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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悔吗?
依莲抬起氤氲的眼睛,目光潺潺如溪水划过激起了点点的涟漪,最终她笑了,摇头:“不悔。”
不悔离开,也不悔要做的事情。
“既然如此——”神佛宗宗主慢慢道。
“砰!”的一声,大门被破,白日的阳光照射进来,暖暖的刺人眼睛,夹杂着微凉的空气,佛香四溢。
除了神佛宗的宗长和依莲,其他人都惊的站起身来,望着那门口出现的人!
“何人如此大胆,居然擅闯神佛宗佛堂?!”
微微浮尘而动,若舞动精灵,踏着阳光走入佛堂的是一个女子,玉眸潋滟,绝色盛华,她淡淡地扫过在场的人,最后将目光落在了宗主身上:“你要罚她吗?”
“违背佛界规则,总是要受罚的。”那宗主合掌而叹,眸中有了一丝的笑意,好似面对的不是私闯佛堂的人,而是许久不见的老友,语气亲切。
“我听听她要受什么处罚。”夙苒似笑非笑,目光落在依莲的身上,“一个失去了肉身的人,佛宗还有什么处罚可以用?”
“这是我应该受的。”依莲星眸闪烁,忽然直立而起,决然,“千字佛印,孽火轮盘,佛尘之重……”
“佛宗的规则可不是随意就可以更改的!”二清冷然一笑,指着夙苒。
夙苒却目光根本不停留在他们身上,而是看着神佛宗宗主,淡淡一笑:“不管处罚是什么,我不准。”
极为傲气的一句话,一出口,惹得二清的大怒,一招佛字真言出口,气浪如滚滚而去,却在半途被人拦截——
“想要动她,过我这一关!”一抹红衣翩飞,几个动作就将二清的这一招攻击化解。
二清大怒,随即催动真力同妖娆缠斗起来,一红一白的影子飞舞不休。
一藏和一清没有动,似乎是再等,等神佛宗宗主。
依莲在夙苒说出那句不准的时候,已经愣住了。她居然——
“你救我一命,没有道理我看着你受罚而不理会。”夙苒曼斯条理地说道,“你说的那些惩罚听来很残酷,不说别的,只是佛尘之重就难以忍受,我朋友现在还伤着呢。”
依莲不知道说什么好,内心忽然有些不安。
“佛尘,是你毁去的吧。”神佛宗的宗主忽然把闭着的眼睛睁开,定定地看着夙苒的方向。
“没错。”夙苒又是一笑,“我都不知道,这佛尘中除了地脉本源异兽和地灵珠之外,居然还藏着一件上古神器。”
上古神器?
除了神佛宗宗主,其他人的脸上都是一抹惊讶,那一清眸光中隐隐有光芒划过,好似随时都会出手。
“原来是你!”神佛宗宗主冷笑一声,“怎么你终于出现了吗?丢下这里这么久,回来却是为了毁掉这一切?”
莫名奇妙的话,别人没有听懂,但是她却懂了。夙苒嫣然一笑:“应对佛界之危,这是最好的方法,不是吗?”
“哈哈,最好的方法?”那宗主的脸上闪过一丝的悲哀,“你对佛宗没有感情,所以说毁掉就可以毁掉,但是我不同,这里的一切每天都在我的眼皮子底下发生,一草一木,每一次佛音,没一声木鱼都是有历史的,岂能说毁掉就毁掉?”
“如来宗和摩尼宗各有个的坚持,本没有错。为什么一定要和佛界之危牵扯在一起?”
“两派争斗也不过是内部的事情,怎么会牵扯到佛界,哼,照我看这危险来源根本不是两派争斗,根本就是你!”宗主原本清亮的眼中血红一片,甚至有一些的癫狂!
“那这些又和惩罚依莲有什么关系?”夙苒冷哼一声,“若真的说规矩,此刻的依莲根本不是佛界能处罚得了的!”
“依莲妄想得到舍利子,本就是犯了大错!”一清忽然开口,目光锁定着夙苒,轻轻一笑,“我想,我知道你是谁了。”
“小心!”那和二清缠斗的妖娆猛然一惊,喊道。
一清的眼睛已经彻底地锁住了夙苒,那清冽如泉的眸中,慢慢地开始模糊不清……
妖娆心急却已经晚了一步!
该死的一清!
一清有一种特殊的本事,媚眼佛曈!所谓佛曈其实是一种法术,专门可以挖出人内心深处最牵挂的人,连通过去未来,将最让人牵挂的场景重现!
一般的瞳术是无法迷到高手的,可是偏偏一清的这种本事专门针对的就是高手,功力越是高则中招的概率越高!
夙苒身体微微一颤,妖娆一愣,他知道她陷进去了。
“夙苒,那不是真的——”妖娆用尽一身的功力想要喊醒夙苒!
夙苒迷迷蒙蒙中睁开了眼睛,却发现自己在一个相对哦封闭的地方,红幔飞扬,红烛摇曳,侧头一看,却是谡帝的一双含笑的眼睛。
君止睿!
夙苒忽然泪流满面,却惊的谡帝急忙将她抱在怀中,轻声地安慰着:“对不起苒苒,还是弄疼你了是吗?”
夙苒脸色一红,锦被下的身体牵扯着丝丝缕缕的疼痛,她埋头在谡帝的怀中,不语。
这样的怀抱,真的很想贪恋。
要是一直都没有以后,该有多好?
可是,那是不可能的!她明明记得,有谡帝的留言。
夙苒眸光瞬间一亮,却发现周身都僵硬了,一道剑光刺入肩膀,疼痛的感觉出现——
“砰!”
夙苒的身体紧接着被撞击出去,狠狠地砸在了地面上,猛然抬头看到的却是谡帝冰冷的眸子,似有讥诮:“愚蠢的女人……”
夙苒的心,登时一颤。他在说什么?
“你真的以为朕会为了你,不惜犯险吗?”
“你真的以为朕愿意为了你,舍弃这帝皇的尊荣?”
“你真的以为朕愿意为了你,愿意得罪上天之神吗?”
字字句句,诛心。
心,猛然一疼。夙苒抓住地上的地毯,那熟悉的图案,原来触觉居然是这样的?软软的,却刺手。
她笑了。
谡帝赤裸着身体走下床榻,一手抬起她的下巴,强迫她看着自己,满意地掠过她同样赤裸的身体,甚至还有未曾消退的痕迹,熟悉的呼吸体温,此刻却再也无法温暖自己,无法信任。
那一双眸子中,再也没有了温柔和缱绻,有的不过是残冷和蔑视。
“因为你,才是打开一切奥秘的钥匙。”
冰凉的不但是身体,还有心。
夙苒盯着眼前熟悉的容颜,一动不动:“骗我!”
寝宫的环境,忽然动了动。
“我不相信!”夙苒咬牙喊出了这么一句。
“作为最具传奇的神,你真的是可爱的有些白痴。”谡帝的口中冷冷的,闲闲而坐,随手一招,寝殿的大门打开,鱼贯而入各种各样的美人,或妖娆,或美艳,或纯净如水,或乖巧如绵。
夙苒的心,颤了再颤,闭上了眼睛。
不是的,绝对不是这样的。
寝殿中,他从不允许任何人进入,这里是独属于他们两人的,况且这是他们的新婚之日啊!
“不是!”
夙苒周身重新凝结起了那纯净如水,却不似白色混沌之力,眸中光芒万丈射出,堪堪耀眼!寝殿中的红色如同龟裂一样,彻底开始本崩塌!
这一切——
都不是真的!
眼前谡帝的一张脸在碎裂,隐隐有几分的惊愕,落在夙苒的眼中,是淡漠。
好冷漠的女人!
一清的身体颤抖了几分,脸色骤然发白,抬起头看着对面的女子,她太干净,干净的无法找出黑暗的东西与之对抗,匆忙之中才找到了这样的一个画面,可惜没有想到这么快就被她破了!
遇到那样的情景,但凡是女子,没有不心生怀疑的!
可惜她居然在那样短的时间内,不,她根本就没有怀疑,那瞬间的犹疑也不过是因为相似的一张脸!
“你——”一清微微抬手,袖中光剑而动,穿刺而出。
夙苒身影微微一晃,肩头的血痕仍在,却不被她关心。她冷冷一笑:“你就是用这一招,伤了妖娆吧。”
怪不得,妖娆讳莫如深,会伤的那么重!
“是又如何?擅闯者,死!”一清口中轻吐出这个死字,好似是最正常不过的词语,没有戾气,甚至眸中都是清明,仿若他做的是一件再正常不过的事情,完全符合规则。
对,就是规则!
“那,你该死!”夙苒手中黄金色光芒耀眼,昭然日光冉冉升起,剑鸣声铮然,轩辕剑身好似一条巨龙腾然而起,随着夙苒挥动,冲向了一清的方向——
“铮!”
“砰!”
木鱼撞上了轩辕剑的剑身,一清的身体猛然一个踉跄,退出了轩辕剑的范围之内!
夙苒眸光一转,终于落在了神佛宗宗主的身上:“怎么,你也手痒了?”
阻止她的,不是别人,正是这位神佛宗宗主。
那宗主合掌而叹:“恐怕在场的除了我,没有人是你的对手了。”
夙苒淡淡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