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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罢便又倒下去了。
柳大心一跳——这里睡的不应该是卫瑾吗?怎么变成了两个男人了?
张氏不明所以,还挥舞着拐杖去戳冬奴:“小贱蹄子,你们把蓉蓉弄到哪里去了?”
柳大却疑惑了:“不是说这里睡的是卫老板吗?”
这个时候,冬奴才‘恍然大悟’:“哎呀,奴婢忘记了,今日远亲长辈太多了,客房都住不下,这个客房可以歇两个人,我们便让卫老板委屈一些,临时去了另外的小客房了。”
柳大气结。
柳三升忙热情地唤道:“大家帮忙找找吧,毕竟蓉蓉姐是来给我们帮忙了,她在我们这宅子里不见了,可就是我们的不对了!”
柳大心惊,极端不好的预感袭来!
果真,马上就听见苏鸾凤一声惊呼:“找到啦,你家蓉蓉果真在这儿呢!”
说罢,苏鸾凤和冬奴便将那藏在床后面的柳蓉给强拉了出来!
那只穿一个肚兜的柳蓉站在这房中,让柳大家的大惊失色,柳大更是失声惊呼:“蓉蓉,你怎么在这里?”
柳蓉窘迫,低头不语,知道自己这是着了柳三升的道了!
柳三升忙压低了声音道:“哎哟,柳大伯,小声一点,难道您要让所有人都知道柳蓉姐大半夜只穿了肚兜藏在两个长辈的房中吗?”
柳大那脸色可想而知,就差摔灯笼了,看看柳蓉,看看那床上正睡眼朦胧看他们的两个远方长辈,又看看那冷笑的柳三升和苏鸾凤,似乎知晓了什么!
“柳三升,那个贱人,你竟然敢害我女儿!”
“呵呵,大伯,你说的什么话呢?什么叫害?现在恐怕是你女儿不要脸半夜三更脱光而来衣服往男人房里闯吧!”柳三升倒是觉得好笑了,“你们进来的时候可是看见了,这房子又没上锁,你家蓉蓉也是好端端的,多半是自己进来舍不得出去的,倒是怪起我们来了。”
苏鸾凤让冬奴两人伺候那两位长辈睡了,关了床帐,罗阿妹忙将衣衫给柳蓉披上了。
柳大气得面红耳赤,面上青筋滚跳,看看柳蓉,再看看柳三升,一口气憋在胸中放不出。
倒是那张氏厉害,甩着拐杖要打人:“小贱人,竟然敢害我家蓉蓉!看我老婆子不打死你!”
柳三升哪里怕她,一手便攥住了她的拐杖,还低声轻笑:“柳老太太,什么叫我害你家蓉蓉,外面诸多长辈还未曾就寝,不如我们把他们叫进门如何,让他们看看我是如何害你们家蓉蓉的。”
“喊就喊!外面都是我柳家的远亲,看他们是帮着我还是帮着你这外来的小贱人!”张氏跺跺脚,老脸狰狞,马上就要使出她的杀手锏了,见她往那地上一坐,就要开哭了,到时候那杀伤力十足的哭声肯定会引来外面的长辈远亲,左邻右舍的也会来,村长和村中德高望重的长辈们也会来,到时候,所有人都会知道她柳三升心思恶贱,竟然如此害她孙女。
到时候,村里这么一判,她就扫地出门,柳大正好坐收这上百亩的田地和偌大的新宅子!
柳大忙对柳成松使个眼色:“叫你奶闭嘴!”
那张氏才张嘴,马上就被柳成松给捂住了,她还不明所以,柳大一跺脚,低声狠狠道:“娘,你想害死蓉蓉吗?”
若是这事情闹出去,那柳蓉的一生算是毁了!
他看眼下这情景,知道自己和柳蓉都是载了,柳蓉不说话,知道自家的爹要是有点脑子就该知道怎么做!
柳大叫柳成松扶了张氏,恶狠狠地将柳三升瞪了一眼,“柳三升,今日你陷害我家蓉蓉,我定不会善罢甘休!”
柳三升倒是尖牙利齿起来,得理不饶人道:“大伯说的哪里话,我如何加害你家蓉蓉了?我一没下药,二没捆她绳索,她有手有脚在这房中,房门也没锁,她完全可以走啊,明明是她自己不要脸大半夜地摸进男人的房间里,还衣衫不整不知道是想做些不要脸的事情,你们家蓉蓉自己不要脸,脏了我的宅子,还倒是怪我了!”
不顾柳蓉娇躯的颤抖,和柳大越发阴沉的嘴脸,又道:“这等伤风败俗的事情竟然会发生在我这新宅子里,我这是撞了哪门子的邪啊!我这好好的搬家酒,竟然让这等不知廉耻的贱人给弄成了这样,还被人冤枉,真真是冤枉死我了!”
苏鸾凤适时地道:“我们哪里是能容别人如此冤枉的,我看还是将外面等伸长脖子看热闹的长辈远亲们进来瞧瞧算了,看到底是谁冤枉谁。”
柳蓉咬紧了下唇,忙对柳大摇头,柳大认栽了,恶毒地将柳三升瞪了一眼,又恶狠狠地看了一眼那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柳蓉,道:“走。”
柳蓉松了一口气,就欲走,那张氏还想骂,但是柳成松将她嘴巴捂住了,她心知此时关乎柳蓉的名节,便也只得强憋住一肚子的怒火,等柳蓉出去了再说。
等明日,她一定骂上门来。
却又听柳三升道:“慢着——”
柳大脚步一顿,“你想怎样?”他就知道,今晚是不可能这么安生地走人的。
柳三升盈盈一笑:“大伯您这大半夜的带人闯入我的宅子里,惊扰了我的客人不说,明日怕是满村子都传我关了你家蓉蓉,”她目光转向柳蓉,不怀好意:“况且,你家蓉蓉又在我的宅子里做出这等伤风败俗的丑事,明日奶奶怕是又要满村子传我的坏话了,柳大伯您难道就不做出点表示吗?”
柳大明了,她这是要封口费!
柳蓉看向自己的父亲,眼中充满了哀求之色,今日之事若是败露,后果不堪设想,不仅是她的名节要坏,在左伟那处她也不好交代!
柳大一咬牙,一狠心:“你要多少。”
“二十两,少一个子都不行。”柳三升也是爽快,一口开价。
“二十两!”张氏一声怪叫,马上又被柳成松给捂住了嘴巴,但是还是不断地挥舞着拐杖,要和那狮子大开口的柳三升掐架。
柳大也睁大了眼,不可置信,柳蓉那脸更是白了几分。
“柳三升,你竟然敲诈到我头上来了!”
柳三升没有多余的话,只是将脸一沉,冷冷道:“冬奴,去将门开了,请各位亲朋好友进来看看,看看这柳蓉是如何不知廉耻伤风败俗!”
“好姐姐,慢走——”柳蓉终于出声了,将那就要出去的冬奴给拉住了,一面用那哀求的眼神看向了柳大,低声唤道:“爹,今日,二十两和女儿的命,孰轻孰重,你是知道的。”
看看柳蓉那泫然欲泣的模样,柳大捏紧了拳头,一咬牙,还是同意了:“好!二十两就二十两!”
二十两,不是小数目,至少,已经是柳大身家所有了。
那林招弟被‘冤枉’而休弃,林家人怎么甘心,尽管柳蓉去斡旋了一阵,柳大还是出了二十两银子给林招弟算是赔罪,并且答应了等风头过了,便想办法将她弄回来,毕竟年纪不小了,被休弃了几乎是没有出路了,那林家人不跟他急才怪。
如今又要大出血,柳大算是真正的倾家荡产了!可是女儿不能不救啊!
最后,那门外的众人看见柳大一家四口急匆匆地去了,柳三升也出来将众人给遣散了。
等到众人各自走了,柳大已经拿来了银两,将那二十两银子交给了柳三升,将柳梦给赎了回去,趁着无人,柳蓉便灰溜溜地跟在柳大后头,出了宅子。
临走之时,身后传来柳三升凉薄的话语。
“人贵自知,千万要看清自己什么身份,吃屎的屎壳郎就别梦想变成白天鹅了!就算变了白天鹅,那也是吃屎的白天鹅!”
柳蓉脚步未停,一家人匆匆离去。
柳三升还道:“可别忘了管好你家老太婆的嘴,要是让我听见什么让我不高兴的话,我这嘴可是会漏风的!”
柳大家的那是一句话都不敢说,灰溜溜地去了。
苏鸾凤也是吐了一口恶气,将那二十两银子给入了账了,当然,他们也信守了诺言,那晚上的事情也没传出去,那两个大汉喝得迷迷糊糊,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那件事情算是过去了。
二狗子看着柳三升和苏鸾凤那扬眉吐气的模样,不明所以,按他的道理,索性开了门,让那留宿的众多亲朋好友都进去围观算了,让那柳蓉的名节坏个彻底,也休想再嫁出去了。
但柳三升没有这般做,自然是有她自己的打算的。
第二日卫瑾也走了,昨晚的事情他自然是一个字都不知晓。
乔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