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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是拖延又如何,夏锦华此番做下如此伤天害理的事情,就算是皇上来了,也保不住她!”安定侯厌恶地夏锦华,道。
这冬夜的汉风,吹得安定侯身子一阵虚晃,重重地咳嗽了几声,用帕子捂住了,拿开一看,又是几点鲜红。
很快,狼便到了梅姨娘的院儿之中,很快,便发现了几个巫毒娃娃!
“看!梅姨娘这处也有!果真是有人在用咒术对付我和梅姨娘呢!”夏锦华一声惊呼,命人将那巫毒娃娃送到了安定侯的面前。
那巫毒娃娃与夏锦华宅子之中寻到乃是一模一样!
安定侯也是大惊失色,黄氏震惊,连同夏锦年夏锦绣姐妹俩也是诧异。
那巫毒之物乃是黄氏命人偷偷弄来的,只有那七个,命人偷偷埋在了夏锦华的院儿之中,为何梅姨娘这里也有?
难道是夏锦华做下的?
不可能!
夏锦华今日一天都不在府中,那巫毒娃娃什么时候埋上的她都不曾知晓,她的侍卫也一直在侯府之中不曾出门,不可能去通风报信!更不可能在一天之内便布置了东西在梅姨娘的院儿之中!
黄氏心中开始打鼓,夏锦绣更是有了不详的预感,感觉自己正在一点点的落入一个圈套之中。
但是思前想后,她们也找不出这件事情的破绽。
“侯爷,看来你这侯府之中确实是不太平,”阎罗将那巫毒娃娃递给了安定侯,道:“虽然这巫毒之物不一定能有效果,但是我朝命令禁止使用任何厌胜之术,侯爷您的府上之人竟然有人使用厌胜之术伤害郡主,本世子便不能坐视不理!”
安定侯看着那巫毒娃娃,再看看那藏在阎罗身后的夏锦华,一门心思地认为这就是夏锦华做下的,或许她的目标一开始就是梅姨娘,放几个在自己的院儿之中不过就是为了混淆视听,为摆脱自己的嫌疑。
阎罗继续领着人,去了侯府其他地方搜,很快,便寻出了大量的巫毒娃娃来。
不只是梅姨娘和夏锦华的宅子之中,在夏姨娘、苟姨娘和安定侯的书房卧室之中都有,甚至在一些无关重要的地方,都埋了大量的巫毒娃娃。
如蜘蛛网一般,每一个巫毒之物都是一个重要的点,连起来竟然形成了一张大网,几乎是将整个侯府都圈在了其中。
随着更多巫毒之物的挖掘,安定侯面上的神色从了愤怒变成了震惊,再从震惊变成了怒不可遏!
夏锦华探出脑袋来看着,心有余悸:“果然如此,是有人要对付咱们侯府啊!竟然布置下了一个如此大的大阵!怪不得咱们侯府的气运一直不好!”
黄氏几人也是震惊,她们分明只是放了七个在夏锦华的院子之中而已,为何会找出如此多的巫毒娃娃来?
而且随着挖掘的深入,在夏锦华的院儿之中,竟然又挖了十几个出来!
乱了!乱了!
阎罗看着那挖出来,还带着泥土的巫毒之物,一数,足足有几十个。
“看来那想对付侯府之人已经是布置了许久了,能在侯府之中埋下如此恶毒的东西,范围如此之大,却无人发现,由来已久!”他道。
看向了那哑口无言的安定侯和黄氏。
黄氏心中一跳,有了一种极端不详的预感。
夏锦华忽然提出来:“看来那些人是要对付咱们整个侯府,爹爹那处和梅姨娘那处都有了效果了,我也是一直卧病在床,爹爹,还有二娘和妹妹们的院儿之中还未曾去搜寻,未免有人暗害二娘,咱们快快去将二娘院儿中的隐患也一道排除了吧!”
“不行!”黄氏几乎是下意识地喝道。
她已经确认了,自己是着了夏锦华的道了,或许现在去自己的院儿之中,立马就能寻到那巫毒娃娃,不是在地上,而是在自己的房中,或许还能寻到其他的罪证。
到时候,自己跳进黄河也是洗不清了!
夏锦绣也是想到了这一层,看向了藏在阎罗身后得意洋洋的夏锦华,默默地握紧了袖下的拳头。
“为何不行?难道二娘不怕您的院中也被人下了诅咒吗?”夏锦华天真地问道。
安定侯也有些怀疑地看向了黄氏,见她面色如常,但额头之上,却还是渗出了微微的汗珠来,“只是今日风雪大,时间已经过了三更天了,妾身那处,自己去搜便是了,不敢劳烦世子。”
阎罗道:“夫人何出此言,此事已经能算得上是一件公案了,安定侯府竟然有人公然违抗陛下的懿旨在府中大兴巫蛊之事,这些巫蛊之物都是证据,我身为如今京城治安的总督,便有义务和责任将这件事情追查到底!”
黄氏滞得几乎都说不出话来,面色僵硬无比,正想找什么理由来拒绝,但见阎罗已经首先让安定侯带路,往黄氏的院中去了。
黄氏心中七上八下,坐立不安,只能跟随着大部队前进,同时自问自己的院儿之中密不透风,都是自己的心腹,夏锦华的手再长也不可能伸到自己的院儿之中去。
此次,狼也不叫了,众人在黄氏的院儿之中翻找了一遍,未曾发现任何可疑的迹象。
又将夏锦年和夏锦绣的院儿都寻了一遍,也不曾有发现。
黄氏默默地吐了一口气。
众人都不禁疑惑了,整个侯府几乎都被人下了巫蛊之术,却只有黄氏连同夏锦年和夏锦绣的院儿之中没有。
怎么回事?
安定侯心中也开始打鼓了,有些怀疑地看向了那黄氏。
心中似乎是有了一种猜测……
但是也未曾说出口。
黄氏母女三人这次恍然大悟,如坐针毡,知晓自己是已经落入了夏锦华的圈套了!
阎罗命人将那几十个巫毒之物收了,便对安定侯道:“侯爷,打扰了,明日侯爷还要上朝,便早些休息吧,这些东西,我便带走了,劳烦明日侯爷下朝之后和郡主一同前来,来京兆尹衙门落个口供。”
安定侯脸色一变,这点事情若是声张了,侯府必将颜面无存!
他忙道:“世子爷,方才您也道了,这巫蛊之事乃是无需飘渺,世人巫蛊见得多,但却少有人听闻谁真正在这巫蛊之下殒命的,这件事情,还请世子爷不要声张,我侯府自有计较。”
阎罗倒是不愿了:“侯爷您方才口口声声说是因为郡主下了这巫蛊之术,才害得侯府如此,侯府便是一心认定了就是这东西作祟,自然是要去落口供的。”
安定侯看了一眼夏锦华,忙道:“那是老朽方才一时之气不曾明辨真相,现在想来,此事疑点不少,从头到尾只有几个贱奴的口供罢了,实在是不该冤枉郡主!”
阎罗看了看夏锦华,似乎是在征询她的意见,夏锦华也道:“是啊,舅舅,这毕竟是咱们侯府的家事,皇上不信那巫蛊之事,如此虚无缥缈的事情闹到官府去实在是可笑,这段时间京城的治安本来便就是严峻,便不劳烦舅舅了。”
既然夏锦华都如此说了,阎罗自然是允了,将那巫蛊之物全部退还了安定侯,只是简单地吃了一盏热茶之后,便也打道回府了。
阎罗离去了,夏锦华到了安定侯的面前,恭敬地道:“爹爹,天色已晚,女儿便告退了,爹爹也早些休息吧!”
“恩,”安定侯挥挥手,夏锦华便也退下了。
此番,他是不敢再拿巫蛊说话了,更不敢动夏锦华。
此时那客厅之中,便只剩下安定侯和黄氏,还有夏锦绣和夏锦年四人。
安定侯忽然将那几上的一大堆巫毒之物推到了黄氏的眼前:“夫人,你且对本侯好好解释一下这些东西到底是什么来历!”
黄氏听那声音之中已经带上了几分怒意,知晓安定侯是怀疑自己了。
她有些不知所措,但见夏锦绣已经往那地上一跪,抬起不屈地眼看向了安定侯,一字一句地道:“爹爹,那是女儿做下的,与母亲无关!”
“你——”
安定侯失色,怎么也没想到,此事竟然是夏锦绣做下的!
夏锦绣心中明了,安定侯已经有所怀疑了,但是他未曾准备追究,若是不然,现在这里便不只他们这几人了。
她抬起头,看向了安定侯,双眼之中带着泪光直直地看着安定侯,却又满脸倔强,似乎是在坚强地忍着,不让泪落下来,再加上那楚楚动人的容颜,还未曾说话,安定侯的心已经软了一半了。
“爹爹曾说,女儿是那枝头的金凤凰,迟早要展翅而去,爹爹也尽心尽力地培养着女儿,女儿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