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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间之中所有的镜子和反光的东西都被弄走了,黄氏因为容貌被毁,心理完全扭曲。
当看见那两个如花似玉的女儿的时候,那阴沉的的双眼之中闪过了一种东西叫做嫉妒。
黄氏曾经也是个绝美的人儿,可是如今……
再看见那似曾相识的美丽容颜,她的心扭曲愤恨无比。
特别是她们此时的表情,见她就像是见鬼似的,方才安定侯进来的时候,便是这种神情,心中恐惧而且厌恶,却不敢说出口来。
两人见黄氏那阴冷的眼神,打量着她们二人,两人皆是心惊胆战。
“母亲。”两人小心翼翼地上前去见礼,但看见黄氏那阴森森的眼神直勾勾地盯着他们,便是头皮发麻。
黄氏看着这两个女儿,躺在床上不曾说话。
但见她缓缓地抬起了手来,慢慢地放在了最近的夏锦年面上,冰冷的双眼闪着亮光,那目光令夏锦年浑身一震,动都不敢动,似乎是浑身的血迹都忽然变得冰冷。
但见黄氏用手轻轻地抚摸着那脸,忽然便重重一抓,似乎是想将指甲潜入那珍珠般莹白的皮肉之中。
夏锦年吓得魂不附体,但是夏锦绣反应快得多了,转身便逃去了。
夏锦年也是慌慌张张地往外面逃着。
“母亲,我改日再来看您!”
两人逃出了房间才算是舒了一口气,夏锦年摸摸自己的脸,发现竟然被抓出了一丝血迹来,顿时大惊失色。
两人各自回了自己的院儿之中,夏锦年看着那镜中的自己,发现那完美无缺的面颊之上有了一点小小的血痕,虽然很快便会好,但夏锦年想起今日黄氏那眼神,便是心有余悸。
忽然便闻到了一股令人作呕的臭味,夏锦年面色一变,到处一看,便看见自己的香闺之中,竟然多了几个粗糙的箱子。
那箱子她是认得的,正是那回蛇王送来的聘礼!
那里面装的全部都是些什么腌肉虎骨牛皮之类的恶心玩意。
顿时夏锦年打了个干呕,忙别过头去,质问自己的贴身丫鬟梦兰。
“那些恶心玩意怎么搬到我房中来了?”
梦兰见夏锦年那愤怒扭曲的眼神,忙跪地道:“小姐饶命,是三小姐让人抬来的,说是这些东西放在仓库里面,熏臭了她的聘礼,不如搬到二小姐的院儿里来!”
说罢,还抬头小心翼翼地看向了夏锦年,果真见她那愤怒的脸面越发的扭曲了,一眉一眼都带着极端的愤怒。
“她倒是好算计啊,也不想想,那东西该是谁的!”
夏锦年咬牙切齿地道。
那去和亲回蛇的本来是她夏锦绣的,而自己却做了她的替罪羔羊。
如今,她还敢如此在自己头上撒野!
夏锦年紧握着袖下的粉拳,坐在铺了软垫的梨花木椅之上,已经是怒不可遏了。
梦兰便静悄悄地跪在地上,大气不敢出一下。
自从赐婚之后,这位小姐的性情便是越发的古怪了,院儿中的丫鬟不管做没做错事,只要是引起了她的注意,都要被莫名其妙的惩罚。
忽然夏锦年问道:“侯爷在哪里?”
梦兰也老实地回道:“方才侯爷听说三小姐去了二夫人那处受了惊吓,便去看望三小姐了。”
听罢,夏锦年只是冷冷一笑:“是啊,侯爷和夫人的眼中只有夏锦绣。”
而她夏锦年,便显得可有可无,对于他们来说,她从来都是个不受关注的存在!
他们计划了要用夏锦华代替她夏锦年去和亲,而她夏锦年,将会一辈子见不得光,以一个庶女的身份出嫁,一辈子不能用原本的身份和名字。
她感觉自己就是个见不得人的蛆虫!
可是反观夏锦绣,依旧是拥有美丽的容貌,过了年,还将风光地嫁入龙家为龙家的嫡长媳,成为风风光光的正妻,占据原本属于她夏锦年的地位和荣华,而夏锦年,却只能以庶女的名义,随便指个人家,做一个见不得人的小妾侧室!
越想,夏锦年心中越是气!
甚至那苍白的手都微微地颤抖着,想着夏锦绣那风光得意的模样,想想自己凄惨至此的未来,她心中的愤怒便无法遏制,反而是越燃越烈,燃烧了她所有的理智和恻隐之心,还有所有的亲情。
那依旧是跪着的梦兰,抬头悄悄地看了一眼那扭曲的夏锦年,知道她是在为婚事的事情心中恼恨,小心翼翼地道:“小姐,您便也别气了,女儿家一辈子也就这样了,婚姻大师都是父母做主的,侯爷让您嫁给谁,您还不是一样就要嫁给谁,只能怪侯爷偏心,您也别气了,免得气坏了身子了。”
夏锦年低声笑了两声,露出森森一口白牙,表情已经极度扭曲:“我还能如何,这都是侯爷做的安排,只是我实在是不甘心,为何一母同胞,她能如此风光,我却只能一辈子不见光!”
梦兰是夏锦年的心腹,自然是知晓他们的计划的。
此时,梦兰叹了口气,道:“小姐,这都是命,我们女儿家,还能和命争不成?”
“呵呵——”夏锦年苦笑:“命啊,都是命啊,我这一辈子,就注定了是个见不得光的庶女!”
她忽然便仰头笑着,笑声之中满是不甘和愤怒,甚至还有疯狂。
那笑声持续半晌,便忽然顿住了,夏锦年缓缓地垂下了头,忽然冷笑道:“只是我想着我的好妹妹占据我的正妻身份,占据我的相公之时,我真是恨不得撕了她的脸!她有什么?不过一张虚伪的面皮,除了那张面皮,她还有什么资本和本事!没了那张面皮,她什么都不是!”
梦兰也附和道:“是啊,没了那张面皮,三小姐什么都不是,拼才华,拼聪慧,她哪里比得过小姐您,她不过就是学了一身狐媚的本事哄得侯爷很夫人团团转将您忘在一边,没了那一身狐臊皮子,她还能有什么本事!”
说完这话,梦兰便小心翼翼地看向了夏锦年,见她非但没有怪罪自己背后议论那夏锦绣,反而是笑道:“是啊,除了那一张狐媚的皮子,她还有什么?那皮子下面,就是一推肮脏无耻的臭肉!丑陋至极!只要没了那张皮子,她连狗蝇都不如!”
夏锦年忽然便哭了,哭着命运的不甘,哭着夏锦绣占据的那原本属于自己的一切。
空气之中依旧是弥漫着那一股来自嫁妆之中的恶臭,熏得夏锦年差点吐了。
那仿佛就是自己的命啊,臭不可闻!
梦兰忙起身,安慰道:“小姐,别哭了,您现在哭了有什么用,三小姐正在院儿里面高高兴兴地准备嫁给表少爷,她抢了您的夫君,若是知道您现在哭,不知道是有多得意呢!”
闻言,夏锦年忙将那眼泪一擦,强装着镇定,咬牙切齿地道:“对,我不能哭,我若是哭了,正顺那贱人的意,我绝不能哭!”
可是眼泪还是不断地落下来,湿了衣裳。
婚事关乎着一个女人的下半辈子,如今夏锦年的婚事算是彻底地毁了,下场就是以庶女的名义嫁出去,而且京城之人都识得她的面容,无人敢娶,她只有嫁到那偏远的地方去,过着见不得人的生活。
而她的妹妹夏锦绣,则是龙家未来的主母,多么风光啊,这本该都是属于她的啊——
梦兰转着机灵的眼珠子,低声在夏锦年耳边道:“小姐,这都是命,您再哭也无法改变了,不如,你想个法子,让那三小姐也跟你一样不痛快,也算是报了这夺夫之恨了!”
那暗自流泪的夏锦年听见这话,心中也是一动,眼中一阵冷光一闪。
事情已成定局,为何自己要流泪?而夏锦绣却要风风光光高高兴兴的,对,一定要让她不痛快,让她和自己一样绝望伤心!
她问梦兰,“如何让她不痛快!”
梦兰眼中带着狠色,低声在夏锦年耳边道:“小姐,您不是说三小姐能有如今的风光,不就是因为那一张哄人的狐媚皮子吗?不如,我们就撕了她的狐媚皮子!”
毁了夏锦绣的狐媚皮子!
夏锦年双眼大睁,精神都是一震。
夏锦绣最在乎的就是那张脸,命比脸重要,最大的资本也是那张脸,凭借那张脸,她入了龙家一定能将那龙捷迷得七荤八素,继续风光的日子,若是没了那张脸,她还有什么资本风光!
毁了她!
让她和自己一起堕入地狱,一起万劫不复!
夏锦年有了这个想法,便一发不可收拾,仿佛是放出了一个内心深处禁锢已久的恶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