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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那小祖宗此时却拿了几样不值钱的小玩艺坐一旁乐呵去了,哪里还想到这屋子里的诡异气氛是他调节出来的?
一时之间,大家都陷入了尴尬,却在这时,一直站在二夫人身后的袁竣峰却走了出来,笑盈盈的冲长辈施了一礼,而后道:“既然大家都不好意思动手,那便由我来指派吧”。
说罢,他首先将那匹百合花缎子送到了袁锦绣的手里,又将那匹出手芙蓉的香缎送到了二小姐袁锦兰的手里。
送布时,他用手托于布匹的下方,再传到对方手中,便能触碰到对方柔嫩的手心,再加上他目光热切,脸上总挂着一股子流里流气的味道,越发的让人不舒服。
二人接过布匹后都抬头瞧了他一眼,也未敢作他想,只道袁竣峰是无意为之。
轮到袁锦心时,袁竣峰却犯愁了,刚才他是细心观察过的,这几位小姐都有自己相中的东西,却唯独袁锦心对那些珍稀的布缎手饰看都未看一眼。
到底该送些什么东西给她?他一时之间也拿不定主意,就在这时,大夫人指着桌上一块锦蓝色的祥云缎子,笑道:“你就送这块缎子给三小姐吧,她昨儿个还念叨着要给五少爷做件衣裳,我看这块料子的颜色正好,就随三小姐做个顺水人情了。”
这话说的倒也合情合理,袁竣峰感激一笑,便准备将那块布料子递到了袁锦心的手里。
昨儿个,她确实随口说过要给五弟做身衣裳,再过些时日,便到袁竣廷的生辰了,送件衣裳倒也合情合理。
她瞧了一眼袁竣廷,只见这小家伙正把玩着手中的水牛浮雕,见她望过来抬头一笑,露出两颗小小的虎牙,煞是可爱。
袁锦心摇了摇头,谢过袁竣峰,伸手接过缎子,两手相碰,她只感觉到手心被人轻轻的捏了一下,抬头去瞧袁竣峰,却见对方双目灼热,精光闪闪,哪里有半分做长哥的严肃模样。
分明就是那大街上流里流气的小混混。
她心中一阵反感,却是不动声色的将缎子接了过去,福身谢礼。
出了福安院,她便唤上袁竣廷,准备给他量身做衣裳,如喜的针线活一向不错,做出来的衣裳自然不会比府里的裁缝差。
袁锦绣将那缎子放在袁竣廷身上比了比,一看,果然适合这小祖宗的气质,还平添了几分英气。
只是……大夫人为何会这般好心,特意将这块料子留给她做人情?
果然,不出一柱香的时间,永安院里传来一个惊天的消息,五少爷中毒了……
026 你可知错?(求收!求收!)
“小姐,这块布料真是太漂亮了!”如喜将袁锦心带回来的那块蓝色的祥云缎子捧在手里,看了又看,爱不释手,连连称赞。
来到袁府五、六年的光景,如喜见过的珍稀物品亦不算少,但此时,她手中捏着这块锦蓝色的缎子,细细的看着那上头用货真价实的真金白银线串接而成的一幅又一幅细密的图案,只觉得金光闪耀,唯恐她一松了手,这缎子便掉到地下去碎了……
袁锦心看着她这小心翼翼的模样忍不住轻笑出声:“不过是块缎子,你要是喜欢,改明儿我送你块料子,你也做件好衣裳,将来嫁人的时候就算是我给你的嫁妆好了……”
袁锦心说的似真似假,却让如喜的脸上绯红一片,她嗔怪道:“三小姐总拿奴婢打趣,奴婢可没想过要嫁人,奴婢要跟着三小姐一辈子!”
这深宅大院里的尔虞我诈,阴暗无情,她早已看得真真切切,在如喜的心里,早就不指望将来能寻得好人家,就算袁锦心给她寻了户好人家,以她的身世,也只能做个填房或是妾氏,甚至是没有名份的半主半奴。
没有哪个女人果真是心胸宽广,能纳百川,自己若是嫁了,指不定哪天就被人给害死,或是被夫君厌倦了,而后愁苦一世。
这样的日子,如喜想想都觉得可怕。
以前袁锦心处处受欺之时,她亦曾想过,求了三姨娘,给她寻一户人家,但此时,三小姐已是今非兮比,她相信她,相信三小姐不会再任人欺凌了。
所以,在如喜的心中,已经渐渐打消了嫁人的念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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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听袁锦心这般有意无意的说起,她立即表明立场。
“果真不想嫁人?”袁锦心挑高了音调,斜斜的用眼角的余梢去观察如喜的表情。
这丫头平日里虽不多话,心里却机灵着,听袁锦心再一次这般问起,已经猜出了她的用意,知道三小姐在试探自己,她连忙‘扑通’一声跪了下去,急切而认真道:“小姐,奴婢句句实言,绝不反悔,奴婢只求今生今世随小姐左右,别无他求!”
袁锦心满意一笑,伸手将她从地上扶起:“傻丫头,我不过与你开个玩笑,何必如此认真!”
“小姐……”
如喜丫头忍不住红了眼眶,只觉得心中一股热腾腾的血在沸腾,她刚要举手发誓,却听到门外一阵嘈杂,紧接着木荷便急匆匆的跑了进来。
“不好了,不好了,五少爷中毒了,小姐……李妈妈带人过来,说是搜证据,奴婢……”
木荷的话还没说完,便被袁锦心一个手势制住了。
她眉心紧拧,定定的瞧着木荷,脸上阴晴未定,阴阳难测:“为何不早些通报?”
袁锦心的话显然已经超出了木荷的逻辑,在她的印象中,袁锦心似乎应该惊慌失措,然后找她们一块拿主意,但此时,她冷眼瞧着自己,无惊无恐,声音平淡无波,略显严厉,一看之下,居然散发着淡淡的锐气,仿佛被一股子强势的力量包围着。
从她身上所散发出来的从容和淡定,像是定海神针一般,能稳固天下的和平,似乎有她在,什么事便能迎刃而解。
木荷愣神的看着她,好半晌才纳纳道:“奴婢见是李妈妈,便没敢拦着!”
李妈妈是大夫人的人,以前进她们院子是从来都不需要通传的,这一点早已是不宣的规矩。
此时,袁锦心却问出这一查,木荷也微微吃惊,此时才察觉,三小姐好像哪里不一样了。
如喜上前一步,喝斥道:“木荷,你怎么这般不懂规矩,在这院子里,小姐才是主子,即使是老爷来了,你也得先通传小姐,小姐允了才许人进来……”
如喜的话让木荷更加发愣了,何时开始,连如喜都变了?
正在此时,李妈妈吆喝着带着两名仆妇冲了进来。
“三小姐,老夫人请你过去一趟!”李妈妈阴阳怪气的冷笑着,嘴角微微歪起,眼中含着兴灾乐祸的凶光,这一查,只怕是天皇老子也保不住她了。
谁不知,这府里虽然是大夫人当家作主,可是,最有份量的人还是老夫人,只要老夫人认定了她袁锦心,即使是天皇老子也耐她不何。
“来人,将三小姐请去福安院!”
说罢,立在李妈妈身后的两名身强力壮的仆妇便要上前将袁锦心拿下。
如喜见状忙挡在袁锦心面前,厉声喝道:“放肆,小姐千金之躯,岂是你们能动手动脚的?”
她这一说,反倒引得两名仆妇哈哈大笑起来,这千金小姐之说,不过是个名号,若是今天她罪名落实,那么,明天她的下场,只怕会连个下人都不如。
木荷犹豫了一下,上前一步,小声的在李妈妈的耳边讨笑求道:“李妈妈,您看能不能通融一下,让我家小姐自己过去,大夫人那边还劳烦李妈妈说几句好话,我家小姐绝不会做出那些事的……”
李妈妈看也未看她一眼,冷哼着,便用眼神示意那两位仆妇将袁锦心带走。
“慢着,李妈妈果真是我袁府的好奴才,今儿个你若是敢动我一根手指,我袁锦心要是没有获罪,五少爷那里……估计不会与你善罢甘休,刘妈妈的下场就是个先例,凡事别做得太绝,以免日后无路可走,李妈妈是个明白人!”
袁锦心抬眸精光一闪,扫向那两名正欲上前的仆妇,二人皆是一惊,伸出的手亦僵在了半空。
只见她不疾不缓的淡笑着,眼中并无半丝慌乱,气定神闲之余,亦带着一股子命定乾坤的迫力,似乎一切早已在她的掌控之中,此时她这般说起,倒是让李妈妈吃了一惊。
三小姐果真是不一样了,大夫人的担忧绝不是空穴来风。
想起早些日子无故赐死的刘妈妈,李妈妈浑身一抖,那件事,她可是亲眼目睹了,这丫头最近和五少爷走得颇近,而五少爷又是这府里的心尖儿。
他一句话能要了多少人的性命,这一点李妈妈自然心知肚明的。
她思量了一番,而后嘴边笑开了:“三小姐说得是,奴婢刚才昏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