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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初私铸钱的风气盛行,朝廷三令五申严加管束效果很差。
当时国力较弱的情况也造不出难以仿制的优秀铜钱,几朝皇帝更换法定货币都没有收到良好效果,民间依然盛行轻贱的荚钱。到汉文帝时代干脆放开铸钱的禁令,于是几百万户家庭家家户户热衷于造钱。近乎是以全民运动的形式发散下去,以至于荆蛮、百越和卫氏朝鲜也铸铜钱携带到汉地购买食盐,布匹之类的日常用品。
百姓铸钱的技术普遍不算差,从市面上获得铜器熔出铜水掺入铅锡,倒入泥范完全冷却就制成全新的货币,有门路的豪强商贾们会从铜矿边弄到一些废弃的铜矿石和下脚料,那些含铜量很低的矿石冶炼提取非常耗时耗力而被丢弃,可落到豪强商贾手里就成为香饽饽。
他们是最不怕耗时耗力的,家里的奴仆可以随意差遣,浪费点木炭石炭也绝不是问题,反复提炼去除矿石中的渣滓,让含铜量达到40%左右就可以制作荚钱,由于荚钱只有区区0。7克的重量,一炉铜水至少可以浇铸3到5万枚荚钱。
稍厉害些个豪强,家族里有中高级官僚,田产和奴仆成群结队之徒,每年新铸的荚钱多达1000万钱,去掉原材料、燃料、人工、运输储藏等成本投入依然有50%以上的利润,较高的利润才是民间铸钱蔚然成风的主要根由。
更厉害些的诸侯王和列侯,每年开铸的荚钱少则3000万钱,万户侯普遍私铸1亿钱以上,诸侯王们最多可达到10亿钱以上,荚钱比价则只有20比1,可架不住投入大带来的收益比率,1亿荚钱可以兑换500万五铢钱,去掉挖矿炼铜的成本依然有200万钱是可以赚到的钱。
以少府的冶炼技术,从荚钱里提炼出的成本极限是11枚荚钱得到1枚五铢钱所需铜量,收购价格被钉死在20枚,纯利润率高达80%以上,仅仅是这1万6300多亿荚钱可以制作出1482亿枚五铢钱,兑出去的只有815亿枚五铢钱,剩下667亿五铢钱的利润。
铜料由熔化铜钱可以直接得到,石炭的采挖和运输成本,铜匠和铸钱匠的三餐支出俸禄给予,作为配比的纯铅等成本叠加起来也才刚满10亿钱而已纯利润高达657亿枚五铢钱,盘点的货币的时候把少府的官吏们都吓坏了。
刘彻抱着国库和内库的最新薄籍高兴的乐翻天。
“暴利!绝对的暴利!原来铸钱竟然这么暴利!荚钱赚了657亿钱,三铢钱,四铢钱,八铢钱,半两钱总计赚来225亿钱,不但把造长安的180亿的投入补回来,赛马场的100亿钱的预算也给填上,还有你提出来的那个护国神柱计划不算个事,国库和内库的账面支出全部抹掉还结余520多亿钱,想想过去的一年朕做了多少大事!新长安城的主要城区重修出来,赛马场建了一小半,太庙被翻修一新,神庙被树立起来,下一步朕要动一动马政,有钱就是底气足,看起来在钱法上下文章是无比正确的决定!”
曹时得意的笑起来,这才只是个开始,更疯狂的时候还远没有到来。(未完待续。。)
第134章 窦漪房之怒(一更4000字求订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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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信公主刘婠最近身子不舒服,好些天都没去长乐宫里问安,曹时还取笑她索求太频繁身体吃不消了。
这几天病恹恹的赖在床上不起来,大姨妈来的也不准了,可把她给吓的不轻,以为自己有了身孕,紧张的不行。
冯信的夫人淳于三娘为她切脉问诊,结果只是受了点风寒,喝点石蜜姜茶发发汗该来的又来了,害得刘婠空欢喜一场。
曹时忽然发现平阳侯府里有点蹲不住,每天面对阳信公主幽怨的眼神心理压力非常大。
依照汉家习惯,皇家子女冠各自母亲的姓加以区分,比如刘彻做太子时,又被称作王太子,刘婠和她的两个妹妹就是三个王公主。
王公主三姐妹的肚子都没动静,年纪小是一方面原因,可她作为长姐也不能太松懈,无论子女先要一个抱着总是一件好事。
曹时的观念还是以前的习惯,过早要孩子对女人身体发育不好,过了年小两口都是虚岁十七,实际曹时还差三个月满十七岁,刘婠是夏天出生的,还要差半年才满十七周岁。
依照他原本的想法,二十岁再要孩子也不晚,适当的再晚点也可以商量一下,刘婠坚决不同意。
正好手头要处理的事物着实不少,他就借着公务繁忙的名义去拜访诸多功勋列侯。中午在那用了午餐,下午又跑到未央宫里诉了几句苦。
刘彻一脸愁苦:“姊夫也这么难,我还以为只有我最倒霉。皇后刚搬到椒房殿,就把我的寝具全部搜走,我现在每天只能住在椒房殿,生不出孩子之前都不能自由啊!”
“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你姊天天找到我吵着要生孩子,好像没孩子就不能抬头挺胸似的,这种思想太愚昧落后了。”曹时擦擦头上的冷汗。暗道皇宫里的水真是深,小皇帝敢和太皇太后争皇权归属,却拿不住比自己年长十岁的老婆。
长兄如父。长姐如母,阳信公主这个长姐的威力远逊于他表姐陈阿娇,从小就订为夫妻被管住近十年,根深蒂固的威慑力绝非朝夕之间可以破除的。
刘彻气呼呼地说道:“谁说不是。女人都那么迷信。要孩子也不用那么急,我今年才十五岁,三十岁前有孩子也不晚。”
站着说话不腰疼。
曹时撇撇嘴,刘彻三十岁结婚的确没太大问题,可是陈阿娇实在等不起那么久,如今她可是个年满二十五岁的大龄女青年,丈夫比自己小十岁危机感很深,要不能在几年内要到孩子。这辈子铁定是要和椒房殿说再见。
他家的情况可比刘彻的后宫和谐的多,刘婠和媵妾卫君孺关系处的不错。家里两个女人年纪也比自己略小一些,只要有了孩子就没那么多抱怨了。
刘彻鬼鬼祟祟地问:“姊夫想想办法,怎么破这局。”
“破局?你可千万别找我啊!我现在是自身难保。”曹时的脑袋摇个不停。
“支个招呗,我现在除了韩嫣,其他女人都不能碰一下,再这么持续下去日子快没法过了。”
曹时冷汗涔涔:“你宫里不是有宫女吗?”
“嗨,那些宫女长的歪瓜裂枣的实在难入眼呀!”
就在他们闲聊的功夫。
长信宫。
太皇太后罕见的发了火,起因是侍奉她梳头的侍女生病,换了个侍女为她梳头时不小心碰到太皇太后的头皮,这个65岁的老太太就下令鞭笞那个可怜侍女。
“太后驾到!”
晋升为太后的王娡一如既往的来到长信宫侍候婆婆,她对自己的个人定位非常清晰,只要婆婆窦漪房在世一天,就轮不到她有扬眉吐气的机会。
看到打的皮开肉绽的小侍女被抬下去,王太后眉毛一挑默不作声的行礼:“今天这是怎么了,到底是哪个猢狲不听话,惹的母后您生那么大的气,好端端的玉梳子也丢了下来,这可是母后您最喜欢的物什,丢了怪可惜的。”
王太后捡起玉梳子,摆摆手让手足无措的侍女们退下去,自己亲自为太皇太后梳理发髻。
太皇太后见到儿媳妇伺候自己,面色稍霁:“还不是平阳侯,伤了我那可怜的侄儿,听说脸都给打变形了,这得是多狠心的人才能做出来的事呀!老身到底是老了不中用了,连三公九卿都不听老身打招呼,围着彻儿那孩子瞎胡闹,平阳侯还不依不饶的撂下话来吓唬我这老太婆。”
王太后漫不经心的说道:“可是妾听说,打伤章武侯的是中尉宁成,平阳侯是后来才到现场的,那时候南皮侯和章武侯已经被扣下了。”
气氛略微一滞。
太皇太后沉着脸,别过脸冷哼道:“中尉宁成,我记得这个名字!他的名字总是和郅都联系在一起,能和郅都臭味相投的人,想必也不是个好东西,天子要尽快把这种奸邪之辈踢出朝堂。”
王娡紧绷的心弦略松,婆婆窦漪房不想撕破脸皮闹的满城风雨不可开交,她和小孙子刘彻的冲突一波未平再打了列侯一波又起,在京师里逗留的诸侯王们定然要掀起波澜,按住葫芦浮起瓢,有点七手八脚忙不过来的无力感。
后宫里的女人再厉害手也伸不出长乐宫外,孝道一招鲜可以压得住小皇帝,但这一招却压不住百官公卿,太皇太后是小皇帝的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