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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虚实。他要是真的,那我也就啥话不说,就死心塌地跟他过一辈子;他要是不是,那我也不能由着他,因为一旦他不是我肚子里孩子的父亲,那他一定耿耿于怀一辈子的,我也会心虚理亏一辈子的——千言万语汇成一句话,“上床才是检验真理的惟一标准”。
汪来香想到这里就说:“你说你是那个跟我约会的男人这太好了,不过我不能凭借你说你是我就相信你是,咱俩还得上床试试,因为我别的记不住对方,可他的那个家伙,我可是一辈子也不会忘记的。来吧,也用不了多长时间,咱俩现在就好一把,让我最后确认你究竟是不那个男人吧。”
马知青听了汪来香的话心里一定想:试就试呗,我是男人,你是女人,反正我不吃亏,而且是你主动要求我试的,也不是我强求你的。想到这里,马知青就说:“你以为我不想啊,我看见你屁股的那天就开始想你了,我是白天也想晚上也想,睡着了做梦还在想,就想着怎么能跟你在一起,就想着怎么才能跟你约会,然后就搂你抱你,亲你吻你,然后就上你——想你想得我都要发疯了,后来我就给你写了纸条,我就约你到草垛去,我就在草垛上跟你……来吧,就让我们再来一把草垛上的激情约会吧……”
说着马知青就一步上前,将汪来香抱了起来——那一瞬间,汪来香真的觉得就是他了!接下来的拥抱接吻,脱衣抚摩也都符合那个男人的特征。直到两个人都脱得精光,马知青就要进入汪来香的时候,汪来香习惯地伸手就抓住了马知青的家伙,这一抓不要紧,汪来香就吃了一惊,真不亚于在水库抓到牛知青的那根“手指头”时的惊讶——马知青的家伙粗大得惊人,一把握不过来,简直就像握住了一根捶衣服的棒槌!
汪来香就意识到可能又错了,然而她转念一想,也许男人的东西就是忽大忽小吧,也许放进去了才能真的检验出来吧。这时候马知青已经剑拔弩张,无法回头了,就在汪来香犹豫不决的时候,他早已跃马扬鞭,长驱直入地挺进了中原。
汪来香还是头一次经历这么粗大的家伙,简直叫她无法接受,可是她已经没有藏身之地了,她必须极力地放大自己的宽容来接纳那巨大的冲动。她在那一刻彻底确认了马知青仍旧不是跟她约会的那个男人,尽管她不情愿承认可是事实就是如此——跟他约会的那个男人的家伙适中,不粗也不细,不大也不小——半个来月的接触磨合让她对那个男人的东西有了相当的了解和适应,可是她近来找的这几个男人,不是小了就是大了,就一个扬知青跟那个男人差不多,可是他又像兔子一样持续的时间特别短促……
三个人都不是,那能是谁呀!那个该死的男人难道在人间蒸发了不成!连这最后一个都不是了,可叫我怎么办哪!叫我怎么面对我肚子里的孩子呀,叫我将来怎么告诉他或她事情的真相啊——我不知道你的父亲是谁呀——他成了一个千古之迷呀!别怪妈妈吧我的孩子,不是妈妈不爱你呀,不是妈妈没努力呀,你的父亲真的在这个世上消失了呀,他连个影子都不是啊,他也仅仅就是个概念了呀……
我的孩子,在你那个永无下落的父亲之后,还有三个男人都试图要做你的父亲哪,可是你是母亲,你的母亲不能那么做呀!你的母亲要跟他们说明真相啊,你的母亲就是那种该聪明的时候特别地傻,该傻的时候又特别聪明的女人哪!我的孩子呀,别怪妈妈又让这么多男人上了身哪,妈妈是没有办法的办法呀,妈妈要是不找到你的亲生父亲你就会埋怨妈妈一辈子的呀——可是妈妈事与愿违了,妈妈前功尽弃了,妈妈走投无路了,妈妈不知所措了……
就在汪来香的心里这么激烈活动的时候,马知青的“大棒槌”也在汪来香的体内激烈地活动着。那几乎是他平生的第一次,那是他走出人生自卑的第一次,那是他抵达梦想腹地的第一次……他是那样的兴奋,他是那样的激昂,他是那样地欣喜若狂……他将他的第一次坚持了很久,重复了很久,体验了很久……
汪来香在无限的失落里还要等待自找的“检验”继续毫无意义地持续。然而,她的理智在强迫自己痛苦,可是她的肉体却在诱导自己快慰。一边是找到真相的失落感,另一边是从未体验过的刚猛强悍的刺激,两种情感汇聚成一个矛盾的结局——汪来香十分痛苦地体验了从未有过的快感高潮,无比舒畅地难受了一回自己不想要但却并未撒手的全新体验。
马知青的“大棒槌”既让她在真相中沮丧,却又让她在**中欢畅。她越是痛恨自己的无耻,就越是无比的刺激和舒爽。她甚至在马知青的“大棒槌”奔突跳跃到高峰的时刻,快活到了晕厥的程度;以至于马知青的“大棒槌”退避三舍,归隐江湖的时候,她还将那个退役的宝贝“大棒槌”爱不释手了良久;直到它重新崛起,再展雄风,再次挥师南下,挺进中原,轰轰烈烈地重燃战火,再续辉煌……汪来香在起伏的山间谷地承载着**的洗礼;汪来香在蜿蜒的平原腹地释放着情水的洪峰——那也许就是她最后的欢娱了,那也许就是她仅有的高潮了——她是在失去最后一线希望的时候,在用这种无限的快慰来逃避什么,来掩盖什么,来忘却什么,来弥补什么吧……
她将完全的失去变成了完全的投入;她将彻底的失望变成了彻底的热望。她在男女之间终极接触的巅峰处,突然完成了人生所有欲念的释放——她无须再寻找了,她知道了自己寻觅之路的荒诞和错误,她一步也不愿意再往前走了,她就在“登顶”的那一瞬间突然“一览众山小”了……
也许人就该听天由命吧,但凡自己强求的,都将用等同的甚至成倍或更多的代价来补偿吧——没有你能强求来的幸福,没有你能寻觅到的快乐,一切都是假象;而你得到的所有真相都是你不愿正视和接受的——回到现实吧,面对现实吧,等待现实给自己一个说法、一个安排、一个既成的结局吧……
18、订婚汪来香从马知青极乐的**中惊醒出来,她知道了她的寻找真相是一次多么幼稚可笑的历程,她想立刻结束这种荒谬的追求,她想安生下来,为那个不知父亲是谁的孩子,为那个天赐给她的孩子找到一个人间的栖身之地——她开始认命了,她开始安分了,她终于安静下来了。
马知青在无数次的梦想之后,终于在现实中突然梦想成真。其实他早就爱上汪来香了,大概早在“撒尿”之前就爱上她了。可是他的家境,他的性格以及他从小就比别的男孩子粗大的“大棒槌”叫他对女孩子望而却步——他始终都害怕他的“大棒槌”会吓跑所有女孩,因为他始终认为自己大概是头驴,是个“畜生”再世,是个毛驴托生,这辈子就别想有对象了,就别想有媳妇儿了,就别想成家了。
他就开始自闭了,他就开始回绝了。其实在那次“撒尿”事件的当时,他抱着光着屁股的汪来香,把她放在驴车上的时候,他内心的翻浆倒海几乎令他“兽性大发”,险些做出“禽兽不如”的坏事来。可是他忍住了,他忍无可忍地还是将自己忍成了一个人,一个不食人间烟火的“正经人”。他放弃了一蹴而就的爱情和缘分,他的忍耐促使汪来香走了这么一大圈儿的弯路才又走回到他的身边。
而当他们终于以这种“检验”的方式“珠联璧合”在一起,达到空前和谐美满的时候,却险些将原本的“爱情”颠倒,变成了“情爱”;将原本的“初恋”变性,成了强求的“苟合”。而他们又不能去后悔,他们甚至都不能去反悔。他们只能接受事实给他们的惩罚——怀着别人的孩子来重新开始。
马知青在汪来香身上体验出来的自己还是个“人”的感觉,而且是能给女人带来快乐的“男人”的感觉的时候,他就一下子超越了城乡观念、“未婚先孕”甚至“未婚他孕”的禁忌;他就决定要这个已经怀了别人孩子的女人,爱这个本来就该爱的执著的农村姑娘了。他就对汪来香说:“给我当媳妇儿吧。”
汪来香听了就说:“可我怀了别人的孩子呀!”
马知青就说:“我不在乎,因为我爱的是你。”
汪来香听了又说:“可我是个农村户口哇!”
马知青就说:“农村户口怎么啦,农村户口就不是人啦——我还是农村户口呢!”
汪来香就说:“可你很快就回城变成工业户口了呀。”
马知青就说:“那不更好吗,咱俩一个工人,一个农民,来个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