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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妈的又输了!”
“今儿个这运气怎么这么霉啊!”
“再来再来,掏钱掏钱!”
夏尤樊抱怨了一声,但还是红光满面地去掏钱,但掏了半天,身上也掏不出半点银钱来,又一把揪住一边的小厮:“拿钱来。”
小厮苦着脸,“少爷,今天的钱都输光了!”
“那就回府去拿!”
小厮面露难色:“少爷,今天你都输了几百两了,最近府里头大房的二夫人管得严呢,小人不好拿钱啊!”
“他妈的,一个贱妾还敢对少爷我指手画脚的,太把自己当回事了!”夏尤樊对那黄氏可是看不起得很,他常年跟着一棒子纨绔子弟混,不由得出口成脏。
一边的狐朋狗友讥笑道:“哈哈,尤樊兄,你还是不要赌了吧,小心回家晚了,你家那小妾婶子不给你开门!”
夏尤樊家中小妾被扶正的消息,一直是这些世家纨绔子弟谈论和嘲笑的热门焦点,加之此时夏尤樊输钱了,心里更是恼了,不由得开始说荤话了:“那老贱人也猖狂不了多久了,看哪天大爷我去上了那个老贱人,看她还敢嚣张!”
众人哄堂大笑,夏锦华将这番话都听在耳里,不由得对这些纨绔子弟的认识又加深了一分。
这么大逆不道的话也敢说出来,就算是被人听见了,传入了安定府的耳朵里,夏尤樊麻烦大了,但又能如何,谁让他是侯府嫡长子呢?
这般才是精彩啊!
又听见有纨绔子哄笑:“哈哈,惊吉兄,你跟着笑什么,那可是你们黄家人啊!”
被称作惊吉兄的那人也是个年轻公子,喝得醉醺醺的,典型的纨绔公子,深深眼袋显示着他的夜生活有多糜烂。
“不过就是一个庶女,一朝当了侯府的当家主母,尾巴都翘上天了,偶尔回个门,还胆敢将我们这些正经嫡出的不放在眼里,尤樊兄要是哪天真的兴致来了,别忘了叫上我啊!”
“一定让你第一个上!”夏尤樊拍拍黄惊吉的肩膀。
众人又是哄堂大笑,这些人都是世家之中嫡出的子嗣,个个来头不凡,听那口气,这其中还有个黄家的嫡子。
妙哉!
夏尤樊还是烦恼那赌本的事情,干脆又想写欠条了,反正侯府的钱多得是,当年公主进府的时候,几十上百抬的嫁妆都放在仓库里。
但没想到,一叠银票忽然便放在了他的面前。
“来来来,今日小弟初识兄台,可是仰慕之至,今日小弟坐庄,请各位玩个痛快!”
那‘冠希兄’一出手就是一大叠百两的银票,可是眼都不眨一下,一下子对上了众多公子的胃口了,特别是那夏尤樊更是双眼一亮,但还是假意推辞道:“这怎么好意思?”
夏锦华忙将之推了回去:“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小弟才初到京城,还望尤樊兄和各位公子哥地头蛇罩着呢!”
众人明了,原来是新人来撒钱入道的。
果然钱就是好东西。
“既然冠希兄盛情难却,那为兄便也不推辞了吧,推辞了反而是辜负了冠希兄的一番美意。”
“那是那是。”
夏尤樊便也将那钱给收入了囊中。
赌局之上豪赌依旧,夏锦华大把大把地撒钱,一点不心疼,一会儿便将众多的公子哥儿给征服了,一口一个‘冠希兄’唤得亲热。
一晚上,夏锦华几乎输掉了千两银子,但是她却一点不在乎,现在钱多了,特别是和钱家的合作紧密了,钱不过只是个数字了,她舍得花钱,她只想要那安定侯府不得安生!
哪怕是用自己亲手赚来的钱,换成一个个铜板,也要将那腐朽的安定侯府砸个支离破碎家破人亡!
从赌坊里面出来,又去了钱家的铺子里,幸好钱诏蔺还未曾离开,找他对了侯府来采买的清单。
看见自己提出的那三样东西赫然在列。
也仔细看了价格,将价格记下了。
此后,白日她装病,晚上便偷偷摸摸地溜出去,在烟花之地,裹着一堆纨绔子弟花天酒地,特别是豪赌。
才几日的时间,安定侯府便收到了雪花般的欠条,都是那夏尤樊欠下的,少则百两,多则千两,养伤之中的安定侯知晓了这消息,气得差点吐血。
黄氏看着那一堆欠条,也是恨红了眼,直接给二房送去了,让他们自己想办法。
二房的人可是不会善罢甘休的,一会儿那孟氏便骂将过来了。
二房的底气足得很,就算是对着黄氏这个大方的当家主母,因为二房出了嫡子,还有两个庶子!
但是大房就出了一个庶子,还不是黄氏的,二房底气足。
一会又闹到了老夫人那里去,老夫人素来便是偏爱孙子,听了这消息,让夏尤樊跪了半天的祠堂,也还是让黄氏将那赌债还了。
要是此事闹大了,侯府的脸面也就没了。
另外,夏锦华让采买的东西也送来了,衣服头面和胭脂。
她还让人去打听了价格来,冬奴来汇报,说这三样东西,总共值了两千三百两银子,但听说只是给三小姐采买的舞衣,便价值四千两白银。
听此,夏锦华只是微微一笑。
根据钱家那边的报价,她那三样东西,也就一千九百多两,给夏锦绣采买的西域舞衣,也就三千多两。
“啧啧,侯府的蛀虫还真是厉害啊!”她由衷地赞叹了一声。
对这些蛀虫,她可是喜爱得很,恨不得撒一把养料下去,让他们茁壮成长,快些将这侯府败完。
又是几日时间过了,据说边关的大军都已经开始班师回朝了,京中一派喜气洋洋。
夏锦华也是高兴,但是白天她依旧是躺尸,极少出来活动。
晚上便悄悄地溜出去找夏尤樊等人花天酒地。
相处了几日,夏锦华花去了将近万两银子,终于是成功打入内部了,成了他们的一员,有什么事情,那些纨绔子弟也爱与自己分享了。
“前些日子,我陪我娘去金山寺上香,遇上陈大人家的家眷也在那处上香,啧啧,看见陈大人家有个庶女,生得前凸后翘,身段精致,那脸蛋比青楼里花魁还狐臊,见着本少爷的英俊潇洒路路走不动了,见天地来勾引我。”酒楼包厢之中个,众人打着京城之中最时兴的麻将,一边谈天说地,说那各大家族之中的荤事儿。
“那后来呢!”众人忙兴致勃勃地问,最是喜欢听这种事情了!
“哈哈,还能怎么样,本少爷肯定是顺水推舟,不负美人一番牵挂了!”那最先说话的少爷大笑道,得意至极。
“滋味如何啊?”
“怎么不通知通知我们哥儿几个一起啊!”
那纨绔少爷道:“后来那小骚狐狸挺着大肚子来我家,非要我认,让我娘给赶打出去了,那陈大人连句话都不敢说,哈哈哈——”
众人笑做一团,“快说说细节!”
“对,就是就是!说说细节,有几次啊?都是在哪儿啊?”夏尤樊也兴致勃勃地道。
那少爷自然是凯凯而谈,将那小庶女如何勾引他,如何脱了衣服张开腿儿的事情都描述得像模像样的。
夏锦华听之,不过付之一笑。
一个地位低下的庶女未婚先孕,男人还不认,那等同于判了死刑了。
也怪那小庶女,想攀高枝想疯了,也算是自己活该,夏锦华了是一点同情心都没有。
当年那黄氏就是这般勾搭上那安定侯的,在怀着夏锦华的时候,安定侯说去上香,给妻子和未出生的孩子祈福。
上完了香,顺便把也将碰巧去那里上香的黄家庶女给上了,才有了之后的事情。
说完了那小庶女的事情,众人都开始说自家的事儿。
“昨儿个,我爹的小妾跟管家偷情,被我娘捉奸在床,被当场打死了。”
“啧啧,你都跟那小骚狐狸睡过好几次了,你怎么都不心疼心疼。”
“去去去,我倒是心疼啊,我娘在气头上,我也不好劝啊!”
听着众人热烈讨论,一边打麻将,夏锦华忽然问那红光满面的夏尤樊:“尤樊兄,我听说你家有个倾国倾城的嫡妹,可是咱们京城第一美人啊!”
听这么一说,众人也来了兴致了,他们胡闹也是有底限的,绝对不会去弄别家的嫡女正夫人。
但夏锦绣不同,众人都知道那是庶女上位的,但这些纨绔子弟还是只当她是庶女轻贱,虽然不能如那些自己送上门来的庶女般糟践,但背后肆无忌惮地谈论谈论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