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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武功,这倒真是不能放他们活着回去了!他心头狂震之余,立下杀手,这此一匪徒,那里是司马长春的对手,不到片刻工夫,业已全数解决,只有为首那个匪徒,被他剑尖制住穴道,躺在地上。他趋近金仙童身边,金仙童已只余下一缕弱息,到了无法支撑之境,立时一手按在他背心之上,度入真气。金仙童转目瞧了他一眼,道:“司马兄,我不成了,三颗金骷髅在我靴统之中,白莲教藏金,兄弟不敢妄取,今后,但凭司马兄如何处理,我女儿拜托你了。”说完,气绝而逝。司马长春依言取出金骷髅,回身拍活了那个为首匪徒,正待追问妻女的下落,那知他口中暗藏毒药,穴道一活,立即自碎毒丸,毒发身死。
许庭瑶道:“那毕千岁呢,可是又被漏网了?”
蓝袍道人道:“毕千岁是个心机极深的人,他只是在幕后主使,哪肯亲自前来冒险?”
许庭瑶想到连九里关名宴上,他都没亲自露面,只叫毕姐姐率领四名香主主持大会,由此可见这老贼当真狡猾已极!
毕云英道:“道长,后来呢?”
蓝袍道人道:“司马长春受了金仙童临终之托,四处一找,那有小女孩的踪影,从此,他爱妻幼女和金仙童女儿都没有下落。不久,江湖上却出了一件极端隐秘,却又震惊武林的大事!那是五派一帮人神不知鬼不觉的丢失了他们镇山秘岌,这事引起司马长春的疑窦,认为可能就是骷髅教匪徒干出来的。他化了三年时间的查访和四下印证,方才发觉了一个极大的秘密,唉!这真是出人意料之事!原来他爱妻钟藏珠,竟然是受骷髅教毕千岁操纵利用,前来忘忧谷卧底的好细。”
他此话一出,听得许庭瑶、毕云英两人都大感意外。
许庭瑶怒声道:“卑鄙、无耻,这老贼太可怕了!”
蓝袍道人道:“其实钟藏珠倒确是黔灵山下的人,她不会武功,她因父母被毕千岁掳为人质,被迫而来。她每学会一种武功,便把它记在纸上,暗中传递到毕千岁手里,但也差幸她是个不会武功的人,三年时光,除了一此一基本武功之外,只学会了一式‘乘隙蹈虚’身法和六式‘游龙剑诀’。她深爱司马长春,也爱父母,她几次要想吐露真情,又怕因此害了父亲,才铸下大错。毕千岁把她父母掳去之后,自知武功仍非司马长春之敌,于是动上了五派一帮的念头,认为如能再把五派一帮的武功学全,司马长春也就不足为惧。这就强迫她盗取五派一帮的武功秘笈,同时答应她事完之后,即可放释她母女。她为了丈夫,为了女儿,只好铤而走险,盗取五派一帮的武功秘笈,夭可怜她一个弱女子居然完成了这番震撼武林的使命。”
他一口气说到这里,声音渐嘶哑,继续说道:“司马长春得到了这一秘密,也查到了毕千岁的巢穴,他为整个武林,为了自己妻女,自然要仗剑独闯魔窟。两位请想想看,毕千岁是个狡诈阴险的人,这种机密之事,五派一帮出动了无数高手,明查暗访,经三年之久,依然石沉大海,一无所获。司马长春平日很少在江湖走动,那会查访得到这一秘密?”
许庭瑶瞿然道:“莫非这也是毕老贼的阴谋?”
蓝袍道人朝他点点头,意似嘉许,说道:“不错,毕千岁纵目武林,只是忌着司马长春一人,处心积虑,非把他除去不可,因此,授意手下之人,在司马长春面前隐约透露了不少蛛丝马迹,让他自投陷阱……”
许庭瑶想起师父遗体,只剩了一具骷髅,而且在遗简上也有:“余为仇人所伤”之言,不禁心头热血沸腾,切齿道:“这老贼,我非把他碎尸万段不可!”
蓝袍道人瞧得暗暗点头,一面和声道:“天道好还,因果不爽,自作孽,不可活,毕千岁自有他报应临头之日。”
毕云英一双妙目,紧注着蓝袍道人,心中有如十七八只吊桶,不住上下,她渐渐觉得这段往事,好像和自己身世大有关连,因此迫不及待的问道:“道长,那母女两人,后来怎么了?”
蓝袍道人道:“司马长春单身只剑,赶到地头,自投罗网,踏入陷阱,还不知道这是毕千岁的恶毒阴谋,他在案头发现了五派一帮的武功秘笈,堪堪伸手取过,突然听到身后有人惊颤的叫道:‘夫君,果然是你!’司马长春回头瞧去,那正是自己爱妻钟藏珠,他口中方叫了声:‘珠娘……’钟藏珠满眶泪水,脸色苍白,焦急的道:‘这是教主设下的陷阱,你快走吧!’司马长春已把武功秘岌揣入怀里,问道:‘珠娘,我总算见到你了,你母女可好吗?’钟藏珠急道:‘夫君,你快快走吧,越快越好……这里耽搁不得……’话声未落,但听一阵嘶嘶之声,千百缕细如牛毛的毒针,朝两人急射而来。钟藏珠大惊之色,怒骂道:‘毕千岁,你这狠心狗肺的恶贼,原来你早就安排好,要害死我夫妻……’她在叱骂声中,身子闪电挡在司马长春前面。司马长春大喝一声:‘珠娘别怕!’一手拉过钟藏珠,
一手朝前急挥,他练的是‘一元气功’,区区毒针,原也奈何不得……”
“啊!”许庭瑶不由自主的“啊”了一声,他从蓝袍道人口中知道《黔灵真传》上十三式剑法,叫做“游龙剑诀”,如今又听到自己练的叫做“一元气功”。
蓝袍道人并没理会,继续说道:“那知钟藏珠不知就理,一心只想救她丈夫,拚死以身挡针,挣扎着道:‘夫君,你不用管我了,你快逃吧!’原是电光石火、间不容发之事,她这一挣扎,背后已被毒针打中,司马长春心头大急,长啸一声,抱起她身子腾身破屋而出。那毒针虽然众多恶毒,但没打到他身上,便自纷纷震落,毕千岁满以为这﹂次,他难逃毒手,焉知仍然伤他不得,只好任他冲了出去。司马长春抱着爱妻,飞奔出一段路,发觉手上的她,已是奄奄一息,急忙停住身形,低头问道:‘珠娘你身中毒针,可知解药在何人身上?’钟藏珠叹息一声,道:‘我不行了,夫君不用为我担心,只要你明白我的心,我死也瞑目了。’司马长春急急道:‘我都已知道,我不会怪你的,你快说出解药究在何人身上,我就是杀尽这批匪徒,也非把解药取到手不可。’钟藏珠摇摇头道:‘你就是杀尽他们也没有用,毕老贼是个心机极深的人,他始终没有露面,说不定早已躲了起来,你找不到的,我还有……很重要……’司马长舂眼看她渐渐不行,心如箭攒,急忙用手按在她命脉之上,一股热流滚滚度入,一面急急问道:‘珠娘,我们的女儿呢?’钟藏珠睁开眼睛,流泪道:‘我也不知道,这二年来,我从没有看到过,只听老贼说,他雇了奶妈扶养着她……’”
毕云英听到这里,忍不住全身起了一阵颤栗,突然昏厥过去!
许庭瑶顾不得当着蓝袍道人面前,急忙伸手抱住她娇躯,轻声喊道:“毕姐姐,你怎么了?快醒一醒!”
毕云英被许庭瑶在胸口抚摩了一阵,悠悠醒转,一见自己偎在许庭瑶怀内,忙急挺身坐起,垂泪道:“她一定是我的娘,毕老贼害死了我的娘,我还像做梦一般认贼作父,过了二十年,我记得小时候,奶妈说过,我娘姓毕,我问她,我爹是谁?奶妈说她不知道,但从那一天起,奶妈忽然不见了,如今想来,奶妈就是为了这句话被老贼害了。天可怜!今天遇到道长,使我知道了自己身世,道长,你知道我爹还在人世吗?”
蓝袍道人瞧她这般伤心,也不禁脸色一黯,默默无语,过了半晌,才叹息道:“姑娘快不可伤心,数由前定,哭也无用,姑娘听贫道说下去,也许可以知道令尊是否尚在人间?”
许庭瑶想不到毕姐姐会是自己师父的女儿,但他想起崂山石窟那具骷髅,师父自然已经不在人间了,自己当日虽曾告诉过毕姐姐,但此时那敢多说?
只听蓝袍道人说道:“方才说到钟藏珠说出三年来她从没见过女儿,只听老贼告诉她由奶妈扶养,她似已到了无法支持之境,司马长春伤心已极,不顾一切的把真气源源源输到她爱妻身上,使她行将不继的气机,迥光反照,打起精神,说道:‘夫君,时间无多,妾身快要去了,但有一件极大的阴谋,关系武林安危。老贼邀约了两个绝世高手,定在七月初三,新月初上……古灵山……太乙崖……一网打尽五派一帮六位掌门,妾身也知道的不多,你……通知……最好……不可赴……’她最后一个‘约’字都没说出口,就气绝而逝……”
毕云英切齿道:“我娘死得好苦……我一定要去问问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