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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狗子气得一下子将它揪着扔出去了。
“你若是想留,自己留,我不会强迫你!”
三狗子很快便又跑回来了,抱着二狗子的手指哭哭唧唧的。
它可是真的不想离开这里的,它喜欢柳三升,喜欢柳三升给它做的专用小床,喜欢这个大宅子,喜欢这个遍地是漂亮母老鼠的萝村,但毕竟二狗子是它的‘原配’,纵然萝村再好,它也不能抛弃二狗子这‘糟糠’。
有什么事情好商量啊!走什么走!
二狗子看着三狗子哭得伤心,他的心中更是难受。
他又何尝不是呢?这美丽的萝村,这肥美的土地,还有那刚开工的作坊,才放进水的鱼塘,才进了鸡苗的养殖场,还有那机灵美丽的女子——
哪一样,他都舍不得,只是,他现在必须离开了。
这边的事情柳三升是不知道了,她正在自己的房间之中,想起二狗子来便是气,气得想摔东西。
可是那屋里的东西都是自己一掊土一掊土刨着挣出来的,哪一样都舍不得摔,便冲上了二楼去。
二楼的房梁之上挂了一个沙袋,一不高兴地拿它泄恨。
冬奴秋奴见了她这模样,着急无比,忙去找苏鸾凤,可是苏鸾凤来了也没用,柳三几人也不知道她这是怎么了,苦劝也没半点作用。
直到晚间,她才算是好受了一些,去吃了一些饭,便准备睡觉了。
还未睡下,南极又偷偷摸摸地过来了,焦急地隔着窗户对柳三升道:“柳老板,你跟头儿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柳三升恼怒:“问那狗日的去,我不知道!”
南极说了句大不敬的话,反正二狗子也听不见,“您既然知道他是狗日的,那你还跟他计较个什么劲头。”
“那狗日的走了正好,省得我看着心烦!”
南极知道柳三升在气头,选择避其锋芒,道:“方才那狗日的出去了,我看见他往山上去了,那山上有块大石头,那狗日经常在上头吹风,现在只有他一个人,你要是有什么话,就快去骂一骂那狗日的吧,明天他走了,您就永远骂不着了。”
说罢,南极还拍拍自己的胸膛,有些小小的心虚,怎么也想不到自己有一天竟然如此大逆不道。
幸好,那狗日的也听不见。
“谁想去见那狗日的,浪费口舌,滚滚滚!”屋内的柳三升像是赶苍蝇般的赶着。
南极自是退下了,他知道柳三升一定会去的。
果然,一会儿就看见柳三升穿了件厚衣服,独自出了宅子,往后山的方向去了。
南极雀跃了,这件事情一定有转机的。
他又去找北极,开口就道:“哥,有没有那种药,我去后山撒一点。”
北极二话不说,给了他一拳头!
还冷冷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去通风报信,他们是不可能有结果的!”
南极一头雾水。
另一边,柳三升摸黑往那后山去了,他知道二狗子经常坐在那石头上面吹风,现在肯定还在那里。
春天的夜晚,夜风一吹还是有着一些刺骨的凉意,柳三升便穿了那件虎皮斗篷出来,摸着黑小心翼翼地上山去了。
今晚,一定要找二狗子问个清楚!
特别是上一次,自己被那左家人下药昏迷时候,到底是不是那狗日的给她换的衣服!
若是他的话,看他还有什么理由逃避。
天色已晚,山上一片漆黑,月光影影绰绰,也照不了这黑暗的大地。
很快,柳三升便听见了那山头上有动静。
“听说,你要走了?”
那分明就是个女子的声音。
顿时,柳三升大怒,怪不得那狗日的经常一个人来这山上吹风,原来是背着她偷偷约会!
她压抑住了火气,屏住了呼吸,站在大树后面窥探着。
那山坡之上,明明传来两个人的呼吸声,她很快便看见二狗子坐在那石头之上,吹着夜风,看着那天上一弯即将黑云遮住的月光。
他身后不远处,站着一个女子。
那女子,分明就是村头的夏寡妇。
许久之后,才传来了二狗子醇厚的声音。
“恩。”
夏寡妇哽咽了一声:“因为我的荷包,所以,你要离开吗?”
二狗子沉默着,不回答。
“求求你不要走,好不好?我知道你心中无我,我不做其他的奢求,我只想能每天看见你便是足够了。”
二狗子还是不回答,扇风吹得那山坡之上的两人颇为萧瑟,但更萧瑟的,是那躲在大树后面的人。
柳三升似乎觉得自己无法呼吸了。
良久之后,才听见二狗子的声音:“赵隆是个好男人,你嫁给他,一定幸福。”
夏寡人愣了愣,她自然是知道那赵隆了。
她的身子颤抖了一下,哭泣道:“你明明知道,我心里的人是你!”
她看见的,只有二狗子的一个背影而已,显得他们如此遥远,仿佛根本不是一个世界的。
“你也明明知道,我心有所属。”
心有所属?
柳三升的心动了一下,
二狗子心中的那个人,到底是谁?
他现在离开这里,是想回去找那个人吗?
她揪着自己的衣摆,心头似乎钻进了千万个三狗子,正挠着她的心肝脾胃。
夏寡人哭哭啼啼地走了。
柳三升才从树丛后面走出来,站在方才夏寡人站的那个地方,看着二狗子的背影。
二狗子还是巍然不动,柳三升便站在那处看着他的背影,二狗子也知道身后的人变了。
他也知道,方才又上来了一个人,就躲在那大树后面偷听。
他本来可以随意和那夏寡人来一场假戏,让她死心,明日能安安心心地去相亲。
可是他做不到,他真的做不到,他不能让夏寡妇空欢喜一场,更不能让柳三升心痛欲绝。
“她已经走了。”
风将柳三升的话传到了他的耳边。
二狗子还是不动,也未曾说话。
柳三升便站在那里,等着他说话。
但是等了半天,他也没有说话。
风吹得她身子微微发凉,凉到了心里,虽然那虎皮足够保暖,却还是抵不住那蚀心的心寒。
“山上凉,快回屋去吧。”二狗子说着话,起身,看也不看他一眼,便往山下的方向去了。
“站住!”
柳三升突然喝道,二狗子似乎是没听见似的,自顾自地走着。
柳三升大怒,“叫你个狗日的给我站住!”
二狗子暂时性耳聋,什么都听不见,依旧是在走着。
羊驼!
柳三升心里骂着,一股野性涌上心头来,一个不顾一切的想法涌上了心头,几步冲上去,一把揪住二狗子的手臂,另一只手往他脚下一勾,他正走路,不料柳三升这么一招,整个人重心一偏移,便往前倒去!
他大惊失色,被柳三升一招给放倒在地,还未反应过来,柳三升已经将他的面翻了起来,整个人坐到了他腰上,将他仰面按到在地。
二狗子大惊失色,哪里有如此大胆的女人,大半夜的将男人给按在地上。
“给我躺下,你个狗日的!”
“三升,你明日要去议亲,你这是干什么!”他似乎想将柳三升给推开。
柳三升见他那不配和的模样,一巴掌就扇下去,完全没有半点女人该有的样子。
“你还敢说什么议亲!我告诉你,我现在就是在议亲!”说罢又是一巴掌扇下去,“我喜欢你!你喜不喜欢我!”
二狗子大骇,更没料到她如此直白,竟然被问在当场,不知道如何作答。
“我让你说!”
又是一巴掌落下去,“你到底喜不喜欢我?你到底心里有没有我?”
“三升,别胡闹!事关你的终身大事!”
二狗子生气,一把就揪住了她的手,柳三升更愤怒,在他手里挣着自己的手腕。
“你就是我的终身大事,你今日一定要给我说个清楚,你心里到底有没有我!你心里要是没我,那你现在给我滚!”
“三升!”
“我要你说!”柳三升不依不饶,夜色之下,他能从下看见她那倔强无比的双眼。
他心中惨淡:“三升,卫瑾是你的良人,而我只是一个废人,我没办法给你幸福。”
柳三升不再挣了,突地将身子往下一伏,一口就咬住了他那欲张的嘴唇。
那一口下去,还真是狠劲儿十足,二狗子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