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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那未来的太子爷却似乎不生气,道:“那我们一人一口。”
说罢,他自己先吃了一口,又让给另外一只糙汉吃了一口,然后将那装水的瓶子递给了司空吟,道:“来来来,感情深,一口闷。”
君令不可不从,司空吟只得斗胆喝了,那橘黄色的水入口香甜无比,爽口得很,还是橘子味道的,他只是小尝一口,却回味无穷。
“这是妈妈做的橘子汁。”糙汉道。
三人边吃爆米花,边喝橘子汁,一会儿便喝光了,司空吟见着司空绝不在,斗胆多喝了一点,还真是好喝,不知不觉见少了几分诚惶诚恐。
酒足饭饱之后,糙汉抹抹嘴儿,对司空吟,道:“小叔叔你嗲嗲和妈妈在哪里?”
“属下父王尚在,母妃已经去了多年了。”
说起双亲,司空吟有些感伤,他出生之后被送到了别苑居住,自小没见过父王母妃,后来母妃死的时候,他才第一次回了王府,见上了自己的母亲,第一面也是最后一面。
“都过年了,你父王怎么不杀鸡给你吃?”
“额?”
司空吟苦笑,他自小便不受宠,在那别苑之中生活,吓人克扣他的口粮,过年能有点荤腥就算是不错了,哪里还有鸡?
糙汉似乎是看出了他的伤心,老气横秋地拍拍他的肩膀,道:“没事,你嗲不给你杀鸡,你年年来我家,我嗲年年都杀鸡给我吃,你也来吃。”
另一只糙汉也道:“你想吃多少吃东西,我嗲穷,但是我妈妈有钱!”
司空吟不由得笑了,道:“少城主说笑了,自古哪里女人把持家权的。”
糙汉却神秘道:“其实我嗲其实穷死了!”
“钱都是我妈妈管着!”
正说着话,见司空绝从外面进来了,还扛着一杆大秤,就是那种称猪的。
一个统御万千雄兵的城主做爆米花也就够怪异的了,此时扛一杆大秤来又是要作甚?
见司空绝朝司空吟招手,道:“吟弟,来帮帮忙。”
司空吟忙起身去,接过了司空绝手中的大秤,两人扛了大秤,站在院子之中,司空绝冲那一群奶娃招手:“排排队,一个个地来!”
众奶娃再次排成一长串,正司空吟纳闷之际,那大秤上已经吊了个框子,夏小左往那上面一坐,司空绝喝了一声:“起!”
便于司空吟一道,将那大秤给抬了起来,糙汉虽然不重,但还是有些重量,司空绝严肃地看着那秤,道:“吟弟,且稳住,马上就好。”
他拨着秤砣,等那秤平衡了,唱喝道:“司空夏左,重三十八斤!”
司空吟大惊——这特么是要把少城主称斤卖的节奏?
一边有人记录,司空绝放下秤,将夏小左给抱了出来,拍拍那揉肉肉的屁股,道:“这俩臭蛋长得还挺快的!”
糙汉撒欢地跑开了,下一个奶娃被司空绝给人给抱进了框子,继续称。
称完了一长排的奶娃们,司空吟放下了大秤,以为自己可以休息一下了,没想到,那大秤一沉,一条硕大无比的狼蹦了进去,在那框里蜷成一团,眼巴巴等着称重……
又称完了一众狼鹰,司空吟看见司空绝收收秤,它才放下了秤来,谁料刚一放下,一个影子飞速地窜了进去,稳稳当当地在那框里坐好了。
“唧!”
原来是三狗子来了,司空绝却执意收秤,还道:“下次下次,下次一定给你称!”
三狗子可不愿了,在那框里上蹿下跳——下次你麻痹!每次都说是下次!
最后只得让人专门找了中药铺子的药秤来给它称称,司空绝唤了司空吟去书房中说话,司空吟却一直回头看众糙汉围观三狗子被秤。
实在是太诡异了。
进了书房,司空绝随口问道:“这些日子在夏城过得如何?”
司空吟道:“回城主,属下很习惯。”
“行了,今日是过年,只是一家人一起吃个饭,便没有什么尊卑之分。”
房中光线有些暗,司空绝点了土豆灯,霎时房中便亮堂了了,司空吟瞪着那电灯,心中惊奇。
这夜明珠大白天都能亮成这般模样,肯定价值不菲,还说司空绝没钱?他可是有钱得很,看这房中似乎是布置一般,不显半点奢华之气,但其实暗藏玄机。
司空绝从抽屉里寻了一封书信出来,递给了司空吟,道:“这是录取通知书,等过了年,你就搬到学校去,学校里开了军事课,专门讲军事,你去好好地听听课。”
司空吟拿着那录取通知书,觉得沉甸甸,正想说些什么,司空绝已经道了:“军事学院是单独的校区,军事化管理,虽然是第一期,但是讲师都是些经验丰富的老兵了,教材也都是融汇了东西方特点,重新编纂的新教材,以后好好学习,开阔眼界。”
正巧得糙汉奔进来,道:“嗲,鸡还没杀呢!妈叫你去杀鸡了!”
“你先坐着,可别走了,等会晚上一起吃个饭。”司空绝拍拍司空吟的肩膀,似乎不容他辩驳。
说罢,人已经匆匆地出去了,司空吟看着那喜所谓的录取通知书,依旧是别样的沉重。
等他出了书房,看见司空绝已经在杀鸡了,每年的鸡得他来杀才算是杀,这是这个家的传统,传统不能颠覆。
此时的院中真是热闹无比,司空绝的那两只糙汉正‘呼嗨呼嗨’地拔萝卜。
统御万千雄兵的城主的院子里,居然种了一院子的萝卜,实在是奇怪了,倒像是一般的农家小院子,此时正是莴笋葱翠、萝卜丰盈的时候。
萝卜个头异常的大,那一只糙汉揪着萝卜叶子,正使劲儿地拔那萝卜,但是那是萝卜似乎是生根了,任凭他使出了吃奶的劲头那萝卜就是纹丝不动。
还累得那孩子满头大汗。
未来太子在拔萝卜!
司空吟第一个念头就是去代劳,但是看见司空绝都没出声,他也沉默了,默默围观。
一群奶娃跟着起哄,看那两只糙汉拔萝卜。
那萝卜真是够大的,根也深,凭那孩子若是想拔起来,还真是有些难。
但未来太子就是未来太子,见那两个未来太子同心协力,终于还是将那萝卜给拔出来了。
只是‘噗通’一声,齐齐地往后一座,摔得屁股上全都是泥巴。
司空吟上前两步,见那糙汉灵活地爬了起来,抬着萝卜去了厨房里面邀功。
司空绝杀鸡,杀完了便在一边拔毛,夏锦华做饭,这农家小院子里面飘着一股引人食指大动的香气。
司空吟第一次觉得,这大概就是家的感觉吧,但却是他从未感受过的。
晚上,众人一起吃了个年夜饭,司空吟坐那处,浑身不舒服,因为对面坐了司空绝,自己这就是大逆不道了。
但司空绝一家却没这么多讲究,大人小孩,城主侍卫地坐了一桌,还有几个外国人,夏锦华端着菜出来,与司空吟道:“莫拘束,只当是自家就好了。”
可司空吟哪里不拘束,低声道:“是,夫人。”
司空绝也忙着上菜,糙汉两只追着夏锦华,趁机与她告状道:“妈妈,今年嗲说我们坏话!”
夏锦华炖端着菜,上了桌,问道:“你爹说什么坏话了?”
“他骂我们!”
“骂什么了?”
“他骂我们是臭蛋!”
“太不像话了,吃了饭我教训他去!”
口无遮拦的司空绝,瞎说什么大实话!
那糙汉一双的确挺臭的。
菜上桌了,众人围坐了一桌,除了司空绝一家,就是司空吟,还有南极、北极一家子,冬奴秋奴也来了,另外不回家过年的威廉王子和武安国来的大发明家都来了。
众人正想开动,忽然听见风响,一阵疾风吹来,还带着一阵沁人心脾的香味,众人大惊,惊叹不知道那是何方贼子,竟然大过年的来找晦气。
便听见成叹月那喘气声:“幸好赶上了!”
风停,人影落定,原来是一身白衣的成叹月,匆匆而来,连头上一朵小百花都歪了,一来便自己进屋去拿了筷子板凳来,自己寻了个位置,与众人笑道:“来晚了来晚了!”
他一听说司空绝回来了,就从玉城一路赶过来,幸好团圆饭赶上了。
夏锦华不悦了——他么的,这狗日的,偷了他的锅,拿了她的灯和打蛋器,居然还有脸来!
但他就是有脸来!
还是糙汉第一个说话:“你迟到了,你得发双份的压岁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