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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飞白的嘴唇几乎要贴到她耳朵上去:“可是,我就是喜欢啊……”尾音拖得长长的,到最后,变调出别样的情绪来。
秦思蓉猛地转过头,几乎要和他亲吻上:“白白,你是不是知道……”
薛飞白伸出手指按住了她的嘴唇:“不要说。我们都知道的事情,不要说。”秦思蓉立刻就安静下来。
两个人在沉沉流淌的音乐声中无声相对。
良久,她低着头,手指摆弄着桌上的干果:“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薛飞白回答:“前不久。前段时间我不是跟你说,我发现了我父亲以前的一些东西吗?就在那里面看出来的。”
秦思蓉苦笑:“你还告诉我?不怕我吵到薛伯伯那里去,撕破了脸庞,让所有人脸上都不好看?”
薛飞白握住她的手,她的指尖依旧冰冰凉:“我相信你不会。这么多年,你都忍下来了,又怎么会在乎这么一点点。”他伸手指比划了一段几乎看不到的距离,然后,又沉下脸去。
“最重要的是,”他说,“我相信我父亲和云阿姨之间,绝对不会出现这种事。”
秦思蓉摇头:“为什么不可能?财帛动人心,许之以利,就连神仙都能收买。如果秦天给出足够的利益,我相信薛伯伯也不是不可能背叛我妈妈。”
“那你还叫他薛伯伯?”薛飞白轻笑。
秦思蓉同样轻松地笑:“因为,我相信,妈妈不会那么傻,发现不了她的病实际上是有人对她下毒,而只是单纯地相信薛伯伯的诊断书。只怕,事情背后另有隐情。再说,就算那是事实,就凭这些年薛伯伯对我的照顾,也足够我叫他一声伯伯。”
“也依旧不妨碍你因为云阿姨的有可能被毒死而他一直瞒着她仇恨他?”薛飞白一拍脑袋,好笑地看她。
秦思蓉点头,看着人群,觉得格外疏离起来:“我就是这样一个人。你应该知道的。”
薛飞白摸摸她的头,不说话。
这时,边上注意了他们好久的人,终于有人□来,进入到两个人的小团体中。
秦思蓉也觉得既然来了,不和地主们聊上几句也不太合适。于是说笑应和,很快这个角落就热闹起来,一群人气氛融洽。
薛飞白看着这一幕,反而有些寂寞起来。
顾可言不知道什么时候在他身边站定:“你怎么不过去看紧一点你的女人?当心被抢走。”
薛飞白失笑:“如果她是那么容易动心的女人,我就不会头疼了。再说,能够真心接受她的人,也不多。”他的话说到后来,隐隐透出几分寂寥。
顾可言举杯遮住嘴唇,一双眼睛神秘莫测:“是吗?”
他定定地看一眼那边,弯下腰去,在薛飞白耳边说:“如果,我想要?”
薛飞白侧脸看他片刻,做一个随意的姿势:“如果,你能。反正,我对你也算了解。虽然表面上是个花花公子,一旦动心,到是真心真意的。”
顾可言不可抑制地露出狼狈的神色来。
这时,秦思蓉正笑吟吟地侧脸过来招呼两人:“你们来说说,到底谁说得对。”色如春花,艳不可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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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可言盯着她看几眼,忽然展颜一笑,拍一拍薛飞白的肩:“我是说笑的。”他熟络地接过话头,开始交谈。
秦思蓉困惑地看着薛飞白:“你们刚刚在说什么?”
薛飞白摇头:“什么都没有。今天还开心吗?”秦思蓉的笑意顿时一收,然后缓缓点头,长长地舒一口气:“开心。很久没有这么开心过了。”
薛飞白怜爱地看着她。
“怎么这样看着我?”她问。
薛飞白回答:“没什么,有时间我们再一起出来玩。”
秦思蓉点点头,然后又摇摇头。她说:“我很乐意,不过,要等所有的事情都解决掉再说。我已经不剩多少时间了。但是,我却依旧没有能够把握完胜。”
薛飞白似乎是不经意地问:“你的打算是什么样的?也许说出来我可以帮忙参考一下。”
秦思蓉眼睛一眯,飞快地回答:“不告诉你。这是个秘密。”
薛飞白立刻露出失望的眼神来:“算了。不想说就算了。不过,如果有什么样帮忙的,一定要告诉我。”
秦思蓉定定地看他一会,微笑点头:“好。”
薛飞白听得出她语气中的敷衍,但是也只能在心底叹息一声。不是头一次,他怀疑起自己的父亲,当初为什么要对人隐瞒自己的诊断结论。
顾可言看着这两个人沉默下来,微微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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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是谁拿白兰地骗我是茶水。站出来站出来!”那边忽然喧闹起来,有人被骗着喝了酒,有些不忿地嚷嚷。
秦思蓉和薛飞白之间的沉默顿时被打断。秦思蓉对他微笑一下,站起来:“你继续玩吧,我要先走了。虽然那边不会有人注意到我离开,但是,被秦天发现了总是不好。”
薛飞白同样飞快地站起来:“我送你出去。”
秦思蓉无声地点头。
两个人出了酒吧,冷冽的空气让人头脑顿时清醒。
司机早就在门口等候,黑色的车如同猎豹潜伏在阴影之中。
薛飞白抢先一步帮她打开车门,护着她坐进去,然后探头进去:“无论你信不信我,我总是想要帮你的。”
秦思蓉一怔,含笑点头,眉眼弯弯:“我相信你。”
薛飞白露出极为舒畅的笑脸:“很好。”说完,更深地弯下腰,在她脸颊上轻轻一吻。
然后,他站起身,关上了车门。
秦思蓉看着车窗外他仿佛偷到了什么好东西一样得意的表情,有些哭笑不得。
司机忽然在前面开口:“小姐,菲菲小姐的车在前面。”
秦思蓉眼神一凝,定睛看过去,正好看到叶还真和秦菲菲从车旁走过来,顺手将钥匙抛给门童。
秦思蓉看着他们越走越近,叹息一声:“不用管他们,走吧。”
秦菲菲有些狐疑地看着那辆在他们走到门口时离开的车。叶还真问:“怎么?”
“那辆车有些眼熟。”秦菲菲随口回答,想了片刻没有想起来,将这个问题抛到了脑后。
走了两步,忽然看到正要转身进去的薛飞白,她惊喜地叫起来。
薛飞白回身,露出得体的微笑:“菲菲。”
叶还真也笑着上前打招呼,三个人倒是气氛融洽。
“刚才,薛先生怎么站在外面?是在等什么人还是?”叶还真随口问。
薛飞白对秦菲菲点头:“刚刚送思蓉回去。”他看到,秦菲菲的脸色立刻有些变化,但是依旧很好地掩饰住了。
他在心中暗笑起来,随即礼貌地邀请两人参加自己这群人的聚会。被叶还真礼貌地拒绝。
秦菲菲虽然有心问一问到底发生了什么,对秦思蓉的轻视和对两人世界的向往,最后还是压过了这个念头。
“定多,回去之后再问一问她。”她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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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菲菲回到家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凌晨。她穿着薄纱的舞衣进了屋,轻手轻脚地溜回了自己的卧室。
她隐约听到老头子的书房那边似乎有交谈声传来,为了不让秦天揪着自己教训一顿,她选择了从那个虚掩着的房门前溜走,而没有去偷听。
关上房门的那一霎那,黑衣白发的阿莫在墙角出现,神色冷冽如冰。
他的目光扫过秦菲菲的房门口,脚步一动,整个人消失了。
下一次出现,已经到了秦思蓉身边。【。 ﹕。电子书】
半梦半醒之间的秦思蓉迷茫地睁开眼,喃喃:“阿莫你回来了?平安夜已经过了吗?”
他轻拍她的背:“睡吧。”秦思蓉婴儿般纯洁地微笑,在他身上蹭一蹭,抓着他的衣袖睡去。
等到她睡着,阿莫轻轻抽出自己的衣袖,转身离开。
秦天刚刚送走薛飞白的父亲薛夏青,头疼地揉了揉自己的头。
身体越来越差了。他苦笑,也许,过不了多久,自己就要下去陪她了。
站起来,他从墙壁上的保险柜中拿出一张照片,轻轻放在自己面前,温柔地注视。
“当年我负了你,现在,我就快要下去陪你了。希望你见到我的时候,不要对我视若无睹。”他自语,“那样,比下地狱更难受。”
阿莫悄无声息地出现在房间内。
秦天没有抬头,就仿佛知道他来了,轻声说:“坐。蓉蓉,最近怎么样?”
阿莫毫无感情地回答:“很好。”
秦天叹息:“那我就放心了。这些年我都没有好好关心过她,实在是有愧。”
“如果有愧,何必由着段雅彤和秦菲菲作为?”阿莫用毫无起伏的声音说,秦天苦笑起来。
“我不敢。对小彤,我也有愧。”他仿佛想起了什么,沉重地叹息。
“如果这样继续下去,你死,她也会死。”阿莫回答,坐在他面前的椅子上,脊背笔挺,整个人看上去有种不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