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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羽翔无奈,也只好点头应是,道:“嗯,早些将楚楚的母亲接回去,也好让楚楚不用这么担心!”
于雅婷又腻了上来,道:“羽郎,那我们什么时候回去?”
黄羽翔眼睛转了转,道:“今天,马上,现在!你们去准备一下,我去把小白给找了过来,让它玩了几天,也该收收心了!”
三人各自分开,都去做自己的事情。要召小白回来,倒也是件容易的事情,只需在山间长啸一声,小白自然闻声即至。一人一马几日未见,自然有他们打招呼的方式。
浪风他们原就在等黄羽翔回来,同返苏州,见他们启程出发,也跟着一同上路。只是小白脚程太快,黄羽翔三人又要折到川中,便只好分散而行,浪风与梅若雪直接返回苏州。
小白虽然负了三人,但速度倒也没有减缓多少。只是黄羽翔虽然平时对小白横眉怒脸的,这时却生怕将它给累伤了。每次都是跃落马背,以提气法将重量减轻,让小白拖着他跑,顺便也练习一下新学的轻功。
只是任他百般练习,这“千里一瞬间”就是使得不伦不类,一瞬千里是不可能的,但一瞬狗爬两三丈还是大有希望。任、于两女都是娇笑不已,三天之后,已是出了朵甘都司,过雅州,向泸州进发。
“唉”,黄羽翔长叹一声,轻轻一个翻身,翻折到了宽阔的马背之上,道,“写这门心法的人必定是个浑蛋,像我和雨情这般聪明灵慧之人都学不会,怎么就让浪风这小子轻轻易易地学会了,真是气死我了!”
于雅婷格格娇笑,道:“羽郎,这可是你第三百七十五次叹气了!再叹气的话,连眉毛都要变白了!”
任雨情起初是怎都不肯学魔门的武功,但黄羽翔硬是以“你若是被人伤着了,我岂不是大大地心疼!”“雨情,你这般的聪慧,必然可以帮我练成此功!”软磨硬泡之下,终是让她大破原则,也开始修练此功。但同黄羽翔一般,却怎都无法使出功法的神韵来。
她想了想,道:“可能要练这门功夫,必然要配合魔门的内功心法,你我所习的内功与魔教截然不同,恐怕这辈子都练不会!”
“照啊!”黄羽翔用力一拍马背,惊得小白长嘶一声,猛然人立起来,差点儿将三人都掀下了马背来。见两女都是嗔怪地看着他,连小白也是停了下来,转过长长的马脸,马嘴大张,向他直吐气。
他忙在小白的身上轻抚一下,让小白重新赶路,道:“以前我偷学百家的武功,自认将各门各派的绝招都学到了手,但同丁平交手的时候,却是每一招都是大显力拙!后来我顺着本身的功力运行,却是反败为胜!”
任雨情大大的双眼泛动着灵动的光芒,道:“你是说,武功招式都和内功心法相关,要将招式的效果发挥到十成的话,也只有配套的内功才行?”
“那是自然!”黄羽翔已是胸有成竹,道,“如果我创了一套剑法出来,那每一招每一式应该使多大的力道,怎样使力,都是由我本身的功法决定。便是将这套剑法教给了你,因为你的内力运行路线与我完全不同,所以根本就发挥不出这套剑法的威力来!”
于雅婷接口道:“‘千里一瞬间’的使力法门都是基于圣门的内功心法,是以虽然羽郎与任姐姐都是将内功推进到了大乘的境界,但仍是学不了这门轻身功夫!”
任雨情顿时显出一丝遗憾之色,道:“那就比较可惜了!”她心喜武技,修习“千里一瞬间”几日后,已是被心法中的玄妙给吸引住了,不知不觉间便上瘾了,只是她的内功心法已然定型,终其一生也不可能修成“千里一瞬间”了。除非魔教中人也有张华庭的水准,将内力强行灌注给她!
黄羽翔哈哈大笑,道;“雨情,我既然知道了其中的奥妙,便必然可以将这套轻功略作修改,让我们都能习练!”他这番话说得颇是慷慨激昂,让任雨情不知不觉间便点了点头。
他又从马上翻身而下,开始琢磨起来。
于雅婷笑嘻嘻地扫了黄羽翔一眼,道:“任姐姐,羽郎会成功吗?”
任雨情想了想,道:“羽郎的武功全部都是自创而来,在思维方面,反倒没有像我这般的拘束,可以任意发挥,说不定便会成功!”
他们一路奔来,已是快要进到泸州城了。官道上行人渐多,小白的速度便缓了下来。行人见小白神骏异常,马上又有两个毕生从未见过的美貌女子,都是大感惊奇。只是马边还有一个身材高大的年轻人正狂追不已,都道他是个登徒子,想要占马上两个倾城美女的便宜,俱是暴吼起来。年轻力壮些的,已是赶在背后追了起来。
一马在前,百余人都是紧随其后,一路扬起了尘烟无数,倒也是颇为壮观。人都有从众心里,有些人还未看清马上两女的容貌,但见众人都是紧追不舍,也是拔足便追。其中还尚有几个武林中人,都是展开轻功,向小白急追而去。
因为官道拥挤,小白也放不开四蹄,正跑得大感恼怒,见众人都是齐追而来,凭着动物的天性,还道他们想同自己比试。这个万兽之王更是火气冲天,只是被任雨情压制着,却是不能急驰,直气得将马蹄乱踩。
于雅婷格格娇笑,道:“任姐姐,你看他们都是在干什么?”回头向身后诸人望去,若不是烟尘弥漫,这个无视人间俗规的女人说不定便要使上“十媚惑天”的功夫,将场面搅得更加混乱。
任雨情一向冷清惯了,哪见过这等场面,惊愕之余,也不由地暗暗好笑。招呼了黄羽翔几声,这个家伙却是一门心思地沉浸在功法的研究中,竟是恍若未闻。
小白纵使缓下脚步,速度也煞是惊人,跑不多时,已是将身后诸人甩得越来越远。只是沿途越来越多的路人加进了追逐的队伍,却是怎也无法完全甩脱了尾随之人。
再奔行一程,终是跑到了泸州城的城门口。小白长嘶一声,停下马身,转身向背后看去,只见离它最近的人都在三十丈以外,显然这场比试它是大获全胜,不禁颇为尺高气昂,将前蹄猛踏。
“呔,你们是何方盗寇,胆敢犯我泸州城!”城头一个洪亮的声音大声叫道。
任、于两女都是大感奇怪,这才发现城门竟是紧闭。城上百来个军士都是严弓相对,恐怕只要稍一回答差错,便要急矢怒射了!
原来城头哨兵见官道上尘土飞扬,众人奔行,还道哪里的盗人想要侵占泸州城,马上鸣鼓示警。城上守备见一路灰尘飞扬,几有七八里长的距离,暗中算来盗寇竟有两千余名,这泸州城又不是军事重镇,总共的兵士也不过五百余众,虽然占了守城的便宜,但也未必能够守得住。一面派人飞报知县,一面暗暗考虑该当什么时候举手投降。
身后几百来人都是追了上来,跑到近处之时,俱是一个个喘息不已。有些人却是性子甚急,也顾不得休息,立时叫道:“两位姑娘,这个狂徒可曾伤了你们!”“你们不要怕,我卢叶飞可是青花门的大弟子,定然会替你们出头!”“咦,这城门怎得关上了?城头上再干嘛,好像要打仗似的!”
一时之间,百来张嘴齐齐喧哗,顿时将场面搞得乱七八糟。
第二章 南宫世家
城上守备原还在考虑怎样投降才能让自己留下几分面子,见众人如此混乱,心中不禁大奇:长这么大什么场面都见过了,但如此闹哄哄的盗贼倒是第一次见到!又见好些强人都是背着包袱等物,有些人手中还提着鸡笼,更有甚者居然还横背着半只猪身,这位官大爷摸摸脑袋,愈发地糊涂起来。
只是灰尘散去,官道上拖拖拉拉又有些人聚了过来,略略盘算,也不过六七百人。守备老爷心中大定,想道己方在人数上并不出亏,况且这些个强人一个个都莫名其妙,打扮各异,虽然“真人不露相,露相不真人”,可能各怀绝技,但如此纪律散漫,肯定是不堪一击!
“哼哼,哪里的强人,居然敢偷袭我黄文正老爷把守的城门,还不快快弃械投降!”守备老爷立时口气大硬,挥挥手,道,“来啊,把我的追魂夺命九环刀拿来!”
底下众官兵都知道这个老爷乃是凭着自己妹子攀上了知县老爷的这门亲事,这才当上了城中守备,此人最爱听人吹捧,俱是纷纷吆喝起来,心中却是暗笑不已:什么追魂夺命九环刀,却只是昔年他当屠夫时的一把杀猪刀而已!
黄文正老爷接过手下之人送过来的屠刀,当胸一横,又向底下轻哼一声,果然威风凛凛,颇有当年一把屠刀砍杀群猪的英姿。
追来的众人这才惊觉过来,都是大呼小叫,自然是给自己喊冤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