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猫玩?”
他突然冲我狡黠地眨了眨眼,背对着父亲母亲,我也对他挑了挑眉毛。
交易既已达成,约翰爽快地提着Yoshihiro走了,也不管Yoshihiro不满地发出抗议。
小小地虚惊了一把,我跟父亲母亲道了声晚安,便关上了房门。
窗户大开,轻风撩人,抬头可以看到一轮瘦瘦的明月。可是微弱的灯火下,我的目光遍寻不到我想要找的人了。我以为他会再回来的。
沿着墙壁,不放过任何一个角落,因为父母亲在隔壁,我不敢弄出太大的声响。我只能轻唤他的名字,从屋角一直走到窗前张望,回应我的只有沙沙的竹叶摇晃的声音,还有窸窣的虫鸣。夜色是那么安静,宛如沉沉的水面,拉着我的心一起浸入冰凉的水底。
我异常失落,对着窗外伸出手去,却什么也触摸不到,怀中空空,只揽得住几缕婆娑的竹影间漏下来的月光,而我手上仍紧紧攥着他的发带。
那晚的睡梦中,好像听到有人在我耳边轻轻叹息。我的脸颊上不断有阵阵温热又濡湿的气息扑面,又痒又麻。是谁温柔地拥抱着我入眠?又是谁的唇在我额间印下一个甜蜜的吻呢?
醒来时,天空才蒙蒙亮,我讶然地发现,窗子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关起来了。我打开窗只能望见那轮明月在慢慢地变薄,氤氲成一个绮丽的梦境。清晨的空气是很通透的,吹着整个屋子花香四溢。
约翰抱着Yoshihiro来找我的时候,我刚用完早餐。
他很机灵,瞅见我父亲母亲不在,他先跟我问了个早安,但就是不直接说明来意。“史密斯先生和史密斯太太呢?”
“如果你刚从门厅那边过来的话,应该可以看到他们是往你家的方向去的。相信约翰•;塞纳先生会记得今天是我们出游的日子,所以,他们现在当然是在和塞纳先生和塞纳太太商量今天的行程。”
他咧开嘴笑,一边给黑猫顺毛,一边说:“昨天我蹲在竹林里玩的时候,看到一团黑影……”
“对了,怀特医生家的凯特也会来。”我断然不给他再说下去的机会。
约翰把右手伸到我面前,声音是说不出的得意:“说不定是我眼花了。”
不能纵容了这小子,以后可就没完没了了!我恨恨地想,就装出一副很茫然的样子,试探着问:“你在说什么呀?从昨晚就很奇怪,碰上了什么事吗?”
“难道没有人去你那……”他疑惑地喃喃自语,“我想了很久才决定去你那看看的啊。”
“我说约翰,这可是个很奇妙的国度,我们的公使馆是借用了他们的寺院。说不定你看到的是这个国家神秘不可说的力量。”到底还是个小孩子,我趁机糊弄他,“在这种地方,尤其是晚上,我们要少听、少看、少说,不然,小心被那些……缠上。”
“啊!”他张大了嘴巴,呆呆的,说,“难怪就闪了一下,还是在竹枝上……”
我从他手上接过黑猫,赶紧走开,留他一人慢慢地去回想。
“可是,史密斯小姐,那个黑影真的是钻进你的窗户里了!”约翰急急地喊了出来。
“也许,今天晚上,他会去找你也说不定了。”我转头对他眨眨眼睛,说,“越说越会引起注意的。”
声音一下子没了,卷发小男孩胖乎乎的手把自己的嘴巴捂得严严实实。
白天的游玩是很尽兴的,可是一想起我们只会在江户待上两个星期,而我以后很难再见到他了,我就心酸得想哭,好像有什么珍贵的东西即将失去。
月上枝头,馆内的灯笼一盏一盏地亮了起来,光亮朦胧且柔和。我百无聊赖地数着灯笼,听见远处一声声的更漏,我们带来了座钟这样精妙的计时工具,而一些顽固的日本人仍然坚持着他们古老的传统,让我觉得有些费解。可是想想我的男孩和他的剑,一切又说得通了。
数到第十八盏灯笼的时候,我怎么也数不下去了。我已经十八岁了,然后是十九、二十、二十一……不出意外的话,我将在日本待到二十一岁,然后就是离开,回到美国或者去英国。他不会跟我走,我也不会留下来,我捂着耳朵,想让自己逃离更漏和座钟交叠的声响,想要躲到一个没有时空阻隔,没有种族分别的地方去,和我的男孩,带着我们的猫和木偶,一起手拉着手到那个地方去。
接连两个晚上,我都没有等到他来。枕着月光,我睡得很香甜,常常会在梦中闻到熟悉的青草味道萦绕在周围。可是每次等我睁开眼,身边总是空荡荡的,我开始害怕月亮会掉下去,害怕破晓的晨曦会带走我仅余的一点幻想。
到了第四天的晚上,我全无睡意,闭着眼睛等待。我不敢乱动,只有手指头在闲得无事地敲打着床榻,仿佛我就是巴达捷夫斯卡,我正在月光下祈祷。一切都静了下去,如海水退潮,我的心被留在了堤岸上。
我以为我等不到了,之前的那些梦境都是我的想象。我抱着木偶,脚下趴着黑猫,睁开眼睛望向苍茫的夜空,远处不知道是谁在吹着日本龙笛,微风把断断续续的声音捎了过来。鹧野小姐吹的比他好多了,我一直很羡慕她和蒙贝利先生的爱情和勇气。
终于,我像是在发泄不满一样把绑在手上的他的发带狠狠地扔到床铺上。我到底没舍得扔地上踩上两脚。听说恋爱里的姑娘们一生气起来都这么干。
没有想到的是,在这时Yoshihiro会突然跳出窗外。然后我听见细细绵绵的一声猫叫,长长地划破静寂的夜空,让我仿若站在一片混沌的黑暗中看到了一点微弱的光亮。
是他啊,我的男孩。
他乘着月色,破空而来。
我躲在窗户边,就等着他探头进来一顿狠揍。可是等他真的钻进来以后,看到他那一头浓密黑发的脑袋,我竟然下不开手重重地拍下去。他就像猫一样动作轻快,落地无声。
“啊?你今天还没睡呢。”他睁大了眼睛,惊奇地说。乌亮的眸子里一片清辉。
星星掉到我屋子里来了,难怪它都不出来。
我赤着脚,跳到他身上。我的手、他的手,是海草,是藤萝,紧紧纠缠。我的腿绕着他的腰,他抿着嘴唇,闷哼了一声,左手抚上了我的后背。
“我是不是在做梦?”我咬着他的耳朵,“快回答我。”
可是他倔强地不理我,他的手仿佛要嵌进了我的身体里。
我觉得我没有办法再跟他分开了。我想要知道这是真实的,于是我颤抖着把手伸进了他的衣服里,是温热的、平滑的。我的手指头变成了灵活的小蛇,惩罚着这个让我又爱又恨的男孩子。
我们是站立的,他一手托住我,一手快速地攥着我的手腕,低声呵斥:“不要这样做。”
我看了他一眼,手退了出来,伸到他脑后,再一次把他的发带解了下来。他好玩似地学着我的样子,也摘下我别在发上的玳瑁发卡。一时间长发如水,情潮漫延到周身,挡都挡不住。
“冲田总司。”我终于叫出了他的名字,一个我回避已久却又刻骨铭心的名字。
他的瞳孔突然放大,不敢置信地盯着我。
他的手抓得我很痛,我对着他的眼睛,又叫了一次:“冲田总司。”然后,男孩子的身体重重地压在了我的身上,我们一起倒向了身后的床铺。
事情就这样发生了,除了内心的一丝慌乱,我感觉就像躺在一望无际的芳草地里一样,整个人在往上飘,香甜的味道从舌尖传到心里。他显得很笨拙,完全没有了往常握着刀剑的那股气势,看我皱起了眉头,立刻停下来道歉。他说:“对不起,我轻一点。”我摇摇头,伸出正抓着他后背的手,摸上他泛红的脸颊,一颗汗水滴在指尖上,我吻了一下,便从此记住了那个味道。
第一次结束得很快,有一点点疼痛,并没有多少愉悦。可是他抱着我的时候,他那滚烫的体温,纤瘦却结实有力的躯体,不由自主地让我的心颤抖了下,像被挑拨的琴弦。然后身体又空了起来,急需填满。他仿佛感觉到了我的骚动,用他柔美的嘴唇给我最热烈又最温柔的回应,从脖颈到胸口,密密麻麻,我的身体变成了棉花,轻飘飘地掌握在他的唇舌间。他的手指像是有魔力一般,所到之处,骨头都酥软掉了,我整个人化成了一汪清水。
剩下的,只是低低的呻吟和粗重的喘息。
“我是不是在做梦?”我再一次问他。
这次他终于回答我了:“嗯,我们都在做着同一个梦。”
第49章 第四十八章 冲田夫人
我把头埋在他的胸膛上,他身体的味道很好闻,干净又清爽,连湿湿的汗水都让我着迷。
他抚摸着我裸/露在外的后背,在我的额角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