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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斗,则是鼓舞斗志,弱对强者时候的所用。”
……
“者,则是复原,若己被困,则者字脱困。”
……
“皆,危机感应,短时间操控人心。”
……
“阵,则是隐身。”
……
“烈,则是空间操控术,只要功力足够,则可以缔造出属于自己的空间。”
……
“在,则是元素控制,感知四脉元素,自由运用。”
……
“前,也是最难,乃是佛心,也是佛境。”
夙苒艰难地记忆着,看着面前似乎有一个身影在不停地为自己演示着九字真言,一次又一次。记忆一次次地深刻,夙苒也在同时下意识地演示着那九字真言。
时间一分一分地过去了,宝树饱满的天庭上也微微沁出了汗珠,不在佛界却要动用佛界的力量,太耗费功力了。
夙苒怀中的人鱼因为夙苒修习佛字真言,原本的苍白也慢慢地好转了一些,泛出了淡淡的蓝色,可是还是极为苍白。
城西的山风中,隐隐有两人谈话的声音。
“她怎么会那么快就找到人鱼的,你也太不小心了!”
“总不会是你告诉他的吧。”赫然是竹公子的声音,“本公子这次受伤严重。差点还失去了水灵珠,你就是这么对我的?”
“我帮你已经是冒着很大的危险了。”
“你别得意,现在除了帮我,你根本没有别的路可以选,你以为那轩辕为什么一定要休息一晚?”竹公子冷哼一声。
“当然是为了安置人鱼啊。还能有别的吗?因为妖娆的事情,谡帝都对她不满了!”
“说你笨,你还真是够笨!趁胜追击你懂不懂,时间越长,危险就越大,不趁着本公子受伤来抢水灵珠,这么笨的事情,轩辕会干?”竹公子轻叹一声,
“他是个聪明的家伙,也是个有心机的家伙,否则,本公子怎么会吃亏?猜他的想法,要脑子多转几个弯!”
“你的意思是,他已经怀疑我了?”
大惊失色!
“哼,怀疑你倒是不会,只是会怀疑其中有内贼,”竹公子优雅如斯,“所以你要想清楚,怎样将自己的嫌疑洗干净!”
“他有那么厉害——”那人有些迟疑,“他功力倒是不弱,可是心智,毕竟是个小孩子。”
“永远不要小看人,本公子当年也不过是区区少年,不也搅的风生云起?”
“那,我该怎么办?他可是说了,要抢你的水灵珠的。”
“水灵珠也是她说抢就抢的?本公子的确是要会会他,不过不是给他送水灵珠,而是要带走他的人鱼!”竹公子冷冽,笑意中是笃定,“顺便帮你洗清嫌疑。”
“真的?”
“本公子虽然卑鄙,可是还是一个感恩的人,当年若不是你,恐怕本公子也早就死了。”竹公子舒服一笑,“所以,你帮忙,本公子自然不会害你。”
“你体内的毒素,要紧吗?”沉默半晌,那人轻轻地叹息了一声。
竹公子似乎没有料到那人居然关心自己的伤势,嗤笑一声:“好和不好,也就这样了,这么多年了,本公子不也没死吗?”
那人久久地看着竹公子,人如竹,竹似人,真的一点都没错,看到竹公子就不自觉地让人想到了修竹,只是他的脾气——以前,不是这样的。
“你说,谡帝和他有隙?”竹公子许久之后方才旧事重提,轻轻一笑,“真的挺好玩啊。”
“怎么?你要怎样?”
“没怎样啊?添一把火,我得到水脉异兽会更容易一些。”竹公子淡淡一笑,“这怀疑啊,就是种子,浇点水就会飞快地长大!”
夜,正好,只是也快要结束了,迎来的则是第二天,艳阳高照。
皇宫中,夙苒五重宝塔中出来的时候,却没有看到谡帝的身影,经过了佛字真言的洗礼,让夙苒的身上更多了一重宁静的味道。
“天气真好。”天色已经亮了,夙苒站在寝殿之外,微微眯着眼睛。
宝树和尚看着身前的女子,轻轻道:“水灵珠要尽快拿到才好啊,否则被血月之妖留着,那是大祸!”
“大师放心,他应该今天就会来的。”夙苒眯着眼睛,“有五重宝塔在这里,有水脉异兽在这里,他不来才怪。”
“这是……”宝树忽然感觉脑袋有些不够用了,夙苒居然考虑的这样深远?
想到了昨晚夙苒猜测的和竹公子相通的那人,不由得凝眸,“你的意思是说,那人——”
昨晚的确是一个机会,给那人机会去告诉竹公子,而竹公子到来,那么就证明这个内奸的确是存在的,只是那人——不论是十人中的哪一个,都让人无法接受!
“苒苒?”天师的身影翩然而至,看到夙苒,不禁眉目间浮上了一抹喜色,“太好了,你终于出来了!出事了!”
天师的衣衫还是昨日的那一件,而鬓角似乎有微微的散乱,好似一夜未眠。
夙苒淡淡地扫过天师的眉眼,随后笑道:“师父你可是青纥大陆所有人眼中的仙人呢,什么时候也这么不镇定了?”
幽默而又调侃的话语,让天师随即窘了脸色,微微浮上了一抹红色。
“咳咳。”天师苦笑,“调戏师父,恐怕天下再也不会有别人了,苒苒。”
夙苒笑的眉眼弯弯,玉眸看向了天师:“师父,有什么重要的事情?”
“昨晚——”天师微微叹了一口气,“木偶机关阵法被毁,今日则有人上门向妖娆挑战。”
夙苒微微一挑眉:“怎么会这样?”
难道是有人故意的?
“昨晚我们离开之后,妖娆和竹公子因为你闹崩了,所以现在竹林只有妖娆一人,但是更糟糕的是,”天师苦笑,“妖娆毒发了,现在根本就没有任何的对敌能力。”
夙苒的心蓦然一沉,怎么会这么不巧?她的眸光似有若无地扫过天师,轻轻地扯出一抹笑容:“看来,我要出去一趟了。”
“施主,竹公子随时都可能会来,现在你离开可如何是好?”宝树惊讶。
“无妨,他来无非是要找水脉异兽而已,他就算是闯佛塔,也要耗费很长的时间,何况——”夙苒定了定神,那佛塔周围除了石塔本身会发动攻击之外,还有自己和宝树布下的真言之阵。
夙苒看一眼寝殿的侧殿,她知道昨晚谡帝不会离开寝殿,可是却不肯看自己一眼,不会他真的生气了吧。
“惊音?”天师眼角的余光看到了另一侧而来的惊音和青洛。
惊音点头致意,笑道:“你们在说什么?”
“我要离开一下,有急事。”夙苒将急事着重了一下,然后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惊音的眸中微微一动,看向了宝树:“什么事情这么着急?”
“妖娆出事了。”宝树深深地看一眼惊音,随即一笑,“昨晚睡的好吗?”
“心里有事,哪里睡得好?”惊音清俊的眉眼中,是一抹淡然,“倒是青洛,毕竟是小孩子,睡的很熟,天师看来也是彻夜未眠啊。”
“嗯,出去了一趟。”天师倒是丝毫都不掩饰。
“僧一夜未眠,倒是极为困倦,这就去休息了。”宝树合掌而言,然后朝着两位告辞,转身离开。
“我也去歇会。”天师凝眸看着宝树离开的背影,也是一笑,飘然离开。
而惊音则看一眼寝殿,无奈一笑,对着青洛道:“青洛,你功力太低,恐怕自保无虞,师父教你一些法门,快速提高内力。”
青洛的一双眼睛本来锁定在寝殿,此刻听了惊音的话,惊喜地抬起眼睛:“徒儿多谢师父!”
惊音淡淡一笑:“你本是我徒弟,为师教你是应该的。”
五重宝塔安然放置在寝殿中,并不曾离开,当一抹修竹一般的身影轻蔑地看着这尊宝塔的时候,周围一片沉寂。
寝殿,空无一人。
谡帝因为和夙苒不睦,现在不知道在哪里,而夙苒则是因为妖娆的事情,不得不出城一趟,妖娆那里的事情,不到月上中天是无法脱身的!
轩辕,夙苒,没有想到堂堂一国皇后,居然女扮男装去参加擂台赛?真是天下奇闻啊!
可怜妖娆那个笨蛋,居然不知道轩辕就是谡云的王后,真是可怜,不知道有一天他知道这个真相会是怎样的,大吃一惊。
“这就是传说中的五重宝塔?”竹公子冷冷地看着那威严的佛塔,却眼神中陡然折射出了骇人的厉光,“所谓慈悲,哼,也不过如此!以为将人鱼放在佛塔之中,就能抵挡我了吗?”
这么多年来,他日日忍受的,练习的就是如何抵御本不可抵御的东西!
区区佛塔,又能如何?
竹公子朝前面踏出了一步,周围的情景瞬间骤变,烟雾弥漫,好似来到了另外一个封锁的空间之中,而与此同时,那石塔垂脊之上的八条石龙重新睁开了眼睛,口中吞吐着寒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