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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将晨露拿过来!新煮好的莲子羹端上来!”如喜有模有样的命令着慕容衍新分配过来的两名宫女,一个叫春柳,一个叫夏荷,都是乖巧听话的姑娘。
袁锦心坐在那池塘边的牡丹亭中,双手托腮,心想这池中的睡莲就要开了吧?
墨雪在一旁舞剑练刀,倒也是徒增了几分应景的刀光剑影,‘刷刷’的剑风随着她衣着的飘风形成了一副和谐的点缀。
这本是一处不十分显眼地方,却不知梅妃和庆妃是如何寻到这里来的。
“哟……这位……咳,庆妃妹妹,这位该如何称呼?”梅妃装作凑巧在这里经过,却又凑巧的遇上了袁锦心,她的声音本就有些尖锐,这一叫,将整个早晨和谐的安静都打破了,墨雪舞剑的动作停了下来。
如喜煮茶的动作停了下来。
袁锦心微微蹙眉,隐隐觉得,这二人是来找她麻烦的。
“梅妃娘娘、庆妃娘娘!”她不急不缓的起身点头算是打招呼。
慕容衍在这后宫宣过旨,她见了任何人包括太后在内,都不必行任何宫中礼数,这一点估摸着梅妃和庆妃都是知道的。
因此,她只是淡淡的点头,并没有出去相迎。
梅妃双眼一斜,瞪着她摆在大理石桌面上的莲子羹,从嗓子眼里发出一声冷哼。
不过是一个被皇上养在身边的没名没份的野丫头,即使皇宠加身又如何?她可是当朝礼部尚书的千金,论身份地位可比她高贵多了。
她凭什么骑在她们的头上?
想到这里,梅妃冷笑着上前一步,看着牡丹亭中的一切,讽刺的说道:“袁小姐倒是好惬意,还有心思在这里煮茶,本宫也想尝尝这晨露的香味,不知介不介意本宫和庆妃妹妹一同坐下?”
袁锦心淡淡一笑:“只怕这些劣茶入不了两位娘娘的贵眼!”
毫不给情面的拒绝,梅妃和庆妃都吃了一惊,面上都不太好看。
毕竟,目前来说,袁锦心都只是一个没名没份的罪臣之女,即使皇上护着她,太后却是容不下她的。
这一点,大家都心知肚明。
如今,太后掌控着朝中大部分势力,皇上虽贵为一国之君,却也是形同虚设,背后倚靠的都是太后娘家的势力。
因此,宁愿得罪皇上也切莫得罪太后,这些后宫的妃子们都是这般认为的。
袁锦心本就对这些无事找事的女人多加厌烦,一方面,她不愿意与她们多加接触,途增是非;另一方面,她们在名议上都是慕容衍的女人,这一点,是袁锦心的顾忌。
因此,她语气不善,明摆着便下了逐客令。
庆妃脸上略有惊色,无非是想起前几日,皇上为了护着袁锦心连太后也敢得罪,不仅如此,还将梅妃吓得不轻。
她稍稍拉了梅妃的袖子,示意她还是别惹事了。
可这梅妃偏偏是个不知好歹的性子,她一甩庆妃的手,便大声说道:“庆妃妹妹无需怕这野丫头,不过是个没名没份的,要是论起理来,咱们还能让她占了便宜去?”
意思是,这事闹到太后的跟前,袁锦心定是吃不了兜着走。
听梅妃这和一说,庆妃也壮了几分胆,想想自己入宫三月有余,皇上却是连她分在哪个院子都不知道,与其一直在这宫中守活寡还不如随着梅妃一起对付这个女人。
指不定袁锦心不在了,她们的好日子也就来了。
这么想着,庆妃也扬起了小脸,理直气壮的说道:“袁锦心,你别以为自己是个什么东西,不过是个野女人,皇上若是真心喜欢你,又怎会不赐给你名份,少拿自己当回事!”
墨雪早已听不下去了,她面色不善的看着这两个明显是来找查的女人,长剑一挥,剑风在空中划了个完美的弧度,然后落在了梅妃和庆妃两人的中间。
梅妃尖叫一声,惊慌失措的想要避开,身子本能的向前一躲,却不知,纤纤玉手正好落在那刚煮好的茉莉茶的茶壶上。
“啊……杀人啦!”她痛得惊呼了起来,手立即缩了回来,这一烫虽说烫得面积不大,但伤得却是极厉害的。
如喜看着这采了一早上的晨露就这么浪费了,心里气得不行,正想上前去和她们理论,却被袁锦心一把拦住了。
却在此时,通往牡丹亭的鹅暖石小径上,传来一阵轻盈的脚步声,紧接着太后便端着后宫之首的架子踩着优雅的步子转了个弯,正好朝这边走了过来。
她穿着华贵的凤翎展翅拖尾长裙,脖子上挂着一串姆指大的南海珍珠项链,身后的宫女簇拥着她,如同万物之首。
袁锦心的嘴角勾起了一丝淡淡的笑意。
眼角扫了一眼墨雪执在手中的剑,那剑的剑梢仍旧是指着庆妃的喉咙。
这世上居然会有如此巧合的事,皇上去了早朝,一时半会回不来,梅妃、庆妃找事,太后随后就散步散到了这里……
如此看来,这一切,只怕是这些人早就串通好的。
看见墨雪的剑,太后像是大吃了一惊,立即不可置信的喝道:“袁锦心,你要做什么,要杀人不成?”
那梅妃见有太后在撑腰,急忙哭着跑了过去,那眼泪珠子是一串串的掉,看得人好不揪心啊。
她‘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抱着太后的腿哽咽着说道:“太后救命,太后救命啊,袁小姐要杀臣妾,臣妾和庆妃散步来到这里,之后见到袁小姐在煮茶,本来想上前讨一杯,却不知袁小姐居然出口辱骂我们,还用滚烫的热茶烫臣妾的手,太后您看看臣妾的手……”
说罢,梅妃扬起手心,将那片烫得红肿的手心凑到太后跟前,原本细嫩的皮肤被这块烫伤毁去了一大半,对于女人爱美的天性来说,确实是有些残忍。
太后皱着眉头,单手将梅妃扶了起来,义正言辞道:“哀家替你作主!”
墨雪的剑已经收了回来,见到太后那不怀好意的眼神,她立即戒备的挡在了袁锦心的面前,剑梢扬起,做好战斗的打算。
太后冷笑一声:“反了,袁锦心,你这是反了不成?宫中岂是你的奴才舞刀弄剑的地方,今日若不是哀家及时阻止,你是不是要杀了梅妃和庆妃二人,哀家真是想不到,你居然是如此小肚心肠之人!”
袁锦心实在觉得可笑,什么叫栽赃嫁祸、移花接木,她今日可算是见识得透彻了。
太后这是要将她置之于死地了。
如果她再一味的闪躲,那么,她就不是袁锦心。
“太后,指鹿为马的把戏,锦心是见得多了,只不过还没见过如此上不得台面的,梅妃的手是她自己不小心烫伤的,墨雪的剑也不会平白无故的架在庆妃的脖子上,太后信与否,锦心都无从争辨,待皇上下朝回来,再一论究竟!”
多说无益,这些人都是串通一气,解释只是浪费口水。
说罢,袁锦心瞪了一眼吓得不轻的庆妃,绕过她便要走出牡丹亭。
“袁锦心,你以为仗着皇上的宠爱,哀家就拿你没辙么?哀家倒是要看看,处置了你,皇上会不会将哀家杀了!”说罢,太后一扬手,早就埋伏在周围的一干禁卫军都围了上来。
禁卫军统领陈竟乃太后听表弟,此时,这皇宫时的一切,还掌控在太后的手里。
袁锦心一看这架势,眼中冷冽一片,她看了一眼那为首的男子,所谓的禁卫军统领——陈竟!
“陈统领是军务太少了,还是闲得慌,居然有空闲来管这后宫的纷争,我提醒你一句,皇上是心细却不手软之人,你说,你今天给他下的套,明日,他会不会讨回来?”
言下之意,如今这大齐的国主是慕容衍,太后即使权势再大,终究也是女子一名,再说,人家母子不和,闹起来还是一家人,你就不同了,若是闹不好,失了圣心,只怕这统领一职也做不长远了。
陈竟是个聪明人,立即就在心时思量了一番,手中的拳头一握,竟没有再发号捉拿袁锦心的口令,他既不进,也不退,立在那里静观其变。
太后的双眸眯了起来:“好个伶牙俐齿的丫头,难怪皇上会被你迷得昏头转向,你千算万算,只怕算错了一点,哀家毕竟是皇上的亲生母亲!”
她眼眸一眯,眼角的余光扫在陈竟的身上,手背一挥。
陈竟犹豫了一下,还是下令将袁锦心抓起来。
墨雪立即将袁锦心护在身后,手中的长剑挥动起来,作势要与这些禁卫军决一死战。
就在这时,一个清冷的声音响起:“住手!”
众人望去,却在在那繁花绿柳当中,一名男子匆忙的走来,他身穿墨紫色的锦衣朝服,头戴紫金玉冠,英挺威武,一行一走之间苍劲有力,如劲风吹过,又犹如刀锋划过。
他的声音带着几分冷漠的沙哑,许是急切,让他整个人都散发出一股子不可忽视的杀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