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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才对,他竟傻得问道:“你为什么让他俩干起来呢?”
慕容寒云倏地一扬腕,想在对方脸上打一巴,想想不妥又将手缩了回去,曼声笑道:“你这傻子问得真新鲜,还不是为了你这小……傻瓜!”
慕容寒云一定有其他亲昵的称呼,可能由于难以出口,才临时改用“傻瓜”两字。
其实,这两个字也够亲昵的了。
逍遥客真傻么?他只不过比旁人多一个赤扑的心而已!他懂得,慕容寒云对他是有特别好感的。为什么呢?他的找不到确切的答案,也许是因为“浪子”
“浪女”之名相近而相惜,也许是她生就一副仁慈的心胸。
但是,仍有许多迹象使逍遥客滋生重重疑云。比如说,他与柳逢春之间究竟有甚么不可告人的隐衷?她口里不承认柳逢春是她的丈夫,而她目前是如何同柳逢春相处的?还有,在言谈上看出她和上官英是很熟的,他们之间关系呢?她和自己是初见为什么敢堂而皇之的承认她是在“天龙帮”卧底的呢?最重要的,是那晚他们……?一念及此,逍遥客不由侧过头来,慕容寒云刚好也在望他。
四目交接,各自淡淡一笑,但是,彼此都笑得不太自然。
逍遥客心念暗动,心想,与其彼此猜疑,倒不如打破沙锅问到底反而干脆得多。于是问道:“慕容寒云娘子,恕小弟问得冒味,能告诉我,你与独剑客失和的原因么?”
慕容寒云避重就轻地答道:“夫妻失和,多起于闺房勃烁,不说也罢。”
这种闪郁的回答,逍遥客自然听得出来,如果他稍具圆滑,就应住口。偏偏他是一个正直的人,又进一步问道:“那晚听你和上官英兄谈话的口气,好象你和柳逢春尚未进入洞房就已失和,否则你就不会说那‘挂名夫妻’几个字了,能说说其中原委么?”
慕容寒云面上一热,娇嗔道:“你蛮倒会抓话柄的,不要问这些,你是不是想打探人家隐私?”
逍遥客幽幽一叹道:“说句实请,小弟自幼即丧失父母,随师父长大,娘子你既然象一个大姐姐般关注小弟,小弟是否也应该关注娘子一番呢?”
慕容寒云未料到逍遥客会说出这番话来,心中无比的激动,眼睛也随之一红,戚声道:“小兄弟!真难为你了,有些话是无法向你讲的,有些说出来你也未必懂,我只将你当作一个大孩看!”
逍遥客道:“嘿!你将我看得太小了,我虽说不到二十却也差不了几天哩。”
慕容寒云笑道:“你如果傻得去问人家夫妻间的事,那你就是一个孩子!”
逍遥客好象有些懂了,不住地点头道:“唔!我是不该问的,咳!我的问题真多,我还想问一问,那晚你们……?
慕容寒云疾声打断他的话头道:“不要问!”
逍遥客极为诧异地道:“又有什么不对?”
慕容寒云以乎心事重重,幽幽一叹道:“你不要再问下去了,因为我不想骗你,但有许多事情目前还不能告诉你,其实,一时也说不清。”
逍遥客一皱眉尖道:“我最讨厌说话吞吞吐吐的,把人都气死了!”
慕容寒云暗然摇头道:“这是没有办法的事,我有我的苦衷,小兄弟!不要逼我,如果你真把我当作你的大姐姐,你就相信我!”
逍遥客迷惑地问道:“相信你到甚么程度坭?”
慕容寒云忖度一阵,方道:“绝对不要对我存一丝怀疑,比方说,我用刀子放在你的咽喉上,你都认为是假的,不过是为了某种原因做做样子罢了!”
逍遥客道:“难道当你的刀尖刺进我的咽喉时,我还认为那是假的?”
慕容寒云英道:“小傻瓜!绝不会有那种事情的,而且……”
说着,她神色一正,又接道:“说句实在话,如果现在有人敢动你一根汗毛,我还不会依他哩!”
逍遥客皱眉摇头道:“难办,难办!现在心里相信,到时候怕就办不到了!”
慕容寒云道:“那是彼此之间还有距离的缘故,小兄弟让我们的关系处得再亲密一点,就不会有猜意了!”
说着,一把将逍遥客搂了个结结实实。
逍遥客不由大惊,连连推拒道:“这……这……”
慕容寒云一方手臂上加力,不让逍遥客脱出,方才吃吃笑道:“瞧你这样子,就好象我会吃掉你似的,放心!我虽然有个‘浪女’的不雅之号,却不会浪到你这小兄弟头上来!”
逍遥客不敢大声叫嚷,怕车夫听见了笑话,脱又脱不出她的怀抱,只得愁眉苦脸地哀求道:“你先放手好不好!这样怪不舒服。”
慕容寒云笑道:“你就是老让我搂着你,我还嫌累得慌哩,当然我要放手的,不过,你得先叫我一声。”
逍遥客连连点头道:“好!好!我叫!慕——娘子!”
慕容寒云将嘴一撇道:“谁稀罕你这样叫法!”
逍遥客期期艾艾地问道:“那……那该怎么叫法呢?”
慕容寒云轻笑道:“叫我一声姐姐!”
“啊!”原来是这样的亲密法,逍遥客总算放心了。
他迟疑了一阵,终于轻声叫道:“云——姐——姐,快放手吧!”
慕容寒云顿时心花怒放,松开了手,笑道:“真是乖小弟!现在好了,你可以不必再怀疑我了,当姐姐的人要是想方儿害弟弟的话,那是遭雷打的。”
逍遥客无言讪讪的笑,脸上的火热还没有退核。
蓦然……。
啼声消失马车停住了!莫非到了洛阳了?但是,外面却非常沉静,听不到一丝市声!慕容寒云喝问道:“车夫到洛阳了么?”
“到了!”车夫外传来一声低沉的应答。
可是,他们从车厢里望出去,却是一片荒野。
慕客寒云倏地一掀开门帘,厉声道:“车夫!告诉你将车驾到洛阳,你却将车驾到这里来!你安的甚么心?我看你八成是活得不耐烦了。”
那车夫身拱手施礼道:“启禀副帮主,属下是奉帮主之命将车驾到这里来的,请副帮主海函!”
这那里是甚么车夫,这分明是那“天龙帮”紫衣护法龙锦嘛!这是什么时候换的呢?上车时明明……。
逍遥客暗暗心惊,莫非是慕容寒云的圈套?但想想似乎又不对,方才,慕容寒云的惊讶并不亚于自己,那种自然流露的惊诧之色,不是轻易装得象的。
逍遥客正在惊疑不定,慕容寒云突然抓住他的手用力捏了一下,好象是订下一个“一切有她”的默契。
逍遥客心念一横,既来之,则安之!不管是谁设的圈套也不管目的何在,泰然处之,在江湖上走道儿,总免不掉“艰险”两个字的。
这时,慕容寒云又在问道:“帮主现在何处?”
龙锦翔伸手一指道:“进此狭谷,一直走,约五百步即可见到。”
慕容寒云沉吟一阵,向逍遥客道:“你暂在此等候,我去去就来。”
龙锦翔一旁口道:“启禀副帮主!帮主有令,贵客一并进入!”
那天龙锦翔将逍遥客视为死敌,现在却变成了贵客,而且龙锦翔面无不愉之色,这变化未免太大了。
慕容寒云疑难了一阵,又问道:“龙护法!你见过帮主了?”龙锦翔摇头道:“不曾。”
慕容寒云面色一沉,厉声道:“你方才却说奉帮主之命……”
龙锦翔立即问道:“属下奉帮主令牌行事,请副帮主过目。”
说着,自袖中取出一方黑包令牌,上面有一条张牙舞爪的金龙!慕容寒云轻轻“唔”了一声,向逍遥客招招手道:“走,我们进谷中去。”
这一去,可能将永不回头,逍遥客不能不慎重考虑。他犹豫—阵,方道:“在下与贵帮主素昧平生。此去是否……。”
慕容寒云向他打个眼色,笑道:“敝帮主最为仰慕英才,请务必一见!”
逍遥客心想:去就去吧!纵龙潭虎穴又待如何?一念及此,豪气顿生。一跃下得马车,大踏步向谷内行去!慕容寒云紧紧举步相随……
才行几步,蓦然一方令人读之悚目惊心的木牌映入眼帘。
那木牌上写道:“此经已封。妄入者死!”
第七章 扑朔迷离难分明
那方木牌的告示虽说狂妄了一点。但耸立在这荒野无人的狭谷。却产生了一种令人颤悚的威压。
逍遥客心头微凛。侧首蓄了慕容寒云一眼,脚下也就稍一滞缓……。
慕容寒云用眼角余光瞟了一眼,轻声道:“放胆随我来。”
话声中,已领先向谷内奔去。
逍遥客自是紧紧击步相随。
谷内,视界顿宽。虽有怪石山岩罗列其间,但却是地势开阔,一望无际。毫无险阻。
蓦然,一方臣石后面闪出四人一字儿排开。挡住去路。
那因人有男有女。所着衣衫也是各包续粉……
一个白袍老者,秃头长发,两道枯眉,一双眼睛,一个是蓝衣女士,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