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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时候彩铃他爸一天能接到好几个活儿,甚至刚刚给喜事吹完囍喇叭,接着就跑到另一家去吹丧哀乐,把彩铃他爸给忙的呀,脚打后脑勺!
可是是他高兴啊,主要原因就是娶了我妈这个漂亮媳妇,满脑子都是我妈妈迷人的形象,所以她吹出的喇叭,特别地动情,因为他把自己的身世,和对我妈妈的迷恋都参合进去,吹出的调子也就发自内心,所以也就特别动人。
记得有一次在人家的婚礼上,彩铃他爸看见人家的媳妇跟我妈妈有些貌似,就一吹而不可收拾了,人家都散席了,他还没吹够呢,后来是我妈妈来找他了,他才跟我妈妈回来,一路上,还不住地边笑眯眯地看着我妈,边深情地一路吹来,引得许多毛孩子跟在他们的后边起哄,村里的人也都跑出院子来看热闹……
彩铃他爸也就因为自己的手艺和娶了我妈两样幸运,让他更加幸福和勤奋,我妈妈也用实际行动来支持他,所以,家和万事兴。
没几年,我们家就翻盖了房子,添置了家具,还在村里第一批买了黑白电视。反正日子过得不知比以前好了多少倍。而我来到彩铃他们家,最大的幸福感不是来自好吃好喝好住好看的生活,而是整天能和彩铃在一起。跟你也用不着瞒啥,我从看见彩铃的第一眼就爱上了她,更可怕的是彩铃比我爱她还爱我。
上小学的时候,我们俩就以兄妹的名义天天拉手上学放学,回到家更是一个碗里吃饭,一个便盆拉尿,晚上睡觉都在一个被窝儿里,你摸我一下,我掐你一把是常有的事儿。反正是俩人儿整天形影不离,好的就跟一个人儿似的。
后来长大一些就都懂了点儿事儿,手也不好意思拉了,觉也不好意思一个被窝里睡了,上了学校也各玩各的了——表面上俩人儿都一本正儿了。就在这时候有个姓胡的男生,不知天高地厚,就整天围着彩铃转,不是摸彩铃的脸蛋儿就是拽彩铃的小辫儿——
这我都忍了,可是有一回我回教室一拐弯儿,看见那个姓胡的小子正在亲彩铃,我上去就是一拳,打得他四脚朝天,鼻口窜血。
可这家伙没脸,过不几天就好了伤疤忘了疼,又和彩铃套近乎,又让我在拐弯儿的地方给看见了,上去又是一拳,又打了他个四脚朝天,鼻口窜血。到看十色吧,还是全本的过瘾呀!
这还没完,等他好了,还在惦记彩铃,两只小眼睛整天在彩铃的身上流里流气地乱看,把我给气的呀,从那以后是见他一面打他一回,见他两面打他两回。直到后来,见了他,我不动手,他就流鼻血,才算拉倒。
等到了初中就基本没人敢碰彩铃了,有那一半个儿也只是写个字条儿,送个苹果什么的,不足挂齿。只要我跟他们来个横眉立目,也就都退避三舍了。等上了高中人都长大了,我和彩铃再怎么的也算兄妹,也是男女有别呀!所以极少磨肩擦背,出双入对。可越是这样,我和彩铃越有感觉、越是回避,就越让心接近。
我们那时候的孩子,一个一个吃的好,用的好,电视里看的打情骂俏的也多,到了十七八岁,那情窦都像爆米花儿一样,找个地方就噼里啪啦地给蹦开了。
谁都经历过那个时候,一旦开了,人就开始往那方面想了,就想春天的树木一定要发芽生叶开花一样,那就是人的开化时节,谁想挡也挡不住啊!
有一年植树节去荒山植树,彩铃就让风沙给眯了眼睛,疼的彩铃直流眼泪,同学老师都没办法。我就把彩铃领到一个避风的岩石下给她翻眼皮,别看生活在一个屋檐下,长大后我和彩铃就没这么近乎过。
我给她的上眼皮翻开,看见了里边的沙子粒儿,就用舌头往外舔,添一下没舔出来,就去舔第二下,第二下没舔出来就去舔第三下,舔着舔着,就觉着彩铃在底下也开始舔,我舔她的眼皮,她就舔我的下巴颏和脖子,等我把她眼皮里的沙子粒儿给舔出来了,两人的舌头就舔在了一起……
“反正岩石下既没风也没人,也不会有人怀疑我们兄妹在一起会有什么不道德的事情发生,所以我和彩铃的初吻吻得很长,好像有一百年——不,足有一千年那么长——有了头一回就有第二回,有了第二回就有第三回,而且吧,一回比一回结实、舒服,一回比一回激动、热烈。
有时候我和彩铃也小声议论:我就问彩铃:咱俩名义上可是兄妹呀,这么吻下去行吗。彩铃就说:怎么不行,咱俩又没有血缘关系;我就说:可是怎么地也是好说不好听啊;彩铃听了就说:管他呢,听危|蛄叫唤还不种庄稼了呢;我就说:对,种,不但要种,还要耕耘,不但要耕耘,还要收获——我和彩铃就是这么想的也是这么做的。
可是这个社会总是跟你对着干,你越是想的事儿它越是横着你、别着你,让你抠着挠着垫着脚尖儿也够不着,弄得你非得铤而走险,豁出一头儿去才行。
我跟彩铃就被他们给逼的,开始冒那个又新鲜又刺激的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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鱼色—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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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彩铃那才叫偷情,总觉得东西南北,前后左右,凡是有窟窿有眼儿的地方都有人在监视着我们,好像我和彩铃接个吻整个世界就会天踏地陷,宇宙也要大爆炸一样。
也不知道是我们的心理有问题,还是那个时候的社会就是那么不开化,其实我跟彩铃确实没有一点儿血缘关系,恋爱甚至结婚都无可厚非,但是人们的观念就是过不来那个劲儿,我们也冲不出那个牢笼,整天偷偷摸摸担惊受怕的,神经都快不正常了……
特别是我妈和彩铃她爸,虽然我妈是她后妈,她爸是我后爸,可是我妈和彩铃她爸就像我和彩铃是他们亲生的一样,我们俩怎么兄妹都行,可是却来不了半点儿的儿女私情。
看得那个紧哪:我妈盯彩铃,彩铃她爸盯我,专玩人盯人,有时候他们还交叉换位相互协防,几乎是天天吃黄牌儿,好像我和彩铃有一点儿过格行为,就会被他们红牌罚下,然后打进冷宫,关进地牢一样。把我和彩铃给憋的呀,只好像那些书里写的,用眉目来回传情,要是被逼急眼了,就不得不用恶心点儿的那招儿——暗送秋波了。
不过那样的恋情也令我们终生难忘,因为越是压抑的爱,也就越能让人刻骨铭心,越是被禁止的情,也就越能让人产生跨越的冲动。
但是现实的压迫总的大于我们的反抗,因此,年少无力的我们,也只好将那些炽烈的爱深深地埋藏在心底,让所有的情,都在奔腾的血液中煎熬着……
就那么熬哇熬,熬得人都风干走形了,才熬出一个千载难逢的大好机会:学校突然放了两天假,我妈又和彩铃她爸去镇里听一个农业大学的「科技下乡」讲座。就剩我和彩铃在家。
哎呀,老猫不在家,耗子上房巴呀!俩人儿可就解放思想,改革开放喽——你亲我一下,我亲你一下;你打我一下,我打你一下;这个闹哇,那个笑哇;你追我赶,乐成一团。
那种快乐是没有任何杂质的,完全是发自内心的相互爱恋,两个因命运而巧合在一个屋檐下的少男少女,那种青梅竹马的依恋,那种两小无猜的情分,是我们尽情嬉闹的根本原因……
等到闹够了,笑透了,俩人儿又一下子严肃了,在炕上就那么眼儿对眼儿,脸儿对脸儿地瞅着,老半天不说话,光喘粗气儿。「你摸,我的心跳的多快呀」听彩铃这么说,我就边把手伸进去摸她的胸脯,边说:「你摸,我的心也跳得贼快!」
彩铃听了就撇着嘴说:「你那疙瘩溜平有啥摸的呀!」我胆子被她那撩人的眼神儿给整的老大,就喘着粗气说:「我有不平乎的地方你敢摸呀!」彩铃是谁呀,彩铃就是个孙二娘,胆子比我还大呢,她立刻就说:「你都敢摸我我咋就不敢摸你呢!」
说着,就一把伸进去薅住我不放……哎呀妈呀,那感觉就是一本什么书上说的,那叫个神魂颠倒,春心荡漾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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俩人摸了一阵儿嫌不够,彩铃就把衣裳全脱了,说是让我一次摸个够。我那能落后呢,就也全脱了,也说让她一次薅个够。
等都脱光了,我就专往她那个地方看,她也就专往我的那个地方盯。
她就说:「你老那么看着我的短处有啥想法没?」
我就说了两个字儿:「真有!」我也问她:「你总那么盯着我的长处有啥要求没?」
她也说了两个字儿:「也有!」
我就说:「那咱俩还等啥呢,赶紧争取时间,取长补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