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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热切地吻上我的脸,沿着鼻尖,一直在唇边徘徊。他的怀抱越缩越紧,像要把我嵌入他的身体里一般。
然后,他再也不动了,喘息却在加剧。
最后,他像是一把骤然烧起的火,炽热得要将我一起熔化。
“我会杀了你,然后,切腹自尽。”他说。
在黑暗中,我仿佛看到他的嘴角往上扬起。
真是迷人的微笑啊。
我忍不住也笑了起来。“明天真的可以找我吗?”
“晚上应该可以的。”他想了想说,“祗园町那边的店铺很晚才关。”
“岛原又是个什么地方?”
“啊?”
这一天发生的事注定将被加载在日本的历史里,因为意义太过于重大,以至于缩在角落里的小人物们的眼泪和欢笑从来都显得那么渺茫了。可是在历史幽静的一角,曾悄无声息地绽放出那样一朵纯净的昙花,它无法见到光明,来不及被人领略。
在一个叫做池田屋的旅店的小小房间里,我见到了我从来不曾见过的美丽,那种隐秘的、寂寞的、小心易碎的美丽。整个时代所有的喧嚣和沸腾,都被短暂地隔绝在那个小小的房间之外。
虽然没有光热,可是我的身体却很温暖。我觉得心安,在他的怀抱里。
没有人会看见,连月亮也消失在云层后面。
第39章 第三十八章 禁忌之爱
他亲吻着我,起初是羞涩却渴求的。借着无声的黑暗,他的手在我肩膀流连,却始终没有再下一步的行动。我想他一定是不懂要怎么办,可是他大反其常的热情让我有些迷惘,而后便明白了。
我的手指插到他的头发里面,细长的触觉丝丝柔顺。我把他的发带摘下,把他的头绳解开,他一头直发如水一般流淌过我们的全身。
他想扯我的腰带,我拼命地按住他的手,他便乖乖地没有动,嘴唇却没有停歇,在我半露的肩上密密麻麻地烙下一个个印记。他边吻边问我:“是这样的吗?”
我无暇回答,因为我正忙着吮吸他脖颈间那光洁的肌肤。东方男孩子的身体有一种难以言喻的美感,不同于欧美男人的强健体魄,他是干净又温暖的。很瘦,没有多少阳刚之气,可是味道很好,香甜可口,像在炎炎夏天里掬起一瓢清泉一样舒心。
你一定会很奇怪,我们这种不顾一切的疯狂源自哪里。之前小心翼翼的坚持在如潮的情爱中分崩离析。我们是没有明天的,在第一缕的晨曦来临的那刻,我们终将分别。可是身体和心灵都无法被理智欺骗,于是绝望的欲念拉着当时青涩的我们一同往黑暗的深渊里急速坠落。我们尽情享受着快/感,仿佛我们永远都会在一起一样。
我的心很饿,亲吻和抚摸无法满足,我想要得更多。可是我只能更加急切地拥着他,咬着他,'。517z。'舌尖在他喉间那颗滚动的小东西上舔舐着,跟着它上下移动。
他发出“啊啊”的含糊的声音,音节没有意义,却是最简单最原始的呼应。
当我迫切地试图把手摸向一个特殊的所在时,他却突然间冷静了。
“名字,我想知道你的名字。”他说。
我不想告诉他,我只想索要他。尤其这个晚上刚刚见识了一场血腥的画面,对死亡的恐慌需要用别的事情来缓解。
可是他不愿意了。他固执地重复了一遍:“告诉我,你叫什么?”
我的手在他胸口摸到一片濡湿,血慢慢地渗了出来。我迟疑地抬头看他,迎接我的是一双无比清亮的眼眸。
他在我的耳边呵气,轻喘着问我:“怕不怕?”
怕不怕?我连下地狱都不怕了。
我又一次扑向他,他轻轻地拥着我,咬着牙放任我的指尖在他腰间嬉戏。
这个晚上,我们一起荡漾在无法形容的美妙里。他的动作是笨拙而生涩的,但又温情款款地待我。衣衫凌乱却没有完全褪下,这到底是一种怎样迷醉的情形呢?
可是这样的状态下,他依然能清醒地再一次追问我的名字。他说:“这是很重要的,我必须知道。”
知道又怎么样呢?你不能娶我为妻。
就像我总是在刻意地躲避着他的名字一样,因为我很早就预感到了,被一个名字所苦苦纠缠的一生会是多么哀伤啊。午夜梦回时被那个名字惊醒,越过万水千山依旧记得那个名字,弥留之际喃喃念出那个名字……情人的名字如同咒语,它会让你终其一生都无法再爱上别人。
肉/体之欢不过一时,我无法承受的是这种心与心的抵死缠绵。
我可以在黑暗中放肆自己,却无法想象独自面对光明以后我该如何不让自己回想起来。而眼前的男孩身体芳香诱人,像一枚可口的果实,我渴望把它吞进去。
我十分绝望。
想要他的身心早已超脱我大脑的控制。我对自己说,此刻的我不是自己,是被魔鬼附身的罪人。我贪恋一切不该得的享受,我纵容自己卑/贱的欲望,我沉沦在和一个黄种人男孩的纠缠里无法自拔。
他也是一样。尽管他腼腆着,克制着,可是此时的他像被野火点燃了的荒原,气势汹汹不可抵挡。他在做着他不曾做过的事,紧张又兴奋。当他的手颤颤悠悠地抚上我丰满的胸脯时,他低低地惊叫了一声,竟然像胆小的小兔子一样迅速躲开了。
黑暗中,我看不清他的表情。可是他慢慢往后移去的身体,显而易见地暴露了他的慌乱和迷惘。他比我还像个孩子。我便柔声安慰他,就像他勇敢地挡开刀剑,温和地对我说“不要怕,不要怕,有我在呢”一样。
“你真好。”我赞叹着亲吻他。
“为什么呢?为什么你愿意和我做……这种事呢?”他问。
“你又为什么呢?因为你爱我吗?”
“我不知道。这种感觉很奇怪,就像是一个人在迷雾茫茫的清晨里走来走去,不知所措。以前没有过,不知何时起就会这样了。”他停下来思索,很苦恼地说。
“看不见我的时候?”
“会很焦躁。”
“就像迷失在晨雾里一样?”
“嗯……是的。”他老实地承认。
“看到我的时候呢?”
他煞有介事地晃了晃头,说:“啊……‘清如水兮明如镜,寸心澈而映’?大概是这样吧。”
我听不懂他说的话,狠狠地抓着他的手,让他解释给我听。
“其实,我也不懂里面的奥妙。说真的,这句话写得很不怎样。我只是不知道怎么表达看到你的心情,今天偶然看到这句就拿来用了。”他像个恶作剧得逞的小孩一样,高兴地笑起来。笑着笑着,觉得有些不妥,又害羞地把头埋到我脖子上,蹭来蹭去,就像一只小猫。
“这是谁写的?”我很好奇。
“是一个叫做‘丰玉’的男人写的。他啊,舞文弄墨跟剑之道完全不是一个层次,我和新八都是在背后偷偷笑他的。”他的语气飞扬,我甚至能想象得到他上翘的嘴角。
眼睛已经熟悉了黑暗,我看到他的手松开了我,枕着手臂躺到榻榻米上。但我没有看到他那双明亮的眼睛,他在闭目养神。
不知道是不是衣衫轻解,没有了他的怀抱,我觉得有点冷。
这个晚上是没有星光的,连月亮也躲了起来。我想起之前刚刚经历了一场残酷的厮杀,那些已经死去的和即将死去的人,他们模糊不清的脸在不断放大,占据了我整个脑海。我闻得到那股挥之不去的血气,想要膝行去关上拉开的格子窗,可是我不敢离开我的男孩。只有在他的身边,我才能不害怕那些灵魂的靠近。
几乎是半跌半倒地,我扑向他的怀抱,整个人覆盖其上。时光带着我们缓缓流动,我仿佛坐在了那艘开来日本的船上,炙热的海风蒸发了我所有的汗水,我感到口渴。我亲吻他,从额头一直吻到耳边,我悄声说:“我改变主意了。想不想知道我的名字?”
他答说好,然后害羞地说:“好了,真的好了……”他抿着嘴唇不再吻我了,我想他一定是害怕这场突如其来的火会一直蔓延到下一个世纪。
我凑在他耳边,报复似地,慢慢地念出了我的名字,就像他之前那样。
他说:“读起来很古怪。”他生涩地跟着念了几遍,我听起来更加怪异。
“我本来不打算让你知道的。可是我改变主意了,不要问我理由。我就只是想听一听,你的声音和我的名字结合在一起,会是怎样的。” 光会念是不够的。我偶尔也贪心一下,伸出手,搭上他的后背,隔着衣服,我开始一笔一笔地画上我的名字。
我的手指很细长。维维安说女人有一双漂亮的手很重要。既可以优雅自若地弹得一手好钢琴,也可以让男人在它的指引下疯狂地变成困锁在古堡里的幽灵。
可是她的经验