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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三走过去,试图将那张氏给拖开,张氏反倒是给了他几巴掌:“滚开滚开,你这个不孝子,就是你们,害死了我的孙儿,那也是你大哥的种,我们柳家的香火,你们非要我柳家的香火断绝不成!”
“小贱蹄子,当初要是知道你生了一副蛇蝎心肠,我老婆子一定当场掐死你。”
村民们早早地便围了过来了。
“柳三升,你还我儿子!”柳大赤红着双眸,便冲上来要抓住柳三升,那北极往前一档,便将他给挡住了,另外还有王宏并李大虎两人,将柳成松给挡住,二狗子站在柳三升的身边,护着她,冷冷地看着一众人。
两边僵持住了,二狗子的凶狠不是旁人能比拟的,田间地头摔跤玩,谁都不是二狗子的对手,饶是柳大叫喊了几个青壮年来,也无人敢近二狗子的身。
柳三升站在那重重的保护之中,与那暴怒的柳大隔空相望,用那云淡风轻事不关己的语调道:“柳大伯,你的儿子没了,我也很遗憾,但确实跟我无关,大伯要迁怒,可是找错了人了。”
“要不是你故意在阿妹怀孕期间盖房子,我儿子怎么会掉,有目共睹的事情,你还想抵赖!”柳大握紧了拳头,就要冲上去,村长忙来劝,但柳大发起狠来,似乎连村长都敢打。
“呵——”落针可闻的场景之下,柳三升冷笑一声:“大伯你倒是说说,什么有目共睹,是大家看见我推了你家阿妹,还是我往你家阿妹的饭菜里下毒了,人证物证何在?大夫怎么说?官府怎么说?拿出证据来,是我杀的人我肯定偿命,不是我下的手,想让我背黑锅那是做梦!”
“柳三升,你少要尖牙利齿,我的儿子是你害的确凿,你别以为我找不到证据你就可以逍遥法外,来人,给我抓住她!”柳大一声喝,几个青壮年便又朝柳三升围了过去。
柳三升往后退了几步,身边的几人已经迎了上去,南极北极凶猛无比,李大虎跟着二狗子学了几日的武,人精壮了不少,身手也是见涨,另一边,那王宏跟着自己的爹日日在渡口帮别人卸货搬货,膀子有力,也是一身好力。
现场一片混乱,柳大是铁了心了要抓柳三升去问罪伏法,柳三升身边还有二狗子等人护着,那柳大也是近不了她的身。
“柳三升,人在做,天在看,你今日害我儿子,他日你必遭天谴!”柳大如发怒的野兽般左冲右突,想亲手抓住柳三升,奈何南极挡住,他根本难近她的身,饶是如此,他依旧是不甘心:“我不信你能在这里躲一辈子,早晚我要抓住你,给我儿子偿命!”
“柳大伯不要跟我说什么天命,说什么报应,更不要说什么天谴,”柳三升端了一个凳子,气定神闲地坐下了:“你柳大做的恶事怕是不少,要报应,也是你先接。”
“你这恶毒的女人!”柳大一张脸涨得通红,扛起锄头就要打,但南极可不是吃素的,一把便夺了他的锄头,将他拦住。
柳大继续骂:“灾星,祸水,你来我萝村,夺我柳家的地不说,还害我儿子,你今天休想活着离开萝村!”
柳三升不理会她,心中想着逮到时机成熟了,便请出杀手锏,她看现场的人,村中的来了大半了,村长来了,柳家的几个长辈也来了,都围着看热闹。
又听见那张氏坐在地上边哭边骂:“天打雷劈的小贱人啊,我柳家是遭了什么罪啊,怎么招进来这么个灾星啊——”
“我柳家迟早家破人亡啊,柳家的儿孙在我这老婆子手里掉了,我还有什么脸去见祖宗哦!”
“我死了算了!”
那张老太就扑腾着要用腰带上吊,林招弟和王小莲李香忙去拉她,四人扭做一团,让外人看了多少热闹。
那围观的众人议论纷纷。
“这老规矩不能破啊,破了可是要见血的,以后千万不能破了!”
“三升是外来人不懂咱们这里的规矩,这次怕是完了,这可是杀人的大罪啊!”
“我看柳大家的是要她那黄金呢!”
一边是柳大的咆哮,和村长的劝说,一边是张氏的哭哭啼啼,一边是村民的议论,这现场一片混乱。
砰——
一个臭鸡蛋直直地朝柳三升身上砸来,但没砸准,落在了她的脚边,碎了一地恶臭,柳三升抬头便看见柳蓉带着几个小孩儿站在不远处,方才那臭鸡蛋正是柳蓉扔的。
见她一扔,那几个小屁孩便也撒欢似地往柳三升这边扔臭鸡蛋,柳三升起身避过,那些孩子便追着上来要扔,柳蓉自己退了开去。
那只是孩子,柳三升不可能对他们下狠手,骂也不听,直往她身上扔来。
关键时刻,二狗子出手,动作飞快地挡在柳三升面前,那一发数个的臭鸡蛋便纷纷往他身上落去,碎在了他的身上,湿透了衣裳,狼狈异常。
看着那情形,柳三升心中一痛,一阵滔天的怒气浮起,她握紧了袖下的粉拳,冷冷地扫了一眼那躲入人群之中暗暗冷笑的柳蓉,目光回转,落在了那为他当臭鸡蛋的二狗子身上,默默地道了一句:“你的耻辱,我定替你还回去。”
二狗子没说话,一双眸子耀耀生辉,低头看着那比她矮了许多的柳三升,似乎是一把能阻挡世间所有风雨的保护伞,将她护在自己的身前。
混乱之中,村头来了一拨人,正是罗阿妹的娘家人,整整齐齐来了十几个,全是青壮年。
个个气势汹汹苦大仇深,罗阿妹虽然是嫁过来做妾的,但是农家小户没有那大户人家的讲究,虽然是妾,都是当正妻娶的,也是有娘家人的,况且,罗阿妹做妾,娘家人最是怕她在这里受欺负,柳大家的连夜带信去说罗阿妹出事了,那罗家人便恨不得将全村的人青壮年都叫上来给罗阿妹讨要公道。
罗家人杀来,一股脑便将柳三升的地基全部围住了,将柳三升围在中央,那阵仗,仿佛天都黑了半天,萝村的众人慌忙躲避,给那凶悍的一家人让路。
那罗家人都是猎户出生,个个凶悍不已,往那儿一站,嗓门一开,似乎连地都颤抖三番。
“是哪个害我女儿和外孙的!”开口的中年男子粗狂不已,嗓门又大,一下子将这在场的人都镇住了。
柳大家的如见了救星,纷纷双眼一亮,那张氏也不哭了,腿脚麻利地追了上去。
“是她,是柳三升那个小贱人害阿妹和我孙儿!”张氏喝道。
罗阿妹的爹罗义见着那场中瘦瘦小小的柳三升,双目喷火:“原来是你这心恶的小贱人,看我今天不弄死你给我外孙偿命!”
十几个人呼啦一声,便朝柳三升围了上去,二狗子警惕乍起,柳三升也谨慎地往后退了一步,那不知道何时出现在她肩膀之上的三狗子见着这番情景,吓得钻进了她的衣襟里。
“有话好好说!谁要是敢动手动脚,我可不准!”到底是柳三升还算是本村人,村长发话了。
罗义手中拿着一把打猎用的钢叉:“这小贱人害我女儿,老子今天结果了她,算是天经地义,闹到官府我也不怕!”
罗家人气势汹汹,村民都为柳三升捏着一把汗,今日这情况,她是无论如何也逃不了了。
但见柳三升未见半点惧怕之意,反而是站了出来,站在那罗义的面前:“这位前辈,我柳三升行得正坐得端,没做那等害人性命的恶事,便就是没做,说破了天我也没做,今日你们也休想动我!”
“是她,就是她,使些下三滥的手段害了我孙儿,快杀了这小贱人!”张氏在一边怂恿,柳大也道:“老丈,这女子心眼多,别让她蛊惑了,就是她动了土,让阿妹小产,她是存心的!”
“你个小贱人!”罗义听之,愤怒地举着钢叉,就要上前来动柳三升,二狗子突然冲出,避过了那善良的钢叉,一只铁爪稳狠准地按住了罗义的脉门,一捏,他手中的钢叉便落了地了,还疼得那罗义哇哇大叫。
柳三升见那村头,狗子领着邻村的大师急匆匆地赶来了,柳三升才又出声:“柳大伯,你说是因为我动了土,害了阿妹小产,既找不出证据,也没有人证,今日说破了天,闹到官府,你也没理,劝你还是别闹了。”
“胡说!”张氏扭曲着老脸,躲在那罗家人的后面,义正言辞地道:“我老婆子在这村里几十年了,什么风雨没见过,要是哪家媳妇肚里有东西,那家人是万万不可动土搬家具,一动就要坏事,这是大家都知道的事情,你明明知道阿妹肚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