,整个土谢图汗部,其实已经被温亲王府和阿古达木控制了。为了能让真相大白于天下,阿木尔明知道这次木兰之行凶多吉少,还是勇敢的来了。没成想真的死在了这片草原上,让人哀叹。
易先生说完之后,便伏地痛哭起来,哭的好不凄惨。这一番声情并茂的演说,让大部分人都几乎相信了易先生的说辞。康熙脸上也有些动容,十五阿哥不由得有些担心的看向老九,偷偷的拉了拉老九的袖子:“九哥,快说话啊,这样下去,你可就……”
十五阿哥没有继续说下去,因为陈大年已经为土谢图汗王诊完了脉,跪在地上道:“启禀皇上,汗王的确是中了毒,但具体什么毒还不曾得知。”
而一旁的布防侍卫也审问完毕,有一对人都曾表示,在昨日戌时三刻的时候,曾在溪边见到了阿木尔和阿古达木在说话,而一炷香之后,又在不远的地方见到了弘政阿哥离开。同行的还有湘云格格。
陈大年和侍卫的话无疑向现场投下了一枚重磅炸弹。简亲王立刻道:“皇上,九阿哥一家这样做,分明就是其心可诛。请皇上莫要蒙蔽了眼睛,一定要严惩啊!”
简亲王一番慷慨陈词之后,在场的大部分八旗贵族,都跪下来向康熙请愿,这件事儿一定要调查清楚,决不能姑息任何一个人。颜炎看着那些贵族的面容,突然想起了弘政昨晚问老九的话。看来,老九真的已经是这些贵族的公敌了,因为自己,因为自己从不曾和八旗有任何牵扯。
☆、675。第675章 陷害
且说颜炎突然反应过来这些年老九究竟承受了多少来自八旗贵族给的压力,突然发现自己之前的纠结都有些过于矫情了。她用力的攥紧了拳头,很想过去抱抱看起来沉默异常的老九。但是她却明白,这会儿自己什么都不能做。她唯一能做的就是保持镇定,不让老九和孩子们过于担心。
因为,甜心已经有些担心的看着她,低声安慰着:“额娘别怕,这些不过是跳梁小丑罢了,不会有事情的。”颜炎立刻就冲甜心笑了笑:“额娘不怕,你不要担心。”
甜心似乎有些惊讶颜炎的勇敢,但这会儿她并没有过多的去探究颜炎的心情,因为场上的情绪已经到了万分紧张的时刻。一直陪着土谢图汗王的阿古达木已经被叫到了场上,一直很淡然坐在一旁的弘政也跪在了阿古达木的身旁。两个人作为被告,正在被康熙审问。
康熙脸色沉痛的看着弘政,声音似乎带着一丝怒意:“昨日戌时你在哪里?”
弘政抬头看了一眼康熙,有些无奈的笑了:“皇玛法,看来您真是准备在孙儿生辰这一日,审问孙儿了是吗?”康熙的眼神儿猛的一暗,脸上闪过的痛心神色,让众人忽视不得。
三阿哥立刻接了话:“弘政不得胡闹,这是证明你清白的时候,怎么叫审问?”
弘政歪头看着三阿哥,笑的有些凄惨:“敢问三伯,这有什么区别吗?”三阿哥瞪向弘政,四阿哥也说话了:“人命关天的大事儿,又怎么能在意是不是你的生辰,好生回话,不要以为这样,你皇玛法就能宽恕你。”
弘政顿时笑了起来,连看都没看向四阿哥,而是直直的看着康熙:“我为什么要让皇玛法宽恕,我做了什么了,就需要被皇玛法宽恕!”
康熙也盯着弘政,他自然心里明镜似得知道弘政此时正带着情绪。他不敢相信自己这个一直说会相信他的皇玛法,一直疼着他宠着他的皇玛法会在这样一个特别的日子要他交代事情的缘由。也许在弘政的心里,认为这些根本就没有什么交代的必要,自己作为看着他长大的皇玛法,自然会相信他不会做这些事情。
康熙也的确相信弘政,就算弘政真的要治阿木尔于死地,也不会愚蠢到把自己绕进去。不过康熙也有些埋怨弘政,因为他不仅仅是他的皇玛法,他还是大清的君主。有些事情不是光做到相信就行的,还需要证据。
所以康熙还是板起了脸孔,沉声道:“弘政,朕再问你一遍,昨日戌时,你在做什么?”
弘政几乎是有些不敢相信的看向康熙,他以为自己的情绪都表现的这么清楚了,康熙应该能明白他的意思。他不想将这件事情大白于天下,那样他的皇玛法辛辛苦苦布置的局就会被那些蒙古人洞悉了。
谁知道康熙还是这样问了他,弘政立刻觉得无比的委屈。遗传自颜炎那里那份倔强纠结的个性也不自觉的占了上风。他冷冷的一笑:“他们说孙儿在做什么,孙儿就是在做什么。皇玛法愿意打愿意罚,悉听尊便!”
“放肆!”康熙猛的一拍桌子,愤怒啊。弘政在自己身边这么多年,怎么这倔脾气就没改改呢。这和小时候的弘政有什么区别。弘政却依然笑着:“皇玛法今日才知道孙儿放肆吗?孙儿以为皇玛法早就知道了呢?”
康熙被气的一时无话,易先生在一旁已经哭诉道:“皇上,弘政阿哥已经供认不讳,请皇上为土谢图汗部主持公道,严惩弘政阿哥!”
康熙那个气啊,如果可能他恨不得立刻将这位易先生给砍了。谁知道那些八旗贵族们也不省心,非但没有为弘政求情,反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