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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蹲下身,只手捧起她的泪颜,俊美的脸孔俯近,温热灵巧的舌尖舔去她汩汩而出的泪,然后再送进她不断溢出轻泣的红唇,一手褪去她的上衣,捧住那小巧浑圆的雪白柔软,情不自禁的深深吻上……
莫儿承受不住这样的吻,再次哭了出来,双手柔弱的圈住他的脖子,像只柔弱的小猫咪般依偎着高大的主人。
他一把将她抱起,走出浴室,将娇弱又美丽的她放上了他的大床,高大精实的身躯倏地压住了那娇小的柔软丰盈……
★★★
一切,都是梦吧?
第二天,当莫儿被窗外灿烂的阳光照上脸,睁开眼的那一瞬间,她如此的告诉自己。
她被温塞斯拥在怀里是梦,被他吻了也是梦,这个梦就跟她刚遇见温塞斯时所感应到的画面一样,温塞斯脱了她的衣服……
不,在梦里,温塞斯变成了洛雷夫,在洛雷夫手臂上及胸口上的刀疤,全都跑到温塞斯身上去了……
指尖轻抚着唇,昨夜的梦仿佛还在她的唇间荡漾着余温,让她的心突然失序的跳动了一下,一幕幕更加激情的画面突然闪过她的脑海,她受惊似的从床上坐起,低眸一瞧,她的脸色倏地转为苍白,双手下意识地紧紧扯住被单。
不,不是梦!温塞斯就是洛雷夫!
那个梦……是真的……
昨天的她因为震惊、因为太不可思议,也因为她太激动了,所以哭得一发不可收拾……
洛雷夫极其温柔的吻着她,安抚着她太过混乱的心与灵魂,一直从黄昏到黑夜是洛雷夫!温塞斯就是洛雷夫呵!
莫儿慌乱的裹着被单下了床,洁白光裸的小脚丫子不安的踩在柔软的比利时羊毛地毯上,她急忙的想要找人,浴室门突然在这时被打开,一个身上仅穿着件浴袍的男人堂而皇之的从里头走出来——
“早安。”温塞斯对她露出一个迷人至极的微笑。
莫儿什么都还来不及问,也还来不及将视线从他裸露在外的胸膛上移开,房门己被人由外头猛地推开——
“你给我滚出来!温塞斯!”霍曼大叫着进门,却看见一丝下挂的莫儿正抓紧被单,一脸羞红的站着,还有刚洗完澡、全身上不只穿着一件浴袍的……温塞斯!
他不敢相信的瞪着眼前的一切,有一种想要马上把温塞斯的脖子扭下来的冲动,他咬牙,忍住挥拳的冲动,问道:“你们在干什么?”
温塞斯走向莫儿,把只披着一条被单、很可能春光外泄的她给挡在身后。“如你所见,我们两个相恋了,不能没有彼此。”
“去你的不能没有彼此!莫儿是洛雷夫的!你让开!否奇+書*網则别怪我对你不客气了。”霍曼吼着。
“一个死人怎么跟我争莫儿?”温塞斯冷哼一声,转身对莫儿眨眨眼。
莫儿摇头,双手紧抓住他的手臂。“不要这样,霍曼很担心你,如果你跟他因为你的事而打起来……我会生气喔。”
什么跟什么?
霍曼皱眉,“我什么时候担心过这个浑小子了?更不可能因为他的事跟他打起来!我来找他是因为洛雷夫——莫儿,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你过来我这里,让我看看——”
要拉莫儿过来的手被一阵疾风扫过,霍曼的手顿时一麻,愕然的抬眸望住温塞斯。
这小子……
不可能啊!他怎么会用这一招?
这一招明明是袼雷夫常用的招数……
该死的!难不成——
“你是幽灵?”
★★★
“……事情经过就是这个样子。”
“就这个样子?”霍曼从鼻孔哼出一口气。他说得倒是云淡风轻得很!“要不是我查出了你没有死的证据,你还想要瞒我到什么时候?”
想来就气,这个洛雷夫竟然易容成温塞斯,而那个温塞斯则易容成洛雷夫,所以,死的人是他未曾谋面的温塞斯,而不是洛雷夫,可洛雷夫这家伙却。害他们担心得要死!伤心得要死!
“究竟你是怎么看出破绽的?”这是洛雷夫最感兴趣的一点。
霍曼挑挑眉,又从鼻孔冷冷地喷了一口气,“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你拿不到骨灰,尸体也被火化了,你怎么知道那个被乱枪射死的洛雷夫不是洛雷夫?”
霍曼双臂环胸冷笑,懒洋洋地牵唇,“尸体全身都是弹孔,死状很惨,可是……那个尸体手臂上没有疤,胸口上也没有。”
洛雷夫微笑颔首,“你很细心。”
果然,这世上最关心他的人除了莫儿,就是霍曼了。
“好说。”
“可是发现得未免太慢了。”
就知道洛雷夫这家伙会赞美人一定有鬼!
霍曼瞪他,“你以为要在网路调阅到一个死人的照片很容易?更何况,他的死状太惨,我一开始根本不忍去看——”
“别说了。”洛雷夫蓦地打断了他的陈述,眼眸一闭。只要想到温塞斯的死,他就有无尽的自责,他对温塞斯有责任,温塞斯的死等于是他间接造成的。“怪在我太低估中国,也怪在我太高估了温塞斯。”
如果不是这样,温塞斯不会就这样走了。
这一点,恐怕会让他一辈子内疚不己。
“你该不会是因为愧疚,所以故意顶着他的脸皮过日子吧?”望着他的神情,霍曼猜测着。“看到莫儿为你这么伤心,你都无动于衷,你的心真的很狠。”
谁说他无动于哀?
只是,温塞斯死去的消息所带来的冲击太大,让他一直耿耿于怀,曾经想就这么代替他活下去,也曾经想就这样借用他的身分,让莫儿重新爱上他,而把过去的那个洛雷夫放逐,一切从头开始。
他与莫儿之间,的爱情不够完美、不够单纯,夹杂着一开始的利用之心、恩情,甚至是同情,他想借由另一个身分来确定莫儿对洛雷夫的爱是真的爱,或许就这样顶着温塞斯的身分过下半辈子……
可是,莫儿的眼泪呵,他发现自己承受不起。
“不管我的身分是洛雷夫或是温塞斯,我始终看顾着她、守护着她。”这是他打从得知真正的温塞斯已死,打算顶着温塞斯的身分活下去开始,便不断说服自己的话。
“你明知道那不一样!”霍曼瞪他。
“结果却是一样的。你忘了莫儿跟我的赌约?不管洛雷夫是不是可以再回来,她要嫁的人始终是我。”说他卑鄙也好,这辈子,不管他的身分是什么,他都不会让她从自己的身边走开。
但,莫儿终归是最了解他的莫儿呵,她甚至连多问一句也没有,当她发现了他就是洛雷夫的证据,就任凭他对她予取予求,不管当时他顶的是温塞斯的脸,还是洛雷夫的。
“是啊,你这个自私到无以复加的家伙!我真唾弃你!”霍曼撇撇唇,继续道:“要我是莫儿,一定也要让你尝尝这种被人耍弄的滋味。”
“可惜,你永远不会是莫儿。”洛雷夫的嗓音轻扬,带着一抹压抑的欢愉。
想起他的傻莫儿,他又想抱她了……
如果不是她对他的痴情,他会爱她吗?
以前,他自信可以顶着另一个人的身分过一辈子也无所谓,因为在这世上并没有他洛雷夫牵挂的人;可现在,他能吗?如果失去洛雷夫的身分得同时失去莫儿,那么,他可能真的做不到。
因为,心里有了牵挂的人;因为,他的心为了她而柔软敞开。
这辈子,能走进他心里面的女人就只有莫儿一个,纵使他万般不愿承认,但事实就是如此——
自从遇见莫儿开始,他的心便失去了自由。
★★★
这是莫儿坚持要的一个小小婚礼。
一对婚戒,两对证婚人,一个美国乡村的老牧师,还有一个小小的白色教堂。
这一天,莫儿穿着由舒赫出面请法国设计师量身订做的白色新娘礼服,手捧着一束名设计师设计的捧花,由霍曼带着她走进教堂。
“你真的要嫁给他?不后悔?”都已经带人走上红毯了,霍曼还是忍不住嘀咕着。
“不后悔。”莫儿微笑,双眼透过白纱,定定的看着在前方圣坛旁等待着她的新郎。
“他骗了你。”
“没关系。”洛雷夫心里的挣扎、矛盾与苦衷,她全都知情也了解,就像她自己,不也是到最后才知道洛雷夫其实是深爱着她的吗?
他用尽心机,为的全是她,就算她曾因此痛过、哭过又如何?比起洛雷夫为她做的,那些根本就不算什么。
“他很卑鄙!”霍曼又给他加了一条罪名,好报自己被洛雷夫骗了一个多月之仇。
“没关系,不管他是什么,我都爱他。”
“他是温塞斯时,你也爱他?”
“你问过了,我也答了,是的,因为他身上有洛雷夫的气息。后来我明白了,因为他就是洛雷夫,所以我才会爱他。”
原来,当一个人真正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