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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打算怎样。」
「如果我真的喜欢他,也许不会介意,但,我并不是我自己所以为的那么喜欢他。」
「我一直以为你喜欢他。」
「我喜欢他,是因为他是医生。我比迪之虚荣很多。我不断说服自己,我喜欢他,不是因为他是医生,但,我越来越无法忍受不断听他说牙齿和他的病人。如果他不是医生,不是有很好的收入,我一定会离开他。从小我妈妈便跟我说,不要嫁给没有钱的男人。但,钱却买不到快乐。」
我突然很想告诉光蕙,其实我也很虚荣,只是我们三个人的虚荣不同。迪之要一个令她觉得威风的男人,我要一个才情横溢的男人,才气也是一种虚荣。
「如果不喜欢他,干脆跟他分手吧。」
「我怎样才可以令他相信,我跟他分手,不是因为他性无能,而是我们合不来?」光蕙说,「无论怎样解释,他也不会相信,我觉得这样做很残忍。」
当时的处境很荒谬,迪之挨在马桶旁边,语无伦次,光蕙告诉我她没有爱过孙维栋,而我忙于清洁她俩吐在我身上的秽物。不久之前,我们还在蒸气浴室里,快乐地谈论我们的男人。
「程韵,带我离开这里,我不要看到卫安回来。」迪之说。
我正担心卫安不回来,我如何带她们离开。只剩下一个办法,就是找林方文来。
林方文答应立即来,我首先把她们两个搬出洗手间,再分别搬到我们刚才开生日会的房间。卫安跟的士高的人很熟络,生日会的开支,他们会把帐单交给他。迪之很慷慨地拿了五百元派给递上毛巾的侍应。
光蕙依偎在我身上,迪之紧紧抱着我,我抱着她们,想起那些没有爱情的日子,原来是最无忧无虑的。等林方文来的时候,我喝了一点酒。我也许是三个人之中最幸运的一个,林方文没有青梅竹马的女朋友,也不是性无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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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来了,看见我脸上的红晕,问我:
「你也喝了酒?」
「我陪她们喝。」
他扶去迪之。
「我们去哪里?」我问他。
「送她们回家。」
「我不回家。」迪之紧紧地捉着林方文。
我扶着光蕙,他扶着迪之,到的士高对面的酒店,要了一间房间安顿她们。
迪之依偎在林方文的怀里,他们两个,看来象一对情人,我突然很嫉妒,但又觉得不应该嫉妒。迪之是我可怜的好朋友,我该借一点温暖给她。
林方文把迪之放在床上,我把光蕙放在她身边,让她两个相拥而睡好了。
「为了什么事?」林方文问我。
「男人!」我倒在床上。
他躺在我身边,捉着我的手,我转脸问他:「我是不是最幸福的一个?」
他轻轻扫我的脸颊,我在他身边迷迷糊糊睡着了。
第二天清早,迪之的传呼机响起,把我们吵醒。
「卫安传呼我。」她说。
「你再找他,我便不理你。」我跟她说。
「我要见他一次。」
她叫卫安到酒店接她,真是死心不息。
我们把光蕙送上计程车,她和孙维栋之间的事,谁也帮不上忙。
当天晚上,我接到迪之的电话。
「我把车冲上人行道,撞倒一棵大树。」
「你有没有受伤?」我吓了一跳。
「没有。卫安的车车头全毁掉,他给我吓得魂飞魄散,我故意的。」
「你知不知道这样很危险,可能会死的?」我斥责她。
「那一刻,我倒想跟他一起死。但,从警察局回来,我不断想起他的脸,他算什么?我会蠢到为他死。」
「你总算想得通。」
「昨天我醉了,光蕙到底发生什么事?」
「孙维栋是性无能的。」
迪之在电话那边大笑:「我猜中了!稍为好一点的男人,却是性无能,真好笑。」
迪之失恋,我好不到那里,她整天缠着我和林方文。
那天晚上,我和林方文陪她吃过晚饭,她又缠着要我们陪她上的士高,结果我们去了荷东。我和林方文都不爱跳舞,她自己在舞池上跳了一会,有几个男人向她搭讪,她回来跟我说:
「借你的男朋友给我好吗?」
「你拿去吧。」我说。
她拉着林方文的手,把他带到舞池上,双手放在他的脖子后面,脸贴着他的肩膊,身体贴着他的身体,她把他当做她的男人,我开始妒忌。
三首慢歌之后,转了一首快歌,迪之拉着林方文的手,把他带回来,「这个男人还给你。」
「你可以为我写一首歌吗?」她问林方文,「你不是每年除夕都为程韵写一首歌的吗?」
我觉得她有点儿过分。
林方文笑着没有回答。
「你的福气比我好。」她苦涩地笑,独个儿回到舞池上。
我和林方文相对无言,那一夜开始,我知道迪之对林方文有不寻常的感情。
几个星期后的一天晚上,我跟同学在大会堂看话剧,散场后,碰到卖番薯的小贩,我买了三个,放在大衣里保温,拿去给林方文,我想给他一点温暖。
到了宿舍,我发现迪之竟然在他房间里,她坐在他的床上吃蛋糕。迪之看见我,连忙站起来跟我说:
「我经过饼店,看见还有一个芝士蛋糕,立即买来跟你们一起吃,我以为你也在这里呢。」
「我去看话剧。」我绷着脸说,「我买了煨番薯。」我从大衣里拿出三个热烘烘的番薯放在桌上。
「真好!一直想吃煨番薯。」迪之把那个芝士蛋糕推到一旁,「还暖呢,我拿一个回家吃,可以吗?」
「随便你。」我冷冷地说。
「谢谢,我走了,再见。」她在我身边走过,没有望我。
「芝士蛋糕好吃吗?」我问林方文。
他望着我,说:「她是你的好朋友。」
「正因为迪之是我的好朋友,我才了解她,她想找一个男人报复。」
「你以为我会吗?」林方文问我。
我跑去追迪之。
「迪之!」我在后面叫住她。
她回头看我的时候,正流着泪。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她啜泣。
「对不起。」我说。
「我很孤独。」她流着泪说。
「我明白。」
「我跟林方文之间没有事情发生。」她说。
「别傻,我相信你。到目前为止,他还是一个好男人,不要找他做报复对象,好不好?」我也忍不住流泪。
「我不想的。」她说,「我恨男人。」
「我知道。」
「我没事了,你回去吧。」迪之说。
「不,我跟你一起走,我们住得很近的,你忘了吗?我们很久没有一起回家了,你在这里等我,我进去拿书包。」
「迪之怎么样?」林方文问我。
「如果不是先遇上我,你会喜欢她吗?」我问他。
他失笑。
「答我。」我说。
「不会。」
「真的。」
「早知道你不会相信。」
「我陪迪之回去。」我跟他吻别。
那一夜很冷,迪之没有穿上大衣,我让她躲在我的大衣里。
「我暂时借温暖给你。」我说。
「比不上男人的体温。」她说。
「死性不改。」我骂她。
迪之拿了一个星期假,去南丫岛住。每次被男人伤害之后,她便跑去找邓初发,邓初发是她的庇护所。
光蕙约我吃饭,没想到她把孙维栋也带来。她对孙维栋的态度和以前有很大分别,她对他呼呼喝喝,他跟她说话,她摆出一副烦厌的样子,孙维栋却逆来顺受。
在洗手间,我问她:
「你不是说要跟他分手的吗?」
「说过了,他在我面前哭,求我不要离开他。」
「如果你不喜欢他,为什么还要拖泥带水呢?」
「我寂寞。」
寂寞最霸道,可以成为伤害任何人的藉口。一个男人,泥足深陷地爱上一个不爱他的女人,注定要放弃自尊。
「如果我找到另一个男人,我便会跟他分手。」光蕙说。
「你这样是精神虐待他。」
「没办法,是他自愿的。」
我跟他们分手的时候,孙维栋找到一个机会紧紧握着光蕙的手,可以握到了,便好象很快乐。光蕙的脸,却没有任何表情。他越着紧她,她越厌弃他。
迪之从南丫岛打电话给我,她说天天在岛上晒冬天太阳。
「邓初发好吗?」
「好!他看见我便开心。」
邓初发和孙维栋真是一对难兄难弟!邓初发已经康复过来,但迪之是他心里的一条刺,时常刺痛他,他却舍不得拔掉。孙维栋还在苦海浮沉,拿着一根钉不断刺向自己胸口。谁叫他们爱上害怕寂寞的女人?
林正平唱红了林方文的歌,林方文的歌也令林正平更红。林正平很喜欢他,想把他据为己有,于是提出成立一间制作室。他是大股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