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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濡目染开发色胆
罗导演就说:「这太正常了,你必须将对方看过来的眼神完全化解在你要放进对方眼神中的那个东西才行,比方刚才吧,你要放进我眼中的就是感激,而我看到你的感激就觉得你可爱,而你在我的眼中看到了我对你的‘喜爱’,你就忘了你自己放进我眼中的感激,赶紧来回避我对你的‘喜爱’了,这样你就失败了,如果你将在我的眼中看到的‘喜爱’也作为你感激我的一部分来消化、理解和看待,你就不会回避我对你的‘喜爱’了,你就会接受我对你的‘喜爱’了——你说我说的有道理吗——来,现在你再用我说的方法来来看我,看看还有没有回避的必要?
听了罗导演的话,我真的又按他的理论去实践了一回,我真像他说的那样,无论他投来什么样的目光,我都本着自己的感激心理来接纳和承受,甚至当他投来流氓一样亵渎的目光时,我都理解为他这是再帮我越过心理障碍呀,后来我都从他的眼神里看到他就要把持不住,就要对非礼的时候,我都从容地理解为那一定是罗导演给我出的一道难题,目的没有别的,就是要帮我顺利过关,所以,他再**的目光我都用感激的心理给承受了,给化解了,给战胜了……
当我就那么一直看着罗导演,直到看得他自己承受不住了,他才说,你行了,你把我都给看毛了——明天你再跟组里的几个人试试,要是也能坚持这么久,那这一关你就过了。
到了第二天,我再去盯看「张三、李四、王二麻子」的时候,真就像罗导演说的那样,我将那200万往他们的眼睛里一放,然后带着感激之情,在心里想,就是向我投来的这些目光在帮我拿回现在还不属于我的那沉甸甸的200万哪!无论对方投来的是什么心理的目光,无论对方的目光里包含了多么无耻下流甚至**亵渎的内容,那都是在考验我呀,那都是在帮助我呀,那都是我要拿回那200万、实现自己理想的必经之路啊!
想到这些,有了这样的心理准备,没几天,「张三、李四、王二麻子」就都败下阵来,而且我从他们的眼神中看到了他们鸣金收兵的真正原因,就是他们不能再看下去了,再看下去他们就会在我这个「风情万种的美丽处女」面前,做出「禽兽不如」的丑事来了。所以,我终于在「对视」这一关口顺利通过。
不过罗导演在表扬了我之后,又说这只是万里长征走完了第一步,以后的道路还长着呢。当然,罗导演为了给我鼓劲,还说了虽然「道路是曲折的」,但「前途是光明的」。我也坚定了信心,投入到了第二关的考验当中。
接下来就是罗导演安排的让我听他们男人讲成年故事。罗导演说:「你必须得过这关,要不不但在镜头前不能挥洒自如,就是在剧组当中也没法混下去,你是哪片水域的鱼,你就得适应哪片水里的地形和食物——别总是一听别人说话自己就脸红,自己一跟别人说话就心跳——要做一个合格的演员必须过了‘说话、听话’这道心理关,不然你就无法与跟你配戏的人以及剧组的人合作和沟通,就无法进入你的角色,当然也就演不好戏了。」
听了罗导演的话,我就说:「行啊,我又不是小孩子了,你们讲什么我都敢听。」
罗导演听了就说:「光敢听还不行,还得听得面不改色心不跳才行;然后还要面不改色心不跳地再给别人将你自己要讲的**故事才行。」
我听了就觉得有相当的难度,可是为了我的角色,为了我的理想,当然也是为了我的200万,我决心「有条件要上,没有条件创造条件也要上」,我就对罗导演说:「那就开始吧!」
这帮「张三、李四、王二麻子」也包括罗导演本人,平时都挺「道貌岸然、正人君子」的,可是他们一闲下来,特别是听了罗导演的吩咐,说是要锻炼我的「听力」,帮我度过「脸红心跳」这一关,可以敞开讲「荤故事」、「黄段子」,他们真就「信口开河,胡诌八扯」起来,什么「荤」来什么,什么「黄」讲什么。刚开始我还真是听得脸红心跳,连头都抬不起来,无论如何也不能进入他们的「境界」。
一两天下来,还是没什么起色。罗导演看出了苗头,就又单独给我「辅导」,他给我叫到一个单间儿,问我:「你怎么总的抬不起头来呢?」全本十色在敬请关注。
我就支吾地说:「不好意思呗。」
罗导演听了就说:「就是你的‘不好意思’才不能让你过这‘脸红心跳’关,你得有跳下去的心理才行,为了事业,为了理想,当然也为了金钱,即便你的面前是悬崖峭壁,是万丈深渊,你都得视死如归地跳下去。演员就得‘忘我、无我’才能真正地融入剧组,进入角色。而你总把自己当成千金之体的黄花闺女,总把自己当成一尘不染的圣洁处女,听人说话就脸红,见人过来就低头,你说,你这样下去还怎么进入你的角色呢?」
罗导演停顿一会,接着说:「你必须放下你以往的架子,别把自己当成谁,你就在心里说自己就是一块材料,就是一个道具,就是塑造某个人物的标本,你将自己放在一边,你将自己完全忘记,当你做到这一点时,你就开始入戏了,你就可能进入角色了,你就可以与跟你配戏的人自由表演,配合默契了。可是你连跟人家说句话都脸红,你连听人家一句台词都心跳,怕是真的就进入不了你的角色,实现不了你的理想,也就拿不到你的200万了。」
听了罗导演的话我真的有些害怕了。罗导演说的「忘我、无我」真的让我望而生畏,难道我必须失去自我才会得到和适应那个角色吗,难道我必须「沉沦」才会跨越那道鸿沟从而到达理想的彼岸吗?难道我要付出如此昂贵的代价才能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吗?
戏色——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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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下子想到了母亲吓唬我二十多年的,不让我「从艺」话语和管束,我突然意识到了演艺行当的「危险性」和「残酷性」,难道它一定要让人无所顾及了,对荤的素的都习以为常,视而不见了,才会敞开它的大门,才会接纳我为会员吗?我母亲二十几年的努力,将我塑造成的未曾开垦和污染的「处女地」难道就要因此而「改革开放」了吗?
这是毁灭性的开采还是建设性的开发,这是堕入演艺风尘的开始,还是进入表演佳境的开端?难道我真的要从此走上母亲害怕一辈子的演艺生涯了?难道我真的要破了自己格守的多年的清规戒律,从此眼观六路,耳听八方地跟「张三、李四、王二麻子」们打成一片,跟其他所有女演员一样,生是剧组人,死是剧组鬼地跟大家摸爬滚打在一起,跟男演员们厮混在一起,跟导演暧昧在一起——那还是我吗?那还是那个将自己的处女身份一直保存到现在的我自己吗?
就在这个时候,见我踌躇不定,犹豫不决的样子,罗导演就走过来,拍着我的肩膀说了一句至关重要的话,他说:「我说的‘放弃自我’其实是优秀演员的一种‘无我境界’,越是优秀的演员就越能在放弃自我的时候,充分地表达自我,展示自我,将他独一无二的‘自我’与角色天衣无缝地结合起来,你看所有的成功演员无论他演过多少角色,到头来还是他自己,还是原来的那个自己。放弃自我并不是失去自我,那种有意识的放弃恰恰是在更高层次上的找回自我——你的犹豫我懂,你不永远都不想失去只属于你自己的‘处女地’……」
罗导演滔滔不绝:「但你知道吗,像你这样的死守最终会失去的更多,而当你主动地学会放弃的时候,你会突然发现,你得到更多,因为你是放弃原有的高墙壁垒之后,你看见了海阔天空的世界,你看到了更多条通达理想世界的道路,你就会发现你所放弃的只不过是自己的一个没用的壳,一层该蜕的皮,你会发现自己又长高了,又长大了,甚至会发现原本只能用双脚走去的地方,现在可以用刚刚长出的一对漂亮的翅膀飞着去了……」
罗导演说得有些兴奋了:「其实你已经飞起来了,只是你的羽翼还不丰满,现在我们大家都是在为你模拟风吹雨打,让你尽快练就出一双可以在任何天气里都能自由翱翔的翅膀来——大家都没有恶意,大家都是过来人了,大家都在对岸帮着你,希望你能早点儿渡过河来,跟大家会师,然后共同努力,去拿下那个「200」高地……」
罗导演的这几句话还真的解开了我心中的疑团,而且我母亲吓唬我的那些理念和经历,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